作者:风起于渊
刀柄尾部,缠着圈黑色的皮料,和刀鞘的材质相同。
在搏杀时,可以把刀缠在手腕上,避免脱手。
“斩鼍刀……鼍龙?是鳄鱼皮!”
江尘轻轻挥了挥刀,刀刃划破空气时几乎没声音。
丹凤这时才开口:“斩鼍刀,刀刃百炼,淬火时又加了秘料,砍树劈骨都不会卷刃,最适合在山里用。”
“刀背还铸了暗棱,放血极快,要真到了和野兽生死搏斗的地步,可以救命。”
江尘又挥舞两次,不由说了一句:“好刀!”
看着江尘握刀的表情,丹凤不由得意一笑。
终究是山野猎户,所求不就是美人、宝刀、宝弓而已。
这斩鼍刀,在猎户眼中,绝对是可以传家的宝刀了,她不信江尘能够拒绝。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对面男人眼中,还比不上一把刀!
顿时心里又多了几分不满。
所以看着他试刀的模样,语气也冷了几分,朝着江尘伸出手:“可试好了?”
江尘只得有些不舍的将刀递回去。
丹凤这才开口说道:“这把刀价值二百两往上,而且是有价无市,别说永年县,便是在郡城,也找不出第二把来。”
“只要你能找出洪清研的具体位置,就是你的了。”
江尘表情稍显犹豫,开口说道:“那百两银子的赏银?”
丹凤微微昂首:“只可选其一,银子,还是刀。”
江尘似是挣扎了一番才开口。
最终还是摇头:“不行,刀我要,但我同乡也要报酬,这刀又不能一分两半。”
丹凤:“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这把刀的价值,已经超过了定下的赏银。”
实际上,再加一百两,对她也无关痛痒。
但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
江尘无奈摊手:“那就没办法了,我必须得拿出东西,去说服我的同乡。”
什么二选其一,我全都要。
他不信,丹凤会放弃这个消息。
想不闹出动静,找到花香楼的密室。
他不信永年县还有第二个人做得到。
丹凤轻出了一口气。
她们已经来到这五天了。
要是江尘真能找到洪清研的消息,那她……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五十两。”
丹凤最终开口:“五十两给你的同乡,刀归你,反正你们本来也是一人一半。”
江尘咧嘴:“成交。”
本次进城,一分没花。
还赚了五十多两,不亏。
本来应该高兴的丹凤,表情却有些兴致缺缺:“天黑前,我要得到消息。”
“我这就去。”站起身后,又说了一句:“不要派人跟着我,我那同乡很谨慎,若是发现我身边有其他人,绝对不会出来。”
看着江尘转身离开。
丹凤鼻腔中吐出不满的哼哼。
此前用在其他男人身上无往而不利手段,今天竟然没起到任何作用。
反倒是……她被一步步蚕食底线。
旁边的青云不满开口:“这小子贪婪成性,精于算计……要不要我跟上他吗。”
丹凤摇头:“算了,现在找到洪清研最关键,其他的没必要冒险。”
反正找到人后,她就离开永年县了,再也不会和这个山野猎户有什么交集,也懒得再想太多。
绕过屏风,江尘拉开房门时,一个人影差点跌进怀里。
江尘慌忙扶住,才发现是沈砚秋。
“你干嘛呢?”江尘问道。
“啊!我……我……”我了半天,脸憋的通红,最终也只说出来一句:“我没干什么!”
刚开始江尘让他出去等着时,她还是懵的。
毕竟看到了‘书里的人物’走了出来,而且这么漂亮!
等出门后,又想起王向东和锦鸳已经离开,才反应过来,屋内只剩下了江尘和丹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而且女方还是让城内‘纨绔’痴迷到发狂的丹凤仙子。
沈砚秋激动的心情,瞬间变成紧张。
几次想进去看看,但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以什么身份进去。
刚刚正在门外偷听,想着要是听到什么不好的动静,就立马推门进去!
可惜,他们说话的位置和房门还隔着一道屏风。
沈砚秋什么也听不到。
正想着咬牙推门进去的时候,江尘恰好拉门出来。
江尘见她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
立马明白了她在干什么,笑着开口:“放心,里面不止我们两个。”
说完,又回头喊了一句:“青云道长,别跟着我啊!”
屋内的青云当即愠怒喊道:“谁会跟着你,还不快去快回!”
“听见没,还有其他人呢。”
“里面几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被戳破小心思的沈砚秋当即反驳:“我就是……就是好奇你们说什么而已。”
“好,走吧,丹凤姑娘托我给她买东西。”
说完,拉起沈砚秋的手下楼。
沈砚秋已经渐渐习惯了被牵手的感觉。
但这次,只觉得无比安心。
不过,还未走下楼,两人都听到了哦呦哦呦的哀嚎。
第64章 两枚铜钱,气晕陈泽
转过楼梯,江尘才发现戏楼内已空无一人。
但大门敞开,门口围着不少百姓,正踮着脚往里面张望呢。
再扭头看向戏台,已经无人看戏。
只有两个被捆成粽子的男人被丢在在台中央,正哎呦哎呦的叫着。
正是刚才喊着要打砸戏楼的陈泽的两个恶仆。
而锦鸳站在戏台边,还在把最后一段麻绳缠到陈泽身上。
随后一推,就将他丢到了两个恶仆旁边,重重砸到戏台上。
戏楼外围观的百姓见状,立刻爆发出齐声喝彩。
陈泽平日在县里为非作歹惯了,如今见他吃瘪,众人只觉得比看了一出大戏还过瘾。
再加上锦鸳一身青衣,身姿利落。
和戏文里的侠女根本没什么区别,顿时有人高喊:“锦鸳仙子威武!”
“锦鸳仙子打得好!”
“再丢一次,再丢一次!”
锦鸳本来也是少女心性,闻言难免得意。
于台上站住身形,青衣甩出脆响,对着台下四方抬手合扇、躬身致意。
下面的欢呼声更盛,有人直接往里丢铜子银钱。
“你给我等着!等着!”
背后的陈泽醒过神来,瞪着眼睛怒骂嘶吼:“我一定要烧了你们这戏楼!”
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上来就打,简直比戏文的锦鸳还要疯!
王向东直到此刻才慌忙跑上台,跑到锦鸳旁边:“锦鸳姑娘,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他原本以为锦鸳只是把陈泽赶走就完事,没料到锦鸳下来就直接动手,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真打起来之后,他更是没一点插手的余地。
这下子……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等丹凤姑娘走后,恐怕戏楼的日子就难过了。
“王向东!你个老狗给我等着!我不弄死你!”陈泽骂过锦鸳,又转头去骂王向东。满脸愤懑,嘶吼着威胁。
王向东回头看着陈泽鼻青脸肿、被捆成一团的样子。
虽然心中还是焦急,但又莫名觉得解气!
可事已至此,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
只能再次苦着脸问:“锦鸳姑娘……要不先把人放了?”
锦鸳收了架势,斜瞥了陈泽一眼。
语气淡然:“你说他家是永年县第一豪绅,做的什么生意?”
“这县下各村打猎的毛皮、药材都是经陈家往外运的。”王向东连忙回话。
“那就无妨,等他爹上门领人便是。”锦鸳语气笃定:“找张布,把他嘴堵上,叫的烦人。”
王向东现在除了相信也没别的办法,只得应了声,先搬来张椅子过来,放到锦鸳身后。
才回身去找塞嘴的破布。
锦鸳就在戏台前坐下,等着陈泽家里来领人。
这时,江尘才走到台前,看着被捆在戏台上的陈泽。
陈泽也瞧见了他。
见江尘满脸春光,只觉得江尘在楼上和丹凤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贱人!贱人!贱人!”陈泽咬牙低骂,又不想和江尘对视,只想着江尘跟之前一样无视他就行了。
可江尘看到三人并排被捆在一起,顿时笑出了声。
从怀里摸了摸,捻出两枚铜钱来,喊了句:“陈公子!”
陈泽愤愤抬头。
江尘才笑着将两枚铜钱丢出,他终日搭弓射箭,何等眼力和准度。
两枚铜钱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落到陈泽面前,。
“演得不错,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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