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第25章

作者:一锅小米李

  “想想办法嘛,将他们引出来,装个窃听器几分钟的时间罢了。”王新年吩咐一声,接过望远镜居高临下看了看对面的药店,皱眉道:

  “都吃点好的,一会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个点是人最困倦的时候,红党说不定就选择这个时候前来接头。”

  “是。”三人凛然应答。

  看着街口阴影处的一辆轿车离去,张义小心翼翼地从汽车上下来。

  刚才在日本间谍山田的安全屋,不仅获得了这辆汽车,还有两把装有消音器的勃朗宁手枪,两支盒子炮,还有两颗手雷。

  消音器的发明者是马克沁机枪发明者海勒姆的儿子最伟大的杰作,从1909年到1920年取得了一系列专利,在特务处张义却没有见过,或许这玩意只是应用在暗杀场合上。

  紧了紧手套,将子弹上膛,张义缓缓靠近茶楼,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刚靠近二楼,就听一名男子在前台打电话,“行了,没有两只那就送一只过来,搞快点。”

  说着啪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那人走远,张义缓缓靠上去看了一眼,见此人进了一个包厢,心里一动,再次下楼梯躲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远远就见一辆黄包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系着白色围裙伙计模样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张义立刻一个闪身出来,低声呵斥道:“怎么这么慢?”

  伙计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中,似乎还特意压低了帽檐,声音沙哑,说不出的鬼祟阴森。

  “.爷,是您叫的烧鹅?这好不容易才找了一辆黄包车”

  “少废话,不要靠近,将食盒放下,快点滚蛋。”张义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弹了出去。

  “叮叮叮”大洋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伙计搞不清楚状况,恐惧之下根本不敢细问,连忙捡起大洋踉跄着上了黄包车。

  张义看两人远去,这才提着食盒拾级而上,到了前台,根本看不见人,张义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谁要的烧鹅?”

  只见一间包厢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子的青年探出头来,骂骂咧咧道:“怎么磨磨唧唧的?”

  等他到了近前,看送食的小厮帽檐压低似乎有些不对,下意识摸枪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对面抬手一扬,火星一闪,“嗤”一声,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张义脚步不停,到了包厢门口,侧耳一听,直接将门推开,里面的两个特务此刻正坐在桌前,看见门开抬头望过来,迎接他们的是两颗子弹。

  “嗤”、“嗤”

  两声轻微的动静,两人全部眉心中弹,根本来不及闪躲。

  张义侧耳听了听,将食盒放下,进来检查了两人的尸体,确定两人死透后,翻看了几眼桌上的监视记录,撕下一页纸握着一个特务的手写下一行字,然后将记录和配枪、钞票全部搜集起来收入食盒中,检查了一番现场,才慢慢退出去。

  到了前台,张义同样收走地上特务的配枪,想了想握着对方的手在地板上抠出一个王字,才慢慢离去。

  下了茶楼,张义来到对面的新民药店前,砰砰砰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才响起一个警惕的声音:

  “谁呀?药店都关门了。”

  “呵呵,是王掌柜吧,鄙人姓梅,美人鱼(梅人鱼),江湖人称江左梅郎,老家的人托我给伱送点东西,放在门外了,后会有期!”

  药店中,王仁民披着外套,手中拿着火钳子,一脸的警惕,这时候一个伙计也醒了,提着一把盒子炮蹑手蹑脚的靠了上来。

  王仁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靠近门口,侧耳听了一会,见那人似乎真的走远了,才对伙计打个手势,上前将门打开。

  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皎洁的月光撒着片叶光辉。

  但王仁民格外警惕,探出头来观察了几秒,才小心地将地上的食盒捡起来。

  大门关上,王仁民制止了伙计开灯的举动,严肃道:“点油灯。”

  说着拿着食盒就往里面走。

  灯光下,王仁民挥手让伙计靠远点,小心地将食盒打开,入眼的就是几把勃朗宁手枪,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既有欣喜,又有未知的恐惧和后怕。

  然后是一本工作笔迹,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只看了几眼,王仁民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是一份监视记录,也是自己的催命符。

  他看了一眼监视记录上的时间,发现敌人三天前就开始了,更是恐慌和羞愧。

  王仁民内心一阵汗颜,亏自己还一直自诩为老地下呢,敌人都摸到家门口了都不知道。

  突然一张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过来一看,只见斜斜歪歪写着几个字:

  “周立维同志已被捕,现在金陵医院,请立即组织人手营救——阅后即焚,速速离开”

  落款美人鱼。

  “姓梅?姓美?美人鱼?江左梅郎?老家?”

  王仁明想了想不得其解,再看食盒底下除了一叠钞票就是一只肥的流油还冒着热气的烧鹅。

  他拿出烧鹅对一边的伙计道:“你拿上去叫醒小武,然后在门外挂上转让的牌子,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转移。”

  “老王,这是为什么?”伙计不解问。

  “行了,别问了,执行命令。”老王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但他知道店铺这里肯定不能呆了。

  半个小时后,王仁民带着伙计刚出门,就听对面传来“啊”一声叫声。

  “死人了死人了.快,快叫警察。”

  老王心下一惊,带着两个伙计跑的更快了。

  ……

第38章 美人鱼

  “茶楼的小厮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踩中了尸体,告知老板后,由老板报的警.”

  “警察到达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他们搜查到证件确认是我们的人,立刻给处里打了电话.”

  “根据电讯科和电话局提供的信息,当晚两点半左右负责监视任务的几人曾经打出过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王氏烧鹅.根据我们的核实,当晚他们确实派出一名小厮上门送餐”

  “根据送餐小厮的回忆和描述,接受食盒的人隐藏在黑暗中,故意压低帽檐,看不清长相”

  “如果不出意外,此人就是凶手,从现场的痕迹分析,枪手先是在前台杀死一人,然后再进入房间杀死剩下两人.从现场判断,凶手应该配备的是带有消音器的手枪,从容不迫下手.”

  “从开枪到结束应该不超过一分钟,此人应该受过专业训练或者是职业杀手.”

  “另外凶手将房间中几人的配枪和钱财洗劫一空,并带走了监视记录”

  特务处会议室中,一大早一场案情分析会正在进行。

  行动科副科长王新亨、情报科副科长包鸿飞,电讯科来的是赵友新,在座的还有王新年。

  几人都是面沉如水,此刻只有技术科一名上尉技术员汇报的声音。

  包鸿飞打断汇报,阴沉着脸色问: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伪装成送食的小厮取得情报人员的信任,在瞬间将三人杀死,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时间,是这样吗?”

  “从现场的分析和现有证词看应该是这样。”

  “现场还有什么发现?”包鸿飞继续问。

  “这个.”上尉偷瞥了一眼王新年,见他目不斜视,只好说道:

  “前台处有一位死去的兄弟在身体下留了字,似乎是个王字,具体是不是他本人的笔迹,我们还要做技术比对.”

  “王?”

  这话一出,大家目光纷纷看向王新年,虽然现场有两个姓王的,但头一个怀疑的就是王新年,谁让死去的都是他的人呢。

  “啪”一声,包鸿飞拍桌子质问王新年:

  “王组长说说吧,怎么回事?你的人为什么在那里?你昨晚又在哪里?”

  包鸿飞心底冷笑不停,他早就对这个王新年看不顺眼了,什么事情都喜欢独断专行,从来都不找自己汇报工作,手里有什么情报都是自己捏着,从来不共享。

  哼,以为靠上了科长杨荣的大树就可以将自己这个副科长不放在眼里了?

  还惦记自己副科长的位置?

  伱算老几?

  哼,老虎不发威你真当病猫拿捏?

  今天就让你见识下虎威!

  “我的人在那里执行监视任务。”王新年阴沉着脸解释一句,又看向情报科副科长包鸿飞,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向杨科长汇报过了。”

  包鸿飞不屑一笑,继续逼问:

  “执行任务?哼,我问的是你昨晚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见过他们,还有,谁可以为你证明!”

  “昨晚.”王新年咬了咬牙,心底愤恨到了极点,他实在想不通是谁在陷害自己。

  昨晚他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们都在吃饺子,谁曾想一觉醒来就被人包了饺子,可自己偏偏昨晚还去过那里。

  自己前脚走,后脚手下就被人杀了?

  “问你话呢?你要是觉得不方便说,我们就换个地方说。”包鸿飞重重拍了下桌子,咄咄逼人。

  “我昨晚确实见过他们,当时他们还好好的.

  然后我就回家睡觉了,我老婆可以为我作证。”王新年被逼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因为他清楚如果他现在撒谎,万一被查出来,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哼,你承认就好。”包鸿飞冷笑一声,突然喊了一声“卫兵”,门外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面无表情。

  “你先交出配枪吧,然后去禁闭室,将昨晚的经过一字不漏的写出来。”包鸿飞目光阴冷地盯着王新年道。

  王新年感到巨大的憋屈,他知道是有人在陷害自己,可现在

  眼见包鸿飞想置他于死地,王新年面无表情地交出配枪,咬牙道:“我要见科长。”

  “那是以后的事,不是现在。”包鸿飞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挥了挥手让卫兵将他押走。

  办公室里面剩下四人。

  看包鸿飞继续将目光转向技术科上尉,赵友新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好基友王新年辩解几句。

  他叹了口气,悠悠道:“包副科长不会真以为是王组长干的吧?”

  “哼”,包鸿飞不屑地瞥了一眼赵友新,冷笑道:

  “按常理来说自然不会是他,你说他目中无人也好,独断专行也罢,这都是他的缺点。

  但如果说杀死自己的手下给红党传递情报我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干我们这个行当的,向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怕是死了,也不一定能盖棺定论,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是谁呢?”

  说着他瞥了一眼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的王新亨,道:

  “你说呢老王,你们行动科不是就有个什么渔夫吗?他暴露前谁又知道他是人是鬼呢?”

  看到战火烧到了自己这里,王新亨不悦地皱了皱眉,

  “包副科长,现在谈的是情报科的事,你还是想想一会怎么向老板汇报吧。”

  “哈哈,新亨兄莫怪,是我胡说八道了。”眼见王新亨打起了官腔,包鸿飞连忙歉意地拱了拱手,咳嗽一声,将目光看向技术科上尉,问:

  “对面那家什么药店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人去楼空。”上尉摇了摇头,道:

  “贵重的药材全部打包带走了,走之前明显焚烧了文件,有一部分没有烧毁干净的,技术部门正在恢复分析。”

  包鸿飞将目光转向王新亨,“新亨兄,你怎么看?”

  “自己人干的。”王新亨冷笑一声。

  “的确是自己人。”包鸿飞确实想置王新年于死地,但他自己不是傻子,更不能把别人当傻子糊弄。

  可这个自己人却不好确定,第一他需要有战术能力,第二,他要知道王新年的监视任务,第三,此人和王新年有仇或者有间隙。

  可这样的行动高手太多了,不说各个组长、队长、外勤主任、行动队的拉出一个都可以做到。

  可如果从第二第三点入手调查,嫌疑人最有可能还是在情报科,或者说里应外合。

  但情报科和王新年有间隙的同事同僚就多了。

  王新年年轻气盛能力又强,偏偏是个独断专行的,搞情报是一把好手,但做人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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