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空下
“哼。”路一鳴右手纏繞鬼氣,衝向電梯,飛起一拳砸中對方!
“死。”這位帥氣中年大叔一秒吞噬掉這隻普通厲鬼。
做完這一切,眾人對室內進行搜查,發現三具屍體,。
路一鳴攥緊拳頭,眼底是熊熊怒火,“又來晚了一步。”
“路隊。”士兵出聲安慰,“這不怪你。”
深呼吸,路一鳴調整心態,“我沒事,走,下一個地點。”
……
某小區,十七樓,次臥。
五歲女孩躲在被子裡,緊緊抱住九歲男孩,“哥哥,我害怕。”
屋外,似乎是廚房,傳來一陣砍骨頭的聲音,半夜格外瘮人。
男孩輕拍妹妹後背,眼底恐懼嘴上卻說,“別怕,有哥哥在。”
父母平時不做飯,都點外賣,可全城封禁後,外賣送不了。昨晚,父母說去門口看一看,或許有開著的超市,這一去就沒有回來。
因此家裡只有他和妹妹才對,那誰在廚房砍骨頭?
哐當!哐當!
聲音很大,彷彿就在耳邊,每次刀子落下都讓女孩顫抖。
男孩想報警,但手機在主臥,未知情況下,他不敢出去或呼救。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面對危險,不知道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砍骨頭的聲音戛然而止,有腳步聲在一點點靠近。
“孩子們,吃飯了……”
“我說……吃飯了!”
門把手被暴力扭動,門外的東西失去耐心,菜刀砍在木門上。
很快,劣質木門堅持不住,渾身染血,披頭散髮的女人進入房間。
“不在?”它陰森森一笑,走向櫃子,“孩子們……”
它開啟第一個櫃子,除了一堆衣服,沒有別的東西。
“也不在?”女鬼揚起菜刀,走向第二個櫃子。
嘭!櫃子從裡面推開,男孩撲向女鬼,扭頭大喊,“妹妹,跑!”
女孩一邊哭一邊往外跑。
她乘坐電梯,抵達一樓大廳,迎面碰上一群士兵和一名少女。
“警察叔叔,救救我哥哥,有怪物要吃我們,嗚嗚……”女孩抱住其中一名士兵的腿,哭的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
士兵看向少女,“首席。”
秦瑞雪揮手,“第三小隊跟二長老走樓梯,第二小隊跟我乘電梯。”
她拿出一件真實封印物,“厲鬼地圖”。
地圖上,天城許多地方,一個個紅點在移動。
秦瑞雪觸碰其中一個紅點,地圖給出資訊:17樓1702室。
“行動。”
士兵與“演員”一起配合,衝上17樓。
1702室,大門開著,室內一片漆黑,士兵強光手電筒一照,瓷磚上是一條延伸至廚房的血痕。
秦瑞雪方寸之地纏繞鬼氣,走向廚房。那殘忍一幕,讓人三天都吃不下飯。
女鬼腦袋一百八十度扭轉,詭異笑道,“小姑娘,吃飯嗎?”
回應它的是秦瑞雪一拳,並瞬間吞噬,這些普通厲鬼對她沒有任何威脅。
廚房角落,男孩雙腳被斬斷,吊著一口氣,哭著,“妹妹她……”
“她沒事。”秦瑞雪回應。
聽了這話,男孩閉上眼睛,沒了氣息。
“呼……”秦瑞雪籲出一口氣,內心沉重。
“首席,屍體我們會處理,您該繼續出發了。”士兵提醒道。
秦瑞雪緩緩轉身,“辛苦,都小心點,附近還有一隻鬼。”
她立馬前往下一個地點。
這將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第644章 逢生的光芒
永夜第二天。
早上九點,大街小巷亮著一盞盞路燈,高強度作戰後,許多士兵靠在電線杆或牆上,爭分奪秒休息。
紅手套女子陳甜坐在石階上,褪去外衣,露出肩膀,那是拇指大小的血窟窿。
醫生邊處理傷口邊無奈道,“你別那麼拼命,保護別人的前提是先保護好自己。”
“沒事,死不掉。”陳甜嘻嘻一笑。
士兵氣喘吁吁跑近,“陳隊,市一中那邊有鬼,等級普通。”
“所有人,出發!”陳甜一聲令下。
哨聲一響,休息計程車兵起身,三秒內進入作戰狀態。
醫生嘆息,“坐後排吧,我繼續給你包紮傷口。”
“好,聽你的。”陳甜是一個愛笑的女孩,哪怕面對危險,也會微笑面對,感染隊友,給予一絲希望。
很快,十二輛軍車抵達“市一中”門口,陳甜下車後愣住,“咦?有人比我們先到。”
不遠處停著一輛軍車,三名士兵全副武裝,安靜等待。
見女子大步靠近,士兵擲地有聲呼喊,“陳隊!”
“什麼情況?”陳甜疑惑。
其中一名士兵回答,“第二基地收到訊息,市一中有鬼,恰巧姓陳的先生路過,就說帶他來處理。”
“姓陳的先生?”陳甜唸叨,一頭霧水,“野生‘演員’?”
隨行醫生嗆了一口氣,“什麼叫野生?你真會取名。”
剛聊兩句,學校內,一名中年大叔緩緩走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背心,每一寸肌膚都是力量感的象徵,右手指縫掃過前額髮絲,梳理一個大背頭,頗有一種社會大哥的模樣。
陳天嶽看過去,“這麼多人?我都說了,這邊我處理。”
“大叔,你搞定了?”陳甜眨了眨眼睛。
她昨晚沒有參加圍剿“少年鬼”的行動,這是第一次見陳天嶽。
“就一隻普通敲門鬼,一拳頭的事。”陳天嶽無所謂說道。
“咦~大叔,你口氣好大,哪個組織的?”陳甜主打一個自來熟。
陳天嶽拉開車門,回應道,“新世界,我們組織就九個人,你……”
陳甜揚起右手,“紅手套,逐夢會二十六位天選者之一,我叫陳甜。”
上車的動作一頓,陳天嶽驚愕茫然,“你叫陳甜?”
他女兒也叫陳甜。
“嘻嘻,我是孤兒,長大後自己給自己取的,好聽吧?”陳甜樂觀又開朗,笑容很甜。
陳天嶽點頭,“好聽,我女兒也叫陳甜。”
“大叔,這便宜你也要佔?”陳甜鼓起腮幫子道。
“真叫陳甜。”陳天嶽坦言,“她患了白血病,七歲那年,走了。”
“白血病!”陳甜驚呼一聲,“巧合嗎?我穿書前也患有白血病,但沒錢治療,太痛苦,就跳樓了。”
兩人越聊越投機,陳天嶽不急著回去,問,“你接下來要去哪?”
陳甜雙手背在身後,踢了一腳石子,聳聳肩,“看任務,上面說哪裡有鬼,我就去哪裡。”
“大叔,你很強嗎?一個人就敢處理厲鬼。”
陳天嶽鼓起肌肉展示,“這碩大的肱二頭肌,代表我的強大!”
“自戀。”陳甜伸手捏了捏,“網上說……愛健身的都是紙老虎。”
“我不一樣。”陳天嶽笑道,“詭異之下我無敵!”
陳甜搖搖頭,“愛吹牛的大叔。”
陳天嶽沒有反駁,看著女子的眼睛,“你笑起來跟我女兒一樣。”
“又來?先說好,不約!”陳甜雙手交叉,言辭俏皮。
士兵在車上或地上休息,醫生拉過女子,褪去外衣,檢查傷口。
陳天嶽站在一旁,望著女子的側臉,恍惚好半天才問:
“你幾歲?通關第幾次任務?”
“查戶口呢?”陳甜反問,繼而回應,“開玩笑,再過兩個月我就滿二十四歲,7月17的生日,當然,不是我出生的日子,是穿書的第一天。但我可能活不過那一天,今年7月17日,一年安全期到,我要參加第二十次任務。”
“其實我很天才的,二十六位天選者中,我年紀最小。”
“我的奇蹟叫‘童話’,大叔,你呢?”
陳天嶽微笑,“我三十九了,奇蹟叫‘破曉’,通關第十六次任務。”
“破曉?酷!”陳甜豎起大拇指。
風吹過,兩人產生了一絲因果。
……
永暗第三天,天城百分之九十的厲鬼被殺死。
第四天,厲鬼全部“清除”,並抓住永暗學派兩百多人。
第五天,某些區域發生暴動,有人說世界末日來臨。
第六天,軍方統計了一下,“演員”死亡七千多人,市民死亡約十六萬,士兵犧牲超過三萬。
這是近百年來,除了“藍海市大災變”,最慘痛的一次災難。
……
永暗第七天,第二基地。
病床上,江輕睫毛微顫,睜開眼睛,天花板亮著一盞白熾燈,窗外沒有一絲光亮,月光也不存在。
“藥水味,醫院嗎?”
江輕挑眉,對藥水味很敏感,對醫院也比較排斥。
“過去了多久?半天?一天?王守他們呢?”
喃喃自語一大堆,江輕左手掀開被子,表情微愣,“右手好了?”
細看,右手斷口處有未拆的縫合線,五根手指勉強能動。
“開心的‘不死’?”江輕溞Γ安焕⑹俏业拇蠼鹈!�
某種程度上,開心“不死”的“復活”與“治療”,比“破曉”都強。
“唉……好累,現在幾點?”江輕抓了抓頭髮,根本分不清是白天亦是夜晚。
窗前,白衣女子溫聲細語,“早上11點21分。”
“老婆!”江輕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