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罗的沙
这话听的陆鼎有些莫名其妙。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怎么就扯上动手了?
他没说话,眉头一皱,用眼神代表了语言。
陆鼎:SO?
曹英给他解释。
“这边,有两种天灾是必须躲避的,一种是黑沙暴,夏天出现的几率最大。”
“另外一种是白毛风,只在冬天出现。”
“都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东西。”
“我听说,西北植树,主要就是为了抵挡黑沙暴,其次才是普通风沙,不过这普通的树木怎么去抵挡炼炁士都需要躲避的黑沙暴我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我也是听说。”
黑沙暴和白毛风这俩东西,陆鼎也有耳闻,但不多。
反正就是很厉害的天灾。
具体厉害在哪儿他也没见过,就不予评价了。
示意曹英继续说。
“但某些地方,不知道是因为天然地理位置特殊,还是有其他的说法,这些地方黑沙暴和白毛风不吹,一旦遇到,就可以躲到这些地方去。”
说到这曹英举起手机,放大地图。
“刚刚忘清歌消失的位置,就是这样的地方。”
曹英指着地图上的位置:“在这里,有一家黑店,以前是供遭遇天灾的行人躲避之用。”
“后来大汉在这边植树造林以后,这一块地方就渐渐的没有黑沙暴了。”
“所以这个黑店,也就失去了他最大的作用。”
“后来,黑店依靠着往日里积累的人脉,做起了在这一代的独门生意,供过往炼炁士,歇脚住宿吃饭。”
“但黑店嘛,一般正常炼炁士不会去,都是手上不干净的炼炁士才会去。”
“您刚惹了白家,待会儿要是去黑店您又没忍住的话,这边黑白两道,可都容不下您了。”
“这些人毛连毛,须扯须的,拔出萝卜带着泥,一下就是一大片,到时候您在这边儿,就得人人喊打。”
“而且再说了,您是官儿,那里面的不说全部,一百个里,九十九个都跟匪有关系。”
“或者干脆来说,就是匪,他们身份敏感,见不得749。”
“所以我的意思是,待会儿,您就在外面等我会儿,我进去给人带出来。”
“陆哥你看怎么样?”
陆鼎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曹英都这么说了。
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知道进去可能会闹事儿,说不定就会有人嘴贱。
那他不进去不就完了呗?
点头同意:“行,那我在外面等你。”
两人加快了速度。
很快便到了曹英所说的地方。
红崖岩底部。
有一座古式建筑依断崖而造。
门匾上,书写两个简单易懂,不加任何艺术气息的大字。
黑店。
就是如此的简单直接。
陆鼎本以为曹英所说的黑店是形容词,形容这店物价很黑,还有杀人越货之类的。
结果......
人家的名字就叫黑店。
陆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取这名字的人真是个天才。
就这两字往牌匾上一挂,谁家好人敢进来啊?
明晃晃的告诉你这是黑店,精准筛选客户,杜绝好人进入。
曹英叮嘱着:“陆哥,你就在这儿等我啊,我马上就出来,千万别随便进去。”
“放心放心,我不进去,有什么事儿你给我发消息。”
曹英点点头,快步往前去。
视野跟随,见他几步上了台阶推门而入。
外面露出来的建筑,只是黑店的一小部分。
走进其中,就能发现。
其实大半个山底都被掏空了。
里面视野开阔,空间宽大。
就是设施老旧。
听人声嘈杂,有热浪翻滚,各种肉菜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一共就两层。
一层大厅,摆满了桌子板凳是吃饭的地方。
一层住宿,密密麻麻的房门紧密相连。
曹英刚进去,就有态度热情的接待小哥走上来。
“哟,这不是曹爷吗,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不少人投来目光。
对着曹英接连拱手喊着曹当家的或者曹爷。
在云海,曹英好使,在这儿,他更好使。
毕竟他就是靠着憋宝走山闯出的狠辣名头。
曹英一一回礼,眼神大概得看了一下,没发现忘清歌的身影后,他询问道。
“刚刚有没有个道姑进来过?”
“有!”
“就在那边角落里。”
招待小哥给曹英指了一下这边看不到的死角位置。
听到这,曹英心中稍微放心了一点。
他降低音量继续问道:“上的什么茶,什么菜。”
小二脸上笑意不消。
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聪明人。
当即脑袋一低,降低声音回道:“您放心,红菜单儿,素茶,现在不比以前,不敢乱来,掌柜的也吩咐了,要改一下经营模式。”
曹英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卷钱塞给招待小哥。
“你们最好是不敢乱来。”
招待小哥光笑,也不接话,但手上要接钱。
曹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拱手回礼走进其中。
第196章 你是吃生米的?我是吃生肉的(加更!)
......
角落里。
一身道袍的忘清歌显得和周围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从她进到这里开始,就不断有人投来目光。
听窃窃私语声不断。
“这姑娘应该不是道家传人,可能只是穿了个道袍而已。”
“你怎么知道?”
“你傻啊,你看她吃的是什么,那是牛肉!”
“道家有四不吃,狗肉,牛肉,大雁,乌鱼。”
“狗忠诚,为主可以舍弃生命。”
“牛勤劳,以前生产力低下,主要的劳动力都得靠牛,而且以前的律法,是不允许吃牛肉的,所以道家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大雁忠贞,一旦另一半死了,剩下的那只大雁会孤独终老。”
“乌鱼孝顺,乌鱼在产卵以后就会停止进食,一直守护在小鱼旁边,而这个时候,小鱼就会主动游到雌鱼的嘴里,以身饲母,所以道家不吃乌鱼。”
“但这姑娘虽然穿着道家的衣服,可她吃牛肉,所以很大的可能,只是穿了个衣服而已。”
“而且她这衣服还有点大,不合身,所以不太可能是真道士。”
听着同伴这样说。
其他几人起了心思。
有人打趣着说:“那既然是这样,吃了牛肉,是不是也可以喝酒?”
“要不谁你们谁上去问问?”
“算了算了,别喝点马尿就去招惹别人,跑江湖的禁忌之说,老人,小孩儿,和尚,道士,还有女人。”
“看着都像弱势群体,但这些人既然敢出来跑,那都是个顶个的有点本事在身上。”
“这姑娘一个人就沾了俩,又是道士又是女人,指定不好惹。”
“你快一边儿歇着去吧,都进黑店了,搞得好像谁好惹一样,喝个酒咋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你跟他好好说话他是听不进去的。
你跟他说喝酒闹事要进局子。
他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了,但他就是喝点马尿心高气傲。
你看来个两米大汉往哪儿一杵,他保准老老实实的。
但你要换个跟他差不多的,或者旁边是个姑娘,孩子,老人之类的。
他保证叫的比谁都高,进了局子一旦动真格,那是比谁都先怂。
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但往往,一群人里面,最先提出想法的人,最后才动,他会怂恿别人先去。
这不。
最开始提出建议的那人,拐了一下旁边人的肩膀。
“黑子,要不你去叫她过来喝一杯?”
“去就去。”
黑子起身,提着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忘清歌这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