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縱伐
歐陽女士看問題的角度,完全是“頂層設計”的視野。
每一句話都像點睛之筆,既是建議,也是方向。
當談到品牌長期主義與現金流管理時。
歐陽弦月輕輕舉杯與她碰了一下,目光溫柔而有力。
“你能白手起家,把【微光咖啡】做到現在的規模,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創業,不是靠靈感,而是靠持續的理性。
你身上有這種特質,我們其實算是一類人。”
謝疏雨怔了下,心中一陣觸動。
認真道:“謝謝歐陽女士的鼓勵,我會繼續努力,不辜負您的期望。”
唐宋笑了笑,隨意地接了一句:“我也有這種感覺,疏雨姐做事的風格,其實很像以前的你。”
歐陽弦月的眉梢輕輕一挑,目光帶著一點玩味,“哦?是說她像年輕時的我嗎?呵呵…你這是在提醒我年紀大了?”
謝疏雨瞬間心神一緊。
唐宋察覺到了她語氣裡的輕微挑逗,神色自若地看著她的眼睛。
淡淡笑道:“當然不是,你現在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紀,還很年輕。我指的是,那種面對困難不退縮的勇氣,還有做事的邏輯。”
歐陽弦月抿嘴輕笑,“好吧,謝謝誇獎。”
氣氛重新變得溫柔輕鬆。
謝疏雨也鬆了口氣。
餐桌上的燈光流轉,映在三人臉上。
不久,在歐陽弦月的引導下,話題開始變得私人起來。
她放下酒杯,似乎不經意的問道:“疏雨,我記得你是91年2月的生日,對吧?”
“嗯,是的。”
“那…我們其實算是一代人。”歐陽弦月掃了一眼身旁的唐宋,語氣裡帶上了一絲追憶往昔的感懷,“我上大學那會兒,最火的電視劇還是《奮鬥》和《士兵突擊》,MP3裡聽的都還是孫燕姿。那個時候,淘寶剛剛興起,還沒有天貓。諾基亞還是手機界的霸主,人人都想要一臺N95……”
她的話,立刻就勾起了謝疏雨的青春記憶。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了屬於她們那個年代的動漫、明星、流行文化……
歐陽弦月的談吐優雅,社交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她懂得何時傾聽,何時回應,話題轉換自然。
語氣柔和又帶著幾分幽默。
謝疏雨同樣是社交場上的高手,敏銳地捕捉到她話語間的情緒節奏,順勢接話。
兩人越聊越投緣。
在這個過程中,謝疏雨也順利幫她的閨蜜孟染拿到了和歐陽弦月的簽名,而且還帶上了寄語。
唐宋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聽著。
彷彿也跟隨著她們的描述,感受到了那個時代與她們有關的點點滴滴。
他看著對面這兩個同樣成熟明麗的美人。
一個是歷經風浪、依舊從容的女企業家。
一個是白手起家、銳意進取的創業女性。
而且,確實可以說是同齡人。
都是30多歲的年紀。
很快,唐宋又想到了年齡同樣稍大一些的溫軟和姜有容。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歐陽弦月身上。
她的身材,既不是溫軟那種近乎誇張的完美沙漏型,也不是姜有容那種單純肉感的豐滿。
而是一種恰到好處的豐腴,充滿了東方古典的韻味。
她的身上看不到明顯的肌肉線條,腰間也沒有贅肉。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珠圓玉潤的流暢曲線。
唐宋又一次,對自己這位遊戲裡培養出來的“未亡人”,產生了極其邪惡的念頭。
他的喉嚨微微滾動,努力地壓制著自己翻湧的情緒。
作為一個標準的LSP。
當年在遊戲中挑選和培養角色的時候,除了能力評級外,他最看重的就是外貌。
所以,包括金秘書、蘇漁、歐陽、安妮、莫向晚在內的所有女性角色。
無一例外,都是賞心悅目的頂級美女。
畢竟,是玩遊戲嘛,肯定要怎麼爽怎麼來。
而此刻,眼前這個盛裝打扮,褪去了所有剋制,火力全開的“SSR完全體”歐陽弦月。
身上所散發出的魅力,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
他當然也不例外。
正在這時。
歐陽弦月的目光突然看了過來,和他火熱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唐宋的眼睛微抽,藉著吃菜的功夫,掩飾自己的失態。
注意到這一幕。
歐陽弦月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
晚宴,漸漸進入了尾聲。
檀木窗外的竹影在夜色中輕輕搖曳。
歐陽弦月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姿態一如既往地從容。
她轉向謝疏雨,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疏雨,這裡的私廚,除了川菜,做的蘇式甜品也非常地道。尤其是那款‘雞頭米’,清甜軟糯,是從姑蘇那邊空哌^來的,正好可以解解辣。我讓陳秘書帶你去後廚,親自挑幾樣嚐嚐,順便也打包一些回去給你的那位好朋友孟染。”
她這番話說得體貼周到。
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這…這太麻煩您了…”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歐陽弦月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對一旁心領神會的陳靜使了個眼色。
陳秘書心領神會,溫聲說道:“謝總,請這邊走。”
門被輕輕推開,燈光在謝疏雨身後收攏成一道柔和的光暈。
隨著她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門口,整個包廂的氣氛也隨之一變。
歐陽弦月轉頭看向對面的唐宋。
那雙溫和美麗的眼睛裡,盪漾起一層複雜難言的光。
兩人對視了片刻。
歐陽弦月率先開口道:“走吧,帶你去拿我送你的那幅字畫。”
“嗯。”
唐宋起身,順勢將椅子輕輕推開。
兩人安靜的穿過長廊。
來到二樓盡頭的一間靜室。
那是一間極簡的畫室,牆上掛了許多水墨小品。
几案上擺著硃砂、墨錠與宣紙。
歐陽弦月走到桌前,纖手輕撫那副早已裝裱好的畫軸。
指尖帶出淡淡的墨香。
“畫技粗湥皇请S手寫意,也不知你…喜不喜歡。”
她的語氣似乎有些緊張和忐忑,但表面依舊從容優雅。
唐宋接過,入手微沉。
他緩緩將畫卷展開。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正是幾天前,在那座名為【逖e別苑】的庭院裡,在那棵火紅的楓樹下,他伸出手為她拂去肩頭落葉的景象。
水墨的筆觸,寫意而傳神。
寥寥數筆,便將他當時那份溫柔與專注,勾勒得淋漓盡致。
而在畫卷的留白處。
月用風骨天成的飄逸行書,題著一首短詩:
【弦月粭饔埃L起意重重。此身若為夢,何妨共秋紅。】
唐宋凝視著那首詩,瞳孔微微收緊。
以唐宋如今的修養與敏銳,自然讀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那是一種剋制太久的情緒,在理性外殼之下,輕輕撩開了一道縫。
可以說既含蓄又大膽。
唐宋指尖輕輕撫摸。
似乎能感受到那行字間潛藏的滾燙溫度。
也就是說…歐陽弦月這個一向矜持的貴婦,竟然在對他表白?!
或者也不能叫“表白”,應該是“試探”?
他抬起頭,看向歐陽弦月。
對方正立於案前,燈光斜映在她的頸側。
光影在她旗袍的緞面上流動,衣襟間的蘭草暗紋彷彿也被夜色點亮。
她的姿態依舊雍容,笑意湹�
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這首詩裡暗含的情愫。
兩人就這樣,靜靜對視。
空氣彷彿都變得溼潤起來。
片刻後,唐宋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打破了這份令人心悸的沉默。
“畫非常好,我很喜歡。這首詩…是你自己寫的?”
“嗯。”歐陽弦月輕輕頷首,目光平靜如水,“你覺得,我寫得怎麼樣?”
“字極有風骨,筆意內斂,卻藏著不易察覺的鋒芒。只是後兩句的意象,我似乎還不太懂。”
“哦?”她側頭,輕笑,語氣不急不緩,“其實很簡單。”
她伸出青蔥般的手指,輕點畫卷。
“‘此身若為夢’,說的是人生如夢,聚散如煙。而‘何妨共秋紅’…”她抬起深邃的眼眸,毫不避諱地看著唐宋,聲音輕得像是在低語:“…說的,自然是那滿樹的紅葉。如此良辰美景,若能共賞,又何妨呢?”
她的話滴水不漏。
彷彿只是唐宋自己想多了而已。
但眼神中又分明帶著令人遐思的漣漪。
唐宋的心口像被羽毛輕輕拂過,癢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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