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諸天從笑傲開始 第49章

作者:目水金

  崑崙山翠谷走出一位身材挺拔、肩寬背厚、神采英挺的年輕人。

  他出谷以後,便似有目的,一路朝武當山趕去,然而到了中原地帶,心中越是疑惑。

  什麼時候自己成了明教教主,還讓明教與江湖各大派化干戈為玉帛,皆齊心協力的驅除韃虜。

  還有他怎麼又成為了什麼還珠樓主,只需憑藉韃子人頭,便可從還珠樓換取相應的武功絕技。

  張無忌越走越是一頭霧水,本還想著回武當山,先看望一番太師父、宋大伯他們,再四處打聽一下。

  看記掛許久的溫姐姐是否已經名震天下,不想猝不及防的面對這等詭異至極的事。

  峨嵋派門規極嚴,派中又大多是女弟子,滅絕師太自來不許女弟子們隨便行走江湖,不過自從峨眉派開始扶持義士反元后,峨眉弟子時常出現在天下各處。

  張無忌正行走在大道之上,突見一群峨眉弟子異常熟絡的對一隊元兵進行襲殺。

  元兵約莫五六十人,幾乎一瞬間,就死傷大半,便是被峨眉派特有的霹靂雷火彈轟殺,身上被炸出一個又一個血洞。

  接著潰散而逃的元兵,迅疾被這些峨眉弟子追上斬殺,一場大戰頃刻間結束。

  卻見眼角之間盡顯果敢銳利之氣的周芷若忽有所感,側眸望去,瞬間看到了遠處一道較為熟悉的身影。

  她提氣縱身而來,略顯驚奇道:

  “無忌哥,你怎麼一個人突然來中原?”

  張無忌等周芷若走近,就覺得她好生面熟,待得聽到她說話,還要對自己的稱呼,哪裡還不知道她便是那個漢水中的船家小女孩。

  認出來人後,不禁愈發的困惑起來,當年太師父明明攜她回武當山了,怎麼現今投入了峨嵋門下,還有這句問話,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當年在漢水,我去蝶谷求醫,你被我太師父帶去武當山,自此我們便再也沒見過面,你方才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芷若聞言,神色一緊,不動聲色的握住劍柄,道:

  “無忌哥,你難道是遭遇了什麼埋伏,身受重創失憶了?”

  她見張無忌依舊是一副疑惑不已的表情,便道:

  “一年多以前,你橫空出世,重整四分五裂的明教,成為明教新任教主,又在嵩山召開英雄大會,讓武林各大派跟明教言和。”

  “之後汝陽王府趁機暗害前來參加英雄大會的五大門派,又是你力挽狂瀾,才沒讓汝陽王府陰值贸选!�

  周芷若見張無忌還是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樣,不經意間眼中還透露著一股清澈的愚蠢,也不由地放下戒備。

  “無忌哥,你當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78章 溫良:該跑路了!

  張無忌苦笑一聲:

  “我不是不記得,是你所說的事,我一件都沒做過,這些年我都待在一個地方練功,從未出來過。”

  周芷若一聽,頓時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她語氣澀然:

  “你......說你這些年......從未步入江湖?”

  張無忌點了點頭:

  “不錯,我機緣巧合得到能治癒我身上寒毒的《九陽真經》,便一直在勤練內功。”

  “你在哪裡得到了《九陽真經》?”周芷若似是想起了什麼,急忙道:

  “你是不是曾經遇到過一個姓溫的人,他不僅有一身不凡的醫術,還身懷兩卷《九陽真經》,而你便是以這兩卷《九陽真經》和所練《武當九陽功》,成功治癒身上的寒毒。”

  張無忌一愣,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覺這番話聽的沒頭沒尾,有些不解其意,便道:

  “我是失足落崖,僥倖不死,在一處山谷內得到了全本《九陽真經》。”

  他頓了頓,略顯猶豫的開口:

  “至於是否遇到過一個姓溫的人,倒是碰見過,她的確會醫術,且跟我一般身患重疾。”

  “他是不是叫溫良?”周芷若發問。

  張無忌搖了搖頭:“她叫溫柔。”

  “溫柔?”周芷若蹙眉道:

  “無忌哥,你所說的這人是男是女?”

  張無忌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女子。”

  “可我說的這人卻是男兒身。”周芷若思索道:

  “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同樣擅醫,又身患重疾。”

  她再度看向張無忌:

  “不知你所說的這名女子芳齡幾何,模樣如何?是否又會《九陽神功》?”

  “聽她說要比我大上幾歲,但由於修煉的武功有駐顏之效,所以看上去要比我小一些,至於模樣的話,應該算的上是極美。”

  “此前正因她身患嚴重寒疾,我便給她看了《九陽真經》。”

  周芷若聽完,輕聲呢喃:

  “按小師弟所言,自他父母被韃子所害,全家就只剩他一人......莫非是什麼一母同胞的姐弟。”

  她倏地搖頭:

  “不對勁,擅醫、重疾、又都會《九陽神功》,世上豈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張無忌實在是聽不懂周芷若話中意思,連連苦笑:

  “自我出谷以來,便覺所見所聽,格外的匪夷所思,如今更是無法理解你所說的種種話語。”

  “無忌哥,你現在還不清楚嗎?”周芷若幽幽地道:

  “有人冒名頂替,化作你的樣子,先是利用你的身份,打入明教的內部,趁機坐上明教教主之位,然後大義凜然的與武林正派交好。”

  “而這一切看上去像是為了天下大義,想要覆滅元朝,但亦是野心勃勃,欲借明教之力吞併天下,坐上九五之位。”

  “這......”

  張無忌一時之間都不該說什麼才好,什麼時候自己的身份如此好用了,他從前怎麼沒感覺到,反而一直受身份所累,飽受磨難。

  周芷若忽然問道:

  “無忌哥,你與那個叫溫柔的女子是什麼時候分別的?你是否相告自己的經歷?”

  張無忌心中震動,道:

  “是在一年多以前分別,也告訴過她我自小經歷,但她只是女子之身,怎會冒充我的身份,生出什麼問鼎天下之心。”

  周芷若語氣加重:

  “你確定她真是女子之身?”

  “我當然確定,我曾給她把過脈。”張無忌無比確鑿的回道。

  “凡事切莫那般篤定,一個能矇騙天下的人,你憑甚認為自己所看見都是真的。”周芷若眸中閃爍異芒,輕道:

  “我如今也愈發的開始懷疑,我那姓溫的小師弟......真的死了嗎?”

  她理了理思緒,道:

  “無忌哥,你先回武當山,把一切告訴張真人,我要回峨眉山去查一些東西。”

  張無忌也不想就這麼一頭霧水下去,更想知道冒充自己的人究竟是誰,當即啟程趕往武當山,都顧不上跟周芷若多敘舊。

  與此同時,光明頂上。

  溫良正在接待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她荊釵布裙,面容黝黑,臉上肌膚浮腫,凹凹凸凸,甚為醜陋,也就一對眸子頗有神采,身材也苗條纖秀。

  “自從離開靈蛇島,重返中原後,方才真正知曉,當年那個驕傲狠心的少年,原來還是我的表哥。”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修煉了《千蛛萬毒手》,本來你應該像我娘那般,長的光彩照人,甚是好看。”

  “現今外面兵荒馬亂,你就留在光明頂吧,我正好幫你祛除體內的毒素,再為你完善所練之功。”

  “如此的話,既能讓你恢復容貌,也不至於浪費你的多年苦工。”

  溫良聲音輕緩:

  “外公和舅父那邊,我會為你說,你不用擔心。”

  殷離聽後,不由地紅了眼眶,只覺這些年的放心不下,總算沒有餵了狗,便故作漫不經心模樣:

  “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是你欠我的,誰讓你當初罵我,打我,還將我咬得身上鮮血淋漓。”

  三日後。

  光明頂一處峰頂,溫良負手而立,小昭這時走來:

  “公子,該用膳了。”

  “算一算時間,你我之間到了該別離之時。”溫良不疾不徐的開口:

  “你上光明頂,想來是為了《乾坤大挪移》,我不是早就告訴了你放置羊皮的位置,你應該也牢記了心法,為何還留在光明頂不肯離開?”

  “公......子,你早就發現了?”小昭驚愕不已。

  “不說你那蹩腳的易容手段,你的來歷一看就跟明教頗有淵源,長相又頗有一些異域特色,還曾在光明頂上東翻西找,大抵就是為了《乾坤大挪移》。”

  溫良含笑道:

  “你服侍了我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足以償還所謂的恩德,那《乾坤大挪移》姑且算是踐行之禮。”

  “公子,小昭從未想過離開。”

  “可我已生出離開之心。”溫良眉梢微揚。

  小昭不明其意:“公子這是何意?”

  “我不願再做什麼明教教主,更無任何興致繼續摻和爭霸天下之事,就想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世而居。”

  “公子,你就不怕明教再度四分五裂,從而敗壞當今的反元大勢?”

第79章 一樣的明慧瀟灑,一樣的行事不依常規,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天下無論少了誰,還會是那個天下,今後照樣會有一個名為張無忌的人,坐上明教教主之位,他同樣擁有一身能縱橫江湖的武功,能夠壓服教內上下。”

  “小昭聽不懂。”

  “你無須多懂,只需知道我將離開光明頂,自此避世不出。”

  “小昭其實也不願過多摻和世間事,無論公子去哪裡,都願相伴左右。”

  “你先把《乾坤大挪移》帶給需要的人吧,之後要是願隨我隱居,便可來終南山尋我。”

  小昭聽到溫良說的這句話,不免歡喜道:

  “當真?”

  溫良忽地抬手掀開人皮面具,露出俊美無儔的真容,笑言:

  “看吧,這便是我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小昭看的目瞪口呆,不禁後知後覺的開口:

  “跟公子相比,我的易容之術的確蹩腳,外加我為混進明教總壇,只能偽裝孤女,去做丫鬟,沒想到公子卻是徑直成為明教教主。”

  兩日後。

  隨完善好殷離的《千蛛萬毒手》,祛除她體內的毒,又等小昭離去後,溫良便為明教眾人留下一封書信。

  言這些日子一直在光明頂處理教內要務,始終未去看望自家太師父,而今諸事進入正軌,剛好能忙裡偷閒獨自前往武當山。

  他不在光明頂的這段時間內,教內諸事暫且交給楊逍,若是遇到什麼大事,可讓五行旗傳信到武當山。

  當天下午,一位白衣男子策馬奔騰,年滿十八歲的他,昔日那份青竹般的伶仃消瘦已然化開,抽長為更為頎長挺拔的身形。

  雖依舊顯著有些清瘦,卻不再是少年時的單薄,而是如同經年錘鍊的白楊,寬肩窄腰,骨肉亭勻。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受任何拘束的灑脫,那閒散之中,又自有一種淵渟嶽峙的沉穩氣度。

  時光彷彿格外厚待他,那張臉並未削去那份驚心動魄的俊美,反而將少年時雌雄莫辨的精緻輪廓雕琢得更為清晰深刻,褪去了幾分朦朧,增添了數筆英氣。

  膚色依舊是久不見烈日的冷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瑩潤生光,襯得眉目愈黑,唇色愈淡。

  其眉形修長,如墨畫就,斜飛入鬢,帶出幾分疏朗不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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