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目水金
溫良輕道:
“自從風太師叔出世,他的許多過往都被人翻找出來,《獨孤九劍》的威名,也被江湖絕大多數人知悉,倒是不會讓人生出本門會有貪圖《辟邪劍法》之心。”
他側眸看向嶽靈珊,湹恍Γ�
“師妹,從未跟你在華山到處逛一逛,今日不妨讓師妹好生為我介紹一番華山各處好玩的地方,如何?”
“難得啊!”
嶽靈珊作出趾高氣昂的模樣,乾咳一聲:
“咳咳,既然你招恼意的相邀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帶你去逛一逛。”
說完,她自己把自己逗樂了,只覺偶爾學自家師弟說話,的確有趣的緊。
兩人躍下危懸,嶽靈珊隨口詢問:
“師弟,我雖去過福州城,但沒怎麼聽過福州城的歌謠,你會不會唱一些你家鄉的歌謠呢?”
“我家鄉的歌謠沒甚意思,通常女唱命悽苦,男唱要打拼,乾脆我用師妹所熟悉的關中官話唱一曲小調。”溫良不緊不慢道。
“你還學會了我們這的官話?”嶽靈珊雀躍道:“快唱一唱,我看我有沒有聽過。”
旋即,溫良用關中話輕唱起來:
“可能南方的陽光照著北方的風。”
“可能時光被吹走從此無影無蹤。”
“可能故事只剩下一個難忘的人。”
“可能在昨夜夢裡依然笑得純真。”
......
“可能長安城牆上有人誓言不分。”
“可能要去到大理才算愛得認真。”
“可能誰說要陪你牽手走完一生。”
“可能笑著流出淚某天在某時辰。”
......
翌日,清晨。
華山腳下,一位頭戴斗笠的白衣少年駕馬遠去。
與此同時,風清揚起床推門之際,便見房門上夾有一封書信。
“姑且還喊太師叔,原諒徒孫的不辭而別,其實我的真實身份不是林家遺孤。”
“在下實則是一個行醫治病的大夫,是以並無害華山派之心。”
“不管如何說,都是在下有意欺瞞在先,若風太師叔不願認我這個徒孫,那在下爭取今後再也不出現在您老人家面前。”
“也請風太師叔代我向師父道一聲歉,除此之外,我師伯這人,為了振興宗派,只怕什麼苦都甘願吃。”
“此番若是風太師叔不曾入世,他為復興華山派,恐怕就算是自宮練劍也未嘗不可,而今有您老人家在,這種丟人事,大抵不會再出現。”
“嶽師妹善良多情,師父和師伯自小視她為掌上明珠,所以也驕矜任性,就再請您老人家幫我告訴她一句,做人最忌死心眼。”
“最後,華山頑疾,自此愈矣!”
“在下已得越穑斒侨素泝捎櫍ゲ幌嗲罚堉T位珍重!”
第31章 如若不能,這魔教教主之位豈不是白做了
華山兩百里外,頭戴斗笠的白衣人正在縱馬疾馳,突見遠處幾道眼熟的身影,他收硐ⅠR,躍下地來。
“看來東方姐姐早已發覺我的動向,不然也不會帶小林和非煙在此守株待兔。”
“自從教主大人探聽到華山派多出了一位名叫林平之的弟子,便知七哥又開始坑蒙拐騙。”
曲非煙略顯不滿的數落道:
“這麼好玩的事,你居然偷偷跑去玩,實在是太不講義氣了,當初沒有我的幫助,你能那般簡單的冒充神教神使嘛!”
林平之則是十分尊重的喊道:
“先生。”
溫良含笑打量著現今氣息凜冽,目光炯炯的林平之:
“不錯,兩三個月未見,看來武功又大有長進。”
“託先生的福,這段時日以來,平之一直在勤學苦練,教主大人還時常找人與我切磋比試。”
“那今後可要好生報答此恩情,你內功修為日漸渾厚,多半是又得了人善心美的東方姐姐的相助,如此恩德,千萬別忘啊!”
“教主大人說......”林平之瞥了不遠處的東方白一眼,壓低聲音:
“她會把賬都記在先生身上。”
溫良愕然,不知想到了什麼,便拍著林平之肩膀道:
“小林,教你一個乖,往往欠賬的才是大爺。”
一旁的曲非煙見某人一直不搭理她,眼珠子一轉,大聲道:
“教主大人,七哥說要做您的大爺。”
“放肆,怎能對教主大人如此無禮。”溫良見東方白抬眼望來,當即擺出訓斥架勢:
“念你年歲尚小,童言無忌,不然我非得替你爺爺好生教訓你一頓。”
“七哥,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般的不要臉皮。”曲非煙扮了一個鬼臉,跑到東方白身後。
林平之聽到此話,心中頗有感慨,跟某人相處的越久,越發的知道他的底線是何等靈活。
既可賣唱裝乖自保,也能厚顏無恥的自賣自誇,栽贓陷害,倒打一耙,更是不在話下。
“溫某的為人,那是有口皆碑的,何須什麼徒有其表的臉面裝裱。”
溫良走到東方白麵前,故作驚奇之色:
“東方姐姐,你有沒有發現你今日有些怪?”
東方白秀眉微挑,示意白衣少年繼續說下去。
“怪好看的。”
溫良說完,曲非煙忍不住的感嘆的道:“七哥,我還是有所低估你啊!”
東方白嘴角微勾,朝身旁的馬車走去時,丟下一句話:
“走吧,看你的架勢,應該是得償所願。”
少頃,曲非煙駕駛馬車,林平之騎馬,溫良和東方白坐在馬車內,兩人便談起了《獨孤九劍》。
“你新學的這套劍法,的確是極為上乘的劍法絕技,與其說是劍法招式,不如說是武學理論。”
“拆解出諸般動作,以致在迎敵時,一旦對手有何動作,便能料敵機先的推算出招式。”
“從這劍法破盡拳腳兵器暗器、內外輕功來看,所謂的無招,不僅僅是通常的劍法招式,所追求的無招勝有招,乃無劍和無招的統一。”
東方白有條不紊的講道:
“即為拳腳兵器暗器、內外輕功無所不精,卻不受任何束縛,即景生情自由揮灑,從心所欲無不如意,才能做到憑此劍法敗盡天下敵手。”
溫良拍手叫好:
“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看的就是明白。”
“少在這裡吹捧,我能這麼快看明白,不過是我師父便是獨孤求敗。”
“東方姐姐,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位獨孤前輩應該是宋朝人士吧。”
“你知道的還真多,我師父是得了獨孤前輩的傳承,便以此作為自己的名號,且獲得的傳承中,並無《獨孤九劍》,只獲得一套重劍之術。”
溫良一聽,笑道:
“那這麼說來東方姐姐也會重劍之術,真想瞧一瞧像你這般風華絕代的美人,是如何耍那重劍的。”
東方白輕哼一聲:
“做夢吧,自我從重劍之術中悟出舉輕若重之理,能以草木竹石做兵器後,便慣用繡花針對敵,而我所學的《葵花寶典》,就與牛毛細針最是相合。”
她頓了頓,面帶戲謔之色:
“其實要說風華絕代,貌似也適用你,不如你學一學那重劍之術,讓我好生瞧一瞧。”
溫良沒有絲毫猶豫,道:
“一言為定,小弟定讓東方姐姐如願以償。”
東方白聞言,面帶少許愕然,好一會兒後,幽幽一嘆:
“好一個詭計多端,滑不留手的小鬼。”
“我分明是在滿足東方姐姐的心願吶!”溫良做出很是無辜的模樣。
“呵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套重劍之術,沒有較為深厚的內功和滋補身子的靈藥,極容易練的五勞七傷,你如今還是別想了。”
“行吧,最近一個多月,我都在華山上廢寢忘食的修煉武功,不知江湖之中有甚有趣的事?”
“倒是有一些,比如你陷害的木高峰,被一些修煉辟邪劍法的人圍殺。”
“當時無論木高峰怎麼否認,就是無人相信,聽說死相甚是悽慘。”
“還有越來越多修煉辟邪劍法的人跑去青城山,欲逼迫餘滄海交出另外半部劍譜。”
“難怪小林也出了梅莊,看來是想去報仇雪恨,作為一個做事向來有始有終的人,乾脆去青城派看一看戲。”
“我看你是又想去渾水摸魚。”東方白瞧出溫良的心思。
“青城派除了一些劍法掌法和劍法之外,還有甚是奇詭難測的暗器功夫,如那《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練成的話,便能破甲、破盾、破牌。”
東方白聽後,潑了一盆冷水:
“你說的那兩門暗器功夫,曾經的確是青城派的鎮派絕技,但現今的話,大多已經失傳。”
“無礙,反正也是順手的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東方白搖了搖頭,便讓曲非煙即刻改道去往青城山,卻聽溫良滿臉認真說道:
“東方姐姐,你可是一教之主,為何你總給我一種閒得發慌的錯覺。”
“作為江湖之中威風凜凜的魔教教主,你如今不是該處心積慮的去謩澣绾蝺A覆那些個正道大派,從而真正的稱霸江湖嗎?”
“怎就想不通的跟我去青城派看戲尋樂子?這跟你的身份可一點都不相符啊!”
東方白慢悠悠的開口:
“你可以權當作是我發現你比所謂江湖爭霸的戲碼......還要有趣的多。”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溫良笑吟吟的道:
“東方姐姐打拼多年,終於坐上了魔教教主之位,難道還不能偷閒玩樂一番嗎!”
“如若不能,這魔教教主之位豈不是白做了。”
第32章 溫某看熱鬧從來不怕事大
東方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小鬼當真是有趣的很,不過好像也說到我的心坎上。”
“本教主好不容易成為天下第一的高手,若還成日與人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這教主豈不是白做了。”
“東方姐姐所言極是,換作我是你的話,我定想怎麼玩耍,就怎麼玩耍,倘若有人不想我開心,我便讓他一輩子都開心不起來。”
“溫小弟,你如今這模樣,是愈發像是進讒言的佞臣!”
此刻,駕駛馬車的曲非煙聽到東方白甚是開懷的笑聲,不禁暗暗嘀咕:
“什麼佞臣,分明是一個男狐狸精,妲己在世說的就是他。”
車廂內,溫良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