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諸天從笑傲開始 第11章

作者:目水金

  溫良徑直打斷:

  “莫要因為本神使的天才,便抹殺本神使能有今日成就的努力。”

  “教內的勾心鬥角,你等心知肚明,本神使未滿十六,便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還能深得教主大人的信任,同樣可以用步步血淚概括。”

  他負手昂著頭:

  “實不相瞞,來時教主大人便跟我說,神教不堪重用之輩甚多,汝當勉勵之。”

  曲非煙眼見某人入戲越來越深,不禁輕咳一聲:

  “咳咳,七哥,這等話不宜宣揚。”

  溫良不以為意,淡道:

  “都是自己人,如何不能一吐為快。”

第17章 完了,要露餡了!

  黃鐘公四人頓感無言,正當以為這位神使年輕氣盛,不懂藏鋒之際,再聽他說道:

  “他們今後依舊要幽居梅莊,不得擅自離開,就算知道了,又能往何處說?”

  “倘若出現什麼風言風語,定是有人擅離職守,違抗教主大人的命令,那便有了取死之道。”

  此話一出,黃鐘公四人便知紫衣少年難怪能得東方教主信任,面上所展露的心直口快不過是偽裝罷了。

  “丹青生,看你渾身酒氣,應該就如傳言一般,嗜畫嗜酒亦嗜劍。”

  “禿筆翁,你愛使判官筆,就因嗜好書法。”

  溫良說到這,將眸光停在黑白子身上,道:

  “頭髮極黑而皮膚極白,果然是黑白分明,倒是跟你嗜好的圍棋別無二致。”

  他眸光一瞥:

  “黃鐘公,喜愛彈琴,擅長劍法,曾以自創的《七絃無形劍》威震江湖。”

  “諸位,可知本神使何意?”

  黃鐘公抱拳道:

  “請恕我等愚鈍,未能悟得神使話中真義。”

  “看來你等的確是年老體衰,有些不中用了。”溫良面色平淡:

  “難不成就沒想過自己的嗜好,遲早有一日會反噬己身。”

  “倘若有人投其所好,把可遇不可求的書畫棋譜和曲譜,擺在你等面前,你等焉能不動心。”

  “再以此作賭,趁機相救某個罪囚。”

  他一雙桃花眼微垂,長睫如鴉羽般覆下,遮住了眼底的瀲灩水光,只餘一片疏離的冷意:

  “你等覺得他被救出的可能有多大?”

  登時,梅莊四友神色驟變,脊背發寒,卻是聽完忍不住深想下去,便發現若被人這般處心積慮的算計,十有八九會中招。

  要是那位被救出,自己等人又如何討得了好,多半就會被逼迫服下那陰損至極的三尸腦神丹。

  他們思及此處,不由地生出一股惡寒,看向紫衣少年的眼神中也帶有一些慶幸感恩。

  於是,黃鐘公鄭重一拜:

  “我等終日在此閒居,失了防備之心,險些造成大禍,累及自身而不自知,此番可謂是救命良言,還要多謝神使的提點。”

  其他三人也紛紛下拜,不約而同的道: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場上的林、曲二人見狀,不免生出難以言喻的欽佩之心,分別在心中讚歎:

  “不愧是先生!”

  “真是會忽悠!”

  溫良慢條斯理的開口:

  “本神使來梅莊,本就身肩提點你等的要責,除此之外,便是教主大人要我取走歷代相傳的神教神功的密令。”

  黃鐘公等人一愣,便見黑白子試探性的詢問:

  “神使是來取《吸星大法》?”

  “不錯,若不是因為事關我神教神功傳續,又如何能驚動我的大駕。”溫良傲然開口。

  禿筆翁皺眉道:

  “神功事關重大,料想那位不會輕易吐露而出。”

  溫良一聽,沒頭沒尾問道:

  “他神志是否清醒,又是否生龍活虎?”

  黑白子搶先答道:

  “這些年在膳食上,我等並未有任何虧待,是以他依舊中氣十足,神志清醒。”

  溫良意味深長的道:

  “哪怕成日裡吃飽喝足,若被囚禁的時間一長,終有一天會難以忍受。”

  “那罪囚能堅持到至今,我決計不相信他每日都在枯坐,必然會時不時的找事情打發時間。”

  “而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思索所學武功,乃至刻寫武功,琢磨如何讓武功更進一步,便是消磨時間,保持心智的最佳之法。”

  “且他當年因武功走火入魔,方才落得這般下場,我就不信他這些年沒想過解決自身武功的缺漏之處。”

  “哪怕自暴自棄,應該也會有自己被困多年,再無重見天日之時,需留下傳承以防不測的念頭,其中說不準還夾雜一些險惡用心,在刻寫的武功中留下錯處,讓那些貪圖武功的人自食其果。”

  丹青生朝最壞的方向猜:

  “萬一那位不曾刻寫《吸星大法》?”

  “是人就有弱點,無非是用一些威逼利誘之法,如任我行的獨女,應該便是他的致命弱點吧。”溫良波瀾不驚的道:

  “直言任大小姐便在我等手上,若是不配合,便休怪我們無情,要是還不就範......”

  黑白子聽的入神,見溫良突然閉口不言,連忙問道:

  “還不就範的話,又該如何行事?”

  “本神使做事向來正大光明,豈會用婦孺行威逼之舉,任大小姐乃我神教聖姑,你竟還真想對她下手。”

  溫良那張原本就俊俏至極的臉,此刻更如覆了一層薄霜,唇線抿得極緊,不露半分情緒:

  “看來你們四個人當中,就你對《吸星大法》很是在乎。”

  黑白子見其餘人都帶著異色眼光看向自己,急忙辯解:

  “屬下不敢,我......是深怕神使不能取回《吸星大法》,沒法回去跟教主大人交代。”

  “神功絕學天下人誰不想要,本神使倒是能理解你。”溫良眸色深冷:

  “但最好還是莫要出現第二次,不然就算我容的下你,教內的規矩卻是容不下膽大包天,悖逆犯上之徒。”

  黑白子冷汗淋漓,忙不迭低頭認錯:

  “屬下一時昏了頭,還請神使見諒。”

  “黃鐘公,今後望你看好你這結拜二弟,須知教主大人給了,才能去拿,倘若沒給,擅自伸手去拿,可是會死人的。”

  “屬下銘記於心,定不敢忘神使教誨。”

  林、曲二人看到這一幕,心中莫名,若不是知曉某人的身份是假的,只怕都會忍不住的懷疑起來,可謂是愈演愈真。

  “禿筆翁,馬上就到了用膳的時候,去把這包迷藥放進飯菜裡,先看一看我神教前任教主,這些年是枯坐死扛到今日,還是透過苦思武功來打發時間。”

  溫良說完,便遞給禿筆翁一包藥粉,他再看向黃鐘公:

  “都說快到飯點了,我等是不是也該用膳了?”

  黃鐘公聽後,立馬吩咐人下去準備,他則帶眾人到膳廳。

  大半個時辰後。

  眾人吃飽喝足後,又在黃鐘公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內室,便見床板已經揭起,底下的鐵板也已抬走,露出一個長大方洞。

  溫良等人躍入洞內,就見下面牆壁上點著一盞油燈,周遭並無什麼通道,接著黃鐘公從懷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

  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過後每走一段時間,黃鐘公便要拿鑰匙開門,不由地讓一旁的林、曲二人心中直呼囚禁的可真是嚴密。

  最後,一行人在一扇鐵門前停下,只見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

  “神使,那位吃了飯菜後,便徹底昏了過去。”禿筆翁開口道。

  溫良聽後,示意黃鐘公將鐵門開啟,當解鎖鐵門後,再推開兩尺,一陣黴氣撲鼻而至。

  只見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躺著一人,長鬚垂至胸前,鬍子滿臉,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身上還纏繞著一根根細小的鐵鏈。

  “嘖嘖,常年待在這種地方,還能保養的如此之好,不愧是曾做過教主的人。”

  溫良隨口吩咐黑白子將任我行搬下榻,再讓林平之進囚室找一找。

  旋即,林平之手持油燈向四周看了看,見並無任何可疑之處,便扯開榻上草蓆,就見床上鐵板刻滿了字跡,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七哥,找到了。”

  溫良立即讓曲非煙拿筆墨紙硯進去,再對身旁的黃鐘公等人笑道:

  “如何?本神使猜的不錯吧。”

  “神使料事如神,我等佩服。”四人顧不得吃驚,趕忙恭維道。

  一炷香的時間後,眾人走出深不見底的西湖地牢。

  正當溫良打算帶林、曲二人跑路的時候,大批身穿黑衣的日月神教教徒出現庭院內。

  少頃,一名身穿黑衣,腰繫黃帶的老者走來,嚴肅道:

  “教主親臨,召你等進見,還不隨我速來。”

  驟然間,林、曲二人神色微變,腦海裡浮現出一句話:

  “完了,要露餡了!”

第18章 我覺得我們定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

  溫良面不改色的道:

  “梅莊四友就在此,讓他們先同你去進見教主大人,本神使過後會單獨去向教主大人覆命。”

  “你是我教神使?為何我從未見過你?”黑衫長老面帶狐疑之色。

  溫良冷聲呵斥道:

  “荒謬,我乃教主大人密使,難不成教主大人在傳授我武功之時,或是我吹拉彈唱讓教主大人愉悅身心之際,你也想在場?”

  黑衫長老一聽,不禁面露猶豫之色,只因眼前紫衣少年長的太具有迷惑性,如此雌雄莫辨的俊顏,說不準真會是自家教主暗地裡培養的密使。

  這時,曲非煙突然開口:

  “杜爺爺,您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非非呀!”

  日月神教十大長老之一的杜長老微微一怔,稍作回憶後,便認出眼前的綠衫少女是光明右使曲洋的孫女。

  他不由面帶微笑:

  “原來是小非煙,沒想到一轉眼你都成大姑娘了。”

  忽然,一縷不帶任何感情波動的聲音飄然而至:

  “你等想讓本教主等到何時?”

  “杜長老,還不趕快帶黃鐘公四人過去。”

  溫良說話之間,就想帶著林、曲二人向庭院外走去。

  “你再朝外邁一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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