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柴vvvvv
怎么说呢，背后一凉。
好耶，死定了，哈哈。
“我说那股妖腥味又是从何而来，原来你活着逃出来了，好徒孙。”
李夏见状微笑上前，下一瞬就已经瞬移一般来到了魔演妖尊眼前，手中怨憎会一刹贯入其胸膛，将其生生钉在地上！
“既然如此，他们呢。老头、雨落呢？好徒孙，你又是如何活着从一位仙帝手中逃出来的？”
李夏面上笑容不改，只是双眼之中猩红光芒却跳跃闪烁不停。
甚至脸上那一团模糊迷雾都开始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裂，露出那之下能够令所有仙人肝胆俱裂的真容。
面对李夏这个样子，魔演妖尊反而冷静了下来，只是静静开口说道：
“祖师，还没死。”
李夏微微点头，手中长戟却依旧在转动，一点一点碾碎魔演妖尊的五脏六腑：
“你还有两句话的机会。”
“炼星魔尊和你那师妹，也还活着。”
“最后一句。”
李夏声音平静的可怕，只是这平静之中，似乎包含着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魔演妖尊十分清楚，李夏想的话绝对有办法杀她，因为她的编辑魔躯十年前就已经被李夏研究明白了。
但是她依旧声音平静，缓缓道出了最后一句：
“我知道他们在哪。”
“好，你活了。”
李夏随手抽出怨憎会，又对魔演妖尊伸出手，魔演妖尊一手直接伸入自己的颅骨内侧，从中抽出一个小小卷轴。
在脑袋里装芥子空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
李夏伸手接过那个小卷轴，拂去鲜血，收入袖中，目光冰冷的看着魔演妖尊：
“你不是要去找那万妖之主吗？去吧。找到了就跟祂说，戮天炼仙求见。”
说罢，他抬脚一点，便将魔演妖尊生生踹入远处不敢上前的兽潮之中，接着看向六方仙帝：
第9章 好人总是不长命
“所以，究竟是要去哪？”
舒秋巧跟在李夏身后，奇怪的问道，这件事她是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但是李夏和六方似乎都对此心知肚明。
“给我的一个老对手，他的一个老朋友上坟。”
李夏只是如此说道，闻言舒秋巧一怔，上坟？李夏的老对手......
莫非就是当年灭魔之战之中，死去的那一位仙帝？
“嗯，是。”
李夏点头，难得的神情平静正常，甚至带着一丝轻微的严肃感，轻声说道：
“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人。”
“可惜，好人不长命。”
六方仙帝在前方如此说道，听到这话李夏也只是耸肩，毕竟，也算是他杀得。
“所以，当年被你所杀的那一位，是谁？”
舒秋巧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从未听过谁说过这一位仙帝，就好像其并不存在一般。
“你没听说过也正常，因为这一位和振之一样，没有弟子，没有门派，没有势力。”
李夏这样说着，一行三人已经走进白玉京之中，此时白玉京空无一人，六方仙帝在出门之前就已经将整个白玉京撤离了。
现在留在白玉京之中的仅仅只有那白玉般的琼宇而已。
站在这五城十二楼的中央，六方仙帝轻声一句，旋即伸手，脚下白玉砖层层展开。
然后，一道并不算大的墓碑，自这白玉京中央，冉冉升起。
舒秋巧抬眼看去，却见那墓碑之上没有墓志铭，仅仅只有一行八个大字：
【赐福解厄仙帝之墓】
“这......”
就听六方仙帝缓缓说道：
“当年在极北之地那一战，你直杀入阵，破仙军，破仙法，破仙阵，我去截你，你却偏偏向着她而去。”
“嗯，因为在场之中，她最好杀。”
李夏点头，一招破仙法，一招破仙躯，再截天地之力，招仙帝伥鬼，断头断腹断生机，屠杀血狱展开吃干抹净之后.....
“哪怕她是来劝架的。”
“又如何？”
李夏寒声冷笑：
“我连天都斩，如何不能斩她？她劝住了谁？她能劝住谁？真战起来，她迟早都要与我短兵相接。”
“我就是疯子。”
二人在墓碑前静立一会，就看六方仙帝牙关逐渐咬紧：
“可是，她本不会死的！她本不该死的！你当时已经没有了斩断因果之法，你杀不了她！就像你杀不了我！”
舒秋巧跟在后方，看着这两个千年仇敌之间杀意涌动，又在下一瞬被压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年的李夏已经失去了杀死仙帝的能力，也就是说，哪怕他将一位仙帝三位一体全部斩断，整个吞噬。
无上无及境之人也不会死。
能杀仙帝的，只有同为无上无及的仙帝，或者，掌握了类似手段之人。
当年在场的，除了六方之外，还有彭祖、燃灯......
“好人不长命。”
李夏只是如此平静说着，随意割开手掌，将那血洒在墓碑之前：
“还好，我是恶人，你我都是。走吧，我很赶时间。”
六方仙帝最终还是沉默，他将墓碑连带着李夏的鲜血一同沉入地底，如此说道：
“待得此间事了，你我还要厮杀。”
“请。我自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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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魔历一千二百三十四年——
九州疆域——赢云山——
“六方仙帝证的道，是天时地利.....”
看着六方仙帝离去的背影，舒秋巧似有所悟的说了一句，接着，她垂眸，看向下方那曾经云遮雾绕的山脉。
如今，这座赢云山哪里还有云雾？焦痕遍地，千里荒芜，草木不存，生灵不再。
这是，佛家手段？
“哈......”
这种事已经见得太多，经历的太多了，多到她甚至一时之间，感到有一丝麻木。
诚然，她对赢云山之中众多弟子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交往不多，接触不多。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在那一丝麻木之后。
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寒。
“先去找师父吧，还得快一点，快一点，晚些，说不定那个小黑洞便要炸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舒秋巧这样说道。
..........................
第10章 好徒儿，你们回来了
赤色火焰自那月球遗迹之上坠落，宛如天地之间最明亮的流星，坠入这大地之间。
李夏抬眼望向头顶天空，就像是他之前说的那样，第一个冲杀上去的肯定是中坛。
第一个吃亏的，也肯定是中坛。
“所以，他挨打了？”
舒秋巧也看到了那天上的异象，赤色云霞几乎染红了半边天空，猩红胜血。
实话讲对于中坛仙帝她的情感还挺复杂的，一方面这家伙确实是和他们厮杀了好一阵。
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帮了他们很多，这家伙和李夏前世那些恩怨情仇，今生似乎纠缠的更重了一些。
“嗯，早已经说过了......罢了，先做我们的事。”
李夏微微摇头，仔细想来，这个阵容多数是去拦截，而不是真去杀冯梓的。
不然的话，有几位仙帝没有理由不上去。
别的不说，六方仙帝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恢复的，但是也已经恢复巅峰。
巅峰时期的六方仙帝之杀力，没理由在下面做些寻找其他道祖，或者说寻找能给出最后一击之人的事情。
这样说着，李夏抬眼看向前方，前方千里荒芜，一切尽是被烛火灼烧之后的景象。
这烛火灼烧，在这九州疆域之中几乎形成了一条哪怕自九天罡风之上也能看清的大路。
“过去、寂灭、皈依，燃灯，我很快就会上门寻你，等好了吧，老朋友。”
这样念叨了一句，李夏骤然加速，舒秋巧也紧随而上。
那烛火灼烧的痕迹几乎无穷无尽，但是他们的目标并不在这一条大路的尽头。
就像有些动物被追杀之时会制造假的足迹一样，炼星魔尊的藏身之地，也藏在这一片虚假足迹之间。
李夏从怀中摸出那个小卷轴看了一眼，确认坐标之后招呼一声舒秋巧，快速向下。
急速下坠之间，下方土地岩石宛如水流一般柔软，对于现在他的身躯来说，地面早已经不再是坚不可摧的大地。
不需要掐诀所谓的土行法，只需要以此身直接下降即可。
舒秋巧跟在后面却是略微蹙眉，李夏的身躯似乎比刚刚完成的时候，稍微弱了一点。
仅仅只有一点而已，这样的变化或许谁都发现不了，但是却瞒不过她的双眼。
“这具万我之身似乎没有办法很好的补充，只会不断的消耗......”
眸光闪烁，舒秋巧却没有开口询问或是说些什么，只是跟着李夏一路向下。
很快，他们的脚步便停下，在外面哪怕是解构万法也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法’的气息。
甚至现在也感受不到。
但是此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道确确实实的‘重水之墙’。
是雨落的法，重水主杀，清雨主救，但是，重水也可救人，清雨，亦能杀伐，就像现在这样。
“舒秋巧，你来。”
李夏向后退了半步，脸上没有表情，舒秋巧回眸看去，似乎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丝的紧张。
一百多年的时间，或许在他看来，这些人已经和当年的大穿越宗一样，是‘家人’了。
这样想着，舒秋巧眼中金光璀璨，随手将原本因为赶路和一系列事情而有些散乱的青丝重新扎成发髻。
迈步上前，抬手一点：
“解构万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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