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文,但是疑似女频? 第204章

作者:柴vvvvv

  说着,皇帝将一道金牌递给身边的警衣卫,那警衣卫直接从三楼跳下,落在舒秋巧面前,单膝下跪奉上金牌。

  “谢陛下。”

  舒秋巧接过,再次行礼,而皇帝则是扫视众人,说道:

  “今日之事,各位就当没听到,没看到,没发生过,朕希望它真的没发生过。”

  意思很明显,今天在这教坊司之中什么都没有有发生,若是事情传出去一点,在场的所有人脑袋都要不保。

  众人不敢应声,只是将头颅伏的更低了。

  “好,散去吧。”

  说着,三楼的帘子再一次被拉上,众人却没有一点松了口气一般的感觉,只是各自低着头,快步离去。

  而舒秋巧则是看着手中的金牌,良久,才低声叹了一声。

  “先要教化,再有革命,这世界不该如此,百姓弱者不该如此。”

  “话说,某人在那玩得好啊——”

  ............................

  ..........................

  而此时,三楼包厢之内。

  “无道魔君,我王城之中的监天司还颇为厉害,不知道你.....”

  皇帝演完了这一场,揉了揉眉心,看向身后阴影之中坐着的那人。

  他很确定,这男人的修为恐怕没有自家监天司的那帮修士强大,但是不知道为何,哪怕朱雀就在上面盯着,却也不敢下来随意管他。

  阴影之中,缓缓传来一声低声冷笑:

  “我只是在玩养成游戏而已,你不必管,当好你的瞎子聋子就是,勿要打扰。”

第117章 仙符,去踹无道一脚

  舒秋巧已经基本熟悉了凡人的生活,平日里很少使用真气,也很少接触法力相关的东西。

  说起来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又到了补充仙人化身符的时间了。

  舒秋巧抬手一点空隙,那一点点白线顿时裂开为一个空间裂缝,随后,一沓符箓从其中飘了出来。

  随之一起飘出来的,还有一张已经激活了的传音符。

  就看那传音符光芒大作,如同一个喇叭一般,其中传出仙符崩溃的声音:

  “不是,祛难,你都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这倒霉符箓多难画吗!我当年就不该研究这个倒霉符箓!”

  “咳咳,可能.....还额外需要一点时间.....”

  舒秋巧尴尬的挠了挠头,坏了,光顾着自己的事了,差点忘了再这样下去可能要逼死后勤了。

  “你不是出去玩吗?怎么一副有正事的样子......啧,吃人最短拿人手短我算是体会到了。有什么事赶紧搞完,搞完赶紧回来,挂了!”

  “等一下!”

  舒秋巧突然出声打断道。

  “你帮我去无道那边看看他炼丹炼得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仙符沉默了一下,突然发出了一声阴沉的笑声:

  “谢谢你,祛难,可算让我找到这个机会了!哈哈!无道兄好久不见啊!”

  就听到一声摔门而去的声音,以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一声剧烈的踹门声。

  随后,符箓那头传来了仙符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靠,踹不动,那就没办法了,无道兄的大门!吃我互乘起爆符!三万连发!!!”

  “等一下老头的洞府要给你炸掉了!!!”

  舒秋巧大惊,就听到那头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即,仙符惋惜的声音从符箓那头传来:

  “无道兄不在......见鬼了,你出门了他怎么也出门了?那是不是我不用画仙人化身符了?”

  “应该暂时还是用的。”

  舒秋巧笑了一声,挂断了通讯,叹了口气。

  有话不能直说吗,不就是想要......

  影魅的声音在影子之中传来。

  舒秋巧闻言低头,就听影魅说道:

  “主人这样做,不怕沾染因果吗?”

  影魅有些担忧,按照舒秋巧的道,她此时应当已经超脱出凡人,如此又重新回到凡人之中.....

  难免会出现问题。

  “我并不惧怕因果。”

  舒秋巧摇头:

  “若是真要论因果的话,我身上的因果报偿还少吗?我那位室友杀了多少人,这些因果,难道不是我的吗?”

  “可是您之前....”

  影魅想说舒秋巧之前给狗儿,现在的成德起名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的样子,就见舒秋巧摇头:

  “那是担忧我的因果会影响到他。”

  影魅想不清楚,她不太懂舒秋巧想做什么,也不懂李夏千里迢迢跑来干什么,就听舒秋巧笑了一声:

  “我猜想他应该就在附近,你不要跟他说。”

  舒秋巧说着,将课本整理好放在手边:

  “他想做的,无非就是看一看我是否能做到前人没有做到的事,毕竟他一直都想要一个...我也说不上来,算了,我做我的,他管他的。”

  在清晨的阳光下,书院外的讲坛熙熙攘攘,氛围热闹非凡。

  讲坛前,鲜红的帷幕高高悬挂,镰刀和锤子的旗帜,象征着书院的新生与希望。

  传言说,这一座书院是为平民百姓开的书院,不需要缴纳任何学费,所有人都可以来这里读书。

  平民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喜悦,喧闹声此起彼伏,仿佛汇成一曲昂扬的乐章。

  当然,他们所喜悦的并不是书院的开办,而是这位好心的林画师,如今的院长要给全城百姓施粥,只要前来都能取到粥喝。

  随着第一轮热粥逐渐分发,浩大的早晨光芒照耀着每一张饥肠辘辘的面庞,众人拼命向前,目光闪烁着渴望,期盼着那一碗温暖的粥水。

  而此时,舒秋巧正坐在帷幕之后,等着领到粥水的百姓们在讲坛前面坐下,帷幕才缓缓开启。

  看着如此众多的百姓,林依霜默默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也没想到,仅仅只是施粥而已,就能引来如此数量的百姓,这些人对于所谓的知识应当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们有兴趣的仅仅只是食物而已。

  这王城之中,天底下百姓最富裕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多的人在温饱线上挣扎,为了一口无味的粮食与人争抢。

  “旧社会啊......”

  舒秋巧翻开手中的教案,就看到教案之上的第一行字,黑色的字体越看越红:

  【人民史观】

第118章 矛盾踌躇

  “主人,她.....能做到您想她做的事吗?”

  高楼之上,影魅自阴影之中出现,看向身边的李夏。

  这俩人凑在一起神神叨叨的她实在是搞不明白,不过问李夏....她也没抱什么希望。

  毕竟这位才是谜语人中的谜语人。

  “如果是作为一个凡人的话,做不到。”

  李夏十分肯定的摇头,说着影魅听不懂的话:

  “我这位好室友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可能意识到了,但是还是必须走这一步。

  意识,认识,思想,法律这些上层建筑,都只依托于经济基础而存在。

  换句话来说,只有生产力到了足够的程度,才会产生相对应的社会体制,才能相对应的改变人们的思想。

  而现在这个世界凡人的生产力就连资本主义社会的边都还没有够上,可她所讲的,是更加遥不可及的共产社会。”

  “我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主人的意思是她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那您为何要来到这里?”

  影魅奇怪的问道。

  “一方面以防万一,一方面我也想看看。”

  李夏在高楼上坐下,他也想要看看舒秋巧要如何去做这件事,仙凡有别,所以当凡人时候的经历才弥足珍贵。

  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他们的‘凡人’经历基本上只在前世,在那个和平的国家,缺少在这种堪称畸形的社会压迫之下的感受。

  同样的,在那个世界得到的知识和经历,也并不适用于这个世界的‘凡’。

  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份上。

  “看在你帮过她几次的份上,滚,再看老子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核桃盘。”

  李夏突然冷喝了一声,就看到他身后一团墨迹缓缓浮现,又缓缓消散。

  而此时楼下围观的众人已经散去,舒秋巧合上手中的教案,她不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听了她讲的东西,甚至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人听。

  人们领完了粥水就开始打瞌睡,等她讲完就快速散去。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舒秋巧每日施粥,榨干自己前段时间卖画赚到的积蓄,积蓄开坛讲课。

  来的人越来越多,听她讲课的人,却越来越少。

  众人不关心什么唯物唯心,不关心什么人民史观,更不关心什么辩证法方法论。

  他们唯一关心的只有今天的粥是浓了还是稀了,粥里有没有多出来几粒米。

  “怪不得总有人说民众总是愚昧.....不,他们并不是愚昧,只是他们得到的资源太少,少到他们没有资格看清前方的路。”

  这一天下课的时候,舒秋巧收起课本,悠悠的叹了口气。

  “仓庚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不顾则六亲固.....哈,课本上的东西果然是对的。”

  舒秋巧本以为这件事会有各种各样的阻力,比如说什么皇亲贵胄来挑事,来打扰她,阻止她去讲这些对于封建皇权来说大不敬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人打扰她,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讲不下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跟一群快要饿死的人去讲哲学讲理论讲未来,他们是听不进去的。

  可是从一开始她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是足够的。

  哪怕是她,只要施展几个术法,就足够让一座城的人百年之内风调雨顺,衣食无忧。

  而这个世界上有修士这种存在,而且数量很多,甚至能形成修士的城市。

  这样数量的修士如果去做的话,足以让这些凡人过上那只有教科书之中才会出现的生产力极度发达的生活。

  因为没有好处。

  这个世界应该是这样的吗?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每个人都在说仙凡有别,自然之理本就是优胜劣汰。

  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吗?作为一个人,她又觉得这件事不对。

  我的道,和我的心之间出现了矛盾?

  舒秋巧这样想着,回到画店之中,思索了许久。

  “想不通,就好像是我的道本就自相矛盾。”

  舒秋巧思索着,和李夏暂时分开,李夏那边究竟如何了她确实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的事,她想了很多。

  她的道最开始是仁道,最初,她以为不杀就是仁,可是她又发现,她总是被困于不得杀生这个怪圈之中。

  之后,她以自然之理为自己的道打上了补丁,她不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他人,可是之后呢?

  说好听一点,这是在行天之道,但是天道就一定是对得吗?

  从来如此,便是对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