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影清涟2
那书童一怔,回了一个笑容,“我叫高俅。”
慕容极一怔,高俅?!那个高俅!颠覆大宋禁军的罪魁祸首?!
第19章 感觉活在他人的阴影里
回过神来,慕容极说道:“我叫慕容极,高兄。”慕容极抱了抱拳头,简单的行礼。
高俅微微思索,说道:“慕容?姑苏那个慕容吗?”
慕容极又是一怔,有些想不通他是什么意思,“正是。”
得到答案,高俅脸上的笑意更胜,“哈哈,我家先生和您舅舅王大人(王诜)关系极好,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慕容极呼出一口气,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高俅,这人厉害啊,短时间就疏通了各种人情关系,这可不是知道的多就能做到的。
【这人被宋徽宗看中,自然是有本事的。】
“高兄好本事啊!”
高俅笑了笑,小声的说到:“有时间我们聚一聚。”见慕容极点头,端着茶壶走开了。
慕容极正打算看书的时候,苏轼突然坐在了慕容极面前,喝了一杯茶,问道,“你是王诜的外甥?”
慕容极恭敬的回道:“正是,苏先生,可是……”
苏轼摆一摆手,“没什么,就是问上一问,既然是后辈子弟,那可就要考教一番了。”
慕容极心中明了,大宋的党争严重,为什么这么严重?!
不单单是王安石和司马光的问题,在他们的之前,党争也很严重。
比如吕夷简和欧阳修、范仲淹。新党旧党,变法和守旧争斗不断。
就是大宋这盘根错节的人情关系,儒生的师生关系、出身、立场等等交织了各种派系。
比如苏轼,他爹和他弟弟有一个老师,名叫欧阳修,欧阳修的派系中,是以王安石(欧阳和王的关系不睦)为接班人培养的。
也就是说,苏轼是王安石的派系,司马光等旧党的政敌。
这也是为什么,苏轼反对新法,王安石气的要死,不断搞他的原因,在他们派系来看,苏轼就是个二五仔。
苏轼复起之后,不被旧党接纳,不单单是他的立场问题,而是新党不容,旧党不容的原因。
你看看他弟弟,官运亨通。
人情关系复杂难辨,慕容极的出身,就决定了他的政治派系,苏轼几番考教下来,也大致明白了慕容极的水平。
“你这学问,可以去考试了,入了国子监,再认真读书,三十岁前,可以中个同进士出身。”
慕容极笑着说道:“先生厚望,还是算了,我就想习武,读书是为了让自己跻身更高的武学层次。”
苏轼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我不强求,开心最重要!”
说着,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
慕容极轻轻的拍了拍一旁的张怀民,轻声问道:“怀民先生,他拉着伱,不让你睡觉,是不是因为他弟弟是宰相?!你不敢削他?”
张怀民扫了一眼苏轼,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的对,如果他弟弟现在贬官,我还真想削他。”
慕容极暗道:【果然如此。】
呼出一口气,看着苏轼也写完了,往前一看,《承天寺夜游》才写了一半儿。
就喝酒去了。
随后就看见高俅拿起笔来,帮忙补好,润色文字,随后给苏轼看了一眼,被苏轼改了几个字,一篇,就成了。
慕容看的目瞪口呆啊,他实在想象不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苏轼的文章上……
再次看了一眼高俅,心中想到,如果他能长期跟在苏轼身边,会不会又是一个千古词人?而不是大奸臣?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
缓缓呼出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苏轼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小子,会不会作诗啊?”
慕容极一怔,随后一个古怪的念头浮现出来,问道:“苏先生,你要在承天寺留多久?”
苏轼酒意微醺,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张怀民,“就呆几天,我虽然是个闲职,可也不能玩忽职守啊!”
慕容极笑了笑:“这样吧,苏先生,我如果做出好诗好词来,你就留下教我三个月的学问如何?”
苏轼断然拒绝,“不可能,我还要上值呢……”
“苏兄,不忙、不忙,教习晚辈嘛,自然要上点心,公务且不着急……”
慕容极看着苏张二人之间古怪的氛围,有些懂了。
在历史上的苏轼,可不是那么讨人嫌的性格,豪放不羁的才是他。可是为什么专门抓着张怀民折磨?
他好像懂了,他记得,苏轼被贬的四年,都是有人盯着的啊,看了一眼张怀民,心中有些懂了。
为什么,他活该啊。
“小兄弟,来,来来,作诗作词你随意。”
张怀民亲热的拉着慕容极来到了书桌前,将笔塞到了他手中。慕容极用笔戳了戳头发,做思考状。
“苏先生,你去过赤壁了吗?”
苏轼一愣,“还没有,过几天去看看。”
【没去过好啊,你要去过,我都不知道抄什么。】
“咳咳。”
在纸上写下,念奴娇·赤壁怀古。
随即笔走龙蛇,一挥而下,行云流水毫不停顿,笑话,当年抄的五百遍作业,可不是白抄的,要不然怎么问候苏家全族呢。
但凡停顿一秒钟,那都是对作业的不尊重。
苏轼来了兴致,什么东西让他写的这么兴奋?!
走过去一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苏轼微微蹙眉,感觉有些熟悉,又好像,有些熟悉,“啊这……”
继续往下看,“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苏轼:“……”直嘬牙花子,这熟悉的感觉,这韵味,这调调儿,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看了一眼慕容极,这小子的文学根底儿,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和文笔啊。
就算是那种天生豪迈的英雄人物,可文笔和境界做不了假啊。
一个十几岁还未成年的孩子,你说他文笔老辣,经历丰富,那不是扯淡吗。
和张怀民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小子,盗用别人的诗词,可是会毁了前程的。”苏轼提醒到。
第20章 佛印
慕容极向着苏轼问道:“你写过吗?”
苏轼一愣,“我没写过。”
“哦,那就没事儿了。”
苏轼:“……”总感觉他在内涵我
琢磨了半天,越看越像自己的风格和文笔,几句话,直接戳在他的心坎儿坎儿上了。
慕容极心中舒爽,这世上有什么能比的过秀了苏轼一脸的舒爽?
以后,就让他活在自己的阴影下!哈哈哈。
“你还能写吗?”
慕容极撸了撸袖子,且看我今天秀你一脸!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苏轼:“……”牙花子咗的直响,又是那个感觉,又是那个调调。
一把拉过慕容极,问道:“这到底是谁写的?”
慕容极有些飘飘然,反问:“这些够先生教我三个月吗?”
苏轼微微抬眉,看了一眼张怀民,想着这是不是给自己下的套呢?想了想,他本就是个失势的人,没必要再为他费心力。
“可以,教伱三月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也是个闲人。
慕容极呼出一口气,“是一个叫东坡先生写的。”随后看着苏轼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异常,慕容极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还没东坡肉啊。
苏轼轻笑一声,没有说话,继续拉着张怀民嗨去了,总之,就是不让他睡!
慕容极打了一个哈欠,朝着屋内走去,睡觉了。
第二天的早课,迟到了!
释了元罚他大殿内跪香。跪香还不算,还要背各种经书。
释了元就盘膝坐在一旁,静默做着早课。
苏轼满脸笑意的送走张怀民,他还要上值,不得久留。
上值的时候,他要是打瞌睡,那就是玩忽职守,你就看言官参不参他吧。
想到这里,苏轼满脸的笑意。
笑着笑着,就有些绷不住了,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大殿。
瞥了一眼慕容极,“呦呵,这不是我们的大文豪吗,跪着呢?”
慕容极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背自己书。这家伙现在这么跳,是不知道释了元的恐怖吗?
苏轼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坐在了释了元的对面,依靠在佛案上看着师徒两个人做功课、背书。
时间一久,就有些无聊了。
“佛印啊,这小和尚犯了什么错?要这么罚他啊?”
慕容极当时就愣住了,谁?苏轼叫的是谁?
佛印?哪个佛印?!
释了元敲了下木鱼,倾吐两个字,“静心。”
慕容极瞬间回过了神,继续背书,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背的什么东西了,注意力全在苏轼和师叔佛印身上了。
释了元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经书,“他不是和尚,是故人的闭门弟子而已。”
苏轼立刻来了兴此时的佛印已经六十多岁了,和他相识二十余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儿。
看了一眼慕容极,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名满姑苏的慕容博,两人都算是江湖人士,相识也不过分。
只是,这闭门弟子,从何来啊?
“这小子的师傅是谁啊。”
佛印轻叹一声,脸上有些怀念了,“张平叔,悟真先生。”
苏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号人物来,可是佛印是什么人,能和他交心的,哪能是乏乏之辈?
“我是真不认识,到底是哪位啊。”苏轼从供台上拿了一个果子,在衣袖上擦了擦,一口咬下。
转头看向跪香的慕容极,“小子,说说你师父呗。”
慕容极呼出一口气,看了佛印一眼,见他没有其他反应和示意,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师父名张伯端,字平叔,号紫阳山人,专精一个诚字,道教南宗的祖师爷,不过还是以后的。”
苏轼突然笑了,“哈哈呵呵,道教南宗祖师爷,小子,你这牛皮吹大了,就不怕你师父揍你?”
慕容极笑着微微沉了脸,“苏先生,要不我跟你讲讲我师父做的事儿,如果真的能成宗做祖,你再教我三月如何啊?”
苏轼白眼一翻,这小子真鸡贼啊,当然他不知道鸡贼这个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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