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柒天
“正在执行。”
得到指示的通讯官,其手指在全息控制台上舞动成一片虚影,激活了舰载量子通讯阵列。
随着一阵细微的能量嗡鸣,舰桥中央的投影矩阵开始重构信号,无数全息粒子在空中交织重组。
很快,一个清晰的实时通讯影像骤然成形。
画面中的女性,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实时连接惊得后退了半步,她身后灯光照亮了飘散的鬓发。
当对方的目光,落在高赞那副庞大体格,尤其是异于CMC型号的终结者动力甲时,镜片后的瞳孔猛然收缩。
“非非常感谢回应我们的呼救。”
不过对方很快镇定下来,推了推滑落的眼镜,“我是艾蕊尔·汉森博士,是阿格瑞亚殖民地首席医疗官兼临时行政代表,请问你们是.?”
“烈焰蜥蜴三连连长,高赞。”这位连长简短回答,没有多做解释,然后又问:
“报告你们当前战况。”
察觉到对方直截了当的态度,汉森博士也没再纠结什么,其喉头滚动了一下,便转身快速操作着某个控制面板,将殖民地的监控画面接入通讯,汇报道:
“异虫主力已经突破近地轨道的最后防线,殖民地预计在六小时内全面沦陷。”
这位汉森博士的声音保持着惊人的专业度,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内心的恐惧,“过去的十二小时里,我们持续组织平民向所有星港撤离,但现在.”
画面切换到殖民地各处的监控。
成群的跳虫正在撕扯着路障,大量刺蛇在远处喷射着骨针,突然整个画面剧烈晃动,还伴随着近处爆炸的轰鸣。
“防线全面崩溃,我们失去了70%的安保人员。”汉森博士的声音终于出现一丝哽咽,“六万多名平民仍被困在居住区,请求贵方提供紧急撤离支援!”
话音落下,舰桥内的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将目光投向中央控制台前那具巍然矗立的“终结者”。
全息台投射的蓝光,在高赞的装甲表面流转,映照出那些历经百战的伤痕。
这一刻,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实际上,最终决定早在接收到求救信号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作为帝皇的“死亡天使”,守护人类火种早已铭刻在每个阿斯塔特的基因深处,高赞的双眸扫过星图,并开口回应道:
“我们会立即组织救援舰队,预计三十分钟内抵达阿格瑞亚,汉森博士,请你们在这之前务必坚守各个星港的要道。”
得到这番答复,全息投影中的女博士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因恐惧而苍白的面容,则瞬间焕发出生命的光彩。
对方用力点头时,镜片后的泪水在冷光下闪烁:“以殖民地的名义向您致谢!我们已启动最终防御协议,会死守一号、三号、七号星港的撤离通道,同时向所有尚能运转的公共广播终端发送救援通告。”
“保持通讯畅通。”高赞补充道,“我们会持续更新救援计划。”
通讯结束后,舰桥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每道命令都激起一连串的响应:
“旗舰编队立即进入战斗状态,第一战斗排随同旗舰赶赴支援,其余单位维持玛·萨拉防御阵型。“
“联系新城安置中心,启动三级难民接收预案。”
“医疗船准备好应急救治单元。”
“导航官,规划最优跃迁航线,启动跃迁跳跃的预载程序。”
接着,不屈圣焰号庞大的舰体开始震颤。
位于舰尾的等离子引擎喷口逐渐亮起幽蓝的光芒,如同苏醒的巨兽睁开了眼睛。
观察窗外,玛·萨拉湛蓝的大气层正被星空取代,而高赞抬起覆甲的手掌,将精工锻造的火龙头盔严丝合缝的扣合在颈甲上。
随着“咔嗒”一声机械锁死,面甲内部的战术界面逐一亮起,将星图、舰队状态和实时威胁评估等讯息,投射在他的眼前。
在跃迁引擎的嗡鸣达到峰值时,连长最后望了一眼星图上那个闪烁的求救坐标。
六万
乃至更多的生命正在虫群的獠牙下陷入倒计时,而烈焰蜥蜴的字典里从未有过“放弃”二字。
装甲伺服系统发出战意昂扬的低吼,仿佛在回应所有未曾出口的誓言,即论面对何等绝境,帝皇的战士永远会为人类的存续劈开血路。
高赞知道,这将又是一场与时间和死亡的赛跑,但烈焰蜥蜴从不畏惧挑战,尤其是当无辜的生命危在旦夕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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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垂死的星球”
阿格瑞亚的大气层本该是令人心醉的蔚蓝色——
这颗农业殖民地的天空,纯净得如同被水洗过的琉璃,恒星光芒透过云层洒向地表时,会在地平线上晕染出淡淡的金边。
可如今,这片苍穹却被异虫的阴影彻底玷污。
近地轨道上,看似无数艘的虫巢母舰如同腐烂的果实般悬浮着,它们臃肿的外壳上布满脉动的血管,不断向地表喷射出孢子囊。
这些黏稠的有机容器如同暴雨般坠向大地,在穿过大气层时拖出长长的绿色尾焰。
更令人心悸的是轨道上漂浮的残骸,原有的护航舰队已被撕成碎片,战舰的装甲板扭曲断裂,暴露出的舱室内偶尔还能看到冻结的尸体。
空间站的残骸缓慢旋转,其外壳上布满酸液腐蚀的孔洞,像一块被蛀空的朽木。
若将视线投向地表,阿格瑞亚本应是人类农耕文明的典范。
广袤的平原上,金黄色的麦浪曾经随着季风起伏,自动化收割机如同钢铁巨兽般在田间巡行。
碧蓝的湖泊周围散布着畜牧场,基因改良的牲畜在电子围栏内悠闲啃食牧草,而丘陵地带则种植着整齐的果园,无人机在藤蔓间穿梭检测成熟度。
殖民地的城镇规模不大,却充满生机。
民宅、商铺环绕着中央广场,喷泉旁总聚集着嬉戏的孩童。
集市上飘荡着新鲜面包的香气,全息广告牌循环播放着农产品的价格,每个社区都配备着自动化医疗站和学校,黄昏时分总能听到居民剧院传来的交响乐。
但此刻,这幅田园画卷正被虫群撕成碎片。
视野拉近至一座边缘小镇。
这里曾是阿格瑞亚著名的薰衣草产区,街道两旁本应盛开着紫色的花海,而现在,菌毯如同活物般吞噬了一切。
建筑物表面爬满黏稠的有机质,菌毯的脉管在有节奏的搏动,将养分输送到更远的区域。
街道上散落着被酸液融化的车辆残骸,自动农用机械的电路板裸露在外,像被解剖的金属尸体。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里没有一具人类遗体,遇难者早已被虫群分解成基础营养物质,连骨骼都被异虫嚼碎吸收。
广场中央的喷泉如今变成了菌毯的孵化池,浑浊的液体中漂浮着尚未成熟的跳虫胚胎。
学校的全息黑板定格在最后一堂生物课上,投影的DNA模型正被一只巡逻的刺蛇撞碎。
医院的走廊里,自动机械臂仍保持着为患者输液的姿势,但这些金属手臂已被菌丝缠绕成了茧。
从同步轨道俯瞰,整片大陆都已沦为虫群的养殖场。
北境的麦田被菌毯染成暗紫色,尚未收割的谷物在黏液包裹下畸形生长。
牧场的围栏内,牲畜的变异残骸如同融化的蜡像,灌溉系统的管道中涌出的不再是清水,而是虫群分泌的消化液。
已经沦陷的城镇、村庄被酸雾笼罩,防空炮塔的残骸像墓碑般指向天空,而天空那边,最后一批撤离飞船的爆炸烟痕还未散去。
在原本最繁华的首府区,菌毯构筑起一座百米高的有机尖塔,塔顶不断向大气层喷射孢子。
这些孢子会在平流层扩散,将阿格瑞亚的大气改造成适合虫群呼吸的毒雾。
而尖塔底部,无数被同化的人类正被工蜂拖进孵化池,他们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虫群特有的幽光,皮肤下凸起的血管已变成输送养分的导管。
在阿格瑞亚尚未沦陷的都市外围,一支支由重型运输车组成的车队正碾过破碎的公路。
这些钢铁巨兽的外壳布满酸液灼烧的凹痕,防弹玻璃早已被替换为焊接钢板,车厢内挤满了从沦陷区逃出的平民。
护送车队的安保士兵穿戴着灰白色涂装的CMC动力装甲,胸甲上的殖民地徽记已被血污覆盖。
他们的装甲关节因长时间作战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弹药即将告罄的警报在头盔显示器上不断闪烁。
公路两侧的农田里,异虫的身影在作物秆间窜动,尖锐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左侧接敌!”
通讯频道里传来沙哑的警告。
Ri~嗒——嗒——!
些许武装车辆的电磁炮同时开火,大口径刺钉弹将扑来的刺蛇炸成碎肉。
但更多的跳虫从烟尘中冲出,其中几只直接扑向车队末尾的运输车。
轰——!!
一名士兵被数只跳虫拖倒,他在倒地前引爆了一枚手榴弹,爆炸的火光短暂阻断了虫群的追击。
“不要停!继续前进!”
指挥官的声音在通讯中咆哮。
车队最前方的装甲推土机碾过路障,履带下传来异虫骨骼碎裂的闷响。
后方又有一辆运输车被地下钻出的潜伏者掀翻,逃出的平民瞬间被虫群淹没。
没人回头,因为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从高空俯瞰,整片区域的幸存者据点正被虫群逐步蚕食。
六万多名平民被困在逐渐收缩的防御圈内,地面与天空皆被异虫封锁。
北部的一座以旅游为主要营收方式的城镇内,数千人挤在防核爆级别的地下仓库。
通风系统早已瘫痪,浑浊的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血腥味。
镇外的平原上,菌毯如同活物般蠕动,数百头雷兽在远处徘徊,它们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任何试图突围的装甲车队都会在开阔地带被瞬间撕碎。
沿海的某座工业城上空,飞螳群如同乌云般盘旋。
任何升空的运输机都会在数十秒内被酸液弹击落,燃烧的残骸坠入海中,激起腥臭的蒸汽。
面对异虫这般的彻底封锁和逐步蚕食,似乎所有突围方案都是注定失败。
南部的矿业区本可通过地下隧道撤离,但监控画面显示,幽深的矿道内早已爬满异虫的孵化囊。
货运列车的残骸横卧在轨道上,车厢外壳布满爪痕,站台上的自动广播仍在循环播放着早已无人在意的安全提示。
而这时候——
“快进去!关门!”
在一座被异虫包围的都市西区,其地下避难所入口处,五名穿戴CMC动力装甲的安保士兵组成最后的防线。
他们身后,上百名平民正跌跌撞撞的涌入安全门,而其中一名重装士兵用穿戴动力甲的身躯抵住液压门,为平民争取更多的时间逃入避难所内。
当一波跳虫冲来时,他们所剩无几的弹药彻底耗光,因此不得不用战斗匕首,亦或是被装甲覆盖的双手迎战。
而这些安保部队没有像泰伦帝国的士兵那般,直接选择放弃这个农业殖民地的根本原因,是安保部队的成员皆为当地人。
见泰伦帝国放弃了他们,加之向外苦苦求援,却只是获得渺茫希望后,自然是承担起了自救的重责。
此刻,一名安保被骨刺贯穿胸腔,仍死死掐住一只跳虫的脖颈,直到被另一只异虫的镰刀状前肢斩首。
另一名安保的装甲关节被酸液腐蚀,他跪倒在地,用残存的意识主动引爆了预埋在通道内的炸药。
轰.轰隆——!!!
爆炸的冲击波将整个通道入口掀翻,冲天火柱映红了上空的酸雾。
而已经闭合避难所的合金大门,在高温中熔铸成无法开启的整体,门内的幸存者听到的最后声音,是外面虫群被烈焰吞噬的尖啸。
避难所内的空气浑浊而沉重,混合着汗臭、血腥.乃至排泄物的刺鼻气味。
电力系统早已瘫痪,仅剩的几盏应急灯在头顶闪烁,投下惨淡的红色光芒,将人们惊恐的面容映照得如同鬼魅。
每一次灯光闪烁,都让影子在墙壁上扭曲变形,仿佛某种可怖的生物正在黑暗中蠕动。
起初,人们还能勉强维持理智。
有人低声祈祷,有人抱紧自己的孩子,还有人试图用破损的衣物包扎伤口。
但随着时间推移,恐惧开始蚕食每个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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