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卫四月
眼见她转身离去,陈逸不慌不忙的提醒道:
“雌虎大人,十五万两……差点忘了,还有先前我给黑牙的那一万两也要给我。”
“一共是十六万两银子,你可别给多了。”
“……你给我等着!”
陈逸笑着摇摇头,只当她是让自己在这里等着拿银子。
没过多久。
楼玉雪抱着一个黑檀木盒子快步走来,脸上仍是极为不悦。
但看到陈逸后,她还是冷哼一声,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沓金票,准备数出十六万两。
但还没等她开始数,眼角蓦地瞥见一道黑影,接着脖颈间便是一疼。
楼玉雪呆呆愣愣地看着陈逸,“你……”
下一刻,熟悉的眩晕感再次涌现。
弥留之际,她的脑海中浮现最后一个念头。
这个混蛋要过河拆桥!
陈逸却是没想那么多,安顿好她之后,便坐到桌前数起那盒金票。
大抵方法如下:
“你一张,我一张,我一张哎我一张……”
“你一张,我一张,我一张哎我一张……”
最终,陈逸数完,看了看那沓薄薄的金票银票,脸上笑意更浓。
“给你们留五万两银子,应该足够弥补你们的损失了吧?”
然后他又看看手上那厚厚的金票银票,不免叹了口气:“赚钱真难。”
“忙活大半个月,我也就赚了嗯……不到三十万两银子?”
之所以多了些,是因为盒子里不仅有这次买卖的三万两金票,还有明月楼近段时间所获。
陈逸说着便收好银票金票,起身招呼柳浪离开春雨楼。
“老板,银子到手了?”
“嗯,还算有些收获。”
柳浪搓了搓手,嘿笑道:“多少?”
陈逸看着东方隐约浮现的光亮,随口回道:“二十九万两吧。”
“二十……嗯?那位玉雪姑娘能同意?”
“她当然不同意了。”
“那怎么……额这,这是您抢来的?”
眼见陈逸点头,柳浪暗自咋舌之余,不免有些同情楼玉雪。
估摸着她会气死吧?
陈逸自是不管那么多,算了算时辰后,吩咐道:
“照我说的,你先躲藏起来,小心些,别被人察觉。”
柳浪点了点头,笑着说:“老板放心即可,我想隐藏,连明月楼都找寻不到我。”
“最好如此,你……”
不待陈逸说完,他猛地抬头看向天空。
旁边柳浪亦是如此。
只见远处阴云笼罩之下,一道速度极快的身影由远及近,直直掠向北面。
隐约中,还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凌厉霸道的锋锐道意。
陈逸和柳浪两人顿时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股威势后,他们方才对视一眼,心中多少都有些庆幸。
柳浪干笑两声,“老板,那,那是惊鸿将军?”
陈逸嗯了一声,“是她,不过她回返蜀州的时间比我预计的要早一些。”
“她那身威势可真吓人啊……您不怕?”
“我怕什么?顶多就是挨一顿毒打。”
即便萧惊鸿和萧家发现他做的这些事,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说到底,这只能算是“家庭纠纷”。
当然这话陈逸自是不可能说出来,直接摆手示意柳浪照计划行事。
他自己则是悄无声息的前往曲池,登上那艘早已准备好的画舫。
约莫半个时辰后。
陈逸换好一身衣服,清洗一番又清理所有痕迹,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听着画舫上滴滴答答的雨声,脑海中浮现刚刚看到的倩影,嘴角露出些微笑。
“萧惊鸿带着刘文回返,想必也已经拿到萧东辰那封信了。”
“剩下的就看她跟老太爷如何处置了。”
“估摸着老太爷再是顾念旧情,面对萧东辰那等居心叵测之人,也能痛下杀手。”
“怕就怕二房阻拦或者求情,兴许他死不了。”
“不过好在隐卫会出手。”
“至于荆州刘家……呵,他们麻烦可就大了。”
陈逸想着这些,便好整以暇的躺到床榻上。
体内玄武敛息诀流转间,遮掩一切武道气息。
萧惊鸿回返期间,他可不敢有半分泄露,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这绝对算不上怕。
纯粹因为他对夫人敬重有加。
总归要顾及萧惊鸿这位定远军主将的颜面,不好居功至伟。
陈逸脑海中浮现刚刚看到的身影,以及那身凌厉霸道的剑道真意,心中嘀咕几句。
“萧惊鸿上三品的修为,圆满境界的剑道真意,啧,真强啊。”
“我嘛时候才能重振夫纲啊?”
陈逸这样想着,轻轻吐出一口气。
哎,累了一宿,睡觉睡觉。
梦里啥都有。
……
只是陈逸这边睡得安稳,蜀州城内注定有人睡不安生。
明月楼内。
楼玉雪缓缓苏醒过来,待察觉四周悄无声息后,她方才坐到桌前。
看着桌上那寥寥数十张金票银票,她妩媚绝美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大抵算是愤怒到了极致的平静。
“刘五,呵呵!”
整整三十四万两银子啊。
最后落到楼玉雪手上的竟然只有区区五万两。
若是去掉明月楼的收成,她能拿出来供应隐卫的银钱不过三万两。
这与她和葛老三先前谋划时所说的数字,差了整整十倍。
楼玉雪想着,脸上竟是露出一抹笑容。
妩媚,娇媚,艳丽,绝美。
显然,她快气疯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世上竟有那么无耻的混蛋。
哪怕她在明月楼内见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邪魔外道,也没有一个比那“刘五”更让她生气。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他比杀了我还过分,简直一身坏水!”
“王八蛋!”
“不论你藏在哪儿,不论你是不是荆州刘家人,我定要找到你,把今日之耻如数奉还!!”
第203章 他什么居心?!
定远侯府内。
此刻已近卯时,萧府内许多人早早起床,动静并不算小。
后厨的厨子们忙着做菜,学徒们洗菜烧锅,热火朝天。
各宅的丫鬟,正伺候老爷夫人洗漱穿衣。
家丁下人们趁着下雨天,清洗院墙和亭阁边角。
最忙的要属前院。
数名马夫早早就备好了马车,准备送那几位在衙门当差的老爷点卯。
管家和门房则是给一早就在门口等候的访客记录来意,或者承接拜贴,差人给后院各宅送去。
然而在中院的清净宅内,老太爷却屏退左右。
不仅没让伺候他穿衣洗漱的下人进来,还特意吩咐数名甲士守在四周,任何人不得踏足十丈内。
使得一早在中院走动的萧家人大都心生嘀咕,更猜测府里别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嘀咕归嘀咕,猜测归猜测。
他们都清楚,即便上前询问,也问不出什么。
那些甲士亲卫不可能透露半分。
可事实上呢?
被安排守在清净宅外的王力行、刘四儿等人的确毫不知情。
他们只是在一刻钟前得了个守卫的通知。
这时,角落里一名甲士低声道:“行哥,我怎么觉着今日有些不对劲呢?”
“总觉得背后发凉。”
王力行以眼角余光扫过他,压低声音呵斥道:“老实站好。”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那甲士悻悻地闭上嘴,脑袋不自觉的转过去,看了一眼清净宅,嘴里兀自嘟嘟囔囔。
仍是觉得今日侯府气氛古古怪怪,但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旁的刘四儿听到两人对话,心中自然也有几分猜测。
昨日葛老三临走前有过透露,要去做一件大事,还特意叮嘱他低调谨慎,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这样的话语,加上现在老侯爷的异动,很难不让他多想。
葛老三谋划的究竟是何事?
老侯爷得到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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