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什麼己
縱身跳入地道中,一路前行,很快就到頭了,牧勝對著牆壁拍了一下,勁力觸動了機關,一道暗門立刻被開啟了。
繼續順著通道前行,不時就會有一道門阻擋住去路,牧勝就這麼一直走了數百丈,才到了關押任我行的地牢門口。
牧勝大概估計了一下,此處大概已經到了西湖底下,地道的高度也越來越矮,牆壁和地面上格外潮溼,也不知道是怎麼挖出來的。
這種環境下若是個普通人或者內功不夠渾厚的人,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任我行在這裡關了十幾年,即便還活著也是落了一身的病根了。
想想自己若是被人關在這裡十幾年,牧勝不由打了個寒磣,那也太慘了,生不如死啊。
好在一般的牢房關不住他,起碼西湖地牢不行。
任我行的牢門上有一個一尺大小的口子,牧勝順著口中往裡看去,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只聞到了一股發黴的味道。
對哦,牧勝一路開著精神力掃描,都沒點燈呢,當然看不見了。
這麼密閉的空間,通風效果很差,牧勝想了想還是不點燈了,直接衝著裡面喊道:
“任我行在嗎?任我行在嗎?.”
本就密閉的空間,牧勝這麼大聲的喊叫,牢房內馬上就聚集了大量的音波。
“閉嘴,誰他m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吵死老子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牢房裡傳了出來。
“是任我行嗎?”,牧勝巴拉在牢門的口子上問道。
“不是,是你爺爺!快滾!”,蒼老的聲音滿懷怒氣地吼道。
“啊,你不是任我行啊,行吧那我走了。奇怪了,任我行不在這,那盈盈怎麼讓我來這裡救她爹爹.”
牧勝說著轉頭離開牢門前,聲音越來越小,卻清晰地傳入了牢房中。
叮叮噹噹的鐵石磕碰的聲音突然從牢房內響起,牢房內的老人大聲叫喊道:
“等等,你說的盈盈是誰?”
牧勝停下了腳步,挪回到牢門前:“你在跟我說話嗎?”
“廢話,這裡除了你還有誰,你快說你說的盈盈是誰?”
蒼老的聲音有些急切地問道,突然聽到女兒的名字,任我行也有些激動。
“盈盈是我沒過門的妻子啊,就是她讓我來這裡救我未來老丈人的,結果他不在這,害我白跑一趟。”
‘盈盈的丈夫?’
‘是啊,算算時間,盈盈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任我行不由陷入了思緒中,同時有警惕了起來。
梅莊四個莊主的武功雖然不被他放在眼裡,但也都是江湖中成名多年的高手。
此人嘴上說是盈盈的丈夫,聽其聲音年齡也不大,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該不是東方不敗這奸儆钟惺颤N詭計吧?
“你說盈盈讓你來救我,梅莊的四個莊主你怎麼解決他們的?”
“就這樣嘍!”,牧勝說著對著牢門的口子,就往裡面射了一發。
噗呲一聲輕響後,裡面又傳來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
任我行聽聲辨位,移動到聲音傳來的位置,用手摸著牆壁,很快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洞,洞口光滑圓潤,沒有一絲茬口。
試著用手指往裡探,發現洞口太小了,手指進不去,想了想任我行拔了幾根頭髮,搓成細條探入洞口中。
感覺到阻力後立馬將髮絲抽了出來,用手比對後,發現洞口差不多有一尺深。
以洞口的大小來看,應該是飛釘一類的暗器。
再想到自己只聽到了飛釘擊中牆壁的聲音,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出手的動靜,如此暗器,如此內力,梅莊那四個廢物絕對抵擋不住。
這人真是盈盈找來的嗎?算了,先出去再說。
“好小子,好厲害的暗器,老夫就是任我行,盈盈讓你來救的人就是我。”
“你剛才不還說你不是嗎?這會兒又改口了,我不相信你,算了,我還是走吧。”,牧勝一副不相信他的樣子,挪動腳步就要離開。
“等等,你既然說是盈盈讓你來這裡救她爹爹的,這地牢裡只關押了我一個人,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就這麼走了,回去後又怎麼和盈盈交代呢?”
任我行聽到腳步聲,連忙勸阻道:“剛才是我誤會你了,老夫給你道歉。”
“道歉倒是不必,你若真是我岳父大人,那咱們就是一家人,這些都不算什麼,不過你怎麼證明你就是任我行呢?”
牧勝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盈盈沒給你描述過老夫的樣子嗎?你把油燈點著看看我。”,任我行很快想出了證明的辦法。
“我沒帶火匣子啊,沒法點油燈。”,牧勝的聲音裡滿是無辜。
“沒帶火匣子?那你這一路怎麼進來的?”,任我行有些氣急地問道。
“就這麼摸索著下來的啊,不過你提醒我,這樣啊,你在這等等,我上去一趟拿火匣子去。”
牧勝說著就快步離開了地牢,完全不顧身後任我行的呼喊著的挽留聲。
開著精神力掃描,漆黑狹長的地道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阻礙,很快就回到了地面上。
將鐵板再蓋到地道口上,牧勝就朝著莊園中心的房子去了。
至於任我行,讓他在下面多等等吧。
等牧勝回到大廳時,向問天已經將江南四友和丁堅帶到了大廳中。
“牧少俠,你沒找到任教主嗎?”,向問天看到牧勝獨自一人回來,不由關心地問道。
“岳父大人啊,找到了,就在地牢裡呢?”,牧勝隨口回道。
“那是沒有鑰匙?需要審問江南四友嗎?”,向問天猜測道。
“啊對對對,就是這樣,我要用秘法審問了,你先出去。”,牧勝拎起黃鐘公看也不看向問天,揮揮手讓他離開。
向問天有心問問地牢的位置,又不敢開口,聽話地出去後小心關上了房門。
沒一會兒房間裡就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對話,又像是瘋子在胡亂的囈語。
許久之後,牧勝才滿意地從房間裡出來。
“行了,我去救岳父大人了,你就在這裡等著。”,說完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向問天看著牧勝消失的背影,好奇地走進房間,就看到房間中的幾人已經清醒了過來,卻都是一臉崩壞的樣子,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好可怕的審訊手法!”,向問天看著幾人的樣子,不由心中一顫。
地牢的通道中,牧勝一邊走一邊琢磨著剛剛得到的幾種武功。
除了黃鐘公的七絃無形劍外,其他幾個人的武功也就黑白子的玄天指還有點意思。
可以化水成冰,不過只能算是一種內力的技巧,和左冷禪的寒冰真氣相比還是差了些。
此時牢房中的任我行也有些情緒崩潰,拖著鐵鏈在牢房中走來走去。
身處絕境中若沒有希望也就罷了,明明看到了希望,再將希望毀滅,這對人的精神打擊是十分巨大的。
眼看著牧勝離開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任我行不由地又胡思亂想了起來,精神紊亂下感覺內力都有些失控的樣子。
‘這地道也沒有多長啊,這麼長的時間早該回來了,難道是火匣子不好找?’
‘那也不對啊,這麼大的梅莊不可能沒有火匣子,即便沒有,其他引火的東西總該有吧?’
‘難道這是東方不敗的奸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就在任我行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又在牢房外響起。
“賢侄,賢侄你回來了,找到火匣子了嗎?”
第二更
第115章 別讓第二個人知道
任我行拖拽著鐵鏈,儘可能地向牢門靠近,即便漆黑的地牢中什麼也看不見,還是扯著頭向外面望去。
“找到了找到了,我這就把油燈點亮。”
牧勝說著拍了一下牢門,用勁力將門鎖開啟,推開牢門就走了進去,輕車熟路地點亮了牢房內的油燈。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四肢被鐵鏈捆綁,披頭散髮的老頭顯露在牧勝的眼前。
“好好,賢侄你仔細看看,我是不是任我行。”,任我行撥拉開披散在面前的頭髮,讓牧勝看清楚自己的樣子。
牧勝左看看,右瞅瞅好一會兒,皺著眉頭捏著下巴不說話,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有點像,但又不是特別像。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回去問清楚再來怎麼樣?”
“不行,你不許走,我就是任我行,你說清楚哪不像了,哪不像了!”,任我行有些激動地喊道,剛才那種感覺他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盈盈說他爹爹任我行是一個雄壯威嚴的漢子,你這幅樣子實在差的有點遠.”
聽到牧勝的話,任我行呆立在原地,思緒又回到了黑木崖叛變的那天,那時候盈盈還是個小女孩,如今自己已經被關押在西湖地牢裡十二年了。
十二年的時間,盈盈現在是什麼樣子他都想象不出來。
十二年的時間裡,若不是將全部的心思放在改進吸星大法上,若不是對東方不敗的仇恨支撐著,若不是還一直期盼著有出去的一天。
他早就崩潰了,如今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又一次次破碎,任我行頓時大喊大叫起來: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東方不敗把我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整整十二年了,東方狗伲沂囊涯�.”
看著任我行的樣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又突然說道:“其實還有個辦法能證明你是任我行。”
任我行繼續喊叫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看著牧勝。
“聽聞日月神教的三尸腦神丹歷來只有教主才能掌握,你若真是任我行的話,就應該知道三尸腦神丹的配方。你能把配方說出來,就證明你就是任我行。”
任我行眼神閃爍了幾下後開口道:“你也說了只要歷代教主知道配方,即便我告訴你,你又怎麼判斷是真是假?”
“這個老先生不用擔心,在下對醫術毒術頗有研究,是真是假還是能判斷出來的。”,牧勝言語肯定地說道。
任我行聞言又是沉默,好一會兒後才從嘴裡說出了一連串的藥方。
牧勝記下配方,用醫術技能的知識分析一遍後,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
即便任我行對配方進行了什麼小改動,牧勝也能透過試驗推匯出正確的配方。
“哈哈哈,不錯,配方是真的,老先生你真的就是任我行,我的岳父大人啊。快快,讓我幫你老人家解開鐐銬。”
牧勝笑著上前,扶著任我行坐下,摸出一個鐵絲,裝模作樣地在鐐銬上搗鼓了幾下,用勁力解開了任我行右手的鐐銬。
接著又用同樣的方法解開其他三個鐐銬,攙扶著任我行站起來,順便用精神力掃描四周,將刻在地板上的吸星大法記了下來。
“走吧岳父大人,順著這條地道我們就可以出去了。”,牧勝說完就拿下牆壁上的油燈,一馬當先地走了出去。
地道很窄,只能同時容納一個人透過,牧勝走在前面就相當於將自己完全暴露在了任我行的面前。
任我行懷著激動的心情走在地道里,看著身前昏暗地燈光,和牧勝的背影,眼神閃爍,緩緩將手抬起,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
此時在前面埋頭帶路的牧勝嘴角也不由彎了一下,任我行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中。
故意挑起任我行的希望,又一再破壞掉這種希望,即便是任我行也難免中招了,再加上牧勝精神力的引導暗示。
這老登一開始確實被他挑動起了情緒,那種崩潰的作態也不假,但當他提前要三尸腦神丹的配方時,這老登就清醒了過來。
不愧是一教之主,不愧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關了十幾年都沒崩潰的主,原著中令狐沖被關在這裡的第一天就恐慌的不行。
對於這些人來說,涉及到自身重要的利益時,牧勝催眠就立刻失效了,甚至還有了些反效果。
不過他主要的目的是三尸腦神丹,順便測試一下催眠對這類高手的效果罷了。
至於說等任我行出去後履行任盈盈的約定,再將三尸腦神丹的配方給他。對任我行這種梟雄來說,可能性並不高。
三尸腦神丹是任我行重新奪回日月神教的底牌,不然一個失蹤十幾年的前任教主,手底下也沒幾個人,憑什麼從如日中天的現任教主手中奪權?
如此重要的東西,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才好得手。
至於黑木崖中,牧勝估計是沒有三尸腦神丹的配方的,否則即便東方不敗不屑於使用,楊蓮亭也不會放棄這麼好用的東西的。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地道的出口,牧勝縱身一躍跳出地道,緊跟著任我行也鑽了出來。
多年未見天日的任我行,迫不及待地奔向屋子外面,站在陽光下,閉著眼睛,張開雙臂貪婪地享受著陽光的照射。
“哈哈哈哈.”
重獲自由的任我行忍不住地仰天大笑了起來,多年不曾接受過太陽光線照射的眼睛,也不自主地流起了淚。
“東方不敗,我失去的一切都要親手奪回來”
等任我行發洩了一會兒後,牧勝這才上前道扶住任我行的手臂:
“岳父大人,你剛從地牢中出來,不宜見光,來,我帶你去找向問天,之後我們就可以回洛陽去了,盈盈看見你一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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