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什麼己
舒服地打了個酒嗝後,這才一臉不爽的和酒保吐槽了起來。
“發個屁的財!”
“婊子養的特巴馬,他媽和野豬媾和生出來的吸血鬼!”
“說什麼天氣冷了,要收我們在工廠幹活時的取暖費,直接扣了三分之一的工資!”
“該下地獄的死肥豬,夏天的時候那麼熱,都快把人給烤死了,怎麼不見他給我們漲工資?”
“婊子養的王八蛋,我祝他的工廠早日破產!”
馬科斯越說越氣憤,端起酒杯就把剩下的那點啤酒一口喝完了。
“再來一杯!”
從兜裡掏出幾枚銅便士,馬科斯又續了一杯酒。
小鬍子酒吧一邊給他倒酒,一邊提醒道:“那死肥豬的工廠要是破產了,你不也沒工作了嗎?”
馬科斯聞言卻毫不在意:“沒就沒了,要是真能讓那頭野豬雜種破產一無所有,就是餓死我也樂意!”
馬科斯不是為了面子在吹牛,而是真這麼想的。
反正他爛命一條,要是能看到那個把敲骨吸髓的肥豬變成乞丐,就是賠上性命他也願意。
小鬍子酒保聞言笑了笑,一邊擦拭著酒杯,一邊和馬科斯閒聊了起來。
話題逐漸從咒罵他的吸血鬼老闆,轉移到了女人身上,然後又跑到了黑幫爭鬥,以及各種閒聞八卦。
總之就是想到什麼就聊什麼。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內容,也沒有什麼任何意義,單純就是喝酒時的佐料。
當馬科斯又續了三大杯黑麥啤酒,醉意逐漸上頭時,就準備趁著暈暈乎乎的勁回家睡覺去了。
正好他身上帶的錢也花光了,不用擔心路上會被偷。
就在他剛剛起身時,酒吧的大門口突然湧了進來一群人。
一群和馬科斯一樣皮膚粗糙,穿著髒到發黑的外套,被工廠主剝削壓榨的工人。
然而馬科斯感到奇怪的是,這群人的氣質怎麼這麼好?
不是說他們有多幹淨,而是那種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神態,讓他們看上去特別的不一樣。
“他們是同志會的人,你不知道嗎?”
一旁的酒保注意到了馬科斯的神情,解答了他的疑惑並反問道。
“同志會?我應該知道嗎?”
馬科斯更加疑惑了,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酒保見馬科斯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便好心地和他講解起來:
“你看到他們衣服上別的徽章了沒有?交叉在一起的刀與錘圖案,這也是他們刀與錘工會名字的由來……”
“刀與錘工會?你剛不是說他們是同志會的人嗎,怎麼又不一樣了?”
馬科斯抓到了他話裡的漏洞。
酒保無奈:“看來你是真一點都不知道啊!”
“同志會就是刀與錘工會,刀與錘工會就是同志會!”
“因為他們這些人總是互相稱號對方為同志,於是就有人把他們叫做同志會。”
“原來是這樣……”馬科斯終於聽明白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想要再續一杯黑麥啤酒,結果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賒一杯酒,下次來了付!”
酒保沒有說什麼,轉身又給他倒了一大杯啤酒。
雖然知道馬科斯沒什麼錢,但作為‘拾荒者酒吧’的老客戶,賒一杯最便宜的黑麥啤酒還是可以的。
“給我說說,那什麼刀和什麼的工會是怎麼回事?”
灌了一口酒後,馬科斯看著那群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工人,很是好奇地問道。
“怎麼回事?”
酒保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就轉身忙其他的工作去了。
馬科斯見狀不由嘟囔了幾句,他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行為了。
就和酒保說的那樣,很快,他就看到那群同志會的工人中領頭的那個,跳到了酒桌上。
“同志們,近日來我們透過一系列艱苦的鬥爭,從工廠主的手裡爭取到了更好的待遇。”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一切的困難都是紙老虎,說明了咱們工人有力量,只要我們團結一心……”
隨著領頭工人的演講,底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回應聲。
不是對方的演講多麼有道理,而是因為他們的生活切切實實地得到了改善。
更重要的是,看到了未來,哪怕這個未來在外人眼裡看起來依舊是虛無縹緲。
身處於深淵中的人,害怕的不是希望有多渺茫,而是根本看不到希望。
馬科斯聽了一會兒就有些無聊了,什麼團結互助,什麼共同富裕……
聽著就很假,感覺和騙錢的詐騙犯沒什麼區別,這種人在東區並不少見。
“白賒了一杯酒!”
馬科斯含糊不清地嘀咕道,打算喝完這杯酒就回家。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巨響!
“嘭!!!”
酒吧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一大隊警察從外面走了進來,直直地朝著那群同志會的工人而去。
“保爾·格勒,你涉嫌從事非法組織活動,這是逮捕令!”
第561章 天生對立
東區警察局。
保爾·格勒直接被帶到了審訊室,然而負責審訊他的卻不是逮捕他的那些警官。
“說吧!”
“說什麼?”
保爾·格勒一臉平靜地看著審訊桌對面的男子。
黑色雙排扣長西裝,硬領白色襯衣,繫著偌大的領結,頭戴半高絲綢禮帽,腳穿嶄亮的皮靴。
再加上先前那些警官恭敬的模樣,來人很明顯是一位貴族!
‘沒想到我保爾·格勒現在也能和貴族老爺坐在一張桌子上了.’
‘雖然是審訊桌,哈~’
想到這裡,保爾·格勒的臉上就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然而這抹自嘲的笑容,在審訊桌對面的奧列格·魯伊斯子爵看來,卻是有恃無恐的得意。
‘他在得意什麼?’
‘是覺得背後有非凡者撐腰,就有恃無恐嗎?’
‘無知愚蠢的賤民,接觸到一點超凡力量,就以為了解了世界的真相,渾然忘了王國的威嚴’
奧列格·魯伊斯子爵心中冷笑,這愚蠢的碼頭工人,怕是根本不清楚,官方才是最強大的非凡者勢力。
“砰!”
奧列格·魯伊斯猛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道:“你以為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說罷不待保爾·格勒做出回應,他就抬起手臂朝著身後一招,當即有兩名身穿類軍裝大衣的人走了進來。
“魯伊斯子爵!”
兩名類軍裝大衣走進來後,只是看了保爾·格勒一眼,便站在了奧列格·魯伊斯的身旁,問好道。
“直接開始吧!”
奧列格·魯伊斯看著二人,眼神冷厲地說道。
原本他還想試著和保爾·格勒聊幾句,透過不凡的談吐,縝密而富有感染力的話術,從這個碼頭工人的口中套出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在看到保爾·格勒臉上那絲令人討厭的笑容後,奧列格·魯伊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些粗俗愚蠢的賤民,不配得到他的善意。
沒錯,在奧列格·魯伊斯看來,他一個王國世襲的子爵,能折節下交和一個碼頭工人交談,已經是對方莫大的榮幸了。
這個賤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還敢對他露出這種無理的笑容!
簡直是無法無天!
此等不懂尊敬貴族的賤民,就應該接受最殘酷、最嚴厲的刑罰!
兩名類軍裝大衣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搞不懂這位魯伊斯子爵的怒氣由何而來。
不過不懂歸不懂,奧列格·魯伊斯的命令他們還是要執行的!
“開始吧,米恩!”
左邊那位微卷金髮,湛藍眼睛的高挺鼻樑,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說道。
名為米恩的類軍裝,是一名個頭稍矮,有著一頭紅色捲髮,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女士。
米恩女士點點頭,上前一步來到保爾·格勒的身前,從腰間的口袋裡掏出兩個拇指大的玻璃瓶。
“我會做一些輔助,讓你不至於太痛苦,當然,前提是你不要抵抗”
米恩女士一邊開啟了其中一個小瓶子,一邊向好奇地看過來的保爾·格勒解釋道。
不抵抗都只是不太痛苦,那要是抵抗呢?會發生什麼?
米恩女士沒說,保爾·格勒也識趣地沒有問。
“考特尼?”
米恩女士拿著已經開啟的小瓶子,側頭給了自己的同伴一個詢問的目光。
高鼻樑的考特尼愣了一秒,然後馬上就又反應了過來。
“哦哦,到我了是吧,馬上!”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臂,拇指和中指相扣,朝著米恩女士的方向一彈。
一縷核桃大小的火苗就飄了過去。
米恩女士拿起小瓶子,在火苗的上方用指頭輕輕磕了幾下,瓶子中的液體頓時滴落進了火焰中。
“噗!噗!”
火焰搖晃了幾下,那幾滴液體就迅速蒸發,瀰漫在了整個審訊室內。
一股醉人的香味鑽入了保爾·格勒的鼻子,讓他的情緒立馬放鬆了下來。
就像是喝了幾杯最醇香的烈酒,大腦很快放空,眼神也有些迷離了起來。
“這是我調配的‘花之語’,能夠迷惑你的感知,減少因抵抗帶來的傷害.”
在保爾·格勒的耳朵中,米恩女士的聲音就像是在一個空曠的山洞中迴盪。
不僅聲音層疊在了一起,就連她的身體也出現了重影。
迷離中,保爾·格勒發現審訊室中的一切都交疊在了一起。
所有的東西都出現了重影,桌子是重疊的,燈光是重疊的,就連那個討人厭的西裝貴族也是重疊的。
而且這種重疊的現象還在加劇,很快就從重疊變得模糊,像是徽至艘粚佑忠粚拥臐忪F。
連帶著他的身體也開始重疊、模糊,變成了一團沒有重量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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