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什麼己
九品的雜兵?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啊?
牧勝的聲音響徹在整座皇宮的上空,這一刻,正拼命廝殺在一起的敵我雙方士兵,都感覺受到了羞辱。
九品都是雜兵,那他們這些連九品都不是的人又算什麼?垃圾嗎?
“李雲潛的霸道真氣倒是正如其名,威力霸道驚人。只可惜他是個老陰貨,少有爭戰、技藝太差,被我一招就打爆了!
倒是你,四顧劍!是所有大宗師中最令我滿意的,我願稱你為最強大宗師!”
牧勝的語氣甚是高傲,似乎是把自己擺在了比大宗師更高一層的位置上。
而他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資訊,也讓所有聽到的人心神狂震,驚詫不已。
李雲潛,慶帝居然是大宗師?而且還被你打爆了,那這段時間他們看到的慶帝又是誰?
“是葉流雲的流雲散手,不,比流雲散手更快更靈巧更詭魅!”,四顧劍心下暗驚。
難怪陳萍萍那老貨寧可交出慶國內庫的工藝技術,也要請老夫出山圍殺此人。
如此妖孽的資質、變態的天賦,若是再給此人十幾年的時間,恐怕真能讓他突破到大宗師之上。
‘不行!今日必要斬殺此人!否則不只南慶滅國之日不遠,就連東夷也有覆滅之危!’
唇亡齒寒的道理四顧劍還是懂的,若是錯過了今日,就再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海雨天風!凝淵嘯海!”
四顧劍身上散發的殺氣更重、戾氣更濃,劍招也更加弄險。
一身大宗師級別的真氣,在劍意的御使下,化為一柄柄神兵寶劍。向著周身十數米的範圍被覆射而去。
剎那間,牧勝的幻影全都被劍氣所傷,一個接著一個破滅。
鏘!!!
牧勝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慘白的骨劍,架住了四顧劍橫削而來的劍刃。
這是二人自開頭的真氣對轟之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拼殺在一起。
“想和我比劍法嗎?滿足你!”
牧勝的臉上露出有些興奮的笑容,骨劍上突然泛起一層激白的劍氣,朝著四顧劍的臉上迸去。
措不及防之下,四顧劍的臉頰被劃破一道傷口。
“好凌厲的劍氣!”
四顧劍身形暴退,調整好劍姿後又衝了上去。
一場劍客之間的戰鬥就此打響。
又是數十招後,四顧劍驚詫地發現,牧勝所用的劍法極為駁雜。
時而如天河倒灌一樣暴烈,時而如鬼域陰邪一樣詭譎,時而如流水,時而如高山,時而似滿腹算計的老頭,時而又如純真率直的赤子。
而偏偏所有的劍法,牧勝都用的極為成熟,即便是四顧劍也不得不承認,在劍法一道上,自己遠不是牧勝的對手。
“也罷!事已至此,也不能怪老夫不講武德了!”
四顧劍心下暗歎,隨即便按照他與陳萍萍的約定,朝著某處方位縱躍而去,似乎是要脫離戰場。
“四顧劍,休走!”
牧勝頓時不樂意了,這四顧劍法他才剛琢磨明白三四成,活秘籍怎麼就跑了呢?這可不行!
而後身形一折就追了上去,二人就這麼在皇宮建築物的上空追逐纏鬥了起來。
而在遠處的依雲殿中,林婉兒和範若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衣物,來到了院子中。
葉玲靈兒和桑文也披著狐裘跟了出來,站在雪地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天邊激鬥著越來越遠的二人。
‘連四顧劍都無法與此人抗衡嗎?’
葉靈兒心中訝然,她叔祖在的時候曾經提過,這天下大宗師若論戰力第一當屬四顧劍。
然而叔祖口中戰力第一的四顧劍,卻在數十招內就被牧勝壓著打跑了。難怪叔祖會喪命在他手中,這種妖孽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太好了,公子威武霸氣!打死那個糟老頭子!”
桑文朝著天邊激動地叫喊了起來,對於她來說,什麼真假慶帝,什麼慶國、北齊、東夷三國的局勢都不重要。
她只知道自己是牧勝的嬪妃,若是牧勝被人打跑或者斬殺,那她的下場肯定也不會好的。
而一旁的範若若則與她相反,本來就因為後背下方的痛楚而慘白的臉色,此時更加面如死灰了。
身為司南伯府的千金小姐,範若若雖然沒有修習過武功,但也是見過一些武功高手練武比斗的。
但這種大宗師之間全力交戰的宏大場面,著實超乎了她的想象,這和九品體系內的武者根本不是一個次元啊!
今天遭遇的這一切,讓範若若對於自家哥哥範閒的那種無條件的信任,莫名出現了一道裂痕。
“哥哥,你現在在哪啊,若若好痛.”
範若若四下張望著,似乎想找到範閒的身影。自她受辱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自己哥哥範閒的身影。
雖然牧勝被突然出現的四顧劍引走了,但她身心也早就在這兩個時辰中霸道地摧毀了。
而範閒早就該接到訊息的,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哥哥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即便如此範若若還是感到難過和失望。
“呀,好涼!”
林婉兒蹲在地上,笨拙地團起一個雪球。
相比於其他三女被牧勝和四顧劍之間的戰鬥牽引了心神,林婉兒此時卻更在意自己的身體。
久病痊癒之後,她對往日裡沒有體驗過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例如此時的大雪。
隨著牧勝和四顧劍的身影消失在宮殿群后,除了遠處不時傳來的廝殺聲,依雲殿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多虧我靈機一動,用鹽巴把公子引來,否則這天大的富貴又怎麼會降臨到我桑文的頭上呢!”
桑文插著腰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飛雪,滿是竊喜地洋洋自得道。
既然陛下是假的,那先前皇后和嬪妃不就也成假的了嗎?那她這位第一個得到公子恩寵的嬪妃,豈不就有可能成為新慶國的皇后了?
桑文想到這些就仍不住嘻嘻笑出了聲來。
“是你把牧勝引來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葉靈兒咬牙切齒的質問,桑文頓覺不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幾個女人似乎對公子充滿了敵意。
“不是我!我沒有!”,桑文提起裙子就跑。
“別跑,站住!”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要殺了你!”
葉靈兒和範若若就像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朝著桑文追殺了過去。
只可惜這二人一個被封住了武功渾身痠軟,一個後庭有傷也跑不快,一時間竟然追不上桑文。
而在林婉兒茫然的目光中,三女突然就追逐打鬧了起來,讓她一時間有些猶豫要不要加入進去。
另一邊,同樣在追逐的牧勝和四顧劍。
在奔逃了一段距離後,似乎是發現自己無法在牧勝的追擊中逃脫,四顧劍又停了下來,再一次與牧勝劍鬥了起來。
“好好!就是這樣,把你的招數都使出來,讓我們進行激烈地拼刺吧!”
隨著戰鬥的繼續,四顧劍法的精妙一一呈現在他眼前,牧勝的戰鬥熱情也越來越濃。
這種在戰鬥中將敵人的絕學一點點學會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偷竊的快感。
難怪大家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偷果然會讓人上癮啊!
“叮~”
就在牧勝漸入佳境之時,一根細長筆直的鐵釺,突然從他腳下的瓦片中穿刺而去,徑直扎入了他的後腳跟。
而後一路直直上,貫穿了他的小腿後,才被驚覺不妙的牧勝硬生生將腿拔了出來。
“卑鄙!無恥!好不要臉!”,牧勝不顧腿腳上流淌的鮮血,看著四顧劍怒聲喝道:“四顧劍,你簡直就是劍客中的恥辱!”
四顧劍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違自己的劍心,對於牧勝的喝罵一言不發,只鐵青臉追身上前,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一切都是為了東夷城!
破頂而出的五竹也跟著進步上前,手中的鐵釺在大腦中智慧計算機的推演下,精準地朝著牧勝身體的破綻刺去。
面對兩大宗師的圍攻,牧勝的另一隻手中又生出一柄骨劍,在一條腿腳受傷的情況下,硬生生地打出了個五五開的局勢來。
“好一個弈劍術!沒想到天底下居然有和本座的獨孤九劍相似的劍法!”,牧勝對著偷襲他的五竹讚歎道。
“讓本座看看,到底是你的弈劍術厲害,還是本座的獨孤九劍更勝一籌!”
牧勝就這麼一手百家劍法對戰四顧劍的四顧劍法,一手獨孤九劍對戰五竹的智慧計算機劍法。
三位頂級劍客的交鋒,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放緩了自己的動作,看向了這邊的戰場。
“哈哈哈暢快!暢快啊!好久沒有打得這麼舒服了!”
被圍攻的牧勝仰頭長嘯,一副越戰越勇的樣子。反倒是圍攻的四顧劍和五竹,越打越覺得難受。
就行是自己的招式被對方一點點看透了一樣。
‘不行,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四顧劍握劍的手一抖,似乎是久戰不下時出現了失誤,一道劍氣斜斜的飛了出去,擊中了不遠處的飛簷。
“是訊號!”,遠處閣樓上觀戰的範閒突然一個機靈,從震撼中收回心神,架著手中的巴雷特,朝著牧勝的身軀瞄準了過去。
“慢一點,再慢一點.”
範閒集中了全部精神,竭力想要鎖定牧勝的身形,卻始終沒能成功。
突然,四顧劍和五竹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樣,幾乎同時變招,拼著自身受傷的代價,鎖住了牧勝的骨劍。
轟隆!!!
一道雷霆突然炸響,彷彿是九天之上傳來的怒吼!
第251章 刑天舞干鏚!
激戰正酣的牧勝,在發現敵人突然露出的破綻時,本能地就將手中的骨劍刺了出去。
右手中的骨劍刺穿了四顧劍持劍的手臂,左手中的骨劍刺入了五竹的肩膀中。
劍氣激盪之下,兩人的一條手臂登時報廢,而就當牧勝準備抽離時,卻發現四顧劍用劍顎和血肉臂膀,死死地卡住了他的骨劍。
而另一邊的五竹,也一把握住了骨劍的鋒刃,並用鐵釺刺向了牧勝的頭顱。
由於骨劍是從他手掌中延伸出來的,牧勝的雙臂居然就這麼被控制住了,一時間竟然頓住了。
“不好!”
察覺到不妙的牧勝當機立斷,手中的骨劍登時斷裂開來,他的身形也隨之暴退。
然而就是這頓住的一瞬間,他已經喪失了最佳的時機。
攜帶著純愛戰神對牛頭人憎惡的炙熱子彈,範閒手中的巴雷特中暴射而出。
轟鳴陣陣的雷聲,宛如晴天霹靂一般突然炸響!幾乎是在雷聲響起的同時,牧勝的身軀上也炸出了一朵血花。
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出現在了他的胸腹之間,巨大的衝擊力也讓他騰空的身體為之一滯!
“去死吧!”
範閒的雙目猩紅,猶如一頭被仇恨扭了心靈的惡鬼。
手中的扳機再次扣動,剩餘的兩顆子彈,也如同彗星劃破天空一樣,留下了一道灼紅的射線後,徑直撞入了牧勝的軀體之中。
牧勝的身體猶如失去了羽翼的鳥兒一樣,直直地墜向了地面。
嘭!
一聲悶響之後,牧勝的身軀如同破布一樣,仰面摔在了雪地之中。
鮮血不住的從他胸腹處的三個血洞中流出,將周圍的白雪染的鮮紅。
“死了!這天殺的惡俳K於死了!”,透過瞄準鏡看著牧勝一動不動的身體,範閒再也忍不住哭嚎了起來。
誰能想到他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
不僅母親葉輕眉留給他的底牌被用光,就連自己心愛的姑娘和視為掌上明珠的妹妹,都因此遭受了難以想象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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