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什麼己
“不是說此人和婉兒小姐遇刺有關嗎?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入詔獄之中?”
“叫你跟著就跟著,咋那麼多廢話?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嗎?”,吳三哥盯了他一眼,隨後又解釋道:
“你沒看到這幾天這人都待在聖女大人的府上嗎?誰知道他和聖女大人是什麼關係.”
“你真以為我們逡滦l在北齊可以一手遮天嗎?”
對於普通人,甚至品級小的官員來說,他們逡滦l是談之色變的夜梟。
但對於真正的朝堂大佬,他們不過是一把刀,一塊抹布罷了。更別說是身為大宗師弟子的聖女海棠朵朵了。
單其九品上的武功就能壓逡滦l一頭了,他們的指揮使沈大人才八品。
“原來不是啊”,青澀逡滦l有些失望地囁嚅著。
他原以為當上逡滦l後,就可以當大爺了,看誰不順眼都可以上前抽兩嘴巴子。
“那我這逡滦l不是白當了嗎?”
“嘀咕什麼呢?快點跟上。”,吳三哥低聲呵斥道。
青澀逡滦l連忙快走幾步,隨後在二人的注視中,牧勝走進了一家有著許多清涼小姐姐的花樓之中。
看著被一群笑語盈盈的姑娘簇擁著進去的牧勝,青澀逡滦l的眼神中滿是羨慕與嫉妒。
沈府,庭院水池邊
權傾朝野的沈重沈指揮使,此時正如一個太監一樣小心的伺候著自己的妹妹。
“婉兒,這幾日的天色正好,明天哥哥帶你去去城外翠秀山踏青,好不好?”
“翠秀山.”,沈婉兒的眼眶突然一紅,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沈重見狀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話,連忙哄勸道:
“怎麼突然就哭了呢,你要不喜歡我們就不去了,就在家待著,哪也不去了”
好一會兒後,沈腕兒才止住了淚水,有些難過地說道:“先前言大哥還說要帶我去的,可是現在他卻”
眼瞅沈婉兒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沈重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沒事提什麼翠秀山啊,還有那個死鬼言冰雲更加可惡。
身為南慶暗探,卻刻意接近逡滦l指揮者的妹妹,要說他是因為愛情打死沈重都不信。
只是現在言冰雲人已經死了,而他的死,也讓他在沈婉兒心裡的印象停留在最美好的一面。
這就讓沈重更加頭疼了。
好不容易將妹妹的情緒安撫好,沈重就看到自己的心腹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小路旁,朝著這邊張望。
因為沈婉兒的精神情況,沈重特意交代過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來打擾他。
現在看來,應該有要緊的事要稟報。
“婉兒,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哥哥有點事去處理,很快回來”
將沈婉兒安頓池邊的亭子中後,沈重這才快走幾步,來到心腹跟前。
“大人!”,心腹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就被沈重抬手阻攔了下來。
“等等!”,沈重朝著身後不遠處的亭子看了一眼後,這才拉著心腹來到一座假山後面,低聲道:
“這會兒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大人!”,心腹同樣小聲回道:“在清瀾府外盯著的逡滦l快來訊息,那個可能和街刺案有關的人,從裡面出來了”
“兩個校尉正跟著他呢,我們要不要”,心腹做了個逮捕的動作,看著沈重問道。
“不急,讓底下的弟兄們繼續跟著他,把他做過什麼,和什麼人有過接觸,都一一記錄下來”,沈重吩咐道。
此時涉及到海棠朵朵,死的又是一個欺騙他妹妹感情探子。
若非他妹妹的被殃及池魚,他都不會關注此事。
“是誰?那個人是誰?”
一道滿是憤恨的尖銳聲音,突然從假山後面響起,二人頓時一驚。
沈婉兒的身影從假山後面繞了出來。
原來是她見沈重刻意避開的舉動,生起了幾分懷疑,就悄悄摸了過來。
而因為對沈婉兒沒有防備,在加上她不會武功氣機微弱,又有假山的遮擋,二人居然沒有發現她的靠近。
透過自己剛才偷聽到的訊息,沈婉兒知道沈重已經查到了和言冰雲被刺有關的人。
悲憤交加之下,她的臉色也變得赤紅,急聲道:“你們查到是誰害死言大哥的了,是不是?”
“快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婉兒,你不要著急,彆氣壞了身體”,沈重見沈婉兒的臉色不對,連忙上前安撫。
“沒有誰,刺殺言冰雲的殺手,哥哥不是已經派人去追捕了嗎?等抓到了他.”
“你騙我!”,沈婉兒生氣地打斷了沈重的話:“我剛才都聽到了,你們找到幕後主使了,對不對?”
那個妖魔一樣的殺手她恨,但她也知道只有找到了幕後之人,才能給她的言大哥報仇。
“婉兒,你聽錯了,我們.”
“哥哥,你就告訴我吧,這幾日我每天都能夢到言大哥”,見沈重還是不打算承認,沈婉兒立刻轉變了套路,哭訴了起來。
“他在問我為什麼還沒幫他報仇,他說他在下面過的好慘”
“嗚嗚嗚”
“哥哥,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悲慟之下,再加上她精神本來就不好,沒一會兒沈婉兒的臉色就變得蒼白。
身體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一副要暈厥過去的樣子。
沈重連忙攙扶住她,在妹妹的身心健康和對海棠朵朵的顧慮之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前者。
唉嘆一聲後,將他們所查到的情況和猜測都告訴了沈婉兒。
“.目前只是猜測此人可能和街刺案有關,但卻沒有任何證據,而且還有聖女的這層關係在”
“那就把他招來鎮撫司審問,哥哥你們逡滦l不是就是做這個的嗎?”,沈婉兒毫不猶豫地說道:“到底有沒有關係,很快就能知道了。”
至於此人被帶到逡滦l衙門後會經歷什麼,她不關心也不想關心。
“這”,沈重有些猶豫,這樣就算是和海棠朵朵結下樑子了。
若非有此顧慮,他早就將那人抓來詔獄審問了。
他們逡滦l什麼時候這麼講證據了,還不是有所懷疑就把人抓來,各種刑具一上,就什麼證據都有了。
見沈重還在猶豫,沈婉兒立馬又開始啜泣:“若是沒法幫言大哥報仇,那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婉兒.”,沈重有些無奈,雖然明知沈婉兒有表演他的痕跡,但他卻不敢去賭。
“罷了,罷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只是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現在他們對牧勝的情報瞭解的很少,但光憑那日刺殺者的實力,就不能小覷。
再加上還有個九品上的海棠朵朵,想想沈重就感到頭疼。
“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沈婉兒瞬間破涕而笑,抱住沈重不撒手。
沈重見狀也只能無奈地笑了笑,誰讓他疼愛這個妹妹勝過一切呢。
“不過,得想個辦法才行.”
夜晚,天色入冥.
一架輦車從皇宮駛出,最後停在了清瀾府的大門前。
海棠朵朵從車上跳下,進府之後就一路穿過前院、廳堂、走廊,來到了後院之中。
院子的最中間,被油菜花田包圍著的亭子裡,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一個火爐旁,不知道再做什麼。
見到牧勝還在,海棠朵朵的步伐瞬間慢了下來。
嘴角勾起一絲微微的笑容,朝著亭子走了過去。
爐火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牧勝的影子也隨著左右晃動。
海棠朵朵在牧勝的身後站定,見他沒有反應,便附身探頭看去。
火爐邊上放著幾個極為透亮的琉璃盞,海棠朵朵認出這是來自南慶的玻璃。
靠著這些東西,這些年南慶從北齊掠奪走了不少的財富。
火爐中也放著一個玻璃盞,已經被火焰炙烤得有些軟化了。
咦!
海棠朵朵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單憑爐火的溫度,是不可能將玻璃盞熔化的。
再定睛一瞅,她便發現了端倪,爐子中心的火焰極為凝聚,就像是被某種力量收攏到一起了。
也正是這團聚攏的火焰,才將玻璃盞慢慢熔化。
沒一會兒,爐子中的玻璃盞已經熔化成了一團軟泥一樣的東西。
然後,就在海棠朵朵震驚的目光中,牧勝將右手伸了進去。
“小心!”,海棠朵朵忍不住驚呼一聲,伸手就想把牧勝的手拉出來。
啪!
牧勝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擔心,這點溫度還傷不到我”
牧勝把熔化的玻璃團取了出來,並將右手展示給海棠朵朵,示意自己沒有受傷。
“這怎麼可能?”
“你是怎麼做到的?”
海棠朵朵看著牧勝絲毫沒有灼傷痕跡,甚至連手上的汗毛都沒少一根的手,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從火中取出東西不算什麼,只要你不怕痛,普通人都能做到,大不了就是手被截肢。
但這種可以熔化玻璃的高溫火焰,手掌都能毫髮無損,即便是她師傅苦荷也做不到。
“等下再和你說,一會兒這玩意就該冷卻了”
牧勝給海棠朵朵指了指掌心裡熔化後的玻璃團,隨即就拿在手裡捏了起來。
很快,一個雙手著叉腰的玻璃小人,就在他的手中成形。
海棠朵朵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就是她的模樣嗎。
第224章 蛻變
待完全玻璃原料完全成型後,牧勝對著人偶的頭部深吸了一口氣。
滾燙的玻璃體瞬間冷卻了下來,一個活靈活現的 Q版玻璃人偶就這麼出現在了牧勝的手心。
“吶,給你!”
牧勝將人偶隨後往身後一扔後,又從旁邊拿起一個玻璃盞放入了爐火之中。
啪!
海棠朵朵探手一抓,穩穩地接住了飛來的玻璃人偶。
冰冰涼涼的觸感,一點也不像是剛從爐火中取出來的。
再仔細一瞧,發現玻璃人偶雙手叉腰,嘴角傾斜出一個誇張的角度,給人一種特別囂張和欠揍的感覺。
“哈哈.”
海棠朵朵盯著看了半響,隨即有些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來。
前俯後仰地傻笑了一會兒後,又從旁邊搬來一把石凳,坐在了牧勝的對面,看著他在爐火中撥弄。
夜幕下的花田中,不時傳來蟲鳴唧唧的聲音,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吵鬧,只覺得無比的靜謐與祥和。
海棠朵朵一手攥著玻璃玩偶,一手託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專心給熔化的玻璃原料塑型的牧勝。
火光將他的臉頰映得橙紅,爐子中不時迸射出幾顆火星子,還有木炭燃燒時的噼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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