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什麼己
“兩文錢!”
咻~啪嚕�
這次是右眼。
“三文錢!”
隨後的時間裡,牧勝手中的銅錢不時地飛出,王員外的身體上也出現一個個血洞。
哀嚎的聲音也從尖銳高昂,變的低沉沙啞,最後甚至只剩下了吐氣的絲絲聲。
“一百一十八文錢!”
牧勝有些失望地看著奄奄一息的王員外:“你這身子骨也太差了吧?我還差四百零二文錢沒還完呢!”
他這話一出,身為債主的王員外還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王老實倒是嚇的一哆嗦。
牧勝還錢還到八十文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敢看了。倒不是可憐王員外,仇人越慘他越解恨。
而是被牧勝那種一邊殘忍地處刑,一邊毫無波瀾的數數的行為滲到了,生怕對方突然給自己也來這麼一下子。
‘別看我,別看我’
王老實在心中不住地祈吨�
本就身受重傷的他,只想老老實實的去死。
隨後他就看到那人突然走到了王員外的身前,一抬手就將王員外的腦袋吸到了手中。
隨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就在王老實好奇之下偷偷摸摸朝那邊瞅的時候,就看到那人突然回過頭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那人又突然問道:“喂!你想殺他是吧?”
王老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想!我想殺他!”
隨後他就看到那人隨手將王員外扔了過來,留下一句話就走出了房間。
“他是你的了!”
王老實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屋外的黑暗中後,這才回過頭來看向身旁的王員外。
全身上下鑲嵌著一百多枚銅錢的王員外,此時的腦袋上又多了五個指洞。
洞口的周圍還有許多像是被植物的根莖,纏繞後留下的管道痕跡,很是奇怪。
不過王老實此時卻沒有心情研究這些,看著自己日思夜想了十年的仇人,終於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他心中的恨意再也壓制不住了,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翻身騎在仇人的身上,攥緊拳頭對著王員外殘破的身體,就是一頓猛砸。
砰!砰!砰!
“老伲±腺!”
“打死你!打死你!”
王老實瘋狂著發現著自己的仇恨,即便手指骨裂也絲毫沒有停頓。
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個頭髮枯黃的小女孩,看著他傻笑。
“爹爹,我發現睡著了肚子就不餓了耶.”
“爹爹,我想吃大白饅頭.”
“爹爹,我好餓.”
“爹爹,我累了,我要睡著了.”
“爹爹.”
砰!砰!砰!
面對已經成為一具屍體的仇人,王老實依舊不停地捶打著。
直到
咚!!!
咔嚓!
拳頭錘擊在地面上的響聲,和骨頭斷裂的痛覺。讓王老實從癲狂中清醒了過來。怔怔地看著已經被自己捶成一攤爛泥的王員外。
幾秒鐘後,突然放聲哭號了起來。
“啊啊.”
“嗚嗚嗚”
“杏兒,爹爹給你報仇了!爹爹給你報仇了!”
“爹爹.咳咳”
“哇”
王老實突然吐了一大口血出來,夾雜著些許破碎的臟器。
本就別鮮血染紅的衣服,更是開始滴起血來。
大仇得報後,王老實的心氣一洩,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傷勢。
身子一歪,就癱倒在了地上。
“杏兒.爹爹庫庫”
“爹,爹來找你了”
王老實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視線也逐漸模糊。
彌留之際,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扎著丸子頭,穿著紅色裙子的小女孩,正看著咯咯咯地笑。
就在這時,一個粗布褐衣的影子突然闖了進來,撞碎了小女孩的身體。
“幫你完成了復仇的心願,那把你的命抵給我也很合理吧?”,牧勝蹲在王老實的身邊說道。
“吶,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預設了啊!”
牧勝說著就豎起右手小拇指,插向了王老實的額頭。
噗嗤一聲,小拇指輕鬆就沒入了一個指節。
然而等牧勝抬手時,這一截小指卻留在了王老實的腦袋裡。
並迅速衍生出無數觸鬚,鑽進了王老實的大腦和身體之中。
“展現進化的可能性吧!”
“用我的骨血,和你的靈魂”
看了一眼地上不時抽搐幾下的王老實,牧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整個員外府又陷入了完全的寂靜之中,只剩嗚嗚的風聲,吹過瓦頂,吹過廊簷
吹過府內護院和管家的屍體,還有點點滴滴飄落的雨絲。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細若牛毛的春雨,絲絲縷縷地從天空中飄落了下來。
打溼了茅草鋪就的屋頂,也滋養了乾涸的大地,將生機注入進了在泥土中深埋的種子。
一場神奇的蛻變,就在這無人知曉的夜晚中悄然發生了。
天色還沒大亮,清水村的楊大山就已經走出了房門。
大口呼吸著雨後,那夾雜著淡淡泥土氣息的空氣,楊大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安寧了許多。
沒有了昨夜看到妖鳥時,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今年這春雨可比去年來的早啊!”
“還好昨天把種子都播完了”
楊大山慶幸著自己這幾日沒犯懶,抄起門邊立著的鋤頭,就打算去地裡。
剛下過雨,田裡估計也長了許多雜草,他得去給除掉,免得和莊稼爭搶營養。
他家在村子最邊上,要穿過整個村子才能到田裡,所以他總是起的很早。
出了院門後,楊大山暼了眼隔壁荒廢了好幾個月的院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一路無言,就在快走到村子中間時,楊大山突然看到許多村民聚在了一起。
“那裡是陳二狗家吧,發生什麼了?”
楊大山好奇地湊上前去。
“慘吶!真慘吶!聽說二狗子整個腦袋都被妖怪吃掉了。”
“嘶!真有妖怪?”
“那可不,翠花親眼看見的!據說是一隻長著兩個腦袋的妖怪.”
“那眼睛,瞅一眼就能攝走你的魂魄,翠花就是這麼暈過去的”
“這麼恐怖嗎?咦,不對啊,那張翠花咋還活著呢?”
“.”
妖怪?還是兩個腦袋?
楊大山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不就是他昨天晚上看到的那隻怪鳥嗎?
陳二狗被怪鳥殺了?
懷著諸多疑惑的楊大山,朝著人群中擠了進去。
“哇啊啊”
“二狗啊!你死的好慘吶~”
“.”
剛擠進去,楊大山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嚎著的張翠花,還有幾個安撫她的婆姨。
再往裡湊湊,就看到了二狗子那沒有了腦袋的屍體。
“要真有妖怪,那我們豈不是有危險?”
“那妖怪不可能就只殺一個人吧?”
有人提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其他人頓時也害怕了起來,一時間都沒有心思關注二狗子的死了。
就在恐慌在人群中蔓延開時,一個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找到了,找到了,二狗子的腦袋找到了!”
一個二十來歲的漢子,飛奔著跑來報信。
“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翠花不是說,二狗子的腦袋被妖怪吃了嗎?”
“對啊,你快說,在哪找到的?”
“.”
報信的漢子喘了幾口氣,才在眾人的催促下說道:“在臨河的那片地,就是原來勝哥兒家的地裡”
“二狗子的腦袋被插在一根棍子上,立在了地裡”
聽著報信人的描述,村民們有嗡地炸開,議論了起來。
“勝哥兒家?他家地不就是被二狗搶走的嗎?難道說.”
“我就說嘛,哪來的妖怪,這肯定是勝哥兒回來報仇了”
“勝哥兒不是去年秋收之後才跑的嗎?這麼快就學了本事回來報仇了?”
“那誰知道呢?要去地裡看看去不?”
“走!”
“同去,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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