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什麼己
走進房間後,牧勝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投向了床榻上躺著的郭靖。
當初那個豪邁大氣,神色中總是透露著一股堅定的大俠,如今卻面如金紙,氣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渾身上下散發著衰弱的氣息。
“牧兄弟,讓你見笑了咳咳”。
郭靖說話的聲音很低微,若非牧勝的感官敏銳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這簡單的一句話都耗盡了郭靖的力氣,甚至牽扯到了他的傷勢,又咳嗽了起來。
“郭兄不要說話了,讓我來檢查一下你的傷勢.”
牧勝說著連忙上前幾步,側坐在床邊,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郭靖的手腕上,閉著仔細感知著他身體的情況。
許久之後又用精神力掃描了一遍郭靖的身體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牧兄弟,怎麼樣,靖哥哥的傷.”,旁邊一直焦急地等待著的黃蓉,見牧勝睜開了眼睛忙不迭地開口問道。
“郭兄後腰側中的這一刀,下手的人對郭兄是恨極了啊!”,牧勝搖了搖頭感嘆道:“這一刀不光刺穿了郭兄的右腎,刀刃應該還塗抹過金汁.”
金汁,也就是糞水,這裡面不知道滋生了多少的細菌和病毒,在這個沒有消炎藥的時代,算是一種極為陰損的毒了。
對於免疫力不夠強的人,光這就足以致命了。
“這之後郭兄又受了重創,臟腑經脈都均有破損.”
“若只是如此,以郭兄的內氣,施展九陰真經中的療傷篇,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說到這裡牧勝語氣一頓,又看了看郭靖。
“關鍵是這個時候郭兄突然走火入魔,導致內氣逆流在經脈中到處亂竄,之後又強行,以至於全身的經脈穴竅寸斷.”
“連內氣都無法調動了,否則也不至於重傷至此.”
“唉~”
牧勝說著又搖了搖頭,為郭靖感到不值,他大概能猜到郭靖走火入魔的原因。
無非就是從小養大的弟子做了漢奸,甚至可能還說了些傷人心的話,這才使得郭靖聚積許多的鬱怒之氣。
再加上他當時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勢,這才導致內氣失控,走火入魔了。
然而他感慨般的搖頭卻讓黃蓉誤會了,以後即便是牧勝沒法治好郭靖的傷勢了。
‘連駐世仙佛都沒有辦法了嗎?靖哥哥啊!’
巨大的恐慌和絕望感潮水一般湧上黃蓉的心頭,讓這個已經五十多歲的女中諸葛再也撐不住了,身體一晃就要向後倒去。
“哎!”
“哎!!”
“哎!!!”
牧勝被黃蓉突然的反應給嚇了一跳,連著驚呼三聲,身形一閃掠到黃蓉身後,將她攙扶住。
好傢伙,那邊郭靖還沒開始治療呢,這邊又倒一個。
“蓉兒.咳咳”,郭靖也被牧勝的驚呼聲提醒,注意到了黃蓉的狀況,有些擔憂的喊道。
“郭夫人,你這是為何啊?”,牧勝扶著黃蓉坐到床榻邊的椅子上,把了把脈發現她是憂思過重,血氣驚厥才導致的頭暈。
“郭兄療傷期間還需要你照看呢,你可不能就這麼倒了啊.”,牧勝給黃蓉鼓著勁。
“療傷?靖哥哥不是.”,黃蓉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緩了緩後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大概是患得患失之下,誤會了什麼。
牧勝從黃蓉的話音中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失笑道:“郭兄當然沒事了,斷肢我都能再塑,這些傷不算什麼的”
“那你剛才為什麼搖頭?”
“我搖頭是.”,牧勝將自己搖頭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黃蓉聽完牧勝的解釋後,也忍不住失笑了起來,即使為自己的失措的表現自嘲,也是為郭靖有救感到高興。
“是我誤會了,又給牧兄弟你添麻煩了.”
“這算什麼麻煩,郭夫人你也是關心則亂。”,牧勝說著摸出一個針灸包:“我看我還是趕緊將郭兄的傷勢治好,他好了你也就好了.”
隨後牧勝就開始幫郭靖治療了起來,郭靖的傷勢雖重,但在氪命技能面前和普通的小傷沒什麼區別。
只要你有足夠的壽命,它都能給你治好。
配合著真氣的刺激,和珍貴藥物的滋補,牧勝只消耗了郭靖兩三年的壽命就將他的傷勢穩定住了。
治療到這種地步就沒必要再消耗壽命了,剩下的傷勢只需休養幾個月就能完全好了。
次日一早,在城牆上值守了一夜的洪七公等人,得知郭靖傷勢無礙後也都鬆了一口氣。
郭府正廳中,牧勝端坐在上座,其餘人等則分坐在兩側的椅子上。
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眾人的感謝後,牧勝才詢問起了現在的戰事情況。
自從那日城門被焚燬後,蒙古人便日夜不停地發起進攻,不給襄陽守軍堵住被焚燬城門的機會,同時後方還在不斷增兵。
“這幾日為了守著這個缺口,襄陽守軍的損失太大了,繼續下去也撐不了幾天了,而過兒那邊的增援至少還得六七天的時間才能到,蒙古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牧勝聽完襄陽城的情況後,知道繼續守下去襄陽城被攻破只是時間的問題,而且他也不是來守城的。
“那牧谷主的意思是?”,洪七公問道。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牧勝站起身來,氣勢如虹地說道:“給蒙古人下戰書,明日巳時三刻,在襄陽城外一決勝負!”
洪七公、黃蓉等人面面相覷,襄陽城能守住這麼久,靠的就是城高牆厚。
若論野戰,一對一的情況下,襄陽守軍都不是蒙古人的對手,更不要說人數還比別人少好幾倍的情況下了。
不過如今的情況,守城是死,出城野戰雖然也是死,但起碼能死的光榮一點。
而且
眾人心有靈犀地看向大廳中間的牧勝,想起了當年英雄大會的那一幕。
有此駐世仙佛在,也未必沒有一線生機啊!
很快一道戰書就被送到了蒙古大軍之中。
可汗大帳中,蒙哥看著手中的戰貼,放聲大笑了起來:“宋人要和我們在襄陽城外決一死戰,大蒙古國的勇士們你們怎麼說?”
“那當然要同意了啊,這些羸弱的宋人若是沒有城牆的庇護,和牛羊又有什麼區別,你會害怕牛羊的衝鋒嗎?”
“牛羊的衝鋒,哈哈哈哈,那不是送上門的獵物嗎?”
“這些宋人是失心瘋了嗎?敢和我蒙古鐵騎在野外交戰”
“會不會有什麼陰郑窟@些吃草的宋人不就喜歡什麼陰衷幱媶幔俊�
“管他什麼陰郑灰麄兏页龀牵也肯碌蔫F騎就能將他們全部踏碎.”
“.”
眼見部下的勇士們士氣高昂,蒙哥一抬手,大帳中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將目光看向蒙哥不再出聲。
蒙哥環視一圈後,語氣狂傲地說道:
“明日上午擊破宋人,晚飯,我要在襄陽城吃”
大帳中的蒙古勇士聽到此話又高聲呼喝領命,士氣愈發高漲。
次日巳時,襄陽城外。
十五萬的蒙古大軍,在襄陽城外五里處的地方擺開陣型。
人一過萬,無邊無際。
更不要說是十五萬全副武裝的軍隊了,一眼望去就像一片看不到頭的槍戟海洋。
而在襄陽城下,五萬守城軍也擺好了陣型。
大戰一觸即發,空氣中都瀰漫了凝重與死亡的氣息。
隨著太陽漸漸高升,這股氣息愈發凝重,戰陣中的馬兒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就在時間即將到達巳時三刻的時候,一個騎著黑色戰馬從襄陽守軍的軍陣中緩緩走了出來。
戰馬上是同樣身著黑色衣袍的俊朗男子,一人一馬就這麼緩緩的向著蒙古大軍而去。
最後停在了兩軍中間的空地上。
正從馬首旁取下弓箭,對著蒙古大軍就一箭射了出去。
這麼遠的距離,再加上牧勝手中的弓箭也只是普通的弓箭。
根本不可能射到蒙古大軍之中,這種行為更像是一種挑釁。
果然,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線後,到了距離蒙古大軍很遠的地方。
蒙哥看了看箭矢落地的地方,又看了看兩軍中間的騎士,笑道:“有點意思,此人是想戰前鬥將”
“鬥將,現在打仗居然還有人用這招嗎?哈哈哈哈,有點意思.”
“有誰知道此人是誰?”,蒙哥對著左右問道。
一個貴公子打扮的蒙古人走了出來,向蒙哥稟告道:“啟稟可汗,此人乃是被宋人稱呼為駐世仙佛的牧勝,一身武功極為驚人,可以肉掌捏碎金鐵,肉身抵擋刀兵。”
“當年我師尊金輪法王,蒙古國第一護國法師,就是敗在此人手中,至今還沒有恢復過來.”
“嗤~”,霍都的話音未落,旁邊就傳來了一聲嗤笑聲。
一個長著西歐樣貌,穿得珠光寶氣的波斯人就不屑地說道:“什麼駐世仙佛,不過是大吹法螺罷了,這些宋人江湖人就愛誇大自己的武功”
“還肉掌捏碎金鐵,肉身扛刀兵,更是胡言亂語,估計是些什麼雜耍把戲而已”
“那什麼北俠郭靖不也被我一掌差點拍死嗎?”
在尹克西看來對方最多就是一個武功高手而已,甚至金輪法王在他眼裡也有些言過其實。
“真不要臉!”,旁邊的瀟湘子冷笑道:“若非郭靖被他那徒弟刺傷,又被我們幾個打傷,你怎麼可能將他擊敗?”
“你要真這麼厲害,怎麼不上前和那牧勝比鬥一番,也好讓可汗親眼看看你的本事.”
瀟湘子言語刺激道,作為參加過英雄大會之人,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牧勝的厲害的,只要這討人厭的波斯人敢上去,就一定不會好死的。
“去就去,可汗,請許我陣前斬殺此人,挫一挫宋人計程車氣!”,尹克西聽出了瀟湘子言語中的激意,卻仍然信心十足地向蒙哥請戰道。
“哈哈哈,諸位不必如此爭執,我大軍士氣正虹,不需要用鬥將這種古老的方法提升士氣”
蒙哥婉拒了尹克西的請戰,他雖然覺得牧勝的舉動有點意思,但也只是有意思罷了。
現在打仗誰還用鬥將的方式,將戰爭的勝負寄託在一員武將身上,何其不智也。
“任憑此人武功多高,在我十五萬大軍面前都是礫土,諸位若是有意,不如就在大戰比一比誰先將此人斬殺吧!”
蒙哥說著一揮手,蒙古的大軍中頓時響起了戰鼓聲,十五萬大軍開始緩緩逼向襄陽守軍的方向,同時也逼向了牧勝。
尹克西瞥了眼瀟湘子,冷哼一聲後也隨著大軍前行,打算趁機收下牧勝的人頭,讓大漢知道他才是蒙古第一高手。
隨後長的又矮又黑的尼摩星,和身高八尺體魄壯碩的馬光佐,也跟著上前而去,只有瀟湘子留在原地沒有動彈,反而憐憫地看著三人。
雖然他也不覺得牧勝能在這十幾萬大軍中活下來,但在其體力耗盡前衝上去的人肯定是死定了。
牧勝看著緩緩逼近的蒙古大軍,和已經開始加速的蒙古鐵騎,露出了一絲微笑。
什麼鬥將,都是蒙哥等人的誤解,牧勝就是在單純地挑釁蒙古大軍而已。
一人擊潰十幾萬大軍,想想就讓人興奮,正好他琢磨出一個好玩的東西,可以拿這些蒙古人練練手。
牧勝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朝著蒙古人的方向緩步上前。
一邊走一邊將腦袋微微向右傾斜,右手的食指伸進耳朵裡掏了掏,好像掏出了什麼東西。
隨後將手拿到身前,攤開手掌,深吸一口吸氣後微微低頭。
對著手掌
“呼~~~”
第177章 冰魄爆射!
溼熱的氣流拂過手掌後,一股紫色的水流突兀地出現在,懸浮在牧勝的手心中。
水流中摻雜著些未知的金色碎屑,在水流中起起伏伏,彷彿夜空中閃爍著的繁星一般。
與此同時牧勝的掌心中噴吐出一股白色的真氣,彷彿千年冰山般冰冷的寒氣瞬間彌散開來。
紫金色的水流在這股寒氣的侵襲下,凍結成了一個短粗的圓形柱體。
一個手掌長的紫金短棒瞬間形成。
隨後短棒從懸浮中掉落,被牧勝牢牢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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