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青羊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江玄冷哼一聲,體內磅礴的靈罡轟然注入戰刀。
《撼天九崩道》的奧義融入他自創的六字刀訣之中。
手腕一抖,流光戰刀掠空劈出。
剎那間,竟幻化出數道凝實無比的刀影,每一道都蘊含著崩滅山嶽的慘烈意境,分別精準地斬向不同方向的攻擊!
“轟!轟!轟!咔嚓!”
金鐵交鳴聲與骨骼碎裂聲幾乎同時爆響!
圍攻而來的四五個殺手,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伴隨著恐怖的震盪感傳來。
手中兵器或被崩飛,或直接碎裂,虎口迸裂,胸骨塌陷,慘叫著倒飛出去,非死即殘!
江玄如同虎入羊群,刀光所至,必有人殞命!
他的刀法狠辣、精準、高效,沒有絲毫多餘的花哨。
將殺戮演繹成了一種藝術。
轉眼間,又有七八名殺手倒在了血泊之中,窪地邊緣已是屍橫遍地,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剩餘的十多名殺手終於被這單方面的屠殺震懾住了。
攻勢不由得一緩,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
就在這時,遠處黑暗中傳來一聲唿哨!
“咻咻咻——!”
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十多支散發著幽冷光澤、威力足以穿透重甲的三稜弩箭。
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射向江玄!正是軍中制式的神臂弩!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攢射,江玄瞳孔微縮,卻並未慌亂。
他腳下步伐玄妙一動,身體急速旋轉起來,手中的流光戰刀劃出一道道完美的圓形刀幕!
“旋字訣!”
“叮叮噹噹……”
一陣密集如雨打芭蕉的脆響!
那十多支足以致命的弩箭,在觸碰到高速旋轉的刀幕時。
或被巧妙地帶偏方向,射入空地,或被刀鋒精準地格擋磕飛,竟無一能近江玄之身!
施展完“旋字訣”,江玄氣血微微翻騰。
但他強行壓下,持刀傲立,冰冷的目光掃向弩箭射來的方向。
那些倖存的殺手見他連神臂弩的攢射都能輕易化解。
終於徹底喪失了鬥志,發一聲喊,向著黑暗深處亡命逃竄,連同伴的屍體都顧不上了。
江玄並未追擊。
他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而且剛才連續爆發,尤其是最後化解弩箭,對他的靈罡消耗不小。
他站在原地,略微平復了一下氣息,然後才開始打掃戰場。
他從那些殺手屍體上,搜出了制式統一的神臂弩、品質上佳的療傷丹藥、補充靈罡的藥劑以及一些精良的貼身軟甲。
看著這些裝備,江玄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對方不僅出動了大批訓練有素的殺手,還配備瞭如此精良的軍用器械。
準備之充分,遠超尋常仇殺,這更像是一場有預值能娛滦袆印�
“尺家…還真是看得起我。”
江玄心中冷笑,迅速將有用的戰利品收起。
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很快會引來荒野中的妖獸,甚至可能還有第二波敵人。
他不再耽擱,身形一閃,便融入濃重的夜色之中,向著北方繼續潛行。
……
紫禁城,尺家宅邸,那間氣氛凝重的書房內。
先前彙報失敗訊息的侍衛,此刻手中託著一顆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珠子。
珠子表面正投射出一片清晰的光幕,光幕中呈現的,正是江玄在血狼原窪地。
以【無諦靈弓】狙殺領頭者,隨後拔刀近戰,屠殺黑衣殺手的戰鬥影象!
影像雖有些模糊,且是從極遠的高空俯瞰。
但江玄那鬼魅般的身法、狠辣精準的刀術。
以及最後施展“旋字訣”輕鬆化解神臂弩攢射的場景,依舊震撼人心!
當光幕中最後一名殺手倉皇逃竄,江玄冷漠收刀的畫面定格時,書房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幾位原本還對失敗訊息將信將疑的副手,此刻已是臉色煞白,額頭見汗,眼中充滿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三…三十名精銳!其中還有五位是天罡境的好手!就這麼…就這麼被一個人罡境的小子…全滅了?”
一名副手聲音乾澀,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他那把弓…還有那刀法…簡直…簡直是怪物!”
另一人聲音顫抖。
他們原本以為只是一次尋常的攔截任務,頂多目標棘手一些。
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單方面被屠殺的結果!
江玄展現出的戰鬥力,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站在沙盤前的許千鏡,看著光幕中的戰鬥回放,臉上卻依舊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靜。
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彷彿看的不是一場血腥廝殺,而是一場與己無關的演練。
“許先生,這…”
一名副手忍不住看向許千鏡,等待著他的決斷。如此巨大的損失,計劃是否需要調整?
許千鏡的目光從光幕上移開,重新落回沙盤,語氣平淡得沒有漣漪。
“一次試探性的接觸而已,損失在預料之內。無需大驚小怪,更無需改變既定計劃。”
“試探?!”
幾名副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付出三十名精銳的代價,僅僅只是一次“試探”?
這位許先生的心腸,究竟是鐵石做的,還是根本就沒把那些人的命當回事?
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從他們心底升起,對這位看似文弱的戰術大師,生出了濃濃的忌憚。
許千鏡彷彿沒有看到他們臉色的變化,繼續下令道。
“按原定命令執行。加強風影鷂的監控密度,我要知道他接下來每一步的準確動向。紫英戰艦按計劃前出至預定位置待命。都下去吧。”
“是…是!”
幾名副手不敢再多言,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躬身領命,匆匆退出了書房。
……
帝國權力核心,觀星臺之巔。
一名身著星紋祭祀長袍、氣息縹緲浩瀚的老者——天祭祀。
正獨自佇立在欄杆旁,俯瞰著腳下浩瀚如星海的紫禁城。
夜風吹動他雪白的長鬚,眼神深邃如同包含了宇宙生滅。
腳步聲響起,一名身著九龍蟒袍、氣度尊貴非凡的青年走了過來,正是帝國九皇子。
他來到天祭祀身後,微微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不解和急切。
“天祭祀大人,既然已確定那江玄便是當年江家餘孽,為何還要允許尺家如此大動干戈?為何不直接派出強兵,將其扼殺於途中?以免節外生枝!”
天祭祀沒有回頭,蒼老而平靜的聲音隨風傳來。
“九殿下,此事牽扯甚大,非是簡單的打殺便可了結。
其中因果,自有其定數。陛下既已交由觀星臺處置,殿下便不必過多擔憂了。”
九皇子眉頭微皺,還想再說什麼。
“可是…”
“殿下。”
天祭祀緩緩轉過身,那雙彷彿能看透命唛L河的眼眸平靜地注視著九皇子。
“老朽提醒你一句,此事你不得擅自插手,更不可派人干擾尺家的行動。否則,引動的變數,恐怕連老朽也難以預料。切記,切記。”
被天祭祀那深邃的目光注視著,九皇子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寒意從靈魂深處升起,彷彿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看透。
他心中一凜,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最終只能躬身道。
“…是,本王明白了。”
看著九皇子帶著不甘和寒意離去的背影,天祭祀輕輕嘆了口氣。
目光重新投向無盡的夜空,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
“當年的舊賬…是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只是這結局…唉,鹿伯崖啊鹿伯崖,你隱居避世這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這場風波,你又該如何自處?”
……
暗夜古堡,幽深大殿。
暗夜女王高踞王座,聽著下方佝僂老者的彙報。
“女王陛下,觀星臺那邊態度曖昧,並未對尺家的行動加以限制,似乎…有意縱容。”
老者恭敬地說道。
暗夜女王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王座扶手,發出清脆的聲響。
“繼續探查,務必弄清楚觀星臺的真實意圖。還有,加派人手,查清楚當年鹿伯崖突然隱居的真正原因。我總覺得,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是。”
老者點頭,遲疑了一下,又道。
“那…關於江家那邊?”
暗夜女王沉默片刻,道。
“也查。江家當年遭劫,是否有族人僥倖存活,尤其是…江玄的母親。即便她身份特殊,有些往事,也該讓江玄那孩子知曉了。畢竟…血濃於水。”
“老奴明白。”
老者躬身領命,悄然退下。
大殿內,暗夜女王獨自坐在王座上,絕美的容顏在陰影中明滅不定,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
江玄對於紫禁城因他而掀起的暗流洶湧,自然一無所知。
離開血腥瀰漫的血狼原後,他又獨自前行了七天。
這七天裡,他並未再走完全偏僻的小路。
而是選擇了一條相對靠近官道、但更為崎嶇難行的路徑。
即便如此,他依舊遭遇了數次埋伏和襲擊。
有時是偽裝成商隊的殺手驟然發難,有時是隱藏在密江中的冷箭,有時甚至是驅使低階妖獸進行騷擾。
每一次,江玄都憑藉超強的感知、凌厲的身手以及層出不窮的手段化險為夷。
但連續不斷的戰鬥和高度緊繃的神經,也讓他的身心消耗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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