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青羊
他沒有在玉冊上記錄這一發現。合上玉冊,徐三七長嘆一聲。
“罷了,既然答應為他保密,就不該再有其他心思。“
他站起身,走到密室牆邊,按下一處隱蔽機關。牆壁無聲滑開,露出後面幽深的通道。
徐三七步入其中,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
通道盡頭是一間更為隱秘的石室,中央懸浮著一面青銅古鏡。
徐三七站在鏡前,猶豫許久,終於還是伸手拂過鏡面。
“稟報大人,本屆訓練營中發現一名風暴之眼持有者.“
鏡面泛起漣漪,隱約可見一道模糊身影。
徐三七恭敬地彙報著,卻刻意淡化了化罡之湖異變的程度,也沒有提及自己感知到的那股神秘力量。
彙報完畢,鏡面恢復平靜。
徐三七站在原地,神色複雜。
“江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風暴之眼已經足夠引起重視,若再暴露更多你的命邔⒉辉儆勺约赫瓶亍!�
帝國對那些天賦異稟的年輕人,從來都是“特殊關照“。
而這種關照,往往意味著失去自由。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徐三七轉身離開密室,背影顯得有些落莫。
作為教官,他必須為帝國選拔人才;但作為一個見證過太多天才隕落的前輩,他又不忍心看到一個好苗子被過早地“栽培“。
晚上,在39號營地裡。
江玄踏著沉重的步伐歸來,衣袍上還沾染著靈力池凝聚時留下的淡淡雷紋。
他剛走到營地入口,一道白色身影便映入眼簾。
白靈犀倚在一株古木旁。
“等你很久了。“
白靈犀開口,聲音清冷如泉。
江玄腳步一頓。
“有事?“
白靈犀直起身,月光下她的眼眸呈現出一種奇異的銀灰色。
“聽說你今日凝聚了靈力池?“
她緩步走近,每一步都彷彿丈量過般精準。
“幾品?“
江玄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裡有一團旋轉的風暴正在緩慢咿D。
“第一品。“
他坦然道。
白靈犀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江玄想起雪山之巔綻放的冰蓮。
“不錯。“
她頷首。
“但還不夠。“
“什麼意思?“
江玄若有所思。
白靈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點在江玄胸前。
剎那間,江玄感覺自己的靈力池竟然一顫,彷彿遇到了什麼令它忌憚的存在。
“下次見面,我們真正分個勝負。“
白靈犀收回手指,轉身離去,白色身影很快融入夜色。
“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江玄站在原地,胸口靈力池仍在震顫。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比第一品更特殊的存在?“
他喃喃自語,眼中帶著疑惑與戰意。
直到白靈犀的氣息完全消失,江玄才收回思緒,大步走向營地中央。
遠遠地,他就聞到了酒香和烤肉的香氣,還聽到了寧蒙那標誌性的大嗓門。
“來了來了!我們的風暴小子回來了!“
寧蒙第一個發現江玄,立刻揮舞著手中的酒缸喊道。
他身材魁梧,一頭亂髮在火光中像燃燒的火焰。
石禹和宮冥也站了起來。
石禹面容俊朗,總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笑容;宮冥則相對沉默,但此刻眼中也帶著興奮的光芒。
“你們這是.“
江玄看著眼前擺滿酒肉的桌子,有些愕然。
“慶祝啊!“
寧蒙一把攬住江玄的肩膀。
“第一品靈力池風暴之眼,整個弒血營歷史上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石禹遞來一碗酒。
“先幹三碗,這是規矩。“
江玄看著三人期待的眼神,二話不說接過酒碗,仰頭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燒得胸口發熱。
他連幹三碗,最後一碗喝完時,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
“好!“
寧蒙大笑,又給江玄滿上。
“這才像話!“
四人圍坐在一起,酒碗相碰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脆。
江玄很快就被灌得滿臉通紅,但他來者不拒,彷彿要用酒精沖刷掉這些日子積累的所有疲憊。
“說起來。“
石禹忽然壓低聲音。
“白靈犀剛才找你做什麼?“
江玄端著酒碗的手一頓。
“她問我靈力池的品級。“
“然後呢?“
寧蒙湊過來,眼中帶著八卦的光芒。
“她說.還有比第一品更特殊的靈力池。“
江玄皺眉。
“你們聽說過嗎?“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宮冥開口。
“傳聞中確實有超越品級劃分的靈力池,但那都是上古記載,近千年來沒人見過。“
“白靈犀那丫頭神秘得很。“
寧蒙灌了口酒。
“據說她來自北境雪山深處的某個古老家族,血脈特殊。“
石禹拍拍江玄的肩膀。
“別想那麼多,今天只管喝酒!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說得對!“
寧蒙突然跳起來。
“差點忘了還有個傢伙!“
他大步走向營地角落,不一會兒就拖著一個瘦削的身影回來。
“放開我!“
李獨行掙扎著,臉色陰沉如墨。
這個總是獨來獨往的少年此刻被寧蒙像抓小雞一樣拎著後領,顯得格外狼狽。
“獨行兄,別這麼不合群嘛!“
寧蒙笑嘻嘻地把李獨行按在座位上。
“今天可是江玄的大日子,給個面子!“
李獨行冷哼一聲,但看到江玄遞來的酒碗,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就一碗。“
他生硬地說。
然而在寧蒙的連番攻勢下,李獨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當第三碗酒下肚時,這個平日冷若冰霜的少年臉上罕見地浮現出一抹紅暈。
夜色漸深,酒過數巡。
江玄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的火光變成了模糊的色塊。
他聽到寧蒙在高聲唱歌,石禹在講某個下流笑話,連李獨行都難得地笑出了聲。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妙的和諧。
“敬弒血營!“
寧蒙突然高舉酒碗喊道。
“敬弒血營!“
眾人齊聲回應,連江玄也掙扎著舉起已經端不穩的酒碗。
最後的記憶是滿天繁星在眼前旋轉,然後一切歸於黑暗。
刺眼的陽光將江玄從混沌中拉回現實。
他猛地坐起,一陣劇痛立刻從太陽穴炸開。
喉嚨幹得像是吞了一把沙子,胃裡翻江倒海。
“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江玄眯著眼睛看去,小滿正端著一杯茶站在床邊,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他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老莫倉庫的小床上,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我怎麼會在這裡?“
江玄聲音嘶啞。
“昨晚你醉得像灘爛泥,是我把你拖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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