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世造孽今生写书
楚路:“??”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吧?”楚路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每次都这样,真是……哈!”
楚路一声长叹。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
险峻孤峭的万震山上,云雾缭绕的天魔教总坛之内,一处僻静的庭院中,花红莲正对着一方小小的池塘唉声叹气。
她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墨色劲装,更显得身形利落,只是那张清秀的面容上,此刻却布满了愁云惨淡。
庭院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即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来人面容苍白如纸,嘴唇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他双眼浑浊,一双手更是干枯如柴,指甲异常尖锐且乌黑发亮,显然涂满了剧毒。
正是天魔教刑堂长老,毒手修罗。
见有人过来,花红莲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愁容,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与疏离,仿佛刚才那个唉声叹气的人根本不是她。
“少主,”毒手修罗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花红莲声音清冷:“怎么了?”
毒手修罗那双浑浊的眼睛在她脸上一扫而过,说道:“启禀少主,我等已经确认了本教叛徒血手阎三的藏身之处。教主有令,命我等即刻下山追捕,务必取其性命,夺回被他盗走的本教至宝《幽冥毒典》。”
“知道了。”花红莲淡淡应了一声,“准备一下,即刻出发。”
毒手修罗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强调道:“少主,此次行动干系重大,您是领队之人,可万万不能出错。”
“本少主行事,何时需要你来提醒?”花红莲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不必担心。”
毒手修罗这才躬身退下。
不多时,一行人便准备妥当,下了万震山。山下早有备好的快马,众人翻身上马,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数日后,他们抵达一处名为悦来客栈的落脚点,暂时停下休整。
花红莲在房中简单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了一身寻常江湖女子的衣衫,便准备独自出门。
“少主,您这是要去何处?”毒手修罗警惕地问道。
“出去散散心。”花红莲头也不回地说道,身影很快消失在客栈之外。
毒手修罗与其他几名随行的天魔教教众面面相觑,皆是无奈。
客栈外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内,花红莲独自一人占据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一壶好酒,几碟小菜,自斟自饮起来。没了旁人,她脸上的淡漠伪装瞬间卸下,又恢复了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
“剧情都已经发展到这里了,距离那个关键剧情节点,也没几天了……唉,这该怎么办啊?”她端起酒杯,边喝边叹气。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在她身旁响起:“这位女侠,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喝酒,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花红莲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淡绿罗裙,容貌清丽温婉的年轻女子正站在她的桌旁,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
许是这陌生女子的笑容太过和煦,又或许是花红莲心中积压的苦闷实在太多,再加上此刻她已乔装改扮,不怕暴露身份,竟鬼使神差地生出几分倾诉的欲望,因此便略带隐晦地说道:“不瞒你说,我确实遇到了些烦心事。”
“哦?是什么?能和我说说吗?”女子问道。
花红莲叹气道:“我……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难题,希望能得到朋友的帮助。可是,我又怕……他会嘲笑我。我好几次鼓起勇气去找他,可他总是在忙,每次都没说上几句话就结束了,搞得我更加不敢开口了。”
那绿裙女子闻言,微微一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柔声开解道:“女侠,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总归是要想办法解决的。你所说的那位朋友,既然他很忙,那你就去找其他信得过的朋友啊。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就算其他人没有他那么可靠,但只要多几个人一起想办法,说不定就柳暗花明了呢?”
花红莲听到“其他朋友”几个字,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小声嘀咕道:“她们指不定还没我聪明呢。”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绿裙女子继续劝道,“再怎么说,都总好过一个人苦苦支撑。”
花红莲又犹豫道:“可是……如果我去找其他人帮忙,万一被‘那个人’知道了,岂不是更糟糕?他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
“女侠不是说他很忙吗?”绿裙女子笑道,“他既然忙于自己的事情,又怎会有闲暇时时关注姑娘你的动向呢?说不定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呢。退一步说,即便他知道了,姑娘坦诚相告自己的顾虑,真正的朋友,想必也是能够理解的。”
绿裙女子这番话,让花红莲心里透亮了不少。她反复思量,觉得对方说得确实有道理,而且自己这边的麻烦也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绿裙女子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开解,我决定试一试,向我的其他朋友求助。”
“这样就好。”绿裙女子微笑着点头。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花红莲问道。
那绿裙女子笑眯眯地回答:“我叫沈妙妙。”
第286章 姒任
夜色如水,萧九在自己的府邸中辗转难眠。
春狩之期日益临近,这本是她计划中扭转乾坤,一举擒获群主,夺取泼天功劳的关键节点。然而,她对具体如何利用春狩行事,却依旧一筹莫展。若只是简单依照原著剧情来演,又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很可能会失败一样。
思来想去,依旧毫无头绪,萧九越发焦躁,忍不住再次打开了那个临时小群。
萧九:“诸位,春狩之事,可有什么稳妥的法子?我总觉得依照原著那般行事,风险太大了。”
消息发出,群里沉默了片刻。
婉贵妃先回道:“此事确实棘手。春狩不比宫内,人多眼杂,变数也多。我们身在后宫,对此也实在帮不上太多。”
丽贵妃跟着道:“是啊,若是在宫里下个药什么的,我们还能想想办法。这春狩围猎,我们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给你出主意?”
庄贵妃和贤贵妃也表达了类似的无能为力。
萧九看着她们的回复,心中愈发沉重。这群贵妃,不愧是假货,平日里还像模像样的,真到了这种需要出谋划策的关键时刻,一个个就都指望不上了。堂堂大女主,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吗?
就在萧九心烦意乱之际,聊天群界面发来了通知,在大群里有人艾特她。萧九眉头一皱,打开大群一看,心头顿时一惊,艾特她的人赫然是姒任!
当初妃舞挑选临时负责人,先选了三公主,发现对方远在边疆,后又选了姒任和长虹,这两人也都来不及,才不得不选了自己。
也就是说在妃舞眼里,这三人才是亲信,自己只不过是无奈之下的选择罢了。
姒任:“萧九,你那边进展如何了?”
萧九心头一凛,这个姒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问,其中必有蹊跷。
萧九压下心中的惊疑,谨慎回复:“尚在计划之中,一切顺利。”
姒任那边几乎是秒回,语气压迫:“顺利?本姥怎么听说你计划失败,闹出大笑话,连男皇的毫毛都没伤到?若是能力不济,趁早将任务交出来,免得耽误了组织的大事。本姥已经快到京城了,正好可以接手。”
萧九瞳孔骤然一缩!抢功劳的来了!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姒任,根本不是来询问情况,而是来夺权的!
她强作镇定,立刻在临时小群里将此事告知了婉贵妃等人,并故意问道:“姒任前辈突然联系我,说要接手此事。不知另外两位同僚是何意见?”
她这是想拉上三公主她们来抵制姒任。
然而,姒任的消息再次传来,带着嘲讽:“不必白费心机了。长虹和三公主远在天边,鞭长莫及,而且她们已经同意只要本姥能第一个赶到,她们就不与本姥争抢。你就别指望她们会帮你了。”
萧九心中一沉,果然,这三人早就在暗中通过气了!长虹和三公主估计是宁可把功劳让给姒任,也不愿意让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组织专员一朝鱼跃龙门!
但她萧九,又岂会甘心将到手的功劳拱手让人?
萧九深吸一口气,回复道:“姒任前辈说笑了。我等奉命行事,自然是各司其职。我这边一切顺利,春狩便是收网之时,不劳前辈费心。”
姒任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发来一连串的质问,语气越发凌厉。
“一切顺利?你所谓的顺利,就是让那个男皇在你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继续作威作福。别忘了你也是女人,代表了我们女人的脸面,你是要把我们女人的尊严送给那个猪男玷污?!”
萧九额头渗出细汗,连忙辩解道:“您不要生气!皇帝看似安然无恙,实则已是瓮中之鳖!我已经计划妥当,只待春狩时机一到,便可一举……”
“春狩收网?”姒任毫不留情地打断她,“你有什么万全之策?说来听听,可别像上次一样惨败了。”
萧九见姒任咄咄逼人的样子,知道不拿出些具体的计划,对方是不肯罢休的,只能临时编造道:“上次确实有所疏漏。但此次春狩,我已经吸取教训,计划周详。首先,我们会利用春狩围猎的混乱,制造几起意外,譬如猛兽受惊冲撞御驾,将皇帝与其护卫分割开来,使其陷入孤立无援之境。”
姒任冷笑一声:“意外?萧九,你告诉我层层护卫之下,你如何能确保那男皇被精准分割?你所谓的孤立无援,又能孤立到什么程度?牠身边难道连一个能打的猪男都不会留下?”
萧九心中一紧,连忙补充道:“当然不会如此简单。除此之外,我们还收买了数名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届时,他们会假装恰巧路过,于是打着指引皇帝脱离兽群的由头,将那皇帝引入一处我们预先设好的隐秘山谷。那山谷地势险要,只有一条狭窄通道,易守难攻。只要皇帝进入,我们就立刻动手!”
姒任的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怀疑:“老猎户?还是临时找来的。萧九,你凭什么保证牠们的能力?这些猎户都是男的,猪男能有什么本事?万一牠们太过紧张,露出马脚怎么办?”
萧九强压着心中的慌乱,继续解释道:“您……您多虑了!”
“多虑?”姒任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嘲讽,“你就靠这种说辞打发我?”
萧九的额角布满了冷汗,她感觉自己的思路快要被姒任的连番质问给彻底打乱了。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些可能性!所以,我们还有……还有第三重保障!如果皇帝侥幸看穿了我们的布置,我们便立刻启动备用方案!
春狩营地内,我们早已安插了内应,可以在营地内制造更大规模的混乱,例如纵火,或是在饮用水源中下一种……一种能引发大规模恐慌的奇痒之毒!届时,整个猎场必定大乱,人人自危,那皇帝在混乱之中,防备必然更加松懈,我们……我们便可趁乱再次组织刺杀,务必取其性命!”
“纵火?下毒?”姒任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乱成那样,你还有脸保证计划成功?”
萧九被批驳得体无完肤,顿感无可奈何,但又不可能在这里屈服。
她咬了咬牙,干脆耍起了无赖:“我们作为大女主,实力何等强大,意志何等坚定,智谋何等高超,临机应变的能力自然也是一等一,其他人不能保证,我们当然可以!”
随后萧九不等姒任回复,又发信息说道:“我们还要忙着准备计划,就先这样吧。再见!”
关闭了聊天群,萧九只觉得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这位姒任前辈……”小群里婉贵妃心有余悸地开口,“气势好生骇人。”
“何止是气势骇人。”萧九脸色铁青,“你们加入组织太迟,对她并不了解,根本不清楚,姒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一旦抵达京城,强行抢走了主导权,我们这些人,怕是都要被迫为她卖命。到时候,我们的下场……可不会好看。”
丽贵妃等人闻言,顿时好奇,纷纷询问,究竟有什么秘闻。
然而萧九没有回答,她望着窗外圆月,心中回忆起关于姒任的种种恐怖传闻,其中最令人不寒而栗的一条,便是有位与姒任一同执行过任务的大女主,在任务结束后,竟直接疯掉了,变得痴痴傻傻,逢人便念叨着“猪男该死,阍者当诛”之类的胡言乱语。
一想到自己可能落得那般下场,萧九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已经没有退路了。春狩必须成功!绝不能让姒任那个疯子得逞!”
与此同时,距离京城数百里外的一处官道上。
姒任满意地关闭了聊天群界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她身旁,一个名唤小翠的年轻女子,正小心翼翼地替她牵着马缰。
“哼,萧九那个废物,果然不行。”姒任对着小翠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几句话便试探出来了,她根本没什么像样的计划。幸好我们当机立断,立刻动身,否则就要错过这次机会了。”
小翠连忙恭维道:“姐姐英……”
姒任当即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小翠顿时惊醒,连忙纠正道:“太媓姥姥英明。”
姒任闻言,这才面露满意,随后又自得道:“那是自然!区区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放肆!待我到了京城,定要让牠知道,我们女人究竟有厉害!”
小翠只能继续应和。其实她并不知道姒任在说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只不过姒任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所以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罢了。
两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很快便风尘仆仆地抵达了一个名为杏花村的小村落。
见马匹疲惫,姒任便决定在此处歇息一日,明日再继续赶路。
她们寻了村中唯一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又点了些酒菜。
然而,菜肴端上桌后,姒任只尝了一口,便柳眉倒竖。
“呸!这是什么猪食!”她将口中的菜肴吐在地上,怒道,“咸得发苦,淡得无味,还有一股糊味!这厨子是死了吗?”
同桌的其他几位客人,有男有女,也纷纷皱眉,小声抱怨着菜品确实难以下咽。
姒任听着周围的议论,冷笑一声,对着小翠道:“你瞧瞧,这定是哪个不长进的猪男做的菜!明明家家户户都是女人做饭,偏偏牠们硬要说女人不适合当厨子,结果到头来天底下的厨子,十个倒有九个是牠们这帮猪男!一点真本事没有,偏要抢我们女人的活计!呵,一群只会浪费粮食的垃圾!”
小翠唯唯诺诺地应着。
就在这时,客栈的厨师从后厨走了出来,却是个身形微胖、面容憨厚的妇人。她一出来便对着众人连连鞠躬道歉:“各位客官,实在对不住!今日我家中出了些事,一时分神,手艺失了准头,累得各位吃得不舒心。”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撇了撇嘴,扬声道:“我说厨娘,你这菜何止是失了准头!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咸的肉!你这盐是不要钱的吗?”
他身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也帮腔道:“就是就是!还有那青菜,炒得黑乎乎的,都快成炭了!这怎么下口啊?”
另一桌,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则指着面前一盘鱼,摇头晃脑地说道:“店家,你这鱼怕是没煎熟吧?里面还带着血丝呢!这要是吃坏了肚子,可如何是好?”
面对这些指责,厨娘无言以对,只能继续道歉,又道:“这样,今日的饭菜,都给大家打个八折,算是给各位赔罪了!”
周围抱怨的客人闻言,虽然依旧有些不满,但见厨师态度诚恳,又主动提出打折,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着,算是勉强接受了。
然而,姒任一见厨师是个女子,态度骤变,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她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那先前抱怨菜咸的尖嘴猴腮男子,厉声喝道:“你个猪男!竟敢在此挑三拣四,诽谤我们女人的辛劳!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找茬,想吃白食!”
那尖嘴猴腮男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随即也恼了:“菜确实做得不好,难道还不许人说吗?你这婆娘好不讲理!”
姒任却不理他,反而转向那厨娘,换上了一副关切备至的语气,柔声道:“好媎妹,你休要听牠胡言!依本姥看,你这菜肴分明是返璞归真,不似那些猪男厨子一般只会用重料调味,遮掩食材的不新鲜!这才是真正的养生之道!那些凡夫俗子,哪里懂得欣赏?”
厨娘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
那男客人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黑白颠倒!”
姒任柳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刻毒的冷笑,对着那尖嘴猴腮的男客人便是一连串珠炮般的恶毒言语:“呵!你这等脑满肠肥,只知吃喝的猪男,知道什么黑白?我看你那张尖嘴,除了会挑剔我们女人辛勤劳作的成果,还会做什么?莫不是只会像只没开化的蠢物一般,只配吃些猪男做的猪食,才能满足你那卑贱的味蕾?”
“还敢说我寻衅?真正寻衅的,是你这种不知好歹,鸡蛋里挑骨头的小点子!我们女人做的菜,讲究的是天然滋味,养身健体,岂是你们这些被劣等雄性厨子用重油重盐喂刁了的嘴能品鉴出来的?不懂欣赏,就滚回你娘胎里重造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污了我们女人的眼!”
那尖嘴猴腮的男客人平日里其实算是个随和之人,鲜少发脾气。然而,今日被姒任这般指着鼻子当众羞辱,他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中的怒火竟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引线点燃了一般,瞬间膨胀到完全失控的地步,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应声崩断。
“你……你这……疯婆娘!竟敢……竟敢如此辱我!”他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一根根坟起,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嘶哑尖利,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平日温顺的耕牛突然被激怒成了噬人的猛兽。
不过在狂怒中也有一丝奇怪,他隐约觉得,自己平日里绝不至于因为几句口角就气到如此地步,但此刻,那股暴虐的情绪却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淹没了他所有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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