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弦
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那个看着像是小头领的家伙。
虽然没立即杀死他，但两根亚空之矛也如同钉子一般贯穿了他的双腿，把他死死地钉在地上。
“啊啊啊——！！！”
男人痛苦的哀嚎出声。
尘羽原本还担心这伙人里面会有实力强大的敌人，所以没有让琪亚娜和芽衣突入这里，只是在外面等候和帮助拦人，自己则正面潜入开无双，把一切挡路的家伙都干掉了。
现在看上去，倒是都废拉不堪，连一下都接不下来……
也对，信仰这拜崩坏教的人里，恐怕有相当一部分是希望能够掌控崩坏能获得奇异能力的货真价实的普通人。
被攻击贯穿双腿的痛苦令尘羽对面的男人痛不欲生，他以头抢地，疯狂的与地面撞击，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来缓和身体承受到的痛苦。
“看上去你似乎是个小头领，所以我饶了你一命。”
尘羽从窗台跳下，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在地上挣扎的男人。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从先前符华调查出的情报来看，在这个所谓的拜崩坏教组织里，低级的教徒并没有办法掌握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只是单纯的被驱使用来办事的。
他并不认为这个拜崩坏教的高层里面都是些单纯的信仰崩坏的疯子，否则也不可能策划这么一起大场面了。
至少会有一名天命的高层或者掌握着天命确切情报的家伙在这个组织中……并且趁着琪亚娜放假来到长空市的时候发动第三次崩坏，打算顺便将她一起干掉。
既然发现了一只看上去有些地位的小头领，那就试试看能不能从他的身上薅出什么羊毛，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尘羽是这样考虑的。
虽然他不能使用羽渡尘来读心，但作为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使用意识映射进入对方的内心也能达成同样的效果。
在此之前，他要先摧毁对方的心灵防线，所谓邪教徒，大概在这方面都有构筑起心灵的高墙吧。
毕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敌人，并非希儿、布洛妮娅或者梅比乌斯这样愿意主动敞开心扉，可以让尘羽轻易进入她们的心中。
当然，所谓摧毁心灵防线，是一件不算难的事情——其实就是把人殴打至昏迷就行了。
尘羽当然知道要怎么一击让人昏迷，只不过，那样未免也太便宜这些在长空市引发了一场大崩坏的人渣们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动了动手指，将插在对方大腿上的两根亚空之矛抬升了起来。
随着长矛的离身，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惊异的发现自己双腿上那原本能够看到另一边的风景的贯穿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恢复。
在他还未这仿若神迹一般的场景感到困惑时，悬浮于空中的长矛再次快速落下。
随后——
“啊啊啊——！！！”
男人又一次哀嚎出声。
两根长矛再次贯穿了他的双腿，让他又一次感觉到了相同的痛苦。
简单的折磨，极致的享受。
只要不是一具尸体，创生之力都能够将其伤口治愈。
“可惜我没办法驱使死之律者那分解的黑雾，不然在折磨人的方面，倒是比现在还要更加方便好用一些。”
尘羽一边进行着机械式的治愈和贯穿的操作，一边思忖道。
希儿的死律圣痕目前赋予他的能力，只有创生的一面，并不具备毁灭的那一半能力。
细致入微，能够缓缓分解的黑雾，虽然在尘羽的印象中基本没拿下过什么战绩——除了当初让前文明的死之律者杀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意外——但在现在这种时候，倒是十分优秀。
同时，他也延伸出空间的感知，将视角投入了这处据点的地下。
刚才潜入进来的时候，尘羽隐约听见他们提到这里的崩坏兽实验地点是在地下三层来着——
那个帮助拜崩坏教进行实验的人，是个名叫克利欧的女人。
尘羽反复咀嚼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克利欧，这不就是“胡狼”的本名么？那个痴迷于人体实验，漠视生命的恶魔科学家。
她在接受拜崩坏教的资助在进行崩坏兽相关的实验？符华调查到的文档是就是她的计划么？
从才能上来说，她倒是的确拥有这方面的资质，也的确有可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毕竟，她亲手制造出来的那只猫型崩坏兽史丹，都能跟【辉骑士·月魄】形态下的丽塔打的有来有回了，胡狼在这方面的天赋倒是确实不容小觑。
不过，她在这个世界线里没有加入世界蛇吗？唔……考虑到梅比乌斯还好好的活着，世界蛇似乎的确不需要其他生物方面的研究员了……
尘羽心中的想法逐渐明了。
“看一看眼前这家伙的内心，之后，就去把克利欧给做掉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把她除掉也算得上是个好事。
就在此时，那个一直被尘羽折磨的男人动了。
他偷偷摸摸打开了手上翠绿色宝石的保护装置，将那颗蕴含着神之力量的宝石丢向了尘羽。
他从来都没有打算过依靠这枚宝石的力量来成为【神使】，或者更通常的称呼，【律者】。
成为律者，那是一件非常需要天赋的事情，他很明白自己并不具备这样的资质。
没有天赋的人，在尝试与宝石融合的时候，就会因为崩坏能的反噬而直接消亡。
而这一条特性，便可以拿来作为他反击的方法。
只要让尘羽接触到那枚宝石，就有可能让他受到侵蚀，然后暴毙身亡！
这是他朴素的认知和打算，但很显然，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如他所愿。
翠绿色的宝石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触碰到尘羽的身体，而是停留在了距他咫尺之遥的身前。
“这想法很好，可惜没什么用处。”
尘羽早就看见了他的小动作，运用起空之律者的能力将宝石拦截在了半空中。
同时，亚空之矛最后一次落在了男人恢复的完好如初的双腿之上，给予了他极大的痛苦。
男人闷哼一声，低下头，不再做出任何反应，昏死了过去。
看这翠绿色的光芒，应该是代表风之律者的渴望宝石……
尘羽默默想道。
即便是他也不敢随意的接触律者核心，当然，如果是死律核心的话，说不定他可以摸一摸原地化身死律。
不过……天命的安防措施做的不是很到位啊，虽然这回的第三次崩坏是由这个拜崩坏教引发的，但内鬼的消息和能力都相当灵通。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
尘羽将手覆盖在了这位狂信徒的额头，准备发动意识映射的能力窥视他的记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某种无形的力量自他身旁的渴望宝石之中散逸而出，包裹住了尘羽，将他……拉入了某处无形的空间之中。
这是一片纯白的空间，四周皆是无垠的虚空，不存在任何东西。
“……”
面对这突发的意外事故，尘羽虽然确实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感觉到惊慌。
他知道这里是哪里。
在尘羽的身前，他所看见的，并非一个没有具体形象的如同白模一般的存在，而是……
一个居于笼中的少女。
第五十四章
十七号&末法之龙
虽然尘羽是在事实上第一次进入这个空间，但他对这里倒是不算陌生。
这里是【崩坏之神】的居所。
奥托曾经来到过这里，寻求拯救卡莲的神谕。
西琳也曾两度造访过此处，向祂寻求过问题的答案。
当时，西琳曾经向自己说过，对方托她代为向自己问好。
原生的律者能够直接向神明祈求，并获得面见祂的权利，但只要能接触到律者核心，似乎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只不过，他明明小心的没有直接接触到律者核心，却仍旧因为距离过近，被径直拉入了这个属于祂的空间之中。
他倒是不担心外面那个拜崩坏教的小头目跑掉，毕竟已经被自己折磨昏死过去了，又被亚空之矛死死地钉着，就没这个离开的能力。
但是，胡狼……不对，克利欧尘羽还没有下手干掉，依靠琪亚娜和雷律老妹儿，是否足以应付她制造出来的变异崩坏兽呢……
他决定尽快结束这个突发现象，如果没有什么其他有必要长时间停留于此的事情的话。
不过来都来了，尘羽还是首先认真的将自己视线放在了笼中的那位少女身上。
位于笼中的那位少女，其形象，正是尘羽所知道的那位普罗米修斯十七号。
灰色的发色，灰色调的衣服，赤红的双眸，与布洛妮娅有些相似，但却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
她掌握着所有的知识，并且十分慷慨的愿意将这些知识分享给任何能够到达此处的生灵。
虽然尘羽的确有些冲动想向眼前全知的少女提出疑问，比方说被梅比乌斯断章掉的那些内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权衡了一下之后，他还是暂时放弃了直接提问这一选项，将这个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消去。
他可不想像奥托一样，在一瞬间被古往今来的所有知识和真理轰入脑海里狠狠的折磨一番，那种程度的信息洪流，就算是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恐怕也难以承受。
所以，还是先从打个招呼开始吧。
他只是用稀松平常的运气问候着，仿佛遇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普罗米修斯。”
虽然，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普罗米修斯十七号。
“……”
笼中的灰发少女沉默良久，终于轻启唇齿，出声反驳道。
“是十七号。”
……………………
长空市郊外。
雷律老妹儿和琪亚娜正伫立在高处，等候着尘羽从里面出来。
忽的，黑发少女微微皱眉，说道：
“他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意思？”
琪亚娜有些迷茫的说道。
“……我也不能理解，他的崩坏能信号在一瞬之间就彻底消失了。”
“是用他的传送能力去了其他地方支援吗？比如，符华前辈和臭老爸那边？”
尘羽展现过不少次他那与空之律者十分相似的能力。
“不，按照我的感觉……他是被强迫拉入了某个空间。”
老妹儿也有些迷茫，这是她第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说到底，她的正式诞生也才没多久，真的需要这方面相关的知识的话，她也没办法提供准确的解答。
她再次释放出自己的高维观测的能力，目标定为了这个已经不再隐蔽、十分显眼的邪教据点之中，想要从里面寻找出尘羽的踪迹。
霎时之间，地表的一切，以及地下的所有……如同一个排列组合的魔方一样，都在她的眼中无所遁形。
无论哪里都找不到尘羽的身影，但老妹儿却因此发现了还未被清理掉的东西。
在这片据点的地下，是一处十分宽阔的研究基地，在她的眼中，她只发现了一只体型颇为巨大的崩坏兽，以及……一个在旁边饶有兴致、自信满满的注视着它的女人。
那个女人有着褐色的卷发以及金色的眼睛，戴着与阿努比斯十分相似的面具，从她的身上，老妹儿同样能感觉到圣痕的力量，虽然并不算强大。但是那也是一位圣痕觉醒者。
她伸出手，指向了某个方向，同时对身旁的琪亚娜说道：
“在那个地方的下面，我看见地下还有一个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一只体型十分巨大的崩坏兽。”
白发少女闻言拔起了黑渊白花，就准备冲过去：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把他们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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