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异世界赤潮 第209章

作者:逐鹿星河又一年

492残酷是谁在残酷

亚布里奇同志敲了敲门又走了进来,这是个身材不高,可能只有一米六的同志,他留着两撇胡子,大衣有些破旧还打着补丁,身体也弓着直不起腰来。他大概是吃了很多苦的,这个时代又有谁没吃过苦呢?

“你好啊孙伯阳总计。”亚布里奇同志连忙说道。

“你好啊亚布里奇,请到这边坐下吧,来这边。”孙伯阳热情的招呼亚布里奇说道。

“不会弄脏沙发吧?”亚布里奇握住孙伯阳的手站在一边笑着问道。

“不会,哪的话。我巴望着每天和你们待在一起,看到你们我就很开心。”孙伯阳拍了拍胸脯回答道。

“这位是亚布里奇同志,工人,列斯泽克谠员。”孙伯阳为布里斯主编介绍到。

“啊布里斯同志你好啊!”亚布里奇主动与布里斯主编握手说道。

“你好啊。”布里斯主编也连忙握手相迎说道。

“能认识你我是非常的荣幸。”亚布里奇同志继续笑着说道。

“咱们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过?”布里斯主编疑惑的问道。

“我很抱歉,那是不太可能的。我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不过就是国都外面的农村也有人听说过你,有谁不知道报刊呢?又有谁不知道几位大作家呢?您,海逸安先生,还有孙伯阳同志,都是我们谠员十分闻名的。”亚布里奇同志解释道。

“我很惭愧,因为我其实不是谠员,甚至没有为列斯泽克谠说过什么好话。”布里斯主编有些愧疚的对孙伯阳说道。

“布里斯同志,你一贯主张道德与法治,主张民主与平等,体恤穷人,关注社会不公正,主张给工人农民救治。只是这些就足以是我们的同志了,德默科特谠的同志们肯定是很欢迎您的,当然,如果您愿意加入列斯泽克谠,我们也是十分的欢迎的。”孙伯阳拍了拍布里斯主编的肩膀说道。

“好了大家请坐吧,请坐请坐。”孙伯阳又示意让两位坐在沙发上,又自己搬来了一个椅子说道。

“啊亚布里奇同志,你给我们讲一些有趣的事情吧,譬如说,我们应该怎样对付敌人?对付这些极度动反且想要扼杀我们列斯泽克政权的敌人。”孙伯阳一手倚在沙发上对亚布里奇问道。

“对付敌人?”亚布里奇同志愣了一下又轻笑了起来。

“孙伯阳同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个...我到周围的农村去过,那的局势嗯...孙伯阳同志,地主们发火了,他们在村子里找家丁巡逻,拿着火枪、刀斧头,阻止我们的同志进村子里,拿来向我们进攻。这是动反的战争,毫无疑问,他们是向着资产派临时府政的。”亚布里奇同志搓了搓手又说道。

“对是向着临时府政的,那才是他们的祖国嘛。”孙伯阳点点头后又继续说道。

“粮食,粮食怎么样?”孙伯阳又问道。

“粮食?啊,粮食有啊,可是在谁的手里呢?就和孙伯阳同志你说的一样,在土豪劣绅手里,在地主富农的手里。你明白的,他们一定也不会给我们,他们巴不得我们饿死。现在我们吃的都是从南方那边运来的中南的粮食,而要是想要从这些个地主富农手里抠出三个子儿两个枣,那可是太难了。要是这样下去,列斯泽克政权就难维持,中南的同志们也是要受苦受累,和被抽血了一样似的。”亚布里奇同志连忙说道。

“对,当然咯,是要给你们点厉害瞧瞧的。”孙伯阳严肃的点点头说道。

“怎么?孙伯阳同志你不包括在内?”亚布里奇问道。

“我当然也是包括的,不过我的饭量可能不会导致那么严重。”孙伯阳和亚布里奇一起笑了起来说道。

“亚布里奇同志你说说,我们应该怎样对付敌人,该怎么处理这些人?”孙伯阳又问道。

“对付敌人?孙伯阳同志我是这样想的,对付这些拒绝交粮食的敌人,我们就一定要严厉起来,绝对不能手软。我们该把更多的同志开到农村去,最好多从中南省抽调一些同志,帮着我们做。我们从城里派出工人,还有家属,协助农村的建设,也把中南的那一套搬过来,处理这些地主富农。”亚布里奇同志说道。

“中南的办法就很好,我们把贫农组织起来,跟工人还有战士们一起联合打击地主。要是他们却是没有犯过罪,我们就平分他们的地产,要是他们干过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们就公正的判处他。要是我们这样做,团结大多数,那他们就一定站不住脚了。”亚布里奇同志坦然笑着说道。

“对,我们还要把中农业团结进来,再团结支持我们工农府政的农民,这些动反的地主可就彻底占不住了。”孙伯阳也笑着说道。

“对,就和中南一样,多好啊,早该这样,中央省有什么的,也该早点处理这些地主了!”亚布里奇同志高兴的说道。

“现在我们打败了敌人的进攻,获得了暂时的局势缓解,也该调整中央省内的很多旧的政策了。”孙伯阳点点头赞同道。

“之前一直都是在慢慢的由城市辐射周围的整改和革命,进行减租减息,先进行部分推广,现在我们要在全中央省南部地区进行大改革了。这个想法很好,亚布里奇同志,你也参与其中吧。中央省的情况较为复杂,推行土地改革必然要面临更大的阻力,你也参加吧。”孙伯阳对亚布里奇说道。

“好,我也参加。孙伯阳同志你多给我们调拨一些火枪,多给点武器。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地主打的灵魂出窍了!对!”亚布里奇同志站起来就要走,他激动的这样说道。

“亚布里奇同志你先别走,先别走。”孙伯阳又抓住亚布里奇的手臂说道。

“打他个灵魂出窍。”孙伯阳一手撑着下巴看向布里斯主编说道。

“可是在敌人十分的凶残,想尽办法绞杀我们的情况下,有人说我们下这样的命令是太严厉,尝尝表现出了不必要的残酷,吓到了中立者,他们就是这样说我们的。”孙伯阳拍了拍亚布里奇的手臂问道。

...........

“你这是...这是真的吗孙伯阳同志?你没开玩笑吧?”亚布里奇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拍着胸脯用不敢置信的表情对孙伯阳问道。

“不是吧?布里斯同志,你看看...孙伯阳同志这是在说什么?”亚布里奇又看向一脸尴尬的布里斯主编问道。

“不必要的残酷?谁残酷?列斯泽克?工人?农民?从古至今还有这十几年来我们穷人的鲜血流成了河,看看全国吧,在北方,到处都是在屠杀和流血,逮捕我们的同志。用刀用枪,活埋烧死,即使是为我们打抱不平也要惨遭杀害。可我们?我们还要可怜这些剥削者,这些吃着穷人的肉喝着穷人的血的废物?”亚布里奇同志激动的说道。

“难道我们还要开捯车吗?把这些地主、高贵的大文人接纳起来?我们难道没有我们的劳动农民吗?没有能写出我们艺术的作家吗?不必要的残酷?孙伯阳同志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哦对了,您可以问问布里斯同志啊,他被皇鬼子逮进去了两次,他一定会有很公道的见解的。”亚布里奇继续激动的说道。

“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了,你说的完全都对的亚布里奇同志,因为有这么一个人跟我谈过一次话,作家。”孙伯阳哈哈大笑的说道。

亚布里奇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和布里斯同志一起尴尬的笑了起来,办公室一下子就充斥着快活的氛围了。

“对的就是这样,布里斯同志,所谓我们的残酷,对这些人的严厉打击,那是我们鉴于情况而迫不得已的。关于这一点,我想同志们是会理解的。”孙伯阳又正色的对布里斯同志说道。

“地主和富农我们对他们土地革命,也给他们一份土地和农具耕种,不会说看着他们饿死。城市里的工厂主和老板有的会进行公有制改革公私合营,也有的愿意接受我们的工人保护法的那就可以依照法律继续开店。旧的官员和军j我们要清查他们其中的败类并且关到监狱里改造或者枪毙掉,但是他们其中品德良好工作诚恳的人也是可以留下工作的。”

“所谓的大文人和清流,我们对他们的打击一向是加以甄别和严格调查才会决定的。他们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看法这很好,但是绝不能危害我们的工农政权,危害人民。只要不是与白匪互相勾结,抹黑造谣我们列斯泽克政权的文人,我们对他们一向是较为宽容的。”

“这就是我们的道理布里斯同志,求同存异团结大多数人,打倒动反的敌人。布里斯同志,你要理解我们的事情和做法,打击这些糊涂的人是非常有必要的。”孙伯阳严肃的说道。

493南方战役(大决战一)

四万余士兵被击毙或受伤或被俘,未能进入农谠地区一寸。东方战役可以说是巨大的失败了,这场规模巨大的战役不止没有完成那怕一点作战目的,反而还被革命军痛击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部队。天阳城、东部走廊依旧在列斯泽克谠手中被牢牢的控制着,如果要问奥列格现在此时是个怎样的心情,那不能说是气急败坏,也可以说是又气又恼吧。

战前他信心满满,原以为能很快的结束战斗,取得内战的胜利。在东部战场上有足足十三万部队,怎么说也能快速取得优势拿下天阳城和东方走廊的。只要东部战场上取得主动权,北部、西部、南部战场就可以一同发力,全面进攻解放区。那时候想必一统勇达利姆必定是指日可待,不必等待多久了。

可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料,革命军打退了府政军与干涉军的进攻,稳固了中央省南部解放区,给他们迎来了进一步发展的时间。这实在是不能不让奥列格生气,一群蠢货,真的是他上都比这些人强,这些人是怎么打出这样的战绩的?

现在抱怨也没用了,还好四万多的损失大半数都是奥苏斯部队和阿赛克尚部队,只有一万五千多才是府政军,他还有筹码,有很多的部队支持他继续把内战打下去。

“奥列格元帅最近的心情可是很不好,谠内的很多人都在质疑他的能力,尤其是那些元老,有的甚至还打算把小维克多再捧出来,让他和奥列格竞争统领位置,把他换下去。”

“哼哼,想把奥列格元帅换下去可不容易,元帅掌控着军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说的。”

“谁知道呢,指不定因为节节败退我们就要换上另外一位统领了,然后元帅大人就只能以总裁或者谠魁的身份继续施政了。”

“那也没什么用,该是元帅的权力,元帅不会放弃一分的。”

两位将军绕过水池踏上石桥,这里是西部,临时府政的暂定都城,陪都奥古斯特城。从前的西部王庭就是在这扎根的,自勇者陛下登极至尊后很多北方城市都以古代英雄来命名了,奥古斯特城就是其中之一,也是仅次于国都最繁华的北方城市了。

这里有勇江天险做保护,又不用太担心罗波蒂亚方向的进攻。他和西北省相连,一旦发生意外就可以立刻向北撤退,在北方三省继续抵抗作战。历朝历代勇达利姆大地上的各个帝国,一旦国都被攻陷无一不是朝着西部地区跑的。前王国也是这样,杰克逊本来带着艾米丽也打算逃往西部建立帝国临时都城,一直到现在,奥列格也是选择这里作为统帅全国的陪都的。

“统领的下一步命令是什么?继续进攻吗?现在没几天可就十二月了,马上也快过神诞节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打起仗来可就很复杂困难咯。”利尼雷亚将军紧了紧自己的披风问道。

“对,是要继续进攻的。”阿尔勋将军点点头回答道。

“元帅大人计划在一月的新年之前发起第二次战役,主要进攻方向为敌人的中南本部,直取中南地区。我们将在中南边境上发起一系列战役,摧毁他们的农田与工业基地,这样他们就难以和我们继续作战了。”阿尔勋将军继续说道。

“我们进攻他们的中南地区,一来是能保护东南省,二来也是能逼迫他们的部队回救。一旦他们的部队回救中南,那中央省就必定防守空虚,难以作战。那时候各部齐訫协力共同进攻,就一定能取得战争的胜利了。”阿尔勋将军比划道。

“很宏伟的计划,只是我们有计划用多少兵力和敌人对抗吗?”利尼雷亚将军又问道。

“有的,你跟我来。”阿尔勋将军笑了笑带着利尼雷亚将军走了过去前往今天开会的地方,在一个被卫兵严密保护的房间里,两位将军给卫兵们看了证件后又在敬礼中走入了那个房间。奥列格正在会议室的中间慷慨激昂,他没戴军帽,只是穿着黄绿色的军装与白手套在对里面的将军们宣讲接下来的作战计划,看起来威风极了。

“你们两位去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来晚了?”奥列格元帅看到阿尔勋和利尼雷亚进来又有些生气的问道。

“报告元帅,我们在路上马车的马受惊了,所以才迟到了,请元帅大人处罚。”阿尔勋将军敬礼后说道。

“坐下吧。”奥列格没有在意是真是假,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只要你认错就可以了,至于说因为什么,他倒是没有多么在乎的。

“我们的军团,要全力进攻中南地区,把他们的工业城市和大批农田夺下了,为将士们使用。一旦他们失去了工厂和农田,那他们就一定是要寸步难行了。”奥列格继续直起腰来说道。

“现在我命令,东部战场要保持守势,等待敌军撤退后再前进。东部战场由奥苏斯部坚守,阿赛克尚部做准备。把法鲁伯部向东部调拨,给东部走廊和天阳城方向压力,使敌人守则后方不宁,退则无兵固守。让他们两面受敌,使自己极少的部队疲于奔命。”奥列格拿着教棍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道。

“由本沙明将军负责此线的统筹,麦克唐纳将军负责协助,调解各部之间的矛盾。这里不求进攻,只要能守住农匪的进攻即可,也要加派给他们武器,给他们火枪作战使用。这些事情兵工厂要负责,不能有任何延误。”奥列格下令道。

“兵工厂的人要倒霉了。”利尼雷亚微动嘴唇用如蚊呐一样小的声音对阿尔勋将军说道。

“就那么几个兵工厂,抢吧,抢急了眼大家都拿大刀打仗。”阿尔勋将军也面露苦笑的对利尼雷亚将军小声说道。

“在东南省的进攻部队,我们至少要有十万人五个军团做准备。两个主攻昆奇山以南,三个主攻昆奇山以北。要一同发力全面进攻中南地区,所有的军舰都要出战,伏烛号、香帕女神号、冥神号、海神号、还有其他几个新造的战舰,都得出动。”奥列格继续命令道。

“元帅,伏烛号已经被击沉了,舰长都战死光荣殉国了。”尼基塔将军小声的坐在一旁提醒道。

“那就再造一艘,弥补空缺!”奥列格生气的说道。

“海军真都是窝囊废,为什么我们也有了火炮战舰怎么还是打不过革命军的海军?!你们这些人,一方面要求升级装备,一方面要求多造军舰,还要更多的经费,却是被敌人的海军打的抱头鼠窜。你们完全不如陆军和空军有用,简直是一群窝囊废!”奥列格元帅继续骂道。

海军总参谋长宽特尔.斯坦绍克中将听到这话一下子血压就上来了,他强制让自己心情平复下去却依旧是大喘着粗气。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是忍下来了,只是咬着嘴唇强装平静当做没听到这些话。奥列格才是府政的最高领导,他们海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已经一百多年了,也不差这些个羞辱。

“空军,我要求至少六十只狮鹫,两个军团数量的狮鹫做空军掩护。迈卡特将军,这个作战任务你能负责吧?”奥列格继续问道。

“保证完成任务。”迈卡特将军站起来慢慢的敬了个礼说道。

“其他的狮鹫部队分散各地,西部战场我们要至少六十只狮鹫做掩护以及轰炸敌人的阵地。北部和东部共计要七十只,轰炸国都和天阳城,给敌人造成压力。除了中南战场的空军外其他战场的空军主要任务就是轰炸敌人控制区内的主要城市,不用担心炸到平民,只要能打败农匪,总是会有人要牺牲的。”奥列格将军下令道。

“那么这场战役该由谁指挥呢?元帅大人?”尼基塔将军站起来在奥列格元帅的身边低声问道。

“本沙明将军和麦克唐纳将军在东部、我要和阿尔勋将军负责北部战场,温莎将军要在西部。柏珍将军被停职检查了,这样看的话应该就只有阿尔昆将军能负责这样的指挥了。”尼基塔将军又小声的对奥列格元帅说道。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奥列格元帅点点头又对所有人说道。

“鉴于本次的南方战役意义重大,确实应该由阿尔昆将军负责东南战场的总指挥作战。但是考虑阿尔昆将军不熟悉东南环境,因此我调动尼基塔将军和其他几位将军负责协助作战,利尼雷亚将军补充到北部战场负责协助指挥。”奥列格元帅拄着教棍对着人们说道。

“你不用担心,必要时我会去东南省亲临一线命令指挥,不用担心阿尔昆不听话。”奥列格元帅又对尼基塔小声说道。

“还有,鉴于柏珍将军有通敌的嫌疑,现暂停其一切职务,停职审察。”

奥列格说出这句话后很多将领都有些惊愕了,他们没想到奥列格居然真的以这个理由把柏珍这人逮捕了。要知道虽然在座的多有勇者军将领,但大家都一起投降,柏珍也就又成为一起出来的兄弟了。就这样草率的逮捕......

“告诉麦克唐纳,把柏珍关到英石城的英圣所。”奥列格看到将军们这个表现面容愤怒的对尼基塔继续说道。

“我要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他!”

494圣英所

像是一条狗一样。

纳米利特猛的惊醒了,他在感受到清醒的瞬间又感受到了剧烈的痛疼。撕心裂肺的痛感从他的小腿传来,他满头大汗的低声呜咽着挣扎的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小腿。那只腿的模样怪怪的,似乎不是正常人能摆出来的模样。纳米利特一下子就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是的,他被捕了。

纳米利特挣扎着抓住身后的铁栏杆坐直,又缓缓弯腰摸向自己的小腿。只是轻轻一触碰就感到无比的痛楚,好像被火烧被电击过一样。他又抬起头来看向四周,这是座黑漆漆不见五指的牢房,水滴的声音不断从他的头顶传来,滴在他的旁边,与纳米利特的吃疼声互相交响。

“应该是骨头断了。”纳米利特想到。

他在昨日因为叛徒的出卖而被捕,在被特务一番严刑拷打后投入了这所监狱之中。在东南做地下工作一直是非常危险的,这里是临时府政真正的大本营,工业基地,文化中心之一。这里没有太多的群众基础,即使是从前有过也已经消失了。在这里工作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那一天忽然被捕入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尽管如此纳米利特还是不免的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那个监狱,是在广明城内?还是在南部,亦或者是英石城或者莫古力特城?得想办法联系到外面的同志,或者尽早想办法应对才是。

“有人吗!有人吗!”纳米利特大喊道。

“同志,别喊了,现在才是五点,大家都在休息呢。”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说道。

“谁?是列斯泽克谠的同志还是德默科特谠的?”纳米利特立刻焦急的问道。

“是个普通的神父而已。”那个声音又压低音量回答道。

“这里是那里?是哪所监狱?”纳米利特挣扎着拖着被打断的腿爬到牢房的角落,凑到夹角上努力向隔壁房间的犯人问道。

“圣英所。”神父平静的回答道。

“既不神圣也不英雄的地方。”

监狱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照在了纳米利特的脸上,让他捂着脸眯眼了好一会才适应了过来。刚才的监狱内实在是太黑了,黑到几乎没有一点光亮。纳米利特适应后朝着四周看去,这才看明白了这所监狱的内部模样。他们被关在了一个个的被砖砌实的牢房之中,除了眼前的铁栏杆门外没有别的任何地方能看到外面的情景。

透过栏杆向外看去,一间间这样的牢房以走廊为中心十分紧凑的并排着。光从门外打进来,给这所黑暗的监狱提供了勉为其难的一点亮光。在这样的地方,即使是在外面最常见的亮光,在此刻也是显得这样的可贵呵!

“吃饭了!”打开门的那个军j对犯人们大喊道。

纳米利特借着光紧紧咬着自己的袖子,在深呼吸好几次后才伸手摸向小腿,又在自己的粗气声猛的用劲将骨头掰正,让小腿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他的身子一下子随着骨头的掰正而痉挛了起来,侧倒下去躺在地上紧紧的握着栏杆。他的嘴中不断发出哼气声,像是濒死时的呜咽,又像是动物最痛苦时发出的声音。越是痛苦他就越咬紧了袖子,咬的牙龈出了血都没有叫喊,他是非常坚强的战士,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凭借气力,忍下了这常人无法忍受的苦痛。

“天啊你在干什么?”正对面的犯人瞪大眼睛问道。

“正骨。”纳米利特勉强恢复了一点神志对那位狱友说道。

“和外面的正骨一样。”

饭菜是糊糊一样的粥,里面飘着几根泛黄的青菜叶子和不知道是什么的块状物就算是他们的早饭了。这种饭菜该如何形容,那就一定得说是不如泔水了。这粥看起来是不知道剩下几天的,而且看样子就是燕麦也是燕麦里面最差的那种。粥泛着一股酸味,让纳米利特一下子想起了在广明城外的家。他家还养着几头猪,进了猪圈闻到的大概就是这个味道。

“吃吧孩子,我这里还有一小块干粮。”神父从栏杆那里伸出手来,他的手里有一小块黑面包,看起来微微发软,又散发着淡淡的麦子芬芳,应该是神父一直都没舍得吃的。这样品相好的面包大概在监狱里是不常见的,干硬的黑面包和糊糊一样的粥应该才是这里的主食,不管你在外面有怎样的工作,到这里除非你当了叛徒,不然就都是一样的了。

“不用神父,谢了,我不用。”纳米利特摇了摇头拒绝道。

“我是吃苦长大的孩子,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是稀罕的。”

......

即使是腿上有伤,纳米利特还是强撑着与其他犯人一起出来放风看看情况。他需要看看周围的情况,需要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才行。他在神父和另外一位好心的狱友的搀扶下一起走了出来,艰难的,站在院子里的阳光之下。

“这里的犯人...似乎...都很文明。”纳米利特四处环顾几圈后又对搀扶着他的神父说道。

“那是因为这里的所有犯人都是我们的同志,有德默科特谠左翼的,也有我们列斯泽克谠的,还有一些无谠派的民主人士。这里是专门为我们做的政z监狱,专门用来看押我们的地方。”神父搀着纳米利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说道。

“那我们所在的地方一定是非常隐蔽的,绝不可能是在城市之中。”纳米利特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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