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第382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但要论及顺序,可能我真的不占优势。

高兴是高兴,欣喜是欣喜。但都是短暂的情绪,维持不了多久就要消散。

她只是第一个宣布参战,还没有赢下来,就和她所说的一样,害怕的更多,害怕自己赢不到最后。

敌人很多,强敌更多,纳兰清淑能不能算作敌人都要打个问号,即便算是,也要放在倒数几名。

要论及威胁,那个东海龙族带来的压迫感就远远不是一个纳兰清淑能比较的。

她之所以高兴,是源自白维的反应,他走神这么久,证明他内心并不平静,这是好事……如果平静如水,自己哪还有半点胜算?

毕方公主看出朝露欲言又止最后懒得解释的心态变化里的轻蔑,她忍无可忍:“我今天就要问个明白,我就不信,到底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她走出车厢。

三秒后,又回来了。

“他下线了。”纳兰清淑郁闷的说。

……

白维需要时间调节一下情绪,另一边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有自动寻路,车夫这挂件可有可无。

他意识返回瀛洲,自己就坐在茶室里,手边煮着热茶。

他以为在家里可以放松一下。但回到家里,不由自主的看向庭院的墙壁上留下的一个刀坑,还有家具。

朝露来过这里,她留下的痕迹早就消失不见,但他还是能回忆起来一些事。

啪嗒……手里的茶杯打翻了,不过泡茶的台子本就是可以冲洗的。

等着喝茶的柳生霜月没太在意。

但在白维连续打翻两次杯子后,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哥,你怎么有些心绪不宁?是不是练武岔气了?”

白维摇头:“放心,并不是什么走火入魔,只是小事。”

“所以,还是有什么事?”柳生霜月敏锐的问:“能说一说?”

“个人遇到的小事,不值一提。”白维搪塞道。

柳生霜月皱眉。

樱井思端坐着,小姑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说:“哥哥的确有些怪怪的……今天上午弹钢琴的时候就弹错好多次。但音色听着很柔和也很温柔,还有些……唔,像是柠檬和果汁的味道。”

白维端起茶杯:“弹奏音乐是需要感情的,我只是代入了一些。”

“明明教的是两只老虎?”樱井思说:“变成两只大猫谈恋爱了。”

“恋、爱?”柳生霜月一字一顿的断句。

“哪有,我跟谁谈恋爱?”白维好笑,假装喝茶。

“哥……你茶杯里是空的。”妹妹提醒道。

白维:“……”

他试图补救:“我喝的是寂寞和空虚。”

樱井思双手捧着两腮,露出甜甜笑意。

柳生霜月凝视着白维的眼睛:“哥,不妨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说起来,我们一家人也好久没谈心了。”

明国人却移开视线,斟茶倒水:“您喝,您喝……”

柳生霜月望着这翻滚的茶水。作为一名女性,作为朝夕相处的家人,她有了一瞬间的明悟与猜想。

“哥在外面有人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领略了杀意波动的剑意

观想场景,刀光剑影交错。

竹林里,北辰归蝶不得不释放出神气,抵挡这过于锋利的剑气。

饶是如此,她的臂膀还是破开一道缺口,虽然眨眼就愈合了。

双方不断交手,在竹林里穿梭不断,剑与剑碰撞,刀与刀迸发。

踩踏着竹林竹林和落雪,这一场决斗打了足足三十分钟。

彼此太过于了解的结果就是难以找到合适的破招机会。

最后还是北辰归蝶猛地逼近,选择换命打发才让战局的平衡被打破。

神气如洪流般挥洒而出,作为现人神之一,北辰归蝶已经越发能掌控这份力量,控制每一份水流的流转方向,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鲁莽了。

当柳生霜月和她逼近到一定距离时,她黑色眼瞳里迸发出森然的杀意,如同刀剑枪林般峥嵘,锋芒毕露,无数看不清的刀剑瞬间将她笼罩在内,这是一种幻觉。

但这种幻觉也激发了她的本能反应,是恐惧和退却。就像是机器出现了一次bug,这个错误导致她的处理速度有一秒的卡顿和误判,然后柳生霜月挥剑斩下北辰归蝶的头发。

两位追逐剑豪剑圣境界的剑客喘息不止,战斗宣告结束。

北辰归蝶仰面倒在雪地里,她说:“你赢了……恭喜你扳回一城。”

柳生霜月握着刀剑,摇了摇头:“赢的有些侥幸,没什么实感。”

“你是谦虚的很,不过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北辰归蝶莫名:“好可怕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哦,你是说,这种?”

柳生霜月气息瞬间变化,森然的黑气从背后涌出,她的长发随风摆动,仿佛无数黑色线条垂落下来遮住她的半个面容,只剩下眸子里留下一线冷冽的寒光,刀与剑无形的扩散出去,竹林也在止不住的摇荡着。

一片竹叶落下来,割破了竹子的表层,入木三分。

“你领悟了剑意……”北辰归蝶惊叹道,这是她都没能入门的。一旦领悟到了剑意,意味着她无比接近于剑豪,踏入剑豪门槛是迟早的事。

白维用过的「居合极意」和「山河缺」都是剑意和剑招的融合,目前柳生霜月刚刚领悟剑意,缺的就是这种融合剑意剑招的独门剑技,只要领悟到必杀技,便立刻踏入四十级剑豪的门槛。

“原来这就是剑意的修行方式?”霜月释去那股森然冷冽的杀意:“这也算是剑意?没什么实感啊。”

“别管什么实感不实感,它都浓烈的几乎要冲刷现实世界了,你到底是怎么学会的?”北辰归蝶忙不迭的抓住柳生的手腕:“好姐妹,快告诉我。”

柳生霜月甩开北辰归蝶的手掌:“谁跟你是好姐妹?你也是偷腥猫。”

“我……我偷腥不假,但什么时候偷了?不都是当面的?”北辰归蝶无奈:“你还在计较?”

“你觉得呢?”柳生霜月眯起眼睛,那股锋锐感又来了。

北辰归蝶好奇的不行:“这个之后再说,你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其实很简单。”柳生霜月淡淡道:“我就是遇到了一件事,然后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只要生出这个想法,就不自觉的会激发这种杀意凌冽的状态。”

“什么想法?”北辰归蝶小心的问。

“一个很无聊的想法,就是说……”柳生霜月语气很平缓:“我哥要结婚了……”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刀,横过来,凝视着刀身里的自己:“新娘不是我。”

北辰归蝶忽然明白这股杀意从何而来了,她默默拉开两步,安慰道:“看开点,这些事,总难免的。”

柳生霜月瞥了眼抱有某种美好幻想的北辰归蝶,冷冷道:“若是我哥结婚了,新娘既不是你也不是我,结果就是你和我都被抛弃了,因为另一个女人。”

北辰归蝶下意识握着剑,她低垂目光:“这的确有些……不,是非常,让人难以接受啊。”

空气冷了几分,虽然还没走到觉醒杀意波动的地步。

她想了想,奇怪的问:“可你为什么突然生出这种莫名的念头?”

她记得白维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都没怎么出过门,快成死宅了。

这挺好的啊,顾家的男人全职照顾家庭,她巴不得对方快点废掉让自己来养。

“哦,这个啊。”

柳生霜月平淡的说:“我哥可能在外面有人了。”

平淡的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北辰归蝶眼睛迸发出红芒:“谁?”

“不知道。”

“你没问?”

“怎么问?哥在躲着我,对此事三缄其口。”

“那才要问个清楚。”

“哦,那你现在就来我家里,你去问吧,怎么问我都不在意。”柳生霜月摆出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我这暴脾气,我立刻就……”北辰归蝶真的想着要下线然后冲过来,但她刚刚走了两步,又肩膀一垂。

在意识到白维可能外面有人后,她谈不上难过。反而是愤怒,就像是自己预定的蛋糕被人抢走了。

要说伤心,还谈不上,伤心也要有资格的,自己东西被人抢走了才是伤心。

可现在的蛋糕还在预定,甚至店家都没答应,蛋糕上面也没写上「给谁谁谁」的名字。

她就是悄悄趁其他人不注意时候靠近了,然后碰了一下,手指沾染了点奶油,尝了尝味道。

北辰归蝶当然很希望蛋糕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可它不写,那就不属于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比起伤心,更多是愤怒、窝火和憋屈,一瞬间有种把这个人打一顿,把蛋糕抢回来的冲动。

但是,冷静下来,会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

愤怒也要一份资格啊,前女友都可以生气。但前女友都不是,只是认识的熟人,或者说把喜欢写在脸上的姑娘,总不能高举着「喜欢」的旗帜就能为所欲为吧。

这也是最教人难受和恐慌的……因为压根和自己无关,连牛头人都算不上,连公平竞争的赛道都没看见,单纯被车轮碾过去罢了。

也难怪柳生霜月能想到这么多,甚至觉醒了杀意森然的剑意,她肯定是最刺痛的。

而她的立场比北辰归蝶更好。作为家人,她可以替白维参谋。可以挑选自己未来嫂子人选。

虽然只要不是她自己就全部打不及格,但她有这个权利,作为家人的任性的权利。

北辰归蝶想了一会儿,她明白了,也更加郁闷和烦躁的咬住了拇指指甲:“我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我也是……一起熬夜吧。”柳生霜月问:“要不然一起去居酒屋喝一杯?”

“就像两条败犬?我才不乐意,还未必是呢。”北辰归蝶深呼吸:“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待在家里,外面有人?这怎么可能,他精神出轨还是灵魂出窍了?”

“哥不说,我怎么知道?”柳生霜月道:“我只清楚,他并没有否认「外面有人」的这一事实。”

北辰归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那你打算怎么办,坐以待毙?我觉得应该还没得手吧,否则……”

“否则以哥的行动力,早就坐不住了。”柳生霜月暂时平稳的理由也是这个:“你有什么馊主意?”

“你真会问。”北辰归蝶吐槽:“答案是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办?我都穿着白无垢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你可以再来一次,但回去的时候,保证你衣服从白无垢变成红玫瑰。”

“用我的血染红吗?”

“呵……”柳生霜月轻蔑道:“我们本来也不是同一阵营的,我和偷腥猫不共戴天,将来第一个就拿你祭天,第二个就是我的好闺蜜神宫寺!”

北辰归蝶没有继续嘴硬,她知道霜月心情不好,再这么聊下去,她就要黑化了,还不知道外面人是哪位,自己就要先一步被祭旗了。

她决定把话题纠正回来:“你难道没个怀疑对象?”

“我第一个怀疑的是你,第二个是神宫寺,但都不是……顺带一地,咲这个笨蛋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是不是应该高兴一下?”北辰归蝶没想到自己的威胁在她看来有这么大:“可不是我们,还有谁?”

“关铃我也考虑过,可我和她熟识,谈不上「外面人」,神宫的剑巫都有可能,我让神宫寺排查。但她也没怀疑对象,哥对剑巫的态度友好,但仅限于此。”柳生霜月冷静分析着:“我妻初赖也不是,哥和她并不熟悉。”

“极东大学的两个明国人呢?”北辰归蝶知道的也不少。

“几乎没可能,矛盾根深蒂固,更别说薛寒泪也已经嫁出去了,哥不好人妻。”

柳生霜月已经做好了足够多的功课,正在一一排除法:“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哪怕再不可能也是正确答案。”

“是?”

“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哥的初恋,第二种则是朝露……”

“初恋是谁,朝露又是谁?”

“好问题,可惜初恋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哥曾经有个笔友,后来没了;至于朝露,是一个女妖精,来自于万妖国,我哥为她去了一趟东海龙宫。”

北辰归蝶噎住:“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觉得哪一者可能性最高?”

柳生霜月叹道:“很遗憾,是后者……明国人对女妖精是有历史情节和传统艺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