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万界守护者 第1610章

魔术师们开始竭力用自己的技术体系制作超越羽斯缇萨的人造人。

爱因兹贝伦城的中枢制御用人工智能——Golem·Jubstacheit是他们的技术结晶，所有人造人之父。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人感觉到痛苦的，羽斯缇萨自身虽然不会老，却也会因身体脆弱而死亡，所以不能出城。

由于她的知性、精神性的不老，她完全不会成长。客观的来看就是“永远重复相同的一日”这样的东西。

虽然出城后她会从“相同的一日”中解放出来，城外发生的事对羽斯缇萨来说也就是缓慢死亡的意味。

结局终究还是到来了。

即使人之手能制作超越人类之物，也不能制作救赎人类之物，他们接受了这样的事情，或许，羽斯缇萨这样的奇迹要是没有发生的话，他们也不会遭受挫折。

魔术师们屈服于自身的才能限制，有的离开了城堡，有的了结了性命，最后，余下的人将目光放在了被他们称为最后的希望，也是跨越了数百年的历史，见证了真以太消失的那位传说中的男人身上，他们希望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奇迹的发生，得到奇迹的再现。

因此，他们一直都在努力地寻找着这个男人，因为，只有这个男人才有可能将他们的心愿实现。

如果是超越了魔法使，立足于所有人类之上的“人王”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实现全人类的救济，完成他们师傅的遗愿。

林辉在青年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堡中，看到那位被称为“冬之圣女”的存在。

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她是无比的完美，或许比不上堪称是月之UO的朱月，但是在人类之中，已经是最为完美的体现了，她的形体可以说是最完美的存在了。

然而，林辉已经见识过比羽斯缇萨还要更加完美的朱月，自然也不会被羽斯缇萨给魅惑，而是在认真地观察着羽斯缇萨。

羽斯缇萨没有成长，也不会成长，她的精神被固定了，因为第三法的原因，羽斯缇萨已经进入了一个堪称无欲无求的境界之中。

她的精神和灵魂是不老的，但时用于承载她灵魂和精神的形体却是不如人意，就如同将大量的水注入到一个即将破碎的密封容器之中一样，只能恰好地维持着这一部分不破碎罢了。

但是，一旦受到外力的冲击，那么羽斯缇萨即使灵魂和精神依然存在，但是用来容纳羽斯缇萨灵魂和精神的身体就会毁灭，那个时候，羽斯缇萨也算是死去了。

因为羽斯缇萨并不算是真正的实现了第三法，羽斯缇萨的所证明的是第三魔法的存在，但是羽斯缇萨本身更像是一点一点将第三法编织出来的产物，根本就不可能用于量产或者是作用在别人身上，这也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绝望的原因所在了。

羽斯缇萨本身可以用来观测到第三法，但是现在的羽斯缇萨却根本就不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羽斯缇萨已经无法承受住外力的一切了。

被困在这座城堡中的羽斯缇萨是无法成长的，而且，她也不能够成长，因为容器的大小的关系，羽斯缇萨的停下脚步是必然的事情。

因为一个偶然的关系，导致了一个生命的诞生，但是这个生命的诞生是错误的，或者说，对于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来说是错误的，因为这个偶然的产物，否定了他们的一切。

在给予了第三魔法使弟子们希望的同时，又将绝望带给了他们，让他们完完全全地失败了！

第十章 所谓的人类

“你，是什么，人？”

声音无比轻柔，宛如九天仙女用着不属于人间的声音在歌唱一般，悦耳动听。

羽斯缇萨抬起头，用真纯洁无瑕，宛若宝石一般的红色瞳孔看着林辉，面无表情，好像是一个人偶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着指令一般。

看着这个如同雪之精灵一般的少女，林辉略微打量了一下，如果说，将人造人也归位人类的话，那么林辉根本就无法从羽斯缇萨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点人类应该有的欲望，不，应该说是，所有的欲望都已经不存在了，羽斯缇萨可以说是所有人都期望的人类的最高存在方式。

但是，林辉是不可能认同这种存在方式的，因为羽斯缇萨，不，应该说，所有的人造人对于魔术师都只是道具而已，即便是羽斯缇萨这样完美的作品依然只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为了再现第三法而创造出来的道具罢了。

“我？我只是区区一个人类而已。”

林辉看着羽斯缇萨，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羽斯缇萨那柔顺无比的长发。

这种丝滑般的感觉，林辉就如同在抚摸着一件无比完美而又精致的雕刻品一般。

就在这时，那位青年对着林辉鞠躬说道：“人王冕下，如何？”

“对于你们来说，她是一个偶然的产物，但是，对于第三法来说，她就是再现的一个作品，你知道为什么魔法都只能由一个人来传承吗？你知道为什么第一法和第四法都已经失传了吗？”

林辉转过身来看着这个青年：“你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研究到这种地步，甚至研究出了超越羽斯缇萨的人造人却依然无法完成第三法吗？”

青年顿时眼中有些迷茫，但是很快，这些就全部都变成了火热：“请人王冕下为我解惑！”

这是一次机遇，能够得到人王的指点，青年相信，这是自己一生之中最大的机会，因为人王活了太久了，又是将整个神秘侧以一己之力压制了数百年的传奇人物，人王的知识是任何人都想要知晓的。

林辉缓缓地说了出来：“因为一法单传，一个魔法只能由一个人来接受，而且，魔法的传授极为严格，魔术回路必须要与得到魔法的人接近，性质相同，还必须是血脉相同，要这些条件极为严格才能够传授魔法，而且，如果无法传授的话，魔法将会失传。”

林辉将魔法的传承特点说明了一下。

“但是，我们不是……”

青年想要反驳一下林辉，因为他们成功了，虽然是偶然的产物。

“是啊，你们另辟蹊径，的确是让第三法再现了，但是，只是似是而非而已，这并不是完全的第三法，你们应该也发现了，不然的话，你们是不可能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林辉的话语让青年陷入了无力之中：“居然，会是这样的条件？为什么？难道说，必须要是直系血脉才能够传授吗？”

林辉点了点头：“直系血脉是第一个条件而已，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人是可以无条件被传授魔法的。”

青年在一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是什么人？”

“我，或者说，诞生于人类族群却立于人类族群之上的人王，也就是人王一族，先说明一点，我也是有女儿的，但是，我的女儿只是人类，并不是人王，因为人王一族是不可能通过血脉传承下去的一族。”

林辉再次将青年打入了地狱之中。

随后，林辉看着羽斯缇萨：“还有，你们之所以再也无法完成第三法的研究就是因为，第三法已经在羽斯缇萨的身上显现了，一法单传。”

“也就是说，只要羽斯缇萨不死，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青年抱着自己的脑袋，面容开始变得狰狞起来：“我们又是为了什么才会在这里拼命地研究啊！”

“老师的遗愿，全人类的救济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实现吗？”

青年跪倒在林辉的面前。

羽斯缇萨对于林辉和青年之间的关系很好奇，她很少见到青年这样的态度，而且，羽斯缇萨感觉得到，林辉很特别，是一个不知道该让羽斯缇萨如何形容的人物，就好像是一个混合体一般，让羽斯缇萨想要去了解林辉。

“全人类的救济？你们难道还想要用第三法将全世界的人类都进行灵魂物质化吗？”

林辉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青年。

“没错，因为这样的话，就能够消除掉整个世界上一切的不平等，让所有人都能够避免生老病死的痛苦，这就是我等老师伟大的遗愿！”

青年露出了十分崇敬的神情：“这样的话，我等就能够人人都踏入根源，去一探那传说中的奇迹了。”

林辉冷哼一声：“愚蠢！”

“你说什么？即便是人王，你也不允许侮辱我们老师的遗愿！”

青年直接站了起来，仿佛自己的信仰被人玷污了一般。

林辉轻轻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你以为你们老师的遗愿很伟大吗？真是可笑至极，你先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完美解释，那么我可以向你，向你老师道歉。”

青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林辉：“请问。”

林辉瞥了一眼青年：“你来告诉我吧，什么是人类。”

“人……人类？人类不就是，人类是……”

青年一时间脑海种有着太多的想法，但是没有一个是符合目前青年能够回答林辉的问题的说明。

“所谓的人类是，是……所谓的人类就是人类。”

青年看着林辉，他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回答而已。

“是嘛，原来这样啊，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人类是什么。”

林辉眼皮抬了一下：“所谓的人类啊，就是原罪！”

“是七原罪！”

第十一章 “我，能跟着你吗？”

“原……罪？”

青年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居然能够从这位人王的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

如果传出去的话，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吧？

毕竟身为人王，但是却将人类定义为原罪，这该怎么说呢？

“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林辉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傲慢，愤怒，嫉妒，色欲，贪婪，懒惰，暴食，七种不同的原罪，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些上面延伸出来的。”

“人类是傲慢的，因为人类自诩为是灵长类生物的顶点，站在所有生物的顶端，这不是傲慢是什么？”

“人类是愤怒的，因为人类经常会做出令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情绪化太过于明显，这不是愤怒是什么？”

“人类是嫉妒的，因为人类会为了其他生物所拥有的长处而不择手段去获取，这不是嫉妒是什么？”

“人类是色欲的，因为人类历史上有多少王国是为了一个女子而被毁灭的，这不是色欲是什么？”

“人类是贪婪的，因为人类永远不会满足，会为了获得更多而不断地去抢夺，去夺取，这不是贪婪是什么？”

“人类是懒惰的，因为人类永远都想着要更加方便更加快捷更加轻松的方式，这不是懒惰是什么？”

“人类是暴食的，因为人类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去伤害同样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这不是暴食是什么？”

“人类，就是七原罪！”

林辉看着青年，直接定义了，让青年无法想像。

“不，不对，您说得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您自己不也是人类吗？”

青年朝着林辉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的质问。

“对，我是人类，所以，我承认自己的原罪，原罪不能只看表面，有着所谓的原罪，不也有着与原罪相对应的美德吗？”

“为什么人类能够如此傲慢地宣称自己是灵长类生物的顶点呢？因为我们有知性，有着其他生物所没有的理性，这才是我们与其他生物区别的地方，正因为这样，人类才没有彻底地沦为高级一些的动物而已。”

林辉看着青年，用着不容反驳的语气道：“魔术师为什么会追寻根源？为什么要在自己死去之前将自己一生的努力成果交给下一代，让下一代继续去追寻，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

“因为贪婪啊，魔术师们不满足于自己所能够获取的知识，他们想要魔法，他们想要得到根源中的全部知识，他们想要得到一切，这就是原罪，这就是贪婪啊！”

林辉看着青年：“人类不正是因为原罪才会前进吗？”

“为了更加舒适，人类发明了房屋，发明了床铺，为了能够将知识传承下去，人类发明了文字，发明了纸笔，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因为人类的原罪才会出现的吗？你难道想要否定这一切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

青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明白了，林辉并不是在贬低人类，而是说明了人类能够前进的动力。

原罪是罪，亦不是罪，只是需要从哪一方面去看待而已。

“然而，你所谓的你师傅的遗愿是全人类的救济，灵魂物质化，可以让人类免去寿命地担忧，免去生老病死，免去物资的争夺，这就是在剥夺人类的原罪。”

“啊，看上去很美好，看上去一切都很想和，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让人类这一族群走向灭亡而已！”

林辉的话语铿锵有力，直接将青年震住了：“人类最大的闪光点就在于人类能够在有限的生命中释放出无限的光彩，这才是人类，而不是因为脱离了寿命的限制变得没有丝毫的欲望，成为了所谓的‘完美’，人类本身就是不完美的，但是，正是因为不完美，人类才能够前进，完美，就代表了已经到了顶点，那是一条死路，一条绝路！”

“就和现在羽斯缇萨一样，你真的觉得现在的羽斯缇萨是人类吗？连完成第三法的目的都是你们灌输给她的，这不完全就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个空壳，一个人偶而已吗？！”

“我说你师父很愚蠢，这话我说错了吗？”

林辉的话语让青年无力反驳，但是，青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可是，人王大人，您自己不也是脱离了寿命的限制吗？”

林辉露出了一个笑容：“所以，我只是历史的旁观者而已，除却六道王权那一战，我还有干预过其他的事情吗？没有吧，正因为我脱离了寿命的限制，因此，我不会插手人类之间的事情，除非再度出现如同六道王权那般不可控制的事态，亦或者是我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情况，那就另当别论了。”

青年被林辉说得是完全哑口无言了，但是，眼中却依然携带着无法理解和认同。

林辉想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口道：“而且，你认为我脱离寿命的限制真的是毫无代价的吗？这份代价沉重无比，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正因为我承受住了，所以，我才脱离了寿命的限制，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来试试看，如果能够承受住，那我不介意让你成为另一位‘人王’。”

听到这话，青年的眼睛亮了起来，眼中露出了贪婪的欲望。

……

“啊啊啊啊啊——！”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变成了干枯的尸体的青年，林辉将那些黑泥全部吸回自己的体内：“真可惜啊，你看来并没有承受住呢！”

林辉看了一眼羽斯缇萨，一挥手，将那句干枯的尸体放逐到异空间毁灭掉了。

就在林辉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羽斯缇萨开口了：

“我，能跟着你吗？”

第十二章 我要完成第三法

“跟着我离开吗？”

林辉看着羽斯缇萨，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被灌输了他人意志与愿望的人偶居然诞生了自己的思想。

“是的，我，可以吗？”

羽斯缇萨的眼中纯净无垢，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一般，让人有些心疼。

林辉走到羽斯缇萨的面前，用手捏住羽斯缇萨那光滑的下巴，将她的头稍微往上抬了一些，让她的双眼正面对着自己。

羽斯缇萨没有一点反抗，而是正视着林辉的双眼。

随后，林辉能够看到，羽斯缇萨那双眼最深处地一点点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火焰。

这正是羽斯缇萨在这座城堡内诞生出来的只属于羽斯缇萨自己的意志，在第三魔法使的弟子都离开以后，羽斯缇萨的这些意志有可能会壮大，也有可能会熄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管这个意志最终会变成如何，第三法，或者说，完成第三法的仪式，也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一定会启动，而大圣杯也一定会被构造，而，能够构造大圣杯的素材——羽斯缇萨一定会变成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