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然而夏毅的血脉别说有一丝波动了，简直就如无波古井，哪怕是一丝丝细微的波澜都不曾掀起，所谓的道罚之法在根本上对夏毅不起效，因为夏毅弃血，抛弃过道法大帝的恩泽，也不会再受节制。
道法大道尊自是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就像是胜券在握一般居然露出了喜色。
“道罚之法居然对你无用，你不是人族！！你到底是谁！”
道法大道尊觉得他抓住了夏毅的把柄，人族即便是统一也必须以道法马首是瞻，这份传承久远的正统性一定不能再他的手里被破坏，否则他无颜面见道法大帝。
“可笑。”
夏毅只是冷笑了一声，用意念将一种法术传至所有人的脑海，在场的人这一刻都知道了一种名为弃血之法的秘术。
“这便是我能成神的原因，我舍弃先天道体，我舍弃血脉荣耀，我舍弃私人恩怨，我之血比开天还要古老，更在火纪之前，根本没有什么大道潮涌，我的确出身自玄黄，但我已无玄黄血，我此时此刻的根系不来自任何家系，我之血就如最古之人，无灵无传承！”
弃血之法夏毅本来就准备传授出去，有胆气者大可一试，人族神明越多越好，但弃血之法也有着非常恐怖的风险，往日有多依靠血脉和过去的传承，弃血之后便有多虚弱，如果全靠体质或者血脉之力才修炼至今，即便是修为全失都有可能。
且弃血的过程中还很容易迷失，还要遭受先祖们的质问，心智不坚者根本难以完成弃血。
“你……你竟……你竟连我人族三大开天帝的恩泽都不要？”
人族能那么顺利的修炼，多多少少是因为血脉中都有着三大开天帝的恩泽在，三大开天帝遗留在人族血脉之中的东西造就了人族的三种修炼方式，武道，练气，神魂，但夏毅居然全部舍弃，更关键的是夏毅曾为先天道体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
“不舍道体，不成圣贤，不弃恩泽，何以开天？与其干等着所谓的大道潮涌，弃血归源才是我们仅剩下的路。”
夏毅连玄黄血都舍弃，中央宫主不禁嘴巴微张，其他的仙族圣尊们也多多少少认同了夏毅，仙月吟在这其中是心情最复杂的那一个，夏毅所站的高度已经和他们有着云泥之别。
他们在泥土之下，夏毅在九霄之上，他们连大地都还无法看遍，夏毅已经看到了漫天星辰。
“那你……是说我们的荣耀，我们的正统是错误的吗！！！”
道法大道尊一时激动，竟强行挣脱神威的压制猛然站起，可以看出这份正统在他心目中的重量，这是他的责任所在，人族的三位开天帝是何等的伟大，他继承了这份伟大，不容任何人玷污。
“我从未如此说过，但这份正统确实让我们无法成神道，在过不久，便是无圣纪年，我不希望坚守着断崖而不去寻求新的路，古人曾一度找到美好家园，却总有人再出发，三位开天帝便是那些再发出之人的后代，我们也是。”
“而如今，你们停下了，我夏毅再出发！”
19
三位开天帝们所处的时代或许很好，因为他们是在黎明出发，夏毅是在黄昏出发，前者高歌着希望，后者只求一片安详净土，但无论如何人族停下脚步停了太久太久，这时候再出发已经迟了。
但迟了也至少是有人出发了，总比一直停滞要好。
夏毅所做的事其实放在上古并不伟大，因为这在上古是人族的一种习惯，将铠甲卸下，因为那不利于远行，穿上最古老的兽皮披风，几人结伴踏上未知远方，不管前路是死是活，出发的人们知道，至少他们的尸骨也能为后人指明前路。
正是这种精神迎来了人族最宝贵的火纪，人们在火纪蜕变，诞生了第一个修真者，随后才诞生了光荣璀璨的人族文明，无路寻路，长夜求火。
夏毅站在神明的角度上想要说服这些圣尊们，可没有多少人愿意弃血，不仅仅是因为风险，还因为绝大多数人心中的坚持，家族是根系，败父母恩，败先祖情，这种事在人族礼数是不孝，是不敬，是不尊！不孝不敬不尊所得到的甚至还不是力量，这么做了还要丢弃，神道依旧虚无缥缈，就算弃血也不一定成神。
就在这所有人的沉默的时刻，中央宫主慢慢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夏毅，你觉得我们十万年前所做之事到底是对是错！”
十万年前仙族意图统一人族，但被当时最强大的玄黄阻止，结果便是两败俱伤，仙族也自那以后对玄黄无比仇恨。
“对了也错了，对在目的，错在手段，可我毕竟无法理解当时的情况，或许你们根本无错，或许是我们玄黄大错特错，但过去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未来，不谈往日仇，只求将来路，这是我唯一的看法，但无论如何你们确实犯下过残酷杀孽，一声道歉我认为有必要。”
夏毅没有下定论，但夏毅有一句话，玄黄或许是大错特错让中央宫主心中的一股怨念忽然消散了，仙族坚持了这么久的正义，却无人能够理解，好不容易出现一个理解之人居然会是玄黄人。
“仙族曾经牺牲无数，为人族奋战，我愿承认仙族为人族先烈，理应载入人史，历史就是历史，过去的功永恒不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夏毅宽恕了仙族，承认了仙族，夏毅作为神站在足够正义的立场上却依旧是退了一步，这一步让仙族许多圣尊们内心泛起一丝悲哀和悔改，仇怨消逝之后，良心所散发出的悔意让他们的内心犹如被千刀万剐，曾经犯下的过错失去了正义的庇护被无限放大。
“玄黄能出现你这样的人，足以证明我们确实有错，你如果愿意舍弃过去，我们愿意相伴，无论如何……”
中央宫主将手握成拳头放在胸膛，夏毅自是做出一样动作。
“愿人族荣光永在。”
夏毅点头微笑，说出后面的那一番话，中央宫主不再多言，他仰天长笑，泪水从眼眶落下，他是个现实的人，因为现实所以不会在乎不必要的尊严，仙族是被创造出的杂血，是兵器，曾不被人族认同，既然不被认同那他们还为何拼死拼活为人族？
但夏毅说道法错了，说自己错了，说他们是对的，仙，是人靠着山，仙是靠山啊，他们最需要的只不过是被守护之人的承认，无神纪年的末世人神承认他们，如此足以。
中央宫主好不容易站起，膝盖却慢慢主动弯下，他默默无闻的对着夏毅磕了三个响头，其余圣尊们没有一人觉得委屈，皆照做，仙月吟其实非常不愿，因为夏毅先前做过了很多恶事，只要目的正确无论手段有多卑劣都能被原谅吗？
好像……是的，因为夏毅原谅了手段如此卑劣的仙族。
仙月吟无话可说，她彻底服输了，她不傻，她知道夏毅超额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夏毅不但没有被仇恨蒙蔽，反而变得之以前更为令人尊敬。
仙月吟磕头了，仙如伊即使没有受到神威压制，但在这种大义之下她也没有太多选择，她是年轻气盛，不过她至少还是知道自己是人族一员。
仙族诸位圣尊磕头认错，夏诗和轩辕诛仙对视一眼，深呼吸一口气后也是露出一丝苦笑，他们放不下，但已经够了，确实够了，他们也明事理，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玄黄不能为了私仇陷人族于不利，否则玄黄还是玄黄吗？
玄黄，可以接受任何人，即便是过去的敌人，仙族败也玄黄。
但此时此刻，他们成也玄黄。
“我或许该改名了。”
轩辕诛仙看着这一幕，仙已经不需要再诛，真正的仙是人们的守护者，炎黄二帝和五方仙帝都有过错，后人也延续了他们的过错很久很久，直到夏毅这一代终于终结，坚持一些，失去很多，放弃一些，得到更多。
三个响头磕完，夏毅将神威撤去，不再压制仙族任何一人，但除了中央宫主外无人主动站起。
“诸位同胞，明君降世，我相信诸位心中已有判断，铭刻自我们血脉的荣光是正确的，我们至死不负人族，我们曾狭隘，曾被仇恨迷失双眼，但如今，我们应赎罪，各位可愿不问生死，再一次为了人族而战！”
“告诉我，你们自诞生的那一刻，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现在可还记得，即便一度错误，现在可还愿意坚持？”
中央宫主说完，仙族圣尊们皆是没有任何迟疑的猛然站起，他们和中央宫主一起看向夏毅，而后又半跪在地，将手握拳放于胸膛。
“无论如何愿人族荣光永在。”
诸位圣尊说完，无论是中央宫主还是夏毅都觉得有一种情绪彻底消逝在灵魂中，那是属于过去的污浊，它终于在这一刻被洗脱。
“仙族全员，愿为人族尽忠。”
仙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这一瞬间，夏毅的心中再无任何遗憾和缺陷，夏毅的灵魂完整了，万丈神光忽然自夏毅身躯绽放，夏毅变得神圣，百世的执念以最完美的方式放下。
20
多少年，多少世，多少放不下忘不了的恩仇啊。
一世世的遗憾，一次次的后悔，一场场的重来，或选择爱，或选择恨，从未同时放下过爱与恨，夏毅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圆满，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像是劳累了很久，有人告诉他你可以好好休息了一样，就像是没能得到回报的努力也忽然得到了回报一般。
这让夏毅的灵性得到了最后的升华，百世执念是夏毅自己最为放不下的东西，直到现在才终于放下，这种心灵的圆满比之顿悟还要难得百倍，世人皆被杂念束缚，有多少人能悟得道果。
而夏毅这一刻得到了，他已经修成正果，神性的光华无比耀眼，天际泛起万重琉璃神光，夏毅将要经历神劫的洗礼，洗净铅华，成为被大道被认同的神明！
夏毅在琉璃神光的护送下飞至星空，神劫变得压根不再是劫，而是祝福，因为夏毅圆满了，大道没有需要考验他的地方，夏毅这一刻似乎也领悟了劫难的真谛，大道并未有意针对后天生灵，而是后天生灵都太少以圆满的姿态跃升至下一个层次。
对不圆满者而言，是劫，对圆满着而言，是祝福，大道对众生一视同仁，大道的祝福和认同彻底让夏毅和凡人划开了界限，大道今后愿为夏毅的万象让步。
“大道……你为何而存在……”
夏毅接受着大道祝福，想要体悟大道存在的理由，但大道是没有灵智的，它只是一种至高规则的具现化，它所代表着的是生灵应该和天地所处的正确关系。
夏毅还无法理解这种关系，但至少他得知了大道并不与任何生灵为敌，毕竟是大道诞生了一切，大道枷锁和轮回陷阱也是夏毅在无形中做出了某种于天地不利的事。
不过夏毅却在感悟中保持着警惕，对大道的赠予视而不见，不去吸收那纯正的大道神力，神力他会自己修来，人道的精髓便在于一切靠自己。
那些即便是放在上古也无比贵重的大道神力就这么白白消散，但夏毅却不觉得可惜，你大道认同我的正确，可我也有资格不接受你的赠予，因为我已懂得。
我此刻的正确，并不代表以后。
你认我为神，我认我为人！
夏毅拒绝了大道的好意，只因为夏毅是人，是人非神，夏毅心中隐藏着一丝最不可思议的担忧，或许无所不能的大道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大道的祝福夏毅心领了，没有接受太多，平白无故失去了这个变强的机会，但夏毅无悔，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我是不是神也是我自己说了算。
神劫消散，夏毅圆满无遗憾，就在此时，夏毅感觉到了一种召唤，来自未知的彼方，那个方位似乎是人族前线，人族前线有某个存在正通过玄之又玄的感应召唤自己。
灵是神灵，体是神体，道为神道，明晰前路，是为真正完全的神明。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结束，夏毅重回中央天宫，夏毅在已经是真神的情况下居然还有神劫降临，这只能说明夏毅的实力极为恐怖，还没有得到大道认同就强行突破尘封，如今得到认同的他已经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存在了。
真神一词已经无法代表夏毅如今的境界，他是一位强神。
“此刻既然各界尊者都在，我正好宣布一条消息，从今天起，全人族不得再发生任何大型争伐，鼓励合理竞争，我会在各界留下神火之种，帮助各界有缘之人步入神道，我衷心希望各位能放下往日恩怨，不要以为看不到黑暗，黑暗就不会来临。”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知许多人有太多放不下的私仇，但我还是希望大家放下，我们是一个整体，放下多少得到多少，我不强求你们放下，我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或许你的仇人以后将成为人族的重要战力，你或许能为你父亲复仇，但结果便是失去更多你的挚爱之人。”
“这种过去已经无法改变，我只能祈求以后不再出现杀父之仇，而能终结仇怨便是在座的各位，各位放弃，后世放弃，后后世们皆无仇怨，不要让仇恨延续，不要让黑暗蔓延。”
夏毅知道这或许才是辉神真正坚持的东西，因为他的宽恕可不止是宽恕某个人，而是考虑到了将来，让后世不在仇恨中诞生，未成神前的夏毅不懂辉神，成神后的夏毅尊敬辉神，让玄黄的小辈和仙族的小辈在以后，可以互相信任并携手对抗人族真正的敌人。
辉神何错之有，反对他的唯独黑暗与腐朽，光明错在照进了黑暗洞窟，无罪的救赎之光便也有了罪，即便是在一路杀伐之中走到现在。
可夏毅也从不认为杀伐有任何哪怕一丁点的正确，那只是无可奈何之举！不要让无可奈何成为所谓的常识，不要让宽恕成为愚蠢，成为冷血之人眼中的天真，那将是自取灭亡，报仇天经地义，但宽恕却永远伟大。
夏毅想要传递的概念，哪怕少数人认为夏毅幼稚，但仙族却无比认同夏毅的理论，那些认为夏毅幼稚的人或许已经无药可救，既然自己不承认宽恕，那夏毅和仙族今后也不会宽恕他们。
正因为黑暗临近，光明才更加难能可贵，夏毅发自内心的感激辉神，他能在最后告诉自己人族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为了不让诸神白白牺牲，为了不让玄黄那些牺牲者白白死去，仙族今后也会以赎罪的态度听从夏毅命令，一切只求人族荣光永在。
夏毅所继承坚持之物，正是纯粹的人道，仙月吟也放下了，他选择宽恕夏毅曾经对仙族造成的牺牲，为了更久远的以后，仙还是夏毅这个秘密她会永远烂在心里，而与此同时她也真正开始正视夏毅。
夏毅今日所宣言的一切，都将载入史册，开启新的元年。
或是最后挣扎的黄昏纪元，也或是在绝望之中寻求希望的黎明纪元，若人族最后也无力存续，至少还会记得曾经从未停下。
此时此刻，以坦然之姿，去面对那人族黄昏。
21
夏毅所说的一切，尽管站在好的方面，可不认可者还是很多，他们嘴上没有说出来，可他们的神情都多少出卖了他们的内心，夏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们发自真心的认为夏毅这个神明有些幼稚。
毕竟人族自古有多少圣贤想要解决人族内部的斗争，却从未有人办到过，除了三大开天帝时期，人们自主团结起来的纪年，想要统一便只能动用些许残暴手段。
夏毅其实也有想过这样对许多受害者而言是否是有些不公，复仇也是人的天性，这番理论或许会成为部分不识好歹且心肺烂透之人的庇护吧，再是好的理论也要结合现实。
总有人为了一己私利敢于践踏一切，他们才是人们之所以无法互相原谅的根源，哪怕这部分人之中有极少人可以做出贡献，但宽恕纵容他们得到的价值与他们造成的破坏完全不成正比。
“大家若是能放下过去的仇怨，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各位的放下会开启一个属于我们全人族的崭新时代，而想要因为私利破坏我们人族团结之人，刻意利用他人善心之辈。”
“今后，不予原谅，不予宽恕，不问青红皂白，诛其九族。”
夏毅时常在想，或许比起杀，比起抢，骗才是最恶劣的行为，骗看似造成的危害不大，却直接将人们的善良和信任绞杀，这个漏洞绝不能让任何人钻，直接下重刑，没人敢做就不存在宽恕和追责。
而立下诛九族这种毫无人道的重刑，比起威胁更像是一种测试，如果还有人敢去做，那就从根本上说明那个人不值得被原谅和宽恕，因为他已六亲不认，九族不知，为了自己甘愿牺牲亲朋好友，这种人也能为了自己无视全人族。
“再复杂的个人问题，也不及绝对的大体利益，如今是什么年代不需要我多说，仙族对玄黄犯下的一切，即便我此刻灭尽他们也理所当然，无论我做什么也不过分，可我深知那么做了会造成什么结果。”
夏毅苦口婆心的又劝说一次，这次有部分圣尊们暗自点了点头，因为夏毅在提出一个说法的同时也好好考虑过如何保证自己的说法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人族的劣根性也是夏毅需要面对的事实。
全星空这么多人，岂止百亿千亿兆亿，在这其中不出几个丧心病狂之人怎么可能，不过夏毅相信绝大多数还是懂理的，夏毅所言的宽恕和原谅也是针对绝大多数还可以也愿意回头的人。
至于某些渣滓，那完全不在夏毅的考虑之内，夏毅认为即便是辉神也不会手软。
各界圣尊们就此私下开始商谈，有人牵头去做什么总是一件好事，往日无人有这个牵头的资格，夏毅作为目前唯一的新神，人们于情于理还是更愿意信服夏毅的，夏毅以理服人，不管是天真也好幼稚也罢，只要的确对人族来说有好处，那肯定就是正确。
回望三大开天帝时期，人们都曾统一过，因此才得以战胜艰难险阻，才得以让人族荣耀。
道法大道尊此刻也静下心来好好思考问题，如果真如夏毅所言没有大道潮涌，甚至还需要弃血才能成神，那眼下的局面可以说是非常严峻，能承受得起弃血之法的人可不多，而且弃血之法明显就是一种神术，修为不达半神亚神根本别想使用。
这也就导致人们无法从尚且年幼或者无修为之时就弃血，苦修成千上百年好不容易接近神道，却还要经历弃血这一关，甚至什么都捞不到的前提下还会修为尽失。
“夏毅，弃血之法难以普及，靠你的馈赠成神之人数量太过有限，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既然你想要开启新时代，那无神纪年的事情我们必须想出一个解决的方式，让以后诞生的年轻一辈不修血脉不修古传承是可以，但修炼速度的问题以及个人天赋方面很麻烦。”
道法大道尊认清了局势，和一个根本都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的人作对毫无意义，反之如果帮夏毅，那就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人最好的赠予，夏毅牵头想要去做的是有利全人族的伟业。
人族需要新神，不止一个！
“没错，这是我靠神火之种也无法解决的问题，关于这点就非常需要道法了，道法延续至今，恐怕收录有绝大多数人族神妙玄法，根据这些玄法结合如今的大道变化改编，这是一项很大的工程，得涉及各个方面，恐怕得集合诸天万界所有圣道之人联合重编。”
夏毅认为人族目前很有必要对修炼进行一次革新，更主张可塑性和成长性，而不是一时的强大和某种道的纯粹，为了以后不会作茧自缚。
“是个办法，虽然麻烦但我道法有能力办到，但具体需要改变什么地方？”
“着重于指路，而不是规划好一条路，让后世小辈们自己去寻路。”
“那后一代的成长应该很慢……青黄不接啊！”
“但这是必要的。”
夏毅和道法大道尊就人族以后的修炼方式展开了讨论，各界也都开始思考起来这个问题，大道尊终于想通了，如今仙族臣服，道法让步，其他界域也收起了自己的最后私心，开始认真思考怎么改变以后，他们已经无法改变，或者是难以改变，但还未出生的小辈们就是将来的希望。
尤雨儿和昭炼冰看着夏毅和人族各界的掌控者们共同议论人族未来，竟一时感觉有些恍惚，尤雨儿想起了曾经梦想要做一方土霸主的夏毅，昭炼冰想起了那个初次见面敌人还未拔刀就已经投降的夏毅。
一千年前的往事如今想起来是那么的好笑，但也是那么的令人怀念，少年成神，沧海桑田。
“天鼎老头，我们也前去一同议事吧，我们天灵在有些方面也是从来不差的，比如九极法门，你们应该都有收录，而夏毅他好歹也是九极之一青云宗的宗主。”
昭炼冰看着夏毅，如此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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