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77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曾涂乃是带甲而眠,倒是比他二弟惊醒些,睡梦中闻听营中大乱,大吃一惊,掀了被子跳下床,取了倚在一旁的点钢枪,往外便闯。

  出帐来放眼一看,先自叫一声苦,却见不知多少人在自家营盘中横冲直撞,自己这边的保丁,还未出帐篷先遭杀死一半,另一半虽冲出帐篷,又大都两手空空,被人狠戳猛砍,纷纷横死当场。

  曾涂一看便知败局已定,连忙去寻了战马,拍马舞枪,连杀数人,所幸未曾遭遇大将,自后门处杀出。

  谁知后门之外,数百弓手严阵以待,见了曾涂,便将乱箭射来。

  好在风急雪大,那些箭飘飘忽忽,不似平时劲疾,曾涂武艺又高,长枪舞转,上护其人、下护其马,直往前方突来。

  牛皋见了忿怒,叫道:“这厮必是贼中主将,待俺拿了他去请功!”

  双锏交击,呼喝一声,拍马冲了上去,拦住曾涂大战。

  曾涂与牛皋战了六七合,心中忧虑:此处不可久耽,须速速去老四汇合方好!

  念头一定,长枪大开大合,全力抢攻。

  论牛皋之武艺,原本便不如曾涂,若是两个阵前斗将,或许能战个二三十合,但此刻曾涂上手就拼命,牛皋哪里能敌?两条锏慌里慌张乱挥,也拦不住对方这条枪。

  孟康见了叫道:“牛兄弟休惊!我来助你。”带马杀入战团,手中朴刀劈来,曾涂先吃一惊,小心斗了两合,发现此人武艺也只平平,一条枪越发使得快,盘来绕去,不离牛、孟二人要害。

  燕青见了不由焦急:不料这厮武艺这等厉害,武孟德遣了我三个同来,若是折损一二,武孟德便不见责,亦丢了我主人的颜面!

  思及此处,燕青大叫一声:“敌将休要逞凶,且见识我燕青的枪法!”胡乱绰条枪,跳上马,杀向曾涂。

  曾涂听他喊,心道此人枪法多半不弱,不敢怠慢,恰好这时牛皋、孟康齐齐攻来,曾涂觑定二人招式,长枪使足劲力一扫,强行荡开双锏一刀,便要痛下杀手。

  按他想法,燕青还在两丈开外,自己杀死二人,再与燕青交战正好,不料燕青右手一番,平端起一把乌木红牙金丝弦的川弩,开口喝道:“如意子,不要误我!”

  话音方落,那支短矢已没入曾涂左眼,只留三寸许在外。

  牛皋趁机一锏,打得曾涂脑浆崩裂,欢喜不胜叫道:“小乙哥,这份功劳,我和你一人一半。”

  孟康摇头笑骂:“你个夯货,这般面皮厚,不是小乙哥神弩,你和我至少要死一个。”

  三人割了曾涂首级,喜盈盈带兵入营,曹操正在计点伤亡:这一战有十余人战殁,多是曾涂突围路上所杀,另有四十余人轻伤。

  曾头市这厢八百保丁,除了战死、重伤的,有三百余人投降,都如前捆缚了,安置在帐篷里,留了伤兵看守。

  曹操见三人杀了曾涂,勉励一番,对众人道:“虽然两胜两阵,却是不可大意!众兄弟休辞劳苦,随我灭了那剩下两营兵马,再定行止。”

  众人当即离了此寨,披风冒雪,一举杀到曾魁营寨。

  曾家五虎,其中四个,看见文字便要犯困,唯有老四曾魁,平时爱读些书,素以智将自诩。因此之故,他营中规矩也是最严,差了几拨人轮流值守,不曾懈怠。

  奈何今夜风雪实在太大,阳谷军一直摸到了寨门前不远,才被守军发现。

  那值守保丁见众人杀气腾腾而来,惊得魂不守舍,当即没命价敲起铜锣,但是狂风呼呼,将声音一吹,远不如平日响亮,许多睡沉的士卒仍是难醒。

  曹操见他有备,急声道:“不好,我们兄弟厮杀了两场,皆已疲惫,若不速速破他寨门,胜负难定。”

  卢俊义之前两番劫营,都未建功,此时振奋起精神,高声道:“兄长勿忧,且看小弟手段!”

  他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麒麟兽直冲出去,及至门前,卢俊义将马一勒,那马儿人立而起,卢俊义圆睁双目,右手握住枪尾,将那杆丈二点钢枪高高举起,随战马前蹄落下之势,单手擎枪,奋平身之力,重重砸落。

  但听訇然一声大响,他那杆枪,便如巨灵神的巨斧,硬生生将半扇大门砸得飞出,拍在地面上,一时间雪尘四起,寨中一片惊呼,卢俊义更不停留,拍马杀入寨中,长枪飞舞,所过之处,无一人能站立。

  众人见卢俊义如此神威,顿时士气大振,曹操大笑道:“我这贤弟,猛士无双!曾头市中,谁堪敌手?儿郎们,都随我杀敌!”

  他大槊一摆,拍马冲锋,众人紧随其后,一举突入曾魁寨中。

  因哨岗提前报警,这寨中的反应比之前两寨及时了许多,不少保丁都提刀拿枪杀出,但是卢俊义匹马单枪,直若魔神般大加杀戮,谁见了不惊?再见曹操领人冲入,守军已是战意全消。

  这时曾魁骑匹马,斜刺里杀出来,口中大喝道:“何方狂徒,敢与我曾头市为敌?”

  恰好卢俊义杀了个来回,正看见他,大笑道:“河北玉麒麟在此!姓曾的,记得你们强买卢某的马么?”

  曾魁暗自想道:“雪夜遇袭,军心已溃,便是诸葛武侯重生,他也无可奈何——只是我却不是诸葛武侯,我只消擒下这玉麒麟,便好和对方交涉,然后整顿队伍,再同敌人分个高低!”

  暗自为自己的临危不乱喝声彩,瞪起眼大喝道:“玉麒麟卢俊义,遇见我曾魁,便是你命中劫数!”

  说罢舞枪直迎上来,两个交马,大战三合,卢俊义手起一枪,挑曾魁于马下。

  此刻还有四五百保丁犹在混战,见卢俊义挑了曾魁,肝胆俱裂,哪里还敢顽抗?都纷纷扔了器械,跪倒在地,口中乱叫道:“降了降了,别杀我们!”

  曹操皱一皱眉:他们这一夜转战数十里,又是这般雪地,可谓极耗气力,因此每个战力都至关重要。如今投降的人这般多,要留多少人看管?

  许贯忠看出曹操为难,皱眉想道:罢了,我这一计,虽不磊落,时势所迫,只好如此。

  他跳下马,亲自将曾魁尸首拖在场中,大喝道:“汝等既然投降,且都来砍他一刀,做个投名状,不然便是心中有鬼,曲意诈降,理应斩之!”

  身手随便一指:“从你开始。”

  被指到的保丁吓一跳,旁边阳谷军塞把刀给他,将他往前一推,那人慌忙后退,连连叫道:“我不敢、我不敢!我全家都住曾头市,若是冒犯了他家……啊!”

  却是李逵听的不耐烦,大踏步走来,一斧头砍翻了这个保丁,圆睁着怪眼道:“你这干鸟人都听真,一个砍,一个活,一个不砍,一个死!这死鬼须不是你等的爷!”

  说罢抓住一个保丁拉出来:“你去!”

  那保丁面色苍白,战战兢兢捡了刀,小碎步挪过去,回头看了看横眉怒目的李逵,一咬牙,不轻不重,在曾魁小腿上刺了一刀,许贯忠大叫道:“好!这好汉以后便是我等兄弟,来人,赏这兄弟一两银子。”

  砍了有银子,不砍没性命,加上曾家兄弟在曾头市,素来嚣狂,也有些刻薄寡恩,一共四百七十六名保丁,除了被李逵所杀的倒霉蛋,剩下人人选银子,生生将曾魁剁成了馅儿。

  几百银子赏下去,曹操大喜:“你等弃暗投明有功,待武某拿了曾头市,教你们一个个翻身发财!但是如果拿不得曾头市,你等家人后果如何,便看姓曾的是否仁义了。”

  那几百人一想,顿时都叫喊道:“曾家不仁不义,我等情愿追随好汉!”

  有分教:弩箭如意呼浪子,钢枪绝世号麒麟。大名府里豪杰种,最属贯忠气不群!

第一百八十八回 曾头市勇将无双

  数日之前,许贯忠便料定,三四日内,当有大雪。

  曹操顺势定计,欲诱出曾头市人马,趁雪奇袭,赶尽杀绝,匹马都不教他逃回。

  只是得了郑天寿回报才知,曾家人小心翼翼,生怕逮不着他,居然分作四营,远近相连。

  按曹操本意,不管他扎几个营盘,我只管一路杀去,一一荡破,结果亦是一般。

  谁知人算毕竟不如天算,这场雪自他出发时下起,竟是越下越大。打曾参营时,雪深不过半寸,及至曾涂营时,雪深已及半尺,待打完了曾魁营,平地雪深一尺有余。

  风狂雪漫,陷足难行,大大消耗了众军体力。

  这般情形下,若再强打最后一处营盘,待赶到时,军马已成强弩之末,对方稍有防范,说不定便功亏一篑,转胜为败。

  此刻得这数百人投降,曹操忽然又生出一计,摆出个笑脸儿,对降军们温和说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这些人里,若有父子、兄弟,尽数站出来受赏赐。”

  那些降兵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站出来一百余人,都是父子兄弟关系。

  曹操果然令人取些碎银赏了,随后细观面貌、盘问关系,留父去子,留兄去弟,先教一半人归队,剩下一半,皆是父兄角色,就其中捡沉稳老练的,精选出十个人来。

  这十个人,一人先赏他十两银子,细细嘱其曰:“汝等去那史文恭营中,说武孟德引一千余军来,已经连破曾参、曾涂两营,如今攻打曾魁营甚急,让他速速引兵来救。若是办成此事,一人赏你一千贯钱。”

  那十人听说,一则亲人性命在他手中,二则要搏重赏,谁敢不从?曹操令取热酒与他壮行,一人与了一匹马,顶风冒雪而去。

  随后又令降军,辎重中找出食物熬煮,分与众人饱餐一顿,一边远远派出探马,一边将现场好一番布置。

  完工不久,那些探马飞奔回报,道敌人果然冒雪来援。

  曹操喜道:“吾计售矣。”遂令众军相互战斗,兵刃互击,狂吼乱叫。

  他这边戏正演得热闹,外面一队军马顶风冒雪奔来,看人数,当是阖营杀来。

  为首一员大将,眉毛、胡须都挂满霜雪,人马俱白,唯有盔上一团朱缨血红,提一杆方天画戟,口中大喝道:“武家贼子休要猖狂,认得俺‘神枪’史文恭么!”

  曹操独自立在营寨中间,伸手一指:“来呀,去与我擒了这厮!”

  身旁郭盛、吕方同时提戟上前一步,郭盛冷笑骂道:“叫个什么‘神枪’,却又学我们使戟,当真是不伦不类,今日就教教他戟该如何使!”

  史文恭闻言,气得几乎发疯:“可恨这小忘八目光短浅,不识龙王爷,却唤作泥鳅怪!爷爷使画戟之时,你尚在你爹腿肚子里转筋,安敢出此狂言?”

  一边骂一边打马如飞,恨不得一戟斩二人做四块,谁知轰哗一阵大响,连人带马,坠入老大一个陷坑之中。

  跟着他冲进来的兵马一呆,便见之前打得热闹的双方,刀也不挥了,枪也不舞了,彼此间亲亲热热,一起向自己杀来。

  可怜这干兵马,挣扎摸爬着走来,一身力气也去了九成,本来想做压倒骆驼的稻草,谁知道稻草是稻草,却是骆驼嘴里的稻草,转眼便遭吃干抹尽。

  后面的急待跑时,早有卢俊义领着一干马军,从侧面出营包抄,绕到后面,正好掩杀上来,不曾放他一个脱网。

  吕方、郭盛两个见敌将跌入陷坑,都笑道:“好个泼才,中我哥哥计也!”便带着十余个军士上前,使挠钩探去陷坑捉人。

  不料陷坑中一声怒吼:“这般无耻伎俩,也想擒我史文恭?”一杆方天画戟探出横扫,将那些挠钩尽数扫荡开,随即一声马嘶,宛若龙吟,史文恭胯下那匹战马奋力一跃,竟自陷坑中跃了上来。

  曹操看了一惊,虽然因为时间缘故,这坑挖的不算太深,可这般一跃而上,还是有些匪夷所思,一瞬之间,倒想起当年长坂坡大战,那个“红光罩体困龙飞”的盖世猛将赵子龙来!

  当初赵云跃出陷坑,惊退张郃,匹马纵横于乱军中,老曹高立景山顶上望见,爱慕其威武,下令都不许放冷箭,务必活捉,结果被赵云趁机“砍倒大旗两面,夺槊三条,前后枪刺剑砍,杀死曹营名将五十余员。”杀出了长坂将军的不世勇名!

  后来更是在汉中大战时英雄救黄忠,孤身退老瞒,为刘大耳第一次正面战场上大胜老曹,打下了坚实基础,细究根本,正是曹操那一句“不许放箭”所致。

  想起前事,曹操只觉门牙隐隐作痛,心想这等养虎为患的故事,今生不可再犯,眼见史文恭杀来,伸手一指:“此人勇猛,当速杀之!”

  吕方、郭盛自后面赶将来,两杆戟发力刺出,史文恭怒容满面,喝道:“鼠辈,安敢在史某面前用戟!”

  说话间,回身奋臂,他那杆画戟便似蛟龙出海,卷起一大片雪花倒飞,与吕、郭两杆戟一撞,二人只觉虎口剧痛,几乎拿捏不住兵刃,胯下马悲鸣而退,同时惊呼:“好厉害!”

  李逵大吼一声扑上,史文恭挥戟劈来,李逵身形一矮躲个过,两把大斧着地卷向马脚,史文恭一拉马缰,那马儿人立而起,李逵双斧顿时走空。

  史文恭借着马力,单臂运戟重重捅下,李逵还不及起身,忙将双斧一封,当的一声大响,震得他蹲身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倒,刺溜一下滑开老远,蹭了一沟子的冰雪。

  这黑旋风气得黑脸通红,爬起身待再战时,牛皋已自他身旁掠过,口中大叫:“铁牛哥哥,这个头功且让小弟!”双锏上砸下扫,打向史文恭。

  史文恭横戟架住两条锏,发力一推荡开门户,尾杆出其不意扫出,牛皋哪及遮挡?拦腰扫下马去,在地上连连翻滚,疼得爬不起身。

  樊瑞看了大怒,叫道:“都闪开了,待樊某去结果他性命!”策马迎上去,左手一口混世魔王剑守定周身,右手流星大锤当当乱砸,战了三四合,眼见不支。

  许贯忠看了叹道:“不料曾头市竟有如此高手,非一人之力可敌也。”

  说罢拾了曾魁那杆点钢枪,拍马杀入战团,手中长枪灵动矫捷,稳稳接住史文恭八成攻势,樊瑞顿时压力大减,流星锤使得越发神出鬼没。

  许贯忠的长处本在谋略,但毕竟是中得武举的身手,单以手中这条枪论,绝不逊色青面兽杨志,史文恭也不由叫了声好,一条大戟越发攻得凶,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吕方、郭盛对视一眼,揉了揉手,双双加入战团,史文恭大戟一摆,将之接下,口中喝道:“怕你人多么?一个来,一个死,来一对,叫你死一双!”

  那边牛皋爬起身,拾起甩落的双锏,骂骂咧咧爬上马,再次攻了上去。

  这五个人走马灯一般,围着史文恭一个苦战,饶是史文恭身怀动地惊天艺业,也难挡他这么许多好手,一开始还有来有往,四五十合战罢,只办得遮拦招架。

  这时燕青打马而来,叫道:“史文恭,你这般了得,且接我一刀!”话音未落,手中川弩射出一支短箭。

  有分教:昔日三英战吕布,今朝五将并文恭。燕青飞马一声喝,短箭无声入肉中。

第一百八十九回 心中有板斧一双

  燕青此人,自幼父母双亡,被卢俊义养在家中,慢慢教授了一身本事,且不论吹拉弹唱、诸路乡谈市语这些小技,最有两般惊人本事,走遍天下,也难找到并肩的。

  第一乃是相扑之技,第二便是弩箭。

  有宋一朝,颇重弓弩,各地动辄赛锦标射,自燕青长成后,只凭一张川弓,三支短箭,年年取尽利物,端的是弦开物中,箭无虚发。

  因此他这一弩箭,直射入史文恭坐骑的股眼中。

  可怜那马儿,何时受过这般疼痛?后腿一蹬,笔直朝天蹿起,就空中往后仰倒,肚皮朝天砸在地面。

  这一下势起突然,任史文恭本事再大也难提防,顿时被自家马儿压翻在地,那马儿自行起身跑开,史文恭一时哪里得起?牛皋“哈”的一声,自马上飞扑而下,一个观音莲坐死死压住史文恭,欢声大叫道:“武大哥,我和小乙哥两人合力,擒了这个敌将也。”

  史文恭回过神来,奋力挣扎,牛皋武艺虽不如他,蛮力倒也不小,当下挥拳去打,史文恭亦不示弱,就在底下把拳头望牛皋脸上乱砸。

  李逵见小弟黑风虎有些压制不住,连忙上去帮忙,牛皋叫道:“铁牛哥哥,你只顾坐这厮脸上,闷也闷死他。”

  史文恭一惊,再看李逵光着两瓣大腚,甩着驴似棒槌,黑癞癞一遭粗皮,又是雪、又是泥,倍显污秽,顿时肝胆俱裂,忙叫道:“不要坐、不要坐,我不反抗了便是。”

  说了果然撒开拳头,只紧紧捂着脸,被牛皋发力狠锤数拳,也忍着不动。

  牛皋见他不还手了,亦不愿再打,悻悻然爬起身道:“若是投降,便不打你。”

  史文恭打开两手,满脸怒容道:“便打死我,也是不降。”

  樊瑞冷哼一声,骂道:“你这厮,把汉家的武艺都传给了女真狗,打死你也不多。”

  史文恭不服道:“老子辛苦学得这身本事,本就指着它吃饭,他出得钱多,人又恭谨,传了他便如何?”

  樊瑞怒道:“你须也是个汉人,人家学了你传的武艺,杀戮汉人,不是你的罪过?”

  史文恭叫道:“放屁,我不传他武艺,他便杀不得人了?”

  樊瑞啐了一口,不屑道:“终究是个软骨头。”

  史文恭坐起身:“倒好笑,他花重金,好言好语求我,我方教他,骨头如何便软了?”

  郭盛帮腔樊瑞道:“你这厮,这般高明武艺,若要挣金银,去军中报效,拿敌人人头来换赏钱,岂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