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366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第六百九十七回 蓟州飘摇烽烟中(中)

  李应这一下以口咬刀,倒不是平常练就的本事,纯粹是随机应变。

  刀虽咬住,却也震得牙齿生疼,只觉满口牙都松了。

  杨存中也不料他反应这般敏捷,不过他自家应变亦快,一刀不中,大斧直劈而下,李应不及吐出那刀,忙把枪去拨挡,两个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不过三五合,二人各自心中有数:杨存中年方弱冠,所学斧法虽然高明,毕竟未臻纯青境地,若是一个对一个,少则二三十合,多不多四五十合,李应必然大获全胜。

  可惜此时金宋联军伏击在先,岂予李应这等机会?

  郭药师怒吼连连,拍马早到,呼的一枪,恶狠狠直刺李应。

  这厮是真正久经战阵的,一身武艺强绝,当初鬼哭枪在手时,史文恭都险些折在他手,可见厉害,如今虽无鬼哭枪那般凶器,但是招数、力道、经验,无不是上上之选。

  若依李应武艺,本来未必弱似郭药师,只是一来被伏在先,二来飞刀手段被克,三来杨存中也是劲敌,有这三般因由,顿时吃他二人杀得险象环生。

  那边张觉以一敌二,忽然死了个甄五臣,董小丑见状吓了一跳,张觉得理不饶人,全力爆发,一连数枪,虎虎风生,逼退董小丑,勒马便要走路,苗傅、刘正彦齐声喝道:“贼将哪里去!”

  双双抢出,一条枪、两口刀,死死缠住张觉,董小丑亦怪叫连声,自后追上来厮杀。

  恰在这时,怨军忽然欢声大振,张觉心中一凛,下意识回头,却见榆关方向,火光冲天。

  原来金人这一条计,存了必得之心,早令奚王霞末领本族奚兵两万,前来会同怨军张令徽部,只听得螺号二响,立刻挥军攻城。

  张觉的平营军虽然练得不错,然而营州失守在先,主将中伏在后,城中两万兵马,去了七成有余,此刻听得关后杀声震天,再看关前怨军、奚兵,不要命一般猛攻——

  余下这五千守军也是爹生娘养、肉体凡胎,怎不惊惶失措?

  金兵也是准备充足,后面乱箭齐发,前面不知多少云梯,此起彼伏架上城头。

  这正是此消彼长,不多时刻,便有奚军、怨军满面狰狞,抢上城墙来,守军们惊呼大叫,奋力要把敌军赶下。

  厮杀正乱,怨军大头目张令徽,单手提了一条数十斤铁锥,登梯上城,此人解了半身盔甲,露出满是伤痕的精壮躯体,挥动铁锥乱砸,一连砸杀二十余名守军。

  他这里占住了数丈方圆,后面兵马愈发涌上,那些守军见他狰狞凶狠,恍如战鬼,再无敢近前的,都骇然叫道:“守不住了,我们撤去汇合主将。”

  杜兴正在另一端厮杀,闻听此言,一张丑脸气得拧成一团,怪叫道:“一群废物,我等奉令守关,人在关在,都给爷爷撒开些!”

  这个“鬼脸儿”,右手提刀,左手执盾,早已杀得浑身血赤,此刻被胆怯守军堵住去路,怒发如狂,将盾一扬,掀翻一片守军,飞步直扑张令徽,口中嘶吼道:“无胆鼠辈自去逃命,有种男儿随我杀贼!”

  张令徽也杀得一身鲜血,见杜兴高呼扑来,狞声道:“倒是好汉!爷爷赏你一个痛快!”

  说话间,奋力一锥砸去,杜兴扬盾来迎,但听嘭的一声,盾牌砸得粉碎,底下一刀刺出,扎入张令徽大腿!

  要知杜兴的本事,原也寻常,张令徽却是怨军中有名悍将,本来这一铁锥下来,杜兴力道不及对方,必然要被震退跌出。

  只是杜兴方才已见他杀人如割草,兵器又沉重,心中晓得自己不是对手,遂存了拼命之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硬挡对方铁锥,脚杆死死撑住不退,强行吃下对方力道,只震得盾碎臂折,只为换一个出刀机会。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杜兴却是哼也不哼,右手狠狠将刀刺出。

  这一刀不可谓不阴狠,只是张令徽武艺高明,虽然不及相避,却抬腿挡下这刀。

  杜兴这一刀,本拟扎入敌将腹腔,大家以命换命,如今却只伤得敌人大腿,顿时急红了眼,竟然不管不顾,便要拔出刀来再杀,张令徽惊怒之余,哪里还给他机会?铁锥一扬,把杜兴脑袋砸得粉碎。

  “鬼脸儿”杜兴,早年浪迹江湖,后来得遇李应赏识,遂把一腔忠心,都寄托在李应身上,两个亦主仆亦兄弟,不离不弃,如今亦为李应战死沙场。

  有诗证曰:

  鬼脸森森人尽怕,赤心耿耿世同钦。

  男儿重义轻容貌,一诺许出抵万金!

  张令徽杀了杜兴,守军大溃,这时奚王霞末也自上了城,望着张令徽正拔自家大腿上的刀,惊道:“啊呀,张将军受伤了么?”

  张令徽龇牙咧嘴道:“不想遇上个硬汉!”扭头对亲信道:“打完了仗,把这厮好生葬了,这等好汉难得,莫使他暴露骸骨。”亲信连忙应了。

  榆关既失,奚兵、怨军大举涌入,张觉、李应越发难支,麾下兵马,尽都溃散,唯余他二人兀自舍死狠斗。

  童贯兴致勃勃正看,旁边侍卫亲军都虞侯何灌忽然凑到身边,低语道:“大帅,这一趟出使,不惟结盟成功,大帅更亲自画筹定策,把这金兵都难打下的雄关,轻易取下,回去说与圣上,岂不令圣心大悦?”

  童贯经他一说,陡然兴起,把腿一拍,低喝道:“妙哉!本帅自河北战败,多少小人把言语伤犯本帅?哼,说起河北战事,本是打了方腊,兵马奔波疲惫不及休整,加上河北禁军全不堪用的缘故,那般情形便是狄青复生,也只得徒呼奈何。榆关这场大胜,倒正可替本帅洗刷洗刷。”

  何灌叹息一声,摇头道:“唯一可惜的是,这里大都是金兵,不能去御前见证。”

  童贯闻言,面色一沉,思忖片刻,忽然一指战场:“这两个贼将,岂不是现成的证据?何将军,你速速出手,活捉了这两个,莫让郭药师伤了他们,好生拿到御前献俘,使官家知本帅的能耐。”

  何灌浅浅一笑,抱拳道:“末将遵令!”

  他把战马一拍,杀入战团,大喝道:“奉童大帅将令,捉这两个贼将去金陵献俘!”说罢取下背后大弓,搭箭连射,飕飕两箭,接连贯穿张觉、李应胯下马首,两个措手不及,当即翻倒。

  何灌动作敏捷,这边箭方出手,已然挂弓提枪,催马一枪,挡住郭药师刺下一枪:“郭将军,手下留情,还请给我家大帅一个面子。”

  郭药师瞪着眼,呼呼气喘,他恨李应杀死甄五臣,本欲报仇,但见何灌神色毅然,毫无让步姿态,心中挣扎片刻,终于吐出一口长气:“罢了!你们拿他去献完了俘,莫让他死得痛快了。”

  何灌这才露出笑意:“郭将军放心,这等反贼,岂能让他死的容易?”

  说罢下马,亲手提起李应,令人绑缚了,带在一旁。张觉那厢,也自有宋军将他绑了。

  及至天明,童贯来同郭药师告别,笑眯眯道:“贵我两国既成盟友,剿灭武贼,便不止是贵国事,待某回返禀告了圣上,发百万大军,两国南北协力,共诛武贼。”

  说罢,带着部下自去登船,回返江南。

  郭药师笑呵呵望他去远,脸色沉了下来:“传我将令,立刻全取平营二州——全军上下,不必封刀。”

  怨军听罢,尽数大喜,不数日间,平营二州杀成尸山血海,郭药师马鞭西指,又将景州、滦州杀成残破。

  “浪里白条”张顺、“铁叫子”乐和两个坐镇蓟州,闻听平营兵败,金兵大举侵入,兵锋直指蓟州,顿时大惊,一面整顿城防,一面派了快马,往黄崖关、幽州两处报信。

  不料信使才派出半日,李俊已带败兵赶来,却是奚王霞末夺了榆关后,自长城上直袭黄崖关,李俊见势不妙,果断弃关,带着数万兵马奔回蓟州来。

  张顺听了惊道:“这却如何是好?长城连绵一体,哥哥这里丢了关隘,金兵顺着城墙打去,武胜关岂能守住?武胜关若丢,山前山后便被切开,他大可沿着长城进军,围住山后九州……我等却如何同武大哥交待?”

  武胜关乃扈三娘所改名字,即居庸关也。

  李俊摇头苦笑:“榆关丢得蹊跷,我这里准备不足,正是破之一点,溃之全线!唉,我退军之时,已令解珍赶去告知武胜关的兄弟,他那里乃是长城枢纽之处,若能保住,事情尚有可为。不过……”

  李俊眼中露出深深忧色:“辽国灭的不冤,那些金兵,着实善战!我这几个月费尽心思,才勉力保住黄崖关不失,武胜关鲍旭几个,虽然英勇,却无大将之才,纵然提前相告,他也未必守把得住。”

  张顺低头想了想:“我听说武大哥走前,差遣了一个叫岳飞的小将,帮助守关。”

  李俊有些不屑:“据说乃是林教头的师弟!若是林教头在,自然无碍,只是他那师弟不过是个少年,毛都不曾长齐,如何能济大用?你且派人去幽州,让山士奇、唐斌他们赶去相帮,再让孟康速去青州求援,你我这里,死死守住蓟州,只要援军来得及时,便可度过此劫。”

  张顺听他安排周到,心中放下些心,点头道:“哥哥放心,我瞧你累得狠了,且去歇一歇,我立刻再派人去幽州。”

  李俊摇头道:“不是歇息时候,金兵一两日间必至,我去城上看一看。”

  张顺望他神情疲惫,身形比数月前瘦了一圈,也自难过,却不愿表现出来,起身强笑道:“既然如此,我陪哥哥同去。”

  有分教:有幸榆关埋义士,仓惶龙王失黄崖。烽烟燃遍蓟州土,且看豪杰试光华!

第六百九十八回 蓟州飘摇烽烟中(下)

  话说原本时空,却无老曹这等英雄横空出世,汉家虽多豪杰,终究缺了领袖,以至于群豪或自家内耗、轻抛性命,或各自为战、独木难支,最终只落得偏安一隅,坐望金国成就霸业。

  金国霸业既成,以幽州为中都,于那太庙衍庆宫圣武殿中,绘就功臣大像依次张悬,史称“衍庆功臣①”。

  其中勋业最著者,合二十一人,亚次补入者二十二人,上下共是四十三人,皆战功彪炳、本事超群之辈。

  四十三位功臣中,排名第一的,便是“辽王”完颜斜也。

  看官须知,女真立国,自反辽始,因此“辽”之一字,于女真人而言,意义格外非凡,这个完颜斜也死后能够追封辽王,并名列撒该、粘罕、兀术、娄室等人之前,其生前功业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完颜斜也,汉名完颜杲。他乃是金世祖完颜劾里钵第五子,阿骨打、吴乞买的同母兄弟,勇略非凡,便连娄室这等名帅,也常听令于其麾下。

  于本时空,阿骨打因伤心粘罕之死,起倾国之兵,两路征伐,自领西路大军,东路军便交由斜也统率,其本事、地位,彰显无遗。

  斜也此前打下辽中京,得了降军十万余人,自家部下,本有八万军,可谓人强马壮。

  他令怨军去榆关牵制,自领十五万人马,分三股杀去黄崖关,待斜也亲至时,霞末、讹里次所领三万奚兵,耶律余睹、赵鹤寿所领五万契丹兵,已是数败于关下,寸步难前。

  斜也亲自看了一回地势,也自心惊。

  这黄崖关地势极为险要,以关城为中心,城墙向两崖延伸,东至半拉缸山,有悬崖为屏障,西抵王帽顶山,有峭壁为依托,全段长城均建在二三百丈高的山脊之上,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完颜斜也身经百战,自不是一根筋的主儿,当即唤了霞末等人,细问之前打城经过,很快得出结论:守军战力,也只平平,但是兵马众多,物资丰厚,因此极能鏖战。

  他却不知,李俊以李无敌之名,在蓟、檀二州,屠戮异族,穷兵黩武,麾下带甲之士十万余,分成五队,轮番上城坚守,凡奋勇敢战者,立赐重赏,因此兵马虽然不精,锐气却是十足。

  斜也见关隘难攻,果断撤军二十里,群山间寻个稍许开阔处,建城屯兵——

  便是后世兴隆县所在位置,恰好扼住黄崖关出入要道。

  过得数月,阿骨打传了圣旨来,诉说太原兵败之事,要斜也立刻出兵,打破关隘。

  斜也无奈,只得准备强攻,却得吴乞买及时寄来书信,细说和宋国结盟,欲合取榆关之事。

  完颜斜也大喜,立刻派奚王霞末领军,去汇合郭药师行事,不数日间,果然打破榆关。

  郭药师杀入关内,霞末却依斜也吩咐,领奚军自长城上杀向黄崖关,好在李俊机警,见势不妙,果断弃关。

  完颜斜也得了黄崖关,心中暗赞敌将果断,当下分兵两股,一股兵马,由耶律余睹、霞末领兵五万,顺着长城杀向居庸关,去抢那锁匙之位,另一面亲领十万雄军,杀入黄崖关,直取蓟州。

  不数日间,金兵两面大至。

  东面乃是怨军两万余兵马,占了玉田县,兵锋直抵蓟州城下。

  北面则是完颜斜也大军,占了盘山,前锋直抵蓟州北城结营扎寨,与怨军营寨接连一气。

  李俊晓得金兵厉害,定下“虚其境、实其心”的计策,州中各县,一概不守,把所有兵马尽数集结在蓟州城内,要同他做持久之战。

  及次日,金兵大出,列阵城下,完颜斜也亲自出阵,慷慨陈词,喝令李俊投降。

  李俊立在城头,大笑道:“尔等蛮夷之辈,利在刀枪,而非唇舌。与其鼓唇弄舌,不如操起老本行,大家厮杀一场,岂不胜却你辛辛苦苦背书?”

  完颜斜也老脸一红,他劝降的这番话术,果然是令人写好了,自家好容易背下来的。

  好在他也皮厚,眼珠一转,就势说道:“妙哉!便如你愿,大家厮杀便是——你敢不敢同我斗将?”

  李俊本欲拖延时间,闻言正中下怀,却故意沉吟片刻,这才缓缓点头:“斗将便斗将,老子名叫李无敌,岂能畏惧斗将?”

  斜也便道:“那你且遣人出战,无论胜负,下一回我来遣人,你来应战,如此反复。”

  李俊点一点头,回头看向闻达,还未开口,周通抢出一步:“哥哥,闻老哥这等大将,岂能轻出?待小弟出去杀他一场。”

  李俊微微皱眉——他晓得周通武艺进境不小,但终究难比闻达,他同意斗将,虽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也不愿输了头一场,挫伤士气,因此难抉。

  周通笑道:“哥哥你听我说,我当初同武大哥出使金国,武大哥细细打听了他那里众人本事,完颜斜也那厮,素来是个有心计的人物,他今日不来打城,是怕损失过大,故此提出斗将,却是存心要凭借他女真人武力,先挫伤我军士气,只是小弟一出,无论胜败,都是他家士气有损,哥哥你信不信?”

  李俊被他一提,猛醒过来:周通拐人公主在先,刺杀粘罕在后,说一句女真克星也不为过,完颜斜也想搞心态,自己派出周通,且看是谁心态被搞。

  当即大笑:“兄弟这番高见,实让愚兄受教!不过此去,务必小心,若遇强手,万不可逞强。”

  周通潇洒一笑:“哥哥放心!小弟去也。”

  不一会,城头战鼓齐响,城门开出,一匹青马跑出,但见马上一人,生得高大威武,不曾披甲,只穿一身白衣,皮腕扎袖裤入靴,干劲利落,头上久违地戴了束发黄金冠,两彩两白四条雉鸡翎,飘飘洒洒。

  这人手中一条方天画戟,左盘右舞,丢了几个花哨的解数,往身后一背,笑嘻嘻大喝:“女真国的大小舅子们,可记得俺‘赛霸王’、‘美郎君’、‘驸马大王’周通!”

  完颜斜也面色一青,左右两翼的战将嗡的一声,都炸了锅了。

  除了几个辽国降将耶律坦、阿沙兀野、刘彦宗、韩企先,不识周通何人,其余众将:完颜蒲家奴、完颜宗干、完颜宗磐、完颜宗峻、完颜宗义、完颜阿虎里等人,大多是当初在阿骨打金殿上见过此人的,当初也正是完颜粘罕识出此人,金国才得以觑破所谓菊花军、西风军的根底!

  尤其是周通为了要他们记起,特意连铠甲也不曾披挂,这一身装束,正同当初金殿比武,赢得乌璐公主芳心时无二。

  “周通!”完颜斜也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粘罕折在你手,我若拿了你,千刀万剐替他报仇。”

  周通不屑地吹个口哨,瞪着眼发狠道:“粘罕那狗东西,他的部将害死了我的爱马,凭他一个,还不够偿命哩!你是这伙金兵主将,待我拿了你来偿命,才算替我爱马报仇。”

  完颜斜也虽然度量不凡,也被周通气得眼前发黑——

  看他神情那般认真,竟似是当真觉得自己和粘罕两条命,才足以抵他坐骑性命,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咬牙道:“谁去与我捉了他!”

  众将齐齐一动,一匹黑马抢先蹿出,马上一个年轻战将,通红着面孔大喝:“都不许与我争!这厮的狗命,是我徒单家的!”

  一众金将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罢了,也难怪他气愤!

  周通见来人一脸悲愤、气势汹汹,把戟一摆,大喝道:“来将通名!‘赛霸王’戟下,不斩无名之鬼。”

  来将怒吼道:“我乃徒单定哥嫡亲兄弟,徒单恭便是!”

  周通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此人来历,哂笑道:“哈哈哈哈,我听我老婆乌璐说过,徒单定哥死后,徒单家有个小子,求肯我那老岳父,想娶他未过门的嫂子做老婆,原来便是你小子!不过我老婆说了,便没有我,她也不会嫁你小子,因为……”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忽然变小,满脸遗憾之色。

  徒单恭飞马来到近前,正要抡铁骨朵去打周通,忽然见他头摇口动,却听不清说了甚么,下意识收力,强行提住兵器,厉声喝道:“因为什么?”

  周通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暴喝道:“因你太丑了!”

  方天画戟暴起如龙,趁着对方收力不及再发的瞬间,恶狠狠刺入徒单恭的心窝,猛一叫力,把他自马上挑起,大喝道:“这等废物,莫再遣来送死!来个厉害的,不然,杀不过瘾也!”

  说罢,将徒单恭往起一挑,长戟拔出横扫,凌空斩去徒单恭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