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23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有分教:城陷兵灾战火高,将军握紧劈风刀。艰难任事不言弃,跋涉从头再卷滔。

第四百七十九回 血战清溪意气骄(下)

  “一起死罢!”

  石宝厉声嘶吼,五官扭曲,狰狞如鬼,眼神决绝凶狠,浑不顾头顶刀锋,那一口劈风刀,以无回之势,直直刺向赵谭心窝。

  赵谭眼角猛地一抽,背后寒毛尽皆直立。

  他是个热衷功名的人,近年恰得童贯赏识,自诩前程大好,眼见这反贼狗急跳墙,想要一命换一命,赵谭岂肯如他所愿?

  当下大叫一声,扭腰缩胸,藉着侧避之势,尽力把刀一拖,刀面拍向石宝刀背——

  这一下若拍中了,石宝自然空门大露,届时顺势将刀一推,便取了对方性命,正是一记连消带打的精妙招数。

  这一刻,赵谭的注意力全在石宝那口刀上,不曾见得石宝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狡意。

  石宝刺他这一刀,分明已是使老了招式,却是不知如何,蓦然斜斜上挑,恰以毫厘之隙,让开拍落的大刀,顺势回抹,锋锐的刀尖便似凉风一缕,轻轻自赵谭咽喉拂过。

  你这一刺,竟是虚招?赵谭瞪直了眼,想要问出这句话来,发出的却只有“嘶嘶”气音。

  他的神情变得古怪,把大刀一丢,双手死死捂住颈子,片刻,血从一条条里指缝里流出。

  方才那一刀,我应该斩下去的——

  赵谭脑海闪过最后一个念头,随即天旋地转,侧身摔下马去。

  “不敢拼命,上什么战场!”

  石宝看了一眼尘埃中的尸体,不屑冷笑。

  看官听说: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石宝这一刺看似使老了招式,其实只是虚快,刀上力道只有三分,剩下七分力气都在表情上,赵谭若肯同他拼命,这一刺穿透铠甲,入肉至多一寸。

  这种打法纯属赌博,但赌的却不是概率,而是胆气:你不怕,我就死,你怕了,你就死。

  这便是战阵上“敢死则生,欲生则死”的道理。

  赵谭乃是军中有名猛将,却遭石宝一招秒杀,场中官兵,谁不失色?

  石宝眼神睥睨,从官兵们脸上扫过:“南离元帅在此,谁来同我一战?”

  说罢一拍马臀,那马儿往前一跃,石宝单手握刀奋力挥抡,七八个步兵人头同时飞起,血喷如泉,观者无不胆寒,周围数十人齐喊一声,扭身就逃,顿时把自家阵型冲的大乱。

  两股南军趁势冲杀,里应外合,官兵大溃,丢下数百具尸体,四散逃去。

  卫亨飞步迎上前来,满脸崇敬:“小弟久仰石帅‘南离神刀’大名,今日才知盛名无虚!这个姓赵的如此武功,石帅竟一招斩之,真个威震千军!当年关公斩颜良,怕也不过如此。”

  石宝收起狂野气势,摇头叹道:“只是取巧罢了,安敢妄比前贤?虽然败了他这一队,终究无补大局——且不要多说了,纠集起兵马,同我去右营救人,然后杀出城去汇合圣公,择机同他再战。”

  说罢下马,割下赵谭人头,做铃铛悬挂马前。

  两下人马合共五千余人,一鼓作气杀到右营。

  右营之中,“闪电手”徐白领着千余残军,缩在角落里苦苦支撑,石宝不顾疲惫,当先冲锋,大喝道:“南离元帅石宝在此,谁来战我!”

  攻打此处的乃是王禀所部,听见石宝呼名邀战,王禀顿时想起,此前杭州城下斗将,此人锤打杨可世,却被王舜臣射了一箭,心中暗忖:他虽勇悍,如今却是带伤出战,老子怕他何来?

  当下策马奔出,便待迎战——

  两马照面,王禀猛可间望见赵谭人头,龇牙咧嘴挂在他马前,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这厮身上有伤,如何能杀赵谭?可见必有蹊跷,我不可中了他计!

  他是个稳重谨慎的人,最是不肯行险,不待近前,忽然一提缰绳,自斜刺里冲了开去,口中大叫道:“石宝,你既有伤在身,王某胜之不武,待你来日伤愈,大家再分输赢。”

  他这举动着实出人意表,石宝这般聪明人物,一时也不由发懵:他见过王禀出手,着实是个猛将,见他杀出,心中已生退意,不料对方竟然抢先走了!

  王禀一退,宋军跟着撤出,石宝也不拦阻,径自同徐白会合,徐白气喘吁吁道:“桓逸桓佥书,遭那王禀阵斩,幸得石帅虎威惊走了他,再迟片刻,小弟也自必死。”

  石宝摇头道:“此人走得蹊跷,说不定是怕遭围攻,去引大军来厮杀,我等速走为宜。”

  众人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浩荡杀向北门,石宝带着徐白、卫亨二将,亲自在前头开路,沿途南军逃散兵马,见他这里人多势众,都来投奔。

  及至北门时,石宝已聚起一万余人,然而望见北门情形,众人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北门上下,打起无数灯笼火把,照着遍地血染,四处尸横,观那些尸体服色,大约俱是欲从此处逃走的南兵。

  城门洞前,官兵层层叠叠列成阵势,盾如矮墙,枪似密林,阵前立着一员大将,披挂重甲,手横大斧,马前拴着人头一颗,徐白惊道:“啊呀,伍应星遭他杀了。”

  见了石宝这伙人数众多,那将不敢怠慢,先把斧头一指:“宋将王德在此!方腊贼头可在队伍中?识相的早早受缚,免得多造杀伤。”

  “王德!”石宝面色陡变。

  王德艺高斧沉,石宝此前同他交手,酣战多时,不曾占得半点便宜,十几万宋军之中,他最忌惮的便是此人,不料这厮竟然早早抢了北门,守株待兔。

  “弓箭手!”

  好在石宝在军中威望颇高,一路收容败军时顺手整编,众兵士都肯服膺,此刻一声令下,一千多弓手齐齐放箭,王德无奈,暂退入阵,自有部下举盾挡箭,又令自家弓箭手吊射还击,石宝留下百余具被射翻的尸体,趁机领兵退去。

  王德见他走了,气得咬牙切齿,欲待去追,又怕中调虎离山计,走了方腊,只得恨恨看他远去。

  石宝离了北门,略做思考,引兵直奔西门而去,心下却是惴惴不安:北门既被官兵占了,西门难道就能幸免?自己手下虽有万余人,却都是惊弓之鸟,仗着血勇冲一冲或者可以,硬仗是必定打不了的。

  他却不知,就在他心中忧惧之时,新安江上,一艘大木船顺流而下,白发苍苍的船老大一边掌舵,一边不住口道着歉:“实在对不住诸位大爷,今日那股急流也不知哪里涌来,小老儿一时不慎,冲进了岔道,以至误了客官们时辰……”

  不容船老大不小心翼翼,船上那几个客人,一个个气势凛冽,六个人居然带了十八匹马儿,又携着大兵器,显然不是军中的好汉,便是江湖上的豪强,绝非他一个小小船家能得罪起的。

  好在这些人虽然面貌不善,说起话来却不凶恶,一个脸上长了块老大青记的汉子笑道:“老人家不必在意,下午到、夜里到,原本也没甚分别……”

  话音未落,一个胖大婆娘打断道:“杨家哥哥这句话怕是真就说错了,据我看来,分别竟是甚大——你且看那火光汹汹的所在,会不会就是睦州?”

  船儿这时恰从一片山谷里钻出,视野一阔,果然望见五六里之外火光烧天,众人都是一惊,齐齐跳起身来叫道:“啊呀,莫非是官兵夜袭了城子?所幸我等要船家连夜行船,不然等到明天来时,此处早烧做个白地,却去哪里寻找哥哥?”

  一个大和尚急急叫道:“你那老儿,莫要消消停停磨蹭了,快快泊了岸边,洒家们还有大买卖要做。”

  这和尚声似洪钟,吓得船老头一个激灵,暗叫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伙人果然不是良善之辈,听口气竟是要同官兵为敌,明尊保佑,不要临走还抢我一遭……”

  话犹未了,和尚已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事,砰的丢在他面前,船老大吓了一跳,定睛细看,竟是块五两重的金子,这一下喜从天降,眼睛也亮了,手上也有力了,一迭声感谢道:“多谢佛爷厚赏,多谢诸位大爷,大爷们都是慈悲的好人呐,明尊保佑,明尊保佑……”

  一面不住恭维,一面找个平缓处,把船儿泊在了岸边,连声唤手下船工,快手快脚将跳板搭起,那六个客人自牵了一群马上岸,眼看着都从包袱里取出铠甲披挂起来,各自持着器械,拣匹精神好的马儿骑了,又以铁链左右各拴一匹,三马一列,杀气腾腾奔去。

  这真是:石宝微操秒赵谭,王德列阵杀机含。新安江上远来客:一个胖妞五猛男。

第四百八十回 血战清溪意气骄(续)

  却说石宝带了人马,一路奔至西门,这一番跋涉,比先前往北门时还要艰难得多。

  原来童贯率大军主力进城,得知先锋已击溃了敌军,手下兵马顿时撒开了欢,借着剿杀残贼旗号,满城烧杀抢掠。

  石宝之前去北门时,是远着他们走,故此相对轻松些,此刻掉头往西,却是迎着面儿行来,那真是十步一杀,百步一战,片刻也不得消停。

  好在城中溃散的南兵还有许多,一边厮杀,一边不断有打散的残兵加入,及至西门时,人数倒还多了些,不过石宝心里晓得,这城中还活着的南军,怕是绝大部分都在此了。

  到了西门,石宝一望,皱起眉头——西门城门大开,城上城下,竟无一个守军!

  徐白迟疑道:“我听人家说书,那些打仗围城的,似乎都讲究个什么为围三阙一,故意放出一条路,城里的守军见了有活路,便生不出死战之心,其实这路上都有埋伏,真个要走时,他的伏兵杀出来,城也没了,人也死了。”

  卫亨听了奇道:“你从说书的嘴里学兵法?那些说书的难道也带过兵、打过仗?”

  徐白听他怀疑,顿时怒道:“说书先生都是识字有学问的,他讲的故事,也都是前人写在书上的,自然不假!我同你说,我曾识的一个叫沙愚者的说书先生,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随你问他什么,他都说得出一二三四来……”

  卫亨不信,同他抬杠道:“好笑了,此人既然叫个傻愚者,便该一无所知才对,你说他无所不晓,岂不是当面同我吹牛?”

  石宝怒道:“刀都顶在心口了,你两个还有闲心吵架!且听我说——不管他外面有无埋伏,城里总之必死无疑,我等走一步看一步,若被杀散了,自回帮源洞去找圣公。”

  说罢把缰绳一抖,当先奔出,出得门来把眼一望,不由叫一声苦,不知高低——

  却见城外,四千雄兵列成一个半圆阵势,却似在外面筑起一道墙来,一员战将立马横枪,头上裹着白布,石宝一眼认出,乃是战平了邓元觉的勇悍小将姚平仲!

  见是这个人,石宝心中不由苦水翻腾:石某不过想多保住几个兄弟,替永乐朝多留几分元气罢了,怎地老天如此为难我?一个王德,一个姓姚的,都是世间罕见的好手,谁料先后被我遇到。

  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低声对徐白、卫亨道:“事已至此,只得硬拼了,我去缠住对面主将,你两个带着兄弟们往外冲——能跑多少,跑多少吧!”

  徐白把头一摇,叫道:“石帅,我来缠住那小子,你领着众人跑,若无你搭救,我等早该死了的,如今把命还你何妨?”

  石宝怒道:“我是五方元帅,命令既下,你服从便是……”

  话音未落,却见一道人影,拽着绳索从城头上飞下,正落在徐白战马的屁股上,不待众人叫出声,刀光一闪徐白人头冲天而起。

  卫亨大叫一声,挺枪刺去,那人扯着徐白无头的尸身挡住了枪,顺势坐在鞍上,石宝提刀便砍,当的一声,吃他单刀架住,一挟马腹,战马大约还不知已是换了主人,撒开蹄子就跑。

  石宝哪肯从他从眼前跑了?策马紧追,那人纵马跑出去十余丈,一带缰绳,回头就是一刀。

  石宝心中一寒,连忙架住——对方这一刀,有名的唤作“回马刀”,练刀的武将会这一招的不少,但都是以长刀施展,此人用单刀使出回马刀来,力道、角度、距离无一不妙,其武艺之高,可想而知。

  那人一刀未中,勒马回身,喝道:“石宝,汝辈恶贯满盈,今天便是死处,难道还想逃生么?”

  两人打个照面,石宝惊道:“啊呀!是你!”

  此人星目浓眉,神色冷毅,却是此前擒下的姚兴!

  此人本是杭州一名小校,南军破城时杀了他师父,后来兵败撤离时,他欲趁机刺杀方七佛报仇,被徐白等人合力围住,却是老曹出手,配合邓元觉将之生擒,押在囚车里带来清溪,路上石宝也曾见过的。

  此时城中兵荒马乱,以此人身手,趁机逃出也不为奇,只是想不到他如此豪胆,一旦脱身,立刻便来刺了徐白。

  “你的性命,是我一位兄长特意要留下。”石宝死死盯住姚兴,咬着牙道:“不过事已至此,石某却留你不得!”

  他奋起神威,挥刀怒斩,姚兴喝道:“我亦不打算留你活命!”挥刀同他交战——

  姚兴手中只有一柄不知哪里得来的单刀,马上交战,以单刀对长刀,本来极为不利,但一来姚兴武艺的确惊人,二来石宝带伤久战,已是强弩之末,因此两人打得竟是有来有往。

  两个战了十余合,姚平仲不耐烦起来,喝道:“既然有义士相帮,正好杀绝这干反贼,你众人都睁大了眼睛,莫给方腊寻隙溜了去。”

  此时城里兵荒马乱,众将各自为战,王禀、赵谭宫城里不见方腊,早已把消息报知童贯,但王德、姚平仲等人,则是始终未知。

  姚平仲带兵往上一压,石宝心生绝望,大叫道:“吾辈明教豪杰,宁可轰烈战死,不可屈膝狗官,苟求活命!卫亨,带兄弟们杀出去。”

  卫亨心中激荡,大叫道:“他们人少,拦不住我等,想活命的,都随我杀出去!天目山的老兄弟何在?随着卫某打先锋啊!”

  南军一万三四人,堵门官兵只有四千,若肯死战,的确能冲出许多人,卫亨带着旧部千人,径直杀向姚平仲,其余众人齐声呐喊,四下冲出。

  姚平仲大怒道:“乌合之众,欲欺姚某兵少乎?弩阵!”

  哗的一声,盾牌扯开,露出后面千余劲弩,扳机一抠,激矢如雨,顿时将南军射杀了一片。

  姚平仲大笑一声,又叫道:“骑兵随我杀敌!”

  长枪一指,带着数百骑兵杀出阵去,同卫亨所部绞杀在一处。

  姚平仲一马当先,连挑二十余人,杀到卫亨身前,卫亨心惊肉跳,却也鼓勇大吼,拼命挺枪戳去。

  石宝一心斩了姚兴,然而虎落平阳,岂由自主?

  纵然心中战意如狂,左臂却是愈发运使不灵,姚兴看出机会,策马抢到身前,连劈三刀,石宝无奈,只得强行招架,三刀好容易架住,姚兴忽然探出左手,夹手夺了劈风刀去,右手单刀再度挥落。

  石宝微微一愣——他自幼便被誉为奇才,又有缘学了黄忠刀法,一生与人交战,几乎不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被人夺了兵器。

  霎时间,莫大的羞辱感淹没理智,看也不看对方刀势,早已麻痹的左臂,猛然扯下鞍边流星锤掷出。

  姚兴正欲斩杀对方,忽见一道黄光暴起,下意识侧身,肩上一痛,人已离鞍飞出——所幸他离得近,若是远上一两丈,这一锤蓄足力道,足以将肩骨打碎。

  姚兴躲避飞锤,本来照着石宝脑门劈落的刀子,只在石宝右胸留下深深一道伤口。石宝浑如未觉,右手闪电般探出,把自家的宝刀重新抢回手中。

  姚兴落地,就是翻了几个筋斗卸力,龇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下左臂,感觉肩膀无甚大碍,又向石宝奔来。

  石宝夺回宝刀,愤怒稍止,又觉伤口处流血如泉,死死瞪了姚兴一眼,打马就跑。

  姚兴拽开双腿,紧追不舍,大叫道:“拦住他,拦住他,此乃反贼中的元帅,不可让他跑了。”

  姚平仲和卫亨打了三合,卫亨决死之心迅速消退,借着旧部厮杀掩护逃走,姚平仲一路追杀,忽听得姚兴大喊,扭头一看,哈哈大笑,忽然心中一动:这个石宝也算是有名的大反贼了,我若捉了这厮,去给官家献俘,官家如何不亲自见我一面?

  一念既定,当即撇了卫亨去追石宝。

  石宝倒拖着劈风刀,只觉身上渐冷,又听身后马蹄急响,暗暗道:原来我石宝死在这里!随即心中发狠:临死之前,好歹再撞死他几个!

  奋力一挟马腹,向对方军阵撞去。

  那些士兵见他浑身鲜血,来势汹汹,连忙变阵,十余杆长枪撑地斜伸,只待他自己撞来,忽然阵后响起一片马蹄声,急如鼓点。

  石宝本来暗自运力,欲在战马撞上枪阵的瞬间飞身跃出,再杀几人,忽然看见黑暗之中,三匹战马一列,都以铁链相连,疯狂冲进对方阵后,顿时将阵势冲散了一角。

  石宝又惊又喜,连忙勒住了马,却见一个青面大汉纵马杀出,手中一柄金刀,荡起层层刀芒,砍的官军枪折甲裂,其锋锐处,毫不逊色自己的劈风刀。

  随即又是一个比宝光如来还要胖大些的和尚当先冲出,驾驭三匹战马横冲直撞,手舞一条比宝光如来的禅杖还要粗长些的禅杖,打得官兵如稻草般纷飞,口中吼声滚滚,恍若天上雷霆:“呔!阵中是明教哪位兄弟?梁山‘花和尚’来帮你们厮杀!”

  紧随其后,又杀出一个使大斧的猛将,满脸豪色,哈哈大笑道:“师兄,如何只顾报你自己名号?三娘,你来告诉师兄该如何叫阵——”

  便见一个胖大娘们儿,身穿缀满尖钉的重铠,手使狼牙大棒,四下乱砸官军,大口一张,发出猛虎般高吼:“梁山好汉全伙到此!你这些厮鸟若想活命的,都夹了屁眼撒开些!”

  她这一嗓子又高又亮,声震全场,那杀来的几人齐声大笑,笑声豪迈慷慨,区区几人,竟视这千军万马如无物!

  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