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14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扈三娘气得毛都炸了:“呀!天下竟有这般糊涂蠢汉,你不杀这害你的银妇,反而打起老婆来了?”

  曹操牢牢按住不许她动:“你胡闹什么?我予了她一纸休书,已是罚过了她,天下岂有罚了又罚之理。”

  潘金莲连连点头,望着曹操泪珠子直掉,小模样可怜巴巴的:是呀,我都被休了,她还要杀我!

  扈三娘愣住了,大大的眼睛睁着,心想这妇人偷人、谋害亲夫,居然还有罚过不能再罚之说,自己嫁的老公怕不是个傻子?

  不行,就算是傻子,我的老公,也不许人这般欺负!想到这里她又挣扎起来:“我现在是当家主母,你罚过算你的,我还没罚呢。”

  曹操一乐,心想这笨丫头这会儿还动起脑子来了,知道拿身份证吓唬人了,一边压制扈三娘,一边砸吧着嘴看向潘金莲:“金莲啊,三娘说得也没错,毕竟我明媒正娶了她,她就是当家主母,你那破事儿算是后宅之事,男主外女主内,她要做主倒也没错。”

  潘金莲微微张着小嘴呆住了。

  可怜她自小做人家使女,也没机会学文化,更没机会看电影,不然此刻就能指出:你用前朝的尚方宝剑斩本朝的官儿?

  眼见武大郎骑在扈三娘腰上,双手全力按着,这妇人犹似母虎般扑腾,手上双刀更是明晃晃摄人心魄,潘金莲虽然觉得对方没道理,还是吓得跪下,哭唧唧道:“奴家虽犯了死罪,大郎却也罚了我,道是给我机会改过,这一年多来,奴家尽心尽意维持家中,不曾有半点懈怠,主母为何便要杀我。”

  扈三娘一边和武大郎较劲,一边奋力冲她翻了一个白眼:“哼,大郎在外忙碌大事,你在家所作所为,他又没在家中留眼,如何得见?”

  潘金莲一想也对,一个劈过腿的妇人,这种事哪里说得清楚?心中又是恐惧又是委屈,再次大哭起来。

  却听曹操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都休要吵,谁说吾不曾在家留眼?小潘呐,去,把隔壁王婆给我叫来。”

  自曹操去年痛打王婆一顿,尤其宰了西门庆当上都头后,这老妇人便彻底吓破了胆,如个老耗子般常年躲在家里,轻易不敢和人照面,茶汤生意也只在夜间偷做,潘金莲这一年多来竟没见过她一次,都快忘记这么个人了,陡然听见曹操叫请王婆,不由一愣。

  但楞归楞,她可没有抗命的勇气,当即拿盏油灯照路,去隔壁请了王婆过来。

  扈三娘见来了外人,忙不迭要起,曹操也趁势放她起身,王婆战战兢兢进到房中,扈三娘宝刀还鞘,福了一福道:“妾身乃是官人新娶的妻子扈氏,见过大娘。”

  王婆一惊,眼见扈三娘青春逼人,眉目如画,一派落落大方之气,惊艳之余,不由幸灾乐祸:老身不过指望赚几个小钱养老,便被武大两脚踢得肚疼了半年,又踢落我半口老牙,吃饭都不便。可恨潘金莲这小银妇犯了那般大过,不打不杀也就罢了,还给她穿金带银过活,我道老天怎如此不公,原来早就被人休了,亏她还有脸自居都头夫人,呸。

  脸上却是堆出万千重笑,忙不迭还礼:“哎呀呀,这小娘子莫不是画上走下来的仙女?这般美貌,踏遍山东府,怕也只有咱们紫石街英雄武大郎方才匹配。好,真好,小娘子腿长胯圆,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必能替武家添丁进喜,生上一堆好儿郎!”

  扈三娘在扈家庄每日舞刀弄剑,女人们大都怕她,何曾听过这般不要脸的谄媚恭维?也分不出真心假意,顿时大喜,袖中一摸,摸出一块金子,顺手塞到王婆掌心:“大娘,邻里初见,小小心意,莫要推脱。我见大娘衣服旧了,买件新衣也好。”

  王婆入手便知足有四五两重,顿时大喜,她自坏了名声以来,茶汤生意一落千丈,周围人家更不许妇女与其亲近,已有许多日子不曾见过银子,偷偷一望,一抹金光刺眼,竟然还是块金子!再看扈三娘,简直便如尊敬自家亲娘一般,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说。

  扈三娘听得眉开眼笑,这时却听曹操在旁淡淡道:“娘子莫要小看了王婆,这位王婆虽是靠摆茶摊过活,却有几样惊人本事,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

  做媒就是做媒人,牙婆则是买卖奴隶的中间人,抱腰收小是接生,说风情做马泊六,就不好听了,那是专门给人拉皮条搞破鞋勾当。

  扈三娘乃是正派女子,听了这话神色便是一淡,暗暗警告自己不可和此人多接近。

  王婆被曹操揭了老底,强笑道:“武大都头说笑了,婆子孤寡一人,胡乱挣些银子养命,如今蒙都头教诲,却是改得好了,许多不要脸的勾当都不敢再做。”

  说着悻悻然将扈三娘给她的金子往桌上一放,金子虽好,老命却是更重要些。

  曹操微微一笑,心想要是揭破王婆引诱潘金莲偷汉,怕是扈三娘要连她一起砍了,便道:“娘子刚才说我屋中无眼,这王婆岂不便是我的眼?王婆,你说说,我不在家中时,金莲可曾守得妇道。”

  潘金莲被唬了一跳,万料不到,曹操竟然偷偷安排了王婆监视自己,他们两家是紧挨着的房子,只隔一层木板,屋里放个屁那边都能听出是吃的黄豆还是黑豆。

  王婆嫉妒地看了一眼潘金莲,有心编造几句瞎话出气,但看着曹操细长一双眼,似笑非笑神情,心中不由一凛,暗自告诫自己道:这是个太岁凶神,胡乱招惹不得。

  于是老老实实汇报道:“好教都头得知,婆子自领了差使,三百六十日,无一日敢懈怠,潘娘子的确是痛改前非,官人不在家时,除非要买菜买米,轻易不肯出门半步,跟男人们说话,更是有一句不说二句,一丝笑意也不肯给人,放下前事不论,只此一年多来,实在是个冰清玉洁的贤惠娘子。”

  曹操点点头道:“也难为你肯用心。我家娘子赐人之物,岂会收回?拿着去买布做衣裳吧。”

  王婆顿时大喜,连忙取了那锭金子,连连道:“多谢都头、娘子厚赐,婆子只愿都头青云直上公侯万代,娘子事事如意早生贵子……”一边满口谄言一边退了出去,顺手给带上了门。

  扈三娘皱眉道:“这等不堪人物,官人为何还要同她往来。”

  曹操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莫要小看了小人物,说不得什么时候便用得上。”

  又道:“我这屋里的眼睛如何?”

第三十六回 不拘一格用人才

  扈三娘不屑地看了潘金莲一眼:“总算她还知道些廉耻。”

  潘金莲满眼泪花站在一边不语,委屈巴巴咬着嘴唇。

  曹操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笑道:“毕竟夫妻一场,杀人不过头点地,罚也罚过了,她如今也改得好了,三娘看我之面,以后也别欺负她,毕竟都是姐妹。”

  潘金莲吃了这场惊恐,先前闹事争宠的心思已是全无,擦了擦泪,冲着扈三娘福身道:“金莲见过姐姐。”

  “别!”扈三娘一摆手,上下打量她两眼,见她哭得眼眶红肿,眼神又是恐惧又是茫然,也不由有些心软,放缓了语气:“我今年十八岁,你应该比我大吧?”

  潘金莲点点头:“奴家今年是二十三岁。”

  扈三娘道:“你本是官人的正妻,虽然因故休了,但既然未曾出门,便也不能做侍妾相看。你我还是以年齿序姐妹吧,你长我五岁,倒是我该喊你声姐姐。”

  说罢整了整衣服,认真福了一福,口称姐姐。

  潘金莲眼眶顿时又红了,连忙拉住扈三娘,落泪道:“奴家做下有辱门风的丑事,蒙大郎不曾打杀,还留我在家中,已是天大恩德,我却不该又生出贪恋之心,嫉妒你做了他妻子,这声姐姐,奴家不配消受。”

  曹操见她两人拉扯,咳嗽一声:“罢了,让我来做这个主,就按三娘意思,大家按年齿序吧。金莲虽曾犯错,但人生世间也没谁生成前后眼,行差踏错总是难免,既然一心肯改,就是好人。”

  “三娘呢,性情宽容是极好的,一家主母本就当有胸怀。不过她年纪小,心眼好,我知道金莲你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性子,真弄起心眼来,她不是你对手,但你也要知道,她虽算你不过,却能打得你过,她拔刀便要杀人的,你若惹恼了她自家当心。”

  他这一番话敲打下来,潘金莲已是服膺无比,嗫嚅道:“知道了,绝不敢欺负妹妹。”

  说罢自己先去洗了脸,又殷勤烧了热水,伺候曹操和扈三娘洗漱,自己上楼把铺盖都换了新的,原有铺盖抱下楼来,在地上铺个地铺。

  扈三娘见了不忍,拉住道:“姐姐这是何必。”

  潘金莲忙笑道:“家中只有一张床,你是主母,又是新妇,理论到天边,也该你去睡,奴家有个角落能容身便已极好。”

  扈三娘越发不好意思,曹操却看出潘金莲在卖可怜,摇摇头道:“你随她睡那里,左右也不过应付一两天,我已使人去买大宅子了,人人都有自己的房,奴婢使女也都安排,如今且忍耐一时吧。”

  扈三娘见这般说,便不好再劝,随了曹操上楼,吹灯安歇。

  潘金莲点着孤灯,独自在一楼坐着,听见楼上传来些羞人响动,又是伤心,又是嫉妒,心中深深懊悔,好好一个前途无量会疼人的夫君,亲手送了别人。

  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灯油烧尽,她才低低叹息一声,钻进被子中去睡。

  此时虽是四月,地上毕竟寒冷,她底下垫得又不厚,不多时,寒意透过褥子,哪里能睡得着?

  潘金莲不由落泪,闭了眼苦熬天明,忽然被子一动,一个热乎乎的身体钻了进来,将她搂在怀中,那寒意顿时无存。

  潘金莲心中又欢喜又难过,低声道:“弃妇人老珠黄,官人何不去陪新人。”

  曹操低笑道:“她自昏睡了,这夜间地气萧寒,不帮你捂热些,非落下病不可。至于什么人老珠黄的话,过三五十年再说不迟。”

  潘金莲心中触动,回过身死死抱住曹操,已是泣不成声。

  诚所谓——

  风发意气男儿骄,我本姓曹单字操。

  上下佳人怀大器,奔波好汉亮绝招。

  扈家女子多羞涩,潘氏娇娘如魅妖。

  一夜小楼听雨落,弯弯残月在林梢。

  次日三人坐在一处吃早饭,曹操正襟危坐,左右两女一片和睦,哪有丝毫不快模样?

  扈三娘新作人妇,自是羞答答的不敢看人,潘金莲见她那般羞怯姿态甚是动人,也做出一副羞涩模样,低头红脸,只用眼波偷看曹操,曹操大笑起来:“小潘呐,人各有其美,你美在泼辣爽快,不需要学别人。只做你自己,便是极好极美的。”

  潘金莲这下真正羞了起来,伸手便要去掐曹操,扈三娘放下碗笑道:“当真好吃!潘姐姐调理的好羹汤,不似我浑没女儿样,莫说烧饭,便连绣花女红也是不通。”

  潘金莲连忙道:“奴家这点微末伎俩不值一提,哪似妹妹学得都是了不得的本事,将来真正能帮到大郎做大事业。”

  过不多时,裴宣等人一起到来,报称看上两间宅院,要请曹操定夺。

  曹操便与他们一道去看,其中一间,却是西门庆当初宅邸,被充作公有,几番发卖,因里面杀得人多,无人敢买。另有一间,却是一个县太爷置的别院,因任满准备回京,故此发卖。

  曹操做主道:“一并没下,县令那家留给我住,另外一家更大,你兄弟们也住得宽敞些。”

  裴宣便取了银子去买,两件宅院合计四千多两银子买下,曹操觉得颇为划算,当即就从紫石街搬出。

  有趣的是,他在新府邸侧门临街位置开了个小门,连里面两三间小屋,一并送于王婆,让她住到此处依旧开一个茶汤馆,乃至府中所需下人,也都让她去买办。

  王婆得了这桩美差,差点没把剩下的半口牙乐掉,拍胸脯打包票,说有半点差池老婆子提头来见。

  扈三娘有些不解,私下问道:“那婆子不是好人,官人何故用她?”

  曹操淡淡微笑:“吾自有一番用人之道,并不讲究德才兼备。有德用德,有才用才,法无定论,不拘一格。这婆子虽然心眼坏,但办事却很是利落,既有助力,我又何必因前事见弃?而且这等人最是欺善怕恶,可若是比恶,谁又恶得过我?”

  扈三娘想了想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成了他媳妇的,立刻深以为然。

  王婆办事果然利落,不出三天,小厮、侍女、厨子七八人,齐齐到岗,曹操见了一遍,果然都是忠厚老实、肯下苦力的人,侍女中挑两个颜色好的,取名唤作大乔、小乔,分别令伺候三娘、金莲。

  了却家事,曹操唤来郑天寿,与一众兄弟相见了,把得自祝家庄的城中房契都给了郑天寿,又多给了他五万两本钱,让他把生意做大些,铺到周围府县。

  办完这些事,已是四月中旬,曹操聚集起一众兄弟大宴一场,道是即日便要出远门,去杀蔡九为裴宣报仇,以全之前的诺言。

第三十七回 郭盛激斗黄门山

  一众兄弟听闻,人人争先要去,曹操笑道:“兄弟们莫要争竞,此番去江州千里迢迢,总要留人看家。”

  一番商议,郑天寿要统辖生意上的勾当,去不得;秦明、黄信乃是悬赏捉拿的要犯,何况狮耳山不能没有大将镇守,去不得;同时新府初成,需要内宅娘子坐镇,因此扈三娘也去不得。

  最后议定,去江州之人,乃是曹操为首,领着栾廷玉、石秀、吕方、郭盛、杨林、裴宣、邓飞、孟康、时迁一共十位好汉,狮耳山的喽啰选一百最精锐者随行,人人骑马,速去速回。

  当日议定,次日准备一番,到得第三日,正是四月十八日,正是个利于出行的吉日,一行百余人离了阳谷,径直南行。

  自阳谷县至江州,约两千里路程,众人分成三队,第一队,曹操带着栾廷玉、吕方、郭盛,第二队是饮马川三杰,第三队是石秀、杨林、时迁,各带三四十人,都扮作商客,中间相隔二十里次第而行,前面派出两骑快马探路。

  众人晓行夜宿,每日行得一百余里,如此十余日,已到淮南西路,正是寿州地面。

  曹操等人当头正行,四周山势渐隆,又行一段,只见迎面一座恶山拔地而起,将去路都吞没在山势中,吕方便道:“好座恶山,形势险峻,哥哥,这座山里必有盗伙在内。”

  曹操闻言,皱眉一看,果然那座山占地广阔,气象不凡,便勒马道:“既然如此,待后路人马到齐,一起过去。”

  等了两三个时辰,后面两队都到,裴宣识得地理,指着道:“此乃大别山也,绵延千里,奇峰无数,秘境无穷,这座山乃大别山东北门户,名为黄石岩,又称黄门山,过了此处,便到舒州。”

  曹操望着那山沉思道:“我等停留许久,探马怎地一个未回?”

  话音未落,只见山中一阵锣鼓响,道口撞出二三十人,为首一个头目,生得颇为彪悍,指着众人大喝道:“你们是哪里的盗伙?敢派探子探我黄门山的虚实?”

  裴宣上前答道:“我等非是什么盗伙,乃是前往九江经商的客人,派人探路只怕被劫,并无心查看贵寨虚实,望请谅解则个。”

  那头目大笑三声,变脸喝道:“放屁!没见过商人披铠甲、顶鸡毛、带着画戟的,你等分明就是盗伙,欲来夺吾基业。”

  郭盛吕方闻言大怒,其他人赶路都穿着平常衣裳,铠甲都包好了放在随行的大车上,只有他两个深度cosplay爱好者,只要起床便是披甲执戟,化妆为吕布和薛仁贵。

  其实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他二人都不爱戴头盔,各自头上一顶三叉竖发冠,吕方是镶着美玉的金冠,两条彩色雉尾长长翘起,郭盛则是银冠围着一圈白绒,两条雪白雉尾长长翘起,抖啊抖的好不威风。

  戟上也各自系着除了漂亮全无屁用的金钱豹子尾、金钱五色幡,打架时动辄搅在一起,但是为了爱美,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肯解下。

  如今听那头目说什么顶鸡毛、带画戟,除了他二人再无别个,哪里肯罢休,郭盛当即大叫道:“一座破山,也只有你这等没见识的当宝!废话少说,先把探马还来,再作计较。”

  那头目狞笑道:“还你个屁,早就剥皮蒙了鼓面。”

  郭盛怒道:“既然如此,小爷也剥了你的皮来!”

  纵马奔出,仗着寒银画戟直取对方面目。

  那人全然无畏,手中运转一条铁枪,与郭盛乒乒乓乓战在一处。

  众人观战片刻,栾廷玉道:“此人的枪法是军中的路数,必然是军将出身无疑,却不知如何做了贼头。”

  那边两将已战了七八合,那头目使个解数,拨开画戟,回马就逃,身后二三十喽啰齐声叫道:“败了败了。”扭头撒丫子狂奔。

  郭盛正要追击,曹操大喝道:“郭盛回来!”

  郭盛听见叫他,只得打马而回,跑到曹操跟前抱怨道:“兄长若不唤我,已捉了那厮。”

  栾廷玉道:“多亏兄长唤住你,你可知那人枪法丝毫未乱,忽然便走,必是诈败无疑,你若去,定吃他们捉了。”

  郭盛有些不信,曹操道:“兄弟,我们的探马都是久经训练的,能被他们抓住,证明这伙贼必然早有准备,或是暗哨,或是陷坑,一干贼人如此细致,其中必有智谋之士。再加上那厮败的蹊跷,因此我不许你追。”

  石秀道:“兄长说的是,可惜两个探马兄弟,被他们所害。”

  曹操摇头道:“既然对方有智谋之士,目前敌我未明,必不肯轻易加害。”

  正当这时,那山口呼呼啦啦走出三五百喽啰,四个头领立马阵前,其中一个正是刚才和郭盛相斗的。

  郭盛咋舌道:“果然有埋伏。”

  曹操走出一步,抱拳道:“诸位好汉,我等不过借路,派出探马,也只为策万全,彼此全无冤仇,何必拿我探马,阻我去路?”

  那四人中,一个相貌清俊的头目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等人多势众,谁知是不是围剿我等的官军?又或是抢夺基业的同行?这样吧,你等放下武器,我们送你过山,再把武器相还。”

  这头目身着长袍,头戴儒巾,偏又在外面套了件护心甲,手中提条杆棒,文不文武不武十分古怪。

  曹操心道:这必是对方智囊人物。

  开口道:“吾辈男儿,岂能束手就擒?我看你并非寻常绿林人物,请相告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