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榴莲护罩
说完，关上包间房门，转身离开。
第58章 大生意
方新水几人见到伙计关门离开，一个兄弟道：
“大哥，这就是黑话吗？感觉很有逼格啊！要不我们也学学！”
听见兄弟的话，方新水没好气的道：
“跟谁学啊！你教我？”
“啊！我也不会啊！”
“那你说个屁啊！这是人家帮派内部的切口黑话，想学就要加入他们帮派，怎么想跳槽？”
“别，别，大哥消消气，我就是觉得挺好玩的，想学学，可不会叛帮。”
很快，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几人都起身望向门口，只见离开的伙计一人推门走了进来，方新水还以为是没戏了，却听伙计开口道：
“我们堂主有请！几位请跟我来！”
原来是换地方谈啊！方新水等人自无不可，都是起身跟随。
伙计将几人带到一个客厅，客厅大约四十个平方，四周都是一圈沙发，沙发前有几张茶几。门后站着两个壮汉，还有四五个壮汉或坐或站的分布在客厅的几个沙发上。
几人进来后，两个门后的壮汉示意需要搜身，方新水明白这是常规流程，非常自然张开双手，任由他们搜身，自己等人是过来谈生意的，又不是来黑吃黑的，所以大家的武器都放在了外面接应的兄弟身上了。
众人都被搜身后，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头戴小礼帽的汉子才开口道：
“谁是做主的，跟我进去，其他人就在这里休息。”
几个兄弟一听就不愿意了，纷纷就要开口，方新水却早有预料，直接道：
“兄弟们不用紧张，这里是纽约，不是巴西，在这里我们没有仇人，我们只是来谈生意的。我们客随主便，你们就在这里和这些洪门兄弟喝喝酒，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客厅里的洪门帮众，只是笑笑，也不说话，显然对这种情况是见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位老板里面请！”
小礼帽见其他人都不再说话才对方新水一摆手道。
方新水也不客气，大步流星的来到这人身前，顺着他推开的房门走了进去。
进到房间，就见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精瘦男子正坐在一张茶台前泡着功夫茶，对面对面还坐着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
两人见到方新水进门，上下打量一眼，精瘦男子开口道：
“这位兄弟，听下面的弟兄说，你找我有生意谈。”
见到对方没有请自己坐下的意思，方新水却很是自来熟的上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道：
“您想必就是洪门大公会，纽约堂口的方金鳌方堂主吧！”
为方新水开门的小礼帽汉子见到方新水很没有礼貌的直接坐到了茶台上，就要伸手将他拉起来。
对面的方金鳌摆摆手，示意没事，他才退后，靠在门边。
“听兄弟这个口气可不像是什么正经生意人哦！不知道是否方便透露一下是混那条道上的啊？”
方堂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方新水道。
“嗨！方堂主慧眼如炬，我前段时间做了一段时间的生意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局促，还是现在这样爽快！我叫方新水，说不好，咱们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人呢！嘿嘿……”
说着就直接自己动手在茶台上寻找起了茶杯，看架势是准备自己动手泡茶喝。
对面的方金鳌，看见方新水的动作，微微一笑，用夹子递了一杯茶到方新水的面前，方新水毫不客气的一口干了，还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
那小表情，摆明了告诉大家，这都不够塞牙缝啊！方金鳌的眼角不由得一阵抽搐，心想这是哪里蹦出来这么个滚刀肉啊！
和对面的矮胖中年男子对视一眼，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方新水。
方新水见对方不给自己添茶，也不开口，就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明白对方在等着自己亮明身份，也没有隐瞒，笑着开口道：
“我来自巴西圣保罗，在当地组织了一个叫新水帮的华人小帮派。这次过来是想要和洪门谈一笔大买卖！”
方金鳌一听原来是个小地方来的小帮派头子，心里就觉得无趣，巴西是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没听说过，能有什么大买卖可以做。
大家可不要觉得没听过巴西就奇怪，首先，这个时代的教育并不普及，很多美国人对地理知识非常匮乏，毕竟除了欧美几个发达国家，能够让美国老百姓提起兴趣以外。
其他的美洲国家，能知道个墨西哥的，都是见多识广了。人性的本能决定了人们只会记得比自己优秀或者和自己平等的！至于比自己差的都可以直接被划归到他们。
其次，这个时代可没有互联网，信息传播速度并不快，巴西除了咖啡原材料，在美国的咖啡制造商中比较出名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产品在美国很出名，所以，大家没有听说过也不奇怪。
“哦！不知道方先生要和我们谈比什么买卖呢！”
一边的矮胖中年人开口道。
“我们在巴西有个劳务派遣公司，想要在老家招收点工人过来工作。如果有人想要移民巴西置业的话，我们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见到方金鳌一脸兴趣缺缺的表情，方新水直接了当的道。
“这就是你说的上千万的大生意，你是不是对大这个字有什么误解啊！”
方金鳌无语的打量了方新水几眼后，开口道。
方新水见到对方一脸无语的表情，好像兴趣缺缺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到，美国黑帮这么有钱的吗？上千万的生意都不算大生意啊？不自觉的道：
“上千万的生意还小吗？”
“上千万的生意当然不小，但是你就招点工人干活，你就敢开口说是上千万的生意了！你是过来消遣我们玩的是吧？”
方金鳌此时的语气已经隐隐有些怒气了，目光生冷的看着方新水道。
听见方金鳌的话，方新水哈哈一笑道：
“方堂主，格局，我们要有格局。如果我们只是过来招收千儿八百的人，我用得着来找您吗？虽然单个人招起来确实可能不是什么大生意。但是，如果我们需要几万，几十万人，甚至是上百万人呢？这还是一笔小生意吗？”
方新水的话让几人都是目瞪口呆。
“方老板是认真的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们在巴西有什么产业需要上万人啊！”
“嘿嘿……我当然是认真的，至于那些产业需要这么多人，您不用担心，我们是劳务派遣公司，只要你们能弄到这么多人来，我们自然消化的掉。”
见到几人终于被自己打动，方新水满脸得意的道。
方金鳌见方新水的口气这么大，也开口问道：
“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人，男人还是女人！”
方新水说的口干，也不管几人，自己动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道：
“不限，只要是健康的华人，男女老幼，一律照单全收。最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要。”
“你们每个人给多少钱？”
“不知道贵堂需要多少钱？”
在旁边很少开口的矮胖中年人道：
“五百美元怎样？”
听见对方的报价，让方新水一愣，一个人五百美金，你找来的人都是什么人啊！这么值钱，显然两个人对这件事情的理解是存在偏差的，方新水有些疑惑的道：
“这位老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只是需要招收工人和农民，你这个价格是什么高精尖的人才啊！”
中年人理所当然的道：
“没错啊！我们运一个人到美国就是这个价！”
听见对方的话，方新水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也怪自己没说清楚，哈哈大笑缓解尴尬道：
“哈哈……我明白了，您是算了运费啊！您放心，我们不需要你们帮我们运，我们自己有船，你们只需要在国内组织好人员。我们在码头交接，只要够一船，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第59章 谈判
方新水的话让几人一愣，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他。好一会，方金鳌才开口道：
“如果是在国内组织人手的话，你们应该找到国内的洪门组织啊！你找我们干什么。”
“可是我不认识国内的人啊！”理由很强大，无懈可击。
看着一脸坦诚的方新水，方金鳌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自嘲一笑才道：
“看来小兄弟是想要送钱给我花啊！那不知道，小兄弟每个人愿意给多少钱的介绍费呢？”
方新水想起方浪的交代，不由的小心试探道：
“五美元每人怎样！”
其实方新水的心里价位是每介绍一个人，可以给十美元。
但是做生意吗！怎么能直接将自己的底价报出来呢！怎么着都要给对方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嘛！
几人一听，这么点钱，人工都不够啊！这不是开玩笑吗？矮胖中年人就觉得方新水是在耍他们，直接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斥道：
“你打发叫花子呢！”
方金鳌毕竟是堂主，城府还是要深很多，仍然不动声色的继续泡茶，好像与自己不相干一样。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方新水，等待他的下文。
而方新水的心里早有计较，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才道：
“您先别生气，您听我说完。人怎么来的，我们不管，坑蒙拐骗也好，收钱移民也好，这些我们都不管，哪怕你卖船票给他们我们也不管。我们只要人上了我们的船我们就按人头付钱。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几人一听，就明白了方新水的意思，那这样子他们在国内可就是各凭本事了，哪怕是直接叫国军，把一个村子的人直接往船上一送，就有钱收啊！至于收钱后，剩下的事情，可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方金鳌又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方新水道：
“哦！那你不怕他们在船上找你们退钱吗？”
毕竟他们作为接收方，肯定是要接受人们的责难的。
却见方新水一脸无赖的表情道：
“看您这话说的，我们又没收过他们的钱，谁收的他去找谁啊！船是运输公司的，他们如果不想坐船就跳下去呗。但是，我们会和愿意跟我们走的人签订正式的劳务派遣合同。保障双方的利益，毕竟我们是正规公司。”
矮胖中年人还是没想明白方新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满脸疑问的道：
“那你们这不是贴钱做生意吗？”
方新水一脸得意的贱笑道：
“嘿嘿……怎么会贴钱呢？他们挣到工资后，肯定要按月交一部分手续费给我们啊！不然我们不成开善堂的了吗？”
几人瞬间明白了方新水的打算，他们还以为方新水会直接把他们当做非法劳工，拼命的压榨，每个月十美元他们收六七美元，心黑一点收个十年八年，再加点利息，那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啊！
搞得他们的心里都开始心动了。但是，想想方新水可能已经给联系好了黑窑厂，人到了就能干活，自己要是这么干，这么多人不能马上安排工作，直接就能把堂口吃垮，看来以后找到有用工需求的地方后，就可以这样玩啊！
既然对方能够赚这么多钱，给自己五美元肯定是不行啊！矮胖男子开口道：
“但是五美元一个人还是太少了，十美元怎么样！”
看来这个矮胖子就是负责这个堂口财源的管事了，不然，不会每次牵涉到钱，都是他出面来谈。听见他的话，方新水一脸无奈的道：
“大哥，你们难道不明白吗？你们在他们身上才能够挣到大钱啊！我们这边是小头。”
矮胖子的理由也很充分。
“那也肯定会有一些穷人掏不出钱来给我们的啊！难道你们不怕到时候人不够吗？”
见到对方说的也有道理，方新水只能让步道：
“好吧！那就六美元一个人！不能再高了，我们的投入很大的，如果一万人我们就要付六万美元了。”
“老弟啊！六美元一个人，你是招不到一万人的。”
经过几人好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确定八美元一个人。也算是这个生意确定可以开展了。
按照方新水所说的情况，方金鳌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起来，毕竟可以一次接收这么多劳工势力，可是和他以为的小帮派有很大的区别啊！
“老弟啊！想不到你的实力不小啊！不知道这个生意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啊！”
既然大方向已经谈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急了，可以慢慢沟通嘛！所以方新水很爽快的道：
“我回去后会将这次商谈的结果直接上报的，我们也要做一些准备工作，等小鬼子一投降，航路畅通了，我们的生意就正式开始。”
听见方浪提到小鬼子，矮胖中年人才想起，现在国内的港口还被小鬼子占领着呢！现在谈了这么久好像也是谈了个寂寞啊！
“对啊！TMD，现在小鬼子还占着海岸线呢！我们在这谈半天有个鸡毛用啊！”
而方新水却是满脸自信的笑了笑道：
“怎么会没用呢！生意当然要谈在前面啊！早点做好准备工作，到时候小鬼子一投降，我们的船就靠岸。直接无缝衔接多好。”
方金鳌听见方新水竟然说小鬼子会投降，不由心中一动，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眼方新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