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芯道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热气球里的伙计打开了绑在篮子上的白布,近十米长,两米宽的白布展开后被机关固定了边缘,尾端是坠着的铅块,在风中飒飒作响。
白布上写着几个巨大的字,上书“城南石头巷丰氏刺绣庄苏绣世家出品,今日八折。”
整块白布漂浮在半空中,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清上面的文字。
“原来如此,这办法妙啊,这热气球本就吸引人眼球,如今被挂上了这——挂上了这广告,就算是那些看不清文字内容的人,也会因为好奇心打听上边写了什么。
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全京城的人估计都得知道这丰氏刺绣庄。”
人群中有聪明人开口分析道。
“哎呀,这丰老板真是好运气,竟然只花了一文钱,只要这丰氏刺绣庄的产品没问题,绝对大赚呀,这一文钱太值了。”
有人羡慕道。
刚才柳邻询问人群中有没有商铺生意不好的,他还在权衡利弊,没想到竟然被这丰老板抢了先机,现在他追悔莫及。
那丰丙泽也是喜上眉梢,大家都是商人,虽然他的生意不大,但眼界还是有的,自然知道,这次的宣传效果必然不会差。
现在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自己的铺子去看看了。
“丰老板,稍安勿躁,我已经差人去你那铺子守着了。
作为我们岭南广告公司的第一单生意,也是第一次实操,我们肯定会跟踪广告效果的。”
柳邻给丰丙泽倒了一杯茶,安抚道。
不让他走,一方面确实是要看看成效,查缺补漏,以后改进。
另一方面则是出于,自己还要借着他给岭南广告公司打广告呢,暂时还不能让他跑掉。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有岭南广告公司的伙计从远处急忙忙跑过来。
“柳先生,成了,成了,那丰氏刺绣庄乌泱泱去了好多人,都是因为我们的广告过去的。”
那名伙计兴冲冲对柳邻高声说道。
“真的吗!”
丰丙泽听到伙计的话,激动地站起来不确定的问道,一脸的紧张之色。
自己的刺绣庄一直不温不火的,勉强靠老主顾维持生计,如今看到了崛起的希望,难掩紧张的心情。
“真,比你那一文钱还真,我来的路上,现在还有人往你那刺绣庄子赶去呢。”
那名伙计笑嘻嘻道。
“掌柜的!掌柜的!快回去吧,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好多人都去了我们铺子,现在都忙不过来了,夫人让我喊您回去帮忙。”
此时,一名伙计打扮的人从远处跑来,满头大汗,对丰丙泽急冲冲道,说着还要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哎呀,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我丰氏刺绣庄终于活过来了。”
那丰丙泽听到了伙计的话,哪里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此刻自己的铺子真的人满为患了。
想到自己这些年一直苦心经营,却一直没有起色,没想到今日只花了一文钱就把铺子盘活了,不禁老泪纵横。
“谢谢!谢谢柳先生啊,这岭南广告公司真是犹如我的再生父母。”
说罢,丰丙泽就给柳邻要鞠躬表示谢意。
柳邻赶忙伸手拦住,将丰丙泽扶正道:
“你我今日行为皆是商业行为,你花了钱,我们岭南广告公司提供服务,都是应该的,丰老板不必如此。”
“可我只花了一文钱,这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丰丙泽唏嘘道。
“钱货两讫,童叟无欺,丰老板赶紧回去照顾铺子吧,不然招待不周,客人都跑了。”
柳邻提醒道。
“哎!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丰丙泽便跟着伙计赶紧向自己的铺子跑去。
看热闹的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觉又被刷新了眼界。
“不愧是岭南的手笔呀,弹指之间就让一家无人问津的铺子火爆起来。”
“不知柳先生,这给铺子打广告实际需要花费几何?”
有人发问道。
在场的自然没有人相信这种生意只要一文钱,于是便都静下来等着答案。
“如果是用热气球推广的话,我们推出了几种套餐供大家选择。
第一种便是一具热气球在指定位置飞升,空中停留一个时辰,收费一百两白银。
如果同时用四具热气球在城中不同的方位升空固定,一个时辰就是四百两,以此类推。
还有一种便是一具热气球在城中上空来回飞行一个时辰,收费二百两白银,如需增加时辰或数量可以量大优惠。
具体的可以看我们店里的价目表,或者和店里的负责人私聊。”
柳邻解释道。
“这个价格虽然不低,却也可以接受,一旦吸引到人来到店里,这钱很容易就赚回来了。”
有人思忖道。
“给我的店铺宣传一下,我要在城中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放一个热气球。”
“我也要,我要那种飞来飞去的,一具就够了。”
“下月初我的新店要开业,给我来五具,全城的飞,连飞三天!”
……
当下便有几名人群里的商人选择了下单。
热气球作为一种新鲜事物,用来打广告,也绝对是越早越好。
否则等以后大家都习惯了天上飘的这玩意,效果肯定大打折扣,这些商人还是看得清的。
……
随着丰丙泽一文钱下单岭南广告公司导致的店铺火爆事件发酵,岭南广告公司一炮而红,订单不断。
最迟的订单都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柳邻对热气球的吸金能力很满意,但他知道,屋子里藏着的那五个画班学生才是真的摇钱树,而此时的他们还没有发力呢,柳邻不禁期待了起来。
皇宫,延和殿。
“什么?拿热气球打广告赚钱?热气球还能这么用?”
乾帝听着眼前宗庆的汇报,眼睛都发直了。
“飞一个时辰就要一百两!订单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乾帝一脸的羡慕。
“朕有三具热气球,一天飞四个时辰,一天岂不是要赚一千二百两,一个月就赚三万六千两?”
乾帝有些发酸,这个老六,有这么赚钱的门路,也不知道带着自己。
“王全,你去找柳邻问问,朕那三具热气球可不可以入个股。”
乾帝扭头对王全道。
“陛下,您那三具热气球——前几日便已经被送去边关了。”
王全小声提醒道。
“朕的银子——没啦!”
乾帝面如死灰。
……
第92章 最爱五根柴
礼部尚书府。
“买到了吗?是不是最新一期的?”
礼部尚书之子张元看着眼前的跟班张三,小声道。
眼角还盯着紧闭的房门,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买到了,小的好不容易才搞到的,这东西现在是一册难求,小的是加价十两才从黄牛手里拿到的,还挤掉了一只鞋。”
张三邀功道,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本册子交到张元手里。
“干的不错,你先出去吧,此事不要让我爹知道,否则有你好看。”
张元拿到册子,赶紧挥挥手赶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饱眼福了。
张三对这种负心汉的行为感到十分委屈,但还是麻溜退了出去,幽怨的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还不忘贴心的给张元带上了房门。
“哎呀,这身材,这神态,简直跟真人一样呀,这五根柴简直绝了。”
张元坐在书桌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心翼翼打开册子。
那册子的封面上写着“胭脂楼春闺图”几个竖排大字,底下则是横排着“五根柴出品”几个小字,最上边则是标注了“第五期”。
册子打开竟是一幅幅画像,里面每一页皆是画了一幅女子的画像,身材燕瘦环肥,容貌各异,神情或娇羞,或妩媚。
最关键的是,那些画中的女子皆是衣着暴露,堪堪遮住关键部位。
这画法也是区别于大乾的水墨画,画中的人被涂了色彩,竟似真人一般,仿佛随时可以从画中走出来,令人想入非非。
每一幅画像旁边都标注了几排小字,注明了画中女子的身份,年龄,还有——特长。
此时张元正在看的正是胭脂楼现在的头牌媚儿,年芳十七,擅长吹箫。
“啧啧啧,想不到胭脂楼还有如此绝色,本少爷最喜欢音乐,等下月的月例发下来,一定要去媚儿姑娘的闺房听她吹奏一曲。”
张元喜滋滋想道。
边看边不忘用手轻轻在媚儿的画像上摩挲着,仿佛可以感触到对方的温度。
“砰!”
就在张元还在幻想时,一道推门声传来,直把他吓得一个机灵,赶紧把画册手忙脚乱就要往一沓书本底下塞。
“爹,你怎么来了,儿子正在温习功课。”
张元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自家老子,赶忙随口编了个谎。
张廉看着自家儿子脸上的慌乱神情,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温习功课?那书桌上的书籍都落了一层灰了,骗鬼呢?
“哦?你温习的什么功课?且与为父说说,也叫为父看看你最近有什么长进。”
张廉盯着张元的眼睛,一脸玩味道。
“儿子温习的诗词,对,温习的诗词。”
张元心虚道。
“那你说说你最近读的什么诗,且背给我听听。”
“儿子读的安王的元夕词,没错,就是元夕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更吹落——吹箫声动,玉壶光转——媚儿雪柳黄金缕。——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最深处。
哎呀,儿子才刚读完,有些记不太清。”
张元蒙混道,眼角偷偷打量着张廉的神色。
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就打算大声求救,把母亲喊来拦着点,免得打死了自己。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要死也得死在那媚儿姑娘的温柔帐里,岂可死于这老匹夫的皮鞭之下。
“哼,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你看看安王殿下,当初和你一般,如今已然成了众皇子中的翘楚,你却一点长进没有。
罚你抄写《安王诗词集》,不抄完不准吃饭。”
张廉恨铁不成钢,一脸怒气道。
“早知道就说自己在读《三字经》好了,那《安王诗词集》足足五百首诗词,得抄到哪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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