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鹤舞
可惜脸上沾染的东西,显得这笑容是那么恐怖。
皇爷,是保下他了。
牙牌。
是官员用的。
腰牌。
是百姓用的。
不论哪种,全是证明身份的信物。
里面记载着很多信息,包括出生时的稳婆、地址、地保等等。
很全面,很详细。
对于这个新身份,魏忠当然是炮制到完美无瑕。
就算把证明这些信息的人和物全部找到,也找不到半点问题。
拿到文武百官面前挨个看过,几乎所有人都像吃了死苍蝇那么恶心。
牙牌。
肯定是真的。
但百官又知道这是伪造的啊,也都知道,魏忠,就是那个魏忠贤。
可。
陛下不认。
百官又证不了伪。
“房卿等御史,忠心为国,苍天可鉴,奈何,认错了人,做起事来又雷厉风行,才有了今日之果!
朕本想以国葬收容,可念及国朝艰难,只得一切从简,想必房卿泉下有知,也会深感欣慰!
为表朕心,特许房卿等十三道御史,一棺三厘厚的棺椁,城北外三十里处的半丈之坟地!”
朱由检扶额道。
言辞中的感伤之意,令人动容。
可是。
陛下啊。
城北外三十里。
是乱葬岗啊。
那地方多野狗。
像三厘厚的棺材,就是几块薄木板,几只野狗一起撞,三五下,就能把棺材给拆了。
野狗拆完棺材,然后把棺中死尸拖出来吃肚肠子。
所以这样的棺材。
在民间有种说法,叫狗碰头的棺材。
再有就是。
半丈之地。
能放的下棺材吗?
除非竖着下……
这十三道监察御史,白死了不说,想留全尸,有个坟地,都是奢望。
一念至此。
韩阁老急火攻心。
手指着魏忠不停晃动,浑身颤抖着。
“噗!”
一口老血喷出。
精气神肉眼可见萎靡下来。
指鹿为马!
这是赤裸裸的指鹿为马!
小皇帝!
汝安敢如此欺吾?
韩阁老仰面望着龙椅,无限悲凉涌入心头。
皇家人。
竟能这般薄凉!
“吱呀~”
宫门大开。
太阳的光芒和冰雪表面反射的光芒,映照到殿内。
文武百官才发觉。
天。
已经亮了。
可为什么?
还这么冷呢?
那阵阵袭来的味道?
又如何这么熟悉?
背着光。
锦衣卫指挥使沈炼走入。
银白色飞鱼服被莫名的“染料”染成了黑褐色,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
被先皇赐予、能带上朝的銮带绣春刀,正不停滴落着液体。
“臣启陛下,臣昨夜查获两百二十五位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为防止罪犯潜逃,于是彻夜办案,有失礼仪,请陛下恕罪。”
沈指挥使单膝跪地参见。
手一挥。
朱雀率队锦衣卫千户们抬着数以十计的沉重箱子进入。
这些人的气味。
和沈炼一模一样,令人作呕。
“陛下,这些箱子内,都是犯官的罪证,请陛下一阅!”
沈指挥使凝声道。
朱雀等千户将箱子打开,码放整齐的账本、书信等罪证呈现出来。
在今日朝会中。
即便刻意没有提起,但任何人都清楚,少了阉党官员。
毫无疑问。
这就是那两百二十五位官员的罪证。
“朕就不看了,让内阁阁老和刑部官员们看看吧!”
朱由检点点头,正色道。
罪证。
没必要再看。
毕竟犯官都已经死了。
看了也不过是增加生气程度罢了。
“臣等遵旨!”
内阁众位阁老和刑部部堂侍郎行礼后,严肃上前翻看。
罪证有很多。
但没必要个个看。
锦衣卫很贴心的把罪证贴好了名字,又把大罪名放在最上层。
一名犯官看一本,就够抄家诛族的了。
人多。
办事的速度就快。
不到半个时辰,阁老们和刑部部堂就已经起身,交谈一番后,叶首辅,成为了汇报人选。
“臣启陛下,以魏忠贤、客氏为首,勾结朝官、京官等数百位官员结为朋党、党同伐异,其罪罄竹难书,请陛下决断。”
叶首辅躬身总结道。
心底深处。
却有了点后悔。
阉党能干下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
那么,东林党呢?
当初接过东林党党魁之位,是因为万历帝兴起的国本之争,举朝廷之力,维持住了皇位更迭的合理性。
彼时的东林,是有问题的,但总觉得无伤大雅。
之后,泰昌帝、天启帝,疏远和厌烦东林,甚至成立阉党,也不愿意相信东林。
现在的东林,难道真的是过分了,而被皇权抛弃了吗?
昨夜的阉党,会不会是东林的明天?
“既然没有无辜,两百二十五位官员,满门抄斩,夷三族!”
“吾皇圣明!”
圣旨降。
百官遵。
“臣启陛下,以魏忠贤为首的两百二十五位,在昨夜魏家私宅饮宴时,不慎失火,数百人尽皆葬身火海。”
沈指挥使适时解释了京城的大火,深吸口气,朗声道:“臣连夜控制了犯官们在京的家眷族人,以及,赃银赃物。”
嗯?
文武百官竖起了耳朵。
当然不是对待杀的犯官家眷族人感兴趣。
而是赃银赃物。
阉党权倾朝野七年之久,会有多少赃银,这让人心痒痒的想知道。
“在哪?”
“回陛下,犯官在京家眷族人们,臣已命人将其押到西市,至于在京外的,臣已派人去抓捕。”
京城有两市。
东市和西市。
杀在西来,剐在东。
西市有个更响亮的名号,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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