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伴读小牧童
这标志着这个时代的运载能力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台阶,而且这也代表着中国的工业革命正式开始了。
这个文明的工业革命走了一条全新的,没有被人尝试过的道路,它并没有通过血腥的原始积累而是利用了本民族的一些特性来完成了这个人类史上的壮举。
如果幸运,宋北云有生之年是可以看到真正意义上的工业化国家诞生的。
他觉得自己保守估计还能活个四十年,四十年之后他八十岁时,即便是后续的科学进步都进入到了一个正常的发展速度,那也足他能够坐上民航飞机了。
所以今日宋北云的心情极好,即便是明天左柔就要上交作战计划了,但这仍然挡不住宋北云再次去了西北联大上课。
他现在再给人上课时已经不会再有人说他“太过于年轻”了,大家都已经习惯性叫他先生了。
有时候想想觉得人生真的是有意思,恍恍惚惚之间半辈子就过去了。
“先生,我有个问题。”
在提问时间时,有一个少年首先站了起来,他在面对宋北云时多少还有些心惊胆颤,犹豫了有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有一个波斯的朋友问我,将来我们会不会变成一头怎么都喂不饱的巨兽,肆意侵略别的国家,因为周围没有任何国家可以抵御大宋铁蹄,所以他们很担心。”
因为这堂课本身就是公共关系课,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其实是在情理之中的。
宋北云笑着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双手撑在讲台上,环视一周:“你们觉得会还是不会?”
下头传来了小声的讨论,但每个人都各抒己见并没有达成统一的答案。
对此宋北云并不意外,因为下头的年轻人是迷茫的,他们有很多东西还没有去了解和琢磨,这也就是课堂的意义所在。
宋北云轻轻敲了敲桌面:“回去告诉你的波斯朋友,答案是不会。如果他问你为什么,你告诉他,华夏文明从诞生之初开始就是一个谦逊、低调、求同存异的文明,它对任何理念的秉持都不是唯一性的,即便是曾废黜百家、独尊儒术时也并没有将其他学术赶尽杀绝。所以我们可以相信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都尊重和认同其他文明的存在意义,我们无意去称王称霸,更没有兴趣对其他国家指手画脚,我们当下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终极目标是吃好穿暖,让所有人有尊严的活着。”
“可是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在战争准备了呀。他们就是因此而感觉担忧的。”
宋北云对这个问题很早就有了打算,因为未来一定会有人问起来的,他需要回答也必须回答,对待疑问如果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就会被无限放大,阴谋论可是从来没有死过。
“很好,你的问题我很喜欢。”
说实在的,宋北云现在越来越喜欢听到质疑声了,因为有质疑就代表在思考,在思考就能讲道理,能讲道理就会去学习,会学习就代表会进步,这将是个人的进步同时也是社会的进步。
面对质疑时,一定不能用扯皮的政治正确去压制质疑声,而是应该学会积极的回应质疑,既然坚持干这件事那必然是有坚持这件事的道理和其背后的原因,这件事背后的深度和广度究竟各自代表着什么意思,这才是真正应该有的态度。
就比如现在,他们质疑是正常的,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远在欧洲的那个东西究竟代表着什么,更没有跟他们切实的接触过,而这次的备战本身就与大宋一贯以来坚持的国策出现了矛盾点。
所以宋北云需要的是一份系统的解释。
他很快把那个黄阿毛所讲的话复述给了在场的学生听,然后又把这些年那个集团所干的事情掰开、揉碎的讲述了出来。
更是仔细的阐述了这一战为什么是不可避免的,它看上去违背了当下的国策,但其实从深层次的意义上来说,这其实仍然是处于律法赋予的职权之内。
因为如今的备战本质上并非侵略而是要维持亚洲地区的繁荣和稳定,以及面对外来威胁时的主动出击。作为负责任的国家,需要协助所有与本国交好的国家进行对可能存在的风险的排查和肃清,这是一种责任也是必须要肩负起来的职责。
而且那个集团它本身就并非正常国家,它的理念充满了对反人类的向往,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执行他们罪恶的理念了,再加上这些年他们的阵线一直在向东方移动,如果不加以遏制,很快战火就会燃烧到边境线,继而席卷整个大宋。
至于为什么不能用外交手段来解决,对此宋北云坚定的表示中国绝对不会与那个集团产生任何交集,更不会跟他们以对等姿态进行谈判,更不可能跟他们进行所谓的地域划分,因为那样无异于与邪祟为伍、与罪恶作伴。
之后宋北云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正义是否存在?”
有人说正义并不存在有人说存在,而对此宋北云也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没有定性的问题,怀疑论和肯定论斗争了几千年了,最终没有分出胜负,但只有坚持者明白他们坚持的是什么。
战争必然会发生,而宋北云个人的功过是非,他不去做任何考虑,因为如果他对了,历史会为他正名,如果他错了,历史会揭开他的伤疤。不要说什么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真正的历史永远存在于客观的事实之中,正确和错误也从来都会流传于其他人口中。
一切伟大的人都对篡改历史没有兴趣,宋北云同样也不会有兴趣,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这是一种情怀也是一种胸怀。
他只干他认为对的事,小心谨慎和光明正大并非是反义词。
对战争结果,他抱有信心,而对战争的过程,他极端小心。质疑声会有,现在会有、未来依然存在,但这件事如果不由他来干,更大的磨难便会降临。
骂名什么的,谁在乎过?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当然,宋北云也没有把所有的内容都说出来,因为如果那个集团只祸害欧洲,他一点兴趣管的兴趣都没有,他是个自私的人,但问题是那玩意可是世界级毒瘤,它把亚非欧大陆给祸害了一个遍。
而且它和未来的盟友有着非常明显的诧异,现在的他们的确是有野心,但却仍然是汉文化圈的一员,未来那个邪恶的盟友并没有转世托生,宋北云不能因为没有发生的事而去惩罚他们,只能预防和遏制。
但欧洲那个集团,它不光是转世投胎了,而且现在已经明目张胆的开始行动了。这是已经发生并且即将会恶化的事情,所以这两件事是有根本上的不同。
如果没有意外,现在整个欧洲都挂上了那面旗帜吧,想来还是有点恐怖呢,要知道欧洲加起来也能有个一千万平方公里,就现在来讲他们论土地论人口可都不怎么输大中华区。
没出几个小时,宋北云的言论就已经在长安所有的外国人那里开始传播开来了,他们不是完全放心但却也安稳了不少,因为说这个话的人不是别人恰好是宋北云本人,这无异于他给世界的一个承诺。
“挂旗吧。”宋北云回去之后对妙言说道:“是时候了。”
“哪面旗?”
“咱们心里的那面。”
一夜之间,整个长安的衙门、军队都挂上了宋北云心中的旗帜,它就像一把山火,开始逐渐辐射开来,一面接着一面,从最中心的陕西蔓延了出去。
而赵性还给他的星星也终究是照耀在了头顶,宋北云站在办公室里,仰头看着前方旗杆上迎风招展的旗帜,却是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按常理来说他不该哭的,他是站在浪涛之上的人,心志坚定到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还要冰冷。但这一刻他终究是忍不住了,被压抑许久的思念沸腾了起来,与之一起沸腾的还有理想和信仰。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终于还是做到了,而且他相信很快千里山河就会像霜天的红叶一样被染得通红。
痛哭之后,宋北云反而是安定了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定,不光安定还愈发的坚定,因为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辜负那面旗帜赋予他的使命。
“虽千万人吾往矣。”宋北云突然念叨着赵性总是嬉皮笑脸说的那句话,他突然能够感受到赵性被星光感召时的力量了,他裹紧身上的大衣,看着天上飘落的冷雨,眉头紧蹙。
只是在一天之内,气氛陡变,战争的氛围愈发的浓烈,而随着他明牌宣战,越来越多的消息就聚拢到了这里。
原来不止黄阿毛是从那边逃过来的,有很多人都是从那里过来的,他们在确定这里要与那个恶魔宣战之后,都现身开始控诉那边的罪恶和野蛮。
很快这样的声音就掩盖掉了关于战争的质疑声,因为再也没人不信宋北云的话了,原来世界的那一端还真的是存在着那样恐怖的东西。
而这个信息所带来的副作用也是逐渐展露出来,那就是西域诸国都再次递交国书想要归附大宋,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真的不想成为欧亚之间斗争的缓冲带,他们需要一份保护,需要强大、文明、正义的一方来保护他们。
波斯的使者也连夜寻了上来,他们甚至不顾之前跟汤饼教发生的不愉快,直接跟宋北云签了双边互助条约,允许大宋军队在他们本国的土地上进行过境、停驻、补给和休整,并且自己也会投放一部分军队加入到战争之中。
之后整个亚洲都动了起来,不管是不是曾经有间隙矛盾的国家纷纷向大宋递交国书,希望结盟或者成为战略伙伴。
但大宋从不结盟,所以很多国家真的是急的跳脚,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们索性学着西域诸国直接一纸诉求想要并入大宋。
可能是事与愿违吧,除了西域诸国的请求,大宋把其他国家的请求全部都否了。不过虽然不同意他们并入国土的请求,但宋北云答应会协助他们抵御外敌。
到了这一步,大宋这些年坚持的国策终究是起了作用,宋北云近二十年前的预言也终于灵验了,在极快的速度下,亚洲形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备战备到在第二十个年头刚开春时,整个亚洲的贸易量翻了三倍还要多,甚至还在往上涨。
而这都是次要的,关键的是许多小国即便他们没有被大宋他同意入赘,但同样挂起了属于大宋的标志。
“二哥……咱们挂还是不挂啊?”
三爷看着手上的旗,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二哥,现在整个大宋都挂上了这面旗帜,而辽国就像是在一群鸭子中间站着一只鸡,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韩大人怎么看?”
韩琦抿着嘴抬起眼皮:“陛下,臣以为不能挂。一旦挂了,辽国便没了。但要是不挂,等到宋国腾出手来,会收拾辽国。”
二爷死死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三爷。三爷蹲在龙椅上直发愁,如果不挂的确是会被收拾的,但……
“挂吧。”二爷突然仰起头说道:“辽国派出远征军协助宋国,远征军悬挂此旗,但辽国国内不许悬挂。”
韩琦一愣,看向二爷,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不愧是宋北云的亲儿子啊。
第912章、二十年2月3日 晴
“这个我觉得不对。”
宋北云手边摆着两份东西,一份是左柔递交经过数次修改的作战计划,一份是枢密院联合三省衙门共同提出的关于未来大宋版图以及领土扩充方案。
这份方案中提出,需要改变大宋的战略模式,进入到极强权领域之中对周边及其他国家进行控制。
宋北云看完这个东西之后,直接眉头都皱起来了,他点了点桌子上的方案,对下头坐着的诸公道:“你们研究了三年,就研究出了这?靠压制他国主权来维持霸权,这是哪个混账东西想出来的路数?”
他现在可不跟这些家伙客气了,根本用不着客气,就有些时候吧,他发现这些人真的是被时代局限性给限制的太死板了。
下头自然是无人主动应声,因为这是他们现阶段能想到的最好方式了。
宋北云大概也能明白,所以并没有太过于苛责,只是笑着摇头道:“我们的未来是不可以通过压榨他国主权和领土完整来实现的,这本质上是一种掠夺,掠夺和竞争之间的关系你们还没有搞清楚吗?我之前都让你们去上过经济学的课了,怎么还会想出来这种馊点子?给我整明白了再提上来。”
对于这些畅想,宋北云认为这绝对就是走上了霸权主义的老路,事实证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霸权主义并不能实现永久的兴盛。
他从未来来,看到过太多的例子,但他并没有在任何一个资本主义社会中谋求出路,因为两者之间的根本路径是不同的。
从经济学角度来说,纵观历史上出现过的殖民帝国,不管是西班牙、葡萄牙、英国、法国这些老牌殖民帝国,还是以美帝为首的新型资本强国,其都有一个核心的特质,就是他们本身就不是商品流通的最大市场,那么如果要开辟一个足够支撑他们资本扩充的市场,那么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武装殖民和主权压迫,以压榨他国主权来换取经济利益和获取市场规模。
鸦片战争和广场协议就是最典型的手段,这就是以强权手段来完成外部市场的融合,强迫其他主权国家被动接受,这本质上就是一种外交霸凌行为。
它的内核就跟文明二字根本不沾边,所以说这条路并非是宋北云所设想的道路。
竞争虽然也会导致战争,但和掠夺战争并不是同一个概念,甚至不在一个领域之内。
强权思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同时也是最大的市场拥有者时,会出现怎样的形态。
那个模型就一定不会是最常见的长手长脚的帝国主义形态了,而是恒星系模型,因为恒星必定是恒星系中最强大的星体,周围的行星则会因为它的存在而改变存在模式,但如果能够把握好那个程度,最终恒星系会变得持久而稳定。
这最好的先例就是唐王朝,前唐虽然现在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但问题在于它的存在在当时那个世界架构里就是一颗无比亮眼的恒星,于是乎一个近似完美的万国来朝就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庞大的人口基数、最大的贸易市场和最健全的社会行业体系,这就必然会成为一种核心趋势。那就是——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无法拒绝我。
因为内卷嘛,就像西域诸国一样,只要其中一个国家对大宋进行了全面放开和双边互惠,那么其他国家必然是要效仿的,即便是像黑突厥那样恨汉人恨到牙齿打颤的国家也没有办法拒绝让自己日子过得更好,他们虽然也会偶尔搞一些小动作,但在大方向上必然会无条件支持大宋的所有行为,因为是利益共同体,市场和民生决定了他们的思维角度。
试想一下,如果像楼兰那样屁股大小而且特产只有漂亮姑娘的国家,因为和大宋的合作而受到了保护并且自身得以发展,哪怕是只在大宋的唇齿之下捡一些漏下来的汤汤水水都足够它在西域那片地方成为地区性强国,那其他小国怎么想?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就知道了,那些国家的皇帝恐怕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依靠着东边的庞然大物来维系自身存在的价值。
于是大宋就成为了诸多国家的恒星,它拥有着市场、规模、人口、技术的绝对制高点,并且拥有着绝对的军事主导地位。
最关键的是——大宋欢迎所有人。
宋北云不止一次去告诫那些官员,无知一点都没事,蠢一点都能原谅,但千万不能傲慢,无知和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而这帮人现在就有这个倾向了,这让宋北云怎么能够不生气?
被宋北云训斥一通的大佬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了,他们走到门口时刚巧碰见赵性夹着包走了过来,他们连忙向赵性见礼,而老赵看到他们却饶有兴致的停下了脚步:“哟,挨骂了?哈哈哈哈哈……”
哎哟这个气啊,被宋北云骂都不如被这混蛋前皇帝嘲笑来的气,这人……真的是哪里都好,就是嘴太欠了。
“你们啊你们,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们了?你们的预想方案肯定是不可能通过的,它既背离了我国的核心思想也背离了人民群众的核心诉求,不接地气而且透着一股穷人乍富的洋洋自得,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吧?挨骂了吧。”
衮衮诸公脸色都极难看,小声告罪一声便找出了千奇百怪的理由落荒而逃。
赵性此时走了进来,宋北云把位置让给了他,但他却在旁边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坐:“咱们之间就别玩这一套了,这次来我是要跟你提辞的。”
宋北云愣了一下:“啥?”
“辞职!辞职辞职辞职!爷不干了!”
“你他娘的疯了是吧?又疯了是吧?”
“不是,我的历史使命完成了,我再不下来,会有人想复辟帝制的。这个阶段咱们最后一步就是彻底把遗老遗少们对皇帝的念想彻底断了,要么你让我流放他乡要么你把我送到城门口一刀砍了,我怕死,不想被砍,那我干脆就辞职好了。”赵性摆着手说道:“你看我陪你也煎熬了二十多年了,是不是得把长生不老药给我了?”
“你还惦记这个呢?”
“嗯。”赵性点头道:“你要吃你就吃,你要不吃就给我吐出来,爷也不跟你客气。反正不管真假,咱们总归是得有一个去试试看,万一成了呢?”
宋北云皱着眉头,半晌没有回应。赵性却有些等不及了,他轻叹一声:“咱这么些年也算是熬到头了,年纪么也四十来岁了,趁着这个点,我去外头走走瞧瞧,也算是一种修行。到时候咱们喝一顿,然后趁着酒未醒天未亮,我一走了之。你对外头就说我喝酒暴毙了,然后给我立下牌位,儿子女儿都留给你了,帮我照顾好,老婆么……你看着也给照顾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啊!”宋北云突然涌出了一种无力感,赵性这个人……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无力,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还是像个孩子。
赵性靠在那也不说话,两人僵持了一阵,最终赵性还是开口了:“其实也要怪你吧,你给我描述了这个世界,我心里就整天想着他,也算是人各有志。我不想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坐着轮椅被人推到灯塔上去感慨此生已尽,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了。”
“那你那大几百万的穷弟兄怎么办?”
“你啊!火苗本身就是你递给我的,你再接过去就好。”
宋北云的牙咬得咔咔响:“我真想打死你啊。”
“你现在可不一定打得过我咯。”
赵性笑了起来,宋北云也跟着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既然都说出了人各有志,宋北云也没有什么好劝的了,反正赵性一生都是放浪颠簸,他本该生来就是一个诗人却无奈成了皇帝,如今他自己把皇帝作没了,再次成为了诗人。
“对了,我有个问题,将来宋辽统一之后,你打算定都在哪里?”
“我是北平侯。”
“行,明白了。那地方确实不错。”赵性点了点头:“走了,过两天出发之前一起喝个酒。”
“等会!”宋北云起身:“你跟我来。”
既然赵性去意已决,而且这样不管不顾,那宋北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送他完成最后一段的念想吧。
于是宋北云把赵性带到了老头子的面前,因为他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根本不相信什么九纹龙、长生药这一套,所以就不如让赵性来代替他来发扬门派好了。
虽然老头子对宋北云的行为表示愕然,但在说明白之后倒也是释然了,既然大家都退而求其次,那其实也不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赵性就这样直接投到了老头子的门下,成了他的关门弟子也成了宋北云的师弟。
这对老头子也好、对宋北云也罢,都算是一份交代了,什么长生不老不长生不老,其实两个人都不确定它到底存在不存在。
赵性也很高兴,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极端追求新鲜感的人,当皇帝也好、打仗也罢都不过是图个新鲜,现在有新鲜的东西给他玩,他自然也就不想着那么快的离开了。
不过虽然不离开,但的确正如他所说的,他要是再不卸任跑路,那就一定会有人开始复辟帝制的,毕竟开化程度也就到这了,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思想割裂,需要最少二十年的教育才能把整体水平提上去。
下一篇:大唐:抗旨才能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