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才不要做太子 第225章

作者:抉望

  李承乾也松了一口气,刚想搀扶李泰起来,见孙思邈从殿内出来,只好快步迎上去。

  孙思邈全身都是汗,一身道袍几乎都湿透了,足可见他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殿下来的正好,我有一些事情要单独跟你讲。”

  本来心情欢呼雀跃的李承乾,听到这句话,心顿时又提了起来。见李泰已经在大殿门口扒眼往里看,就邀请孙思邈到侧殿聊聊。

  才进入大殿,孙思邈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亏李承乾早有准备,一早让张赟熬好的甜粥,送到了孙思邈的面前。

  近乎贪婪的把甜粥都喝完,孙思邈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新生一般。

  放下粥碗,孙思邈叹息一声说:“情况紧急,所以老道我擅作主张替殿下做出了选择。这一次看似母子平安,但是老道那种摧产的方式,也给娘娘带来了很大的损伤。几乎九成的可能,娘娘以后都不会怀上孩子了,而且绝经的时间也会比寻常的女子更早一些。”

  “那会不会对健康有影响?”

  “会有一些,但是并不会多么严重,有老道我在一边照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听到这个,李承乾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再度深吸一口气,李承乾对着孙思邈深施一礼。

  这样的场景孙思邈已经经历习惯了,也不推辞,接受了李承乾及地的一礼。

  “孙道长,多谢您了!”

  用不着说什么“日后”之类的话,李承乾也很清楚,孙思邈能帮他扛起风险,本身就是不见外的,说多了,反而显得生分。

  孙思邈点点头,站起身,长舒一口气后说:“既如此,老道我就回屋里休息了,今夜娘娘的身边必须有人看护,但凡有所异常,都必须把老道唤醒。”

  李承乾了然的点头,吩咐张赟送孙思邈回去,然后一路小跑到正殿。

  此时正殿里面已经整理完毕,可是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紫燕抱着一个襁褓,正在哄新生的孩子睡觉。

  小家伙除了刚出生的时候哭的声音很大以外,其余时间都想一只小猫一样,只是被紫燕轻拍了一会儿的时间,就睡着了。

  将孩子放进一早就准备好的摇篮里面,紫燕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禀报道:“启禀殿下,娘娘生的是一个小公主,虽然不足月,但是看上去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李承乾点点头,走到摇篮边看了看这个孩子。

  小丫头啊,这个就应该是兕子了吧。虽然才出生,但是这丫头眉目间已经有了长孙的模样。事实上长孙的长相也算是中上,从长乐的身上就能看到,这丫头以后肯定也不会太丑。

  不过,长相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只要有健康的身体,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轻轻的走开摇篮,李承乾进了里间,李泰就坐在床边,表情虽然平静,但是从他湿透了的后背来看,也是一阵后怕。

  同样后怕的还有李涧,因为要给皇帝写密信介绍登州的情况,再加上皇后不到产期,他也跑到了造船厂,准备给皇帝介绍一下这里。当然,他身上还有一份皇帝的秘密旨意,就是要求所有人,难产的情况出现的时候,必须保下皇后。打从皇后离开长安的时候起,一样的忧虑,皇帝也产生了。

  不称职的丈夫是他,合格的丈夫还是他。人啊,就是这么的矛盾。

  挥挥手,把想要说点什么的李涧赶出去,李承乾也坐到了李泰的身边。

  用胳膊肘怼怼李泰,李承乾低声说:“孙道长说了,母后这两天都要有人看护,我先去睡一会儿,吃点东西,后半夜我来替你。”

  李泰点点头,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长孙。

  只是一次难产而已,此时的长孙看上去却像是生了一场极度的重病,面色苍白不说,人也消瘦了不知道多少。

  回到偏殿洗了个澡,好好吃了一顿饭,小睡一会儿,就已经是亥时了。

  再到正殿,李泰已经从坐着改成站着,两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

  用不着多说什么,只是交换一下眼神,俩人就完成了交换。阎氏扶着李泰出去睡觉,苏媛则跟着李承乾一起守在床边。

  寅时的时候,见苏媛不停的低头打瞌睡,李承乾就劝她去睡一会儿。

  “去休息一会儿吧,苏氏,本宫没事,有太子在身边陪着就行了。”

  就在苏媛摇头拒绝以后,长孙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承乾欣喜的掀开帷帐,抓起长孙的手欣喜道:“您醒了,感觉如何?”

  长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肚子上摸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问道:“本宫的孩子如何了?”

  “小家伙在外面的摇篮里面睡觉呢,虽然不足月,但是并没有什么不适。人家才睡下,就不抱到您这里来了。”

  “真的?”

  听说孩子也没事,长孙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松一口气后,她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孩子没事”,才是她最好的助眠剂。

  守到凌晨,期间李承乾给长孙擦了十几次干嘴唇,太阳升起的时候,李泰和阎氏就赶来了正殿接替李承乾。虽然要宫女照看也是一样,但是兄弟俩完全没有假手他人的想法。

  就这样,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长孙才终于恢复了元气,能支撑起上半身了。

  抱着孩子哺乳,长孙笑着看了一眼李泰,说:“如今母后和你妹妹都没事儿,你还是回造船厂去吧,耽搁了两天的时间呢。”

  李泰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回去,跟您相比,造船厂屁都不是。您且安心,什么时候您完全好了,就算不用您催,儿臣也会连夜跑回去的!”

  “也罢,你愿意,就留在这儿吧。”

  低头哼哼几声,哄着怀里的孩子,长孙趁机转过头,在眼睛上擦了一把。

  别看她一直昏昏沉睡,但是好多时候身边发生的事情却有印象。比如李泰低声训斥阎氏的声音、李承乾用棉签给她擦嘴....古人尝云,父母病则衣不解带以护,这是孝道,可是能做到的人却很少,更别说皇家了。而她,却足足有两个这么孝顺的孩子。

  天色昏暗的时候,李承乾过来接李泰的班,同时过来的还有孙思邈。

  号过脉后,孙思邈摸了摸自己不上的胡子,笑道:“跟今天早晨比,皇后娘娘的脉象更加沉稳有力了。这很好,娘娘既然坚持要亲自哺乳,老道也不好给您开药方,这样对小公主不好。”

  说完,见李承乾点头,孙思邈才把后遗症跟长孙也说了一遍。

  出乎意料的是,长孙的反应很是平静,并没有觉得这后遗症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不过事实上,她今年已经三十六岁,哪怕在后世都算是大龄产妇了,确实不适合生孩子。

  交代清楚后遗症后,孙思邈就离开了,李承乾和苏媛则留下来继续照顾长孙。别看她现在已经能抱着孩子喂奶,事实上都是硬撑着的。不亲眼看到孩子,她只会以为太子是在宽她的心,在欺骗她。

  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其实很惹人烦,再大一点的孩子,还能逗弄着让他不哭,但是这个时候的孩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嗓子就是嚎哭,特别是吃饱以后,更是有中气。虽说她哭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一直牵绊着长孙也不合适,李承乾只好充当了一次奶....哥的角色,抱着小丫头足足哄了半个时辰才哄睡着。

  另一边,彻底放缓心神的长孙又睡着了。

  陪护病人,更多的时候就是跟无聊抗争。幸好苏媛也在,有个说悄悄话的人,李承乾倒也不至于怀念手机。

  “夫君,您说,等妾身生了两个儿子以后,要不要也生一个女儿?”

  倚靠在李承乾的身上,苏媛说的话让人哭笑不得。

  “为什么要生两个儿子以后,第一个是丫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可不行,生不出儿子来,妾身可是要被外人笑话死的。”

  “屁啊,媛媛,来,耳朵凑过来,放心,我不咬你....你听好啊,这话我只跟你说,其实啊,生不生的出孩子,主要是看男人,跟女人没有关系。这跟你们打的麻将一样,完全是概率性的问题。”

  “可是好多人都不是这么说的啊,再说了,麻将也不单纯是概率问题,还跟运气有关系,否则的话,为什么阎氏总是给妾身点炮?”

  “那是阎氏笨,我家媛媛多聪明....”

  “我家媛媛....您总是说这些不知臊的话。”

  “有问题吗?你现在可是李苏氏啊!李姓可在苏姓之前!”

  “....”

  悄悄话说到了半夜,苏媛终究是扛不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虽然一样也困的不行,但李承乾还是一直忍着不睡。

  当初吐谷浑之战的时候,他竟然见到了咖啡豆这种好东西,虽然如愿在极西之地的胡商手里拿到了种子,也派遣了一队人带着种子去南诏种植了。可是这玩意儿能不能跟后世一样的在云南扎根生芽,还是问题。

  思考咖啡的时候,李承乾却听到了长孙的声音。

  “承乾,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早点休息吧,让宫女看着母后也就是了。”

  “还早,现在是子时,儿臣还不困。”

  “是子时啊...”

  听到长孙重新变得均匀的呼吸声,李承乾也就不走动了,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乱七八糟的问题。

  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想要跟困倦作斗争,只能硬扛着。这个时候的困倦其实就是生物钟在作祟,他之前的作息实在是太标准了,这也导致他的生物钟比别人的要更固执。对付困倦,最好的办法不是外物的帮助,而是自身的努力。只要抗过那段最困的时间,人反而会变得精神起来。

  当然了,这么干固然能突破人体对自身的限制,但也会提升一下别的概率。比如,猝死....

  就在李承乾熬夜的时候,同样熬夜的还有红翎急使。

  李涧一直到皇后平安无事,才敢给皇帝写回信。朝廷中真的拿红翎急使当信使用的,也只有皇家了。登州到长安千山万水的,却只是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就把信送到了长安。

  担心之余,皇帝却也为自己喜增一个女儿而高兴。唐朝人表现喜悦的方式很少,吃,是一种最简单也是最普遍的庆祝方法。

  得到信以后,皇帝就下令大宴群臣,搞得接到传旨宦官报信的群臣懵b不已。

  

第三百六十一章 别有用心的皇帝

  

  眼下朝廷平安无事,也没听说边疆哪里传来了战胜的消息,也没听说发生了什么好事儿。到底皇帝是因为什么要大宴群臣?

  难道是....因为税收的事情?如果是因为税收的事情,那的确应该好好吃一顿。

  就在去年,户部第一次因为账簿的积压,而没法在年前将税收都处理完毕。农税不算什么,连续几年的时间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新加收的商税,实在是喜人。贞观年初,全国的赋税都加起来,才不过二百多万贯,但是贞观九年,单单商税的收入,就超过了五百万贯。

  当然,这还只是户部年前计算出来的一部分。虽然户部上下准备年都不过,誓要将商税计算清楚,但是皇帝开恩,准许他们休假。剩下部分的商税核查、再加上重新检查的时间,如今快要到三月了,怎么也该算出来了。

  八百万贯,这就是朝中大佬估计出来的数字。直接翻了四倍,朝廷的国库从贫瘠直接变成暴富,而这一切,却并没有从百姓身上剜肉,而是取自商人。十税一,而且是硬性的十税一,这样一来,偷税漏税几乎大部分被杜绝,朝廷第一次尝到了有钱的滋味。

  宴会在太极殿举行,而且规模极其之大,只要是大朝会有站班位置的,在宴会上就会有一席之地。近三月的长安,天气还不是很暖和,殿内的众大臣很自然,外面在微风中被吹拂着的朝臣,就很凌乱了....

  宴会开始,皇帝就说出了举行宴会的理由。竟然,只是为了长孙皇后平安诞下一个公主,这真是....真是好啊!

  虽然为皇帝的小题大做不满,但是却没人敢多说什么。普通人家添丁的时候,都是重要的大事,这个时候说反话,哪怕只是玩笑话,看会结下死仇的,更别说帝王家了。

  宴会上,皇帝频频劝酒,让不胜酒力的杜如晦等人格外头疼。皇帝高兴,他们这些臣子就得跟着高兴,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哭丧着脸惹到皇帝不快,可真是找不自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帝才说了自己今日召集百官大宴的第二个目的:

  “皇后陪着太子外出考察天下商贾的情况,劳苦功高,更难得的是,皇后还怀有身孕,如今她在登州平安诞下一女,朕心甚慰。自吐谷浑覆灭以来,大唐边界虽有些小冲突,却终究没人敢对抗咱们大唐宗主国。

  国内,百姓安居乐业,流民逐渐归拢,各地的匪患正在彻底清除之中,马上,咱们大唐就要迎来一个盛世了。外无敌国侵扰,内无揭竿之忧,如此,我等也算无愧于天下百姓了啊。”

  皇帝的话才说完,房玄龄就捧着酒杯站起来,答话道:“陛下说得有理,内外安定,百姓安居乐业,确实可堪称为盛世了。自汉以来,虽有称谓为‘盛世’的朝政,却大多是粉饰而已,如今我大唐统一中原,如此广袤的国土依旧能发展到如今的场景,确实堪称盛世了。陛下励精图治,必定载入史册,老臣为陛下贺,为天下贺!”

  说完,房玄龄举起酒杯,随即,所有的朝臣都将杯中酒倒满,站起来。

  难得的是,皇帝这一次也站了起来,一起痛饮了这一杯酒。

  喝完酒也不坐下,李世民漫步走入场间,感慨道:“确实应该庆贺啊,朝中好多爱卿,跟朕一样,都是隋末乱世走出来的。那样人不如猪狗的往事,还是永远不要再度上演比较好。如今大唐盛世拉开了帷幕,这不是朕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我等君臣共同的功劳,朕怎敢冒领。来,朕敬你们一杯!”

  皇帝要敬酒,这可是莫大的礼节,刚刚坐下的朝臣们都像是屁股着火的窜了起来,虽然皇帝这是一杯酒换几百杯酒,可这依旧是值得他们骄傲的事情。这酒,不能不喝!

  一杯酒再度下肚,好多不胜酒力的已经摇摇欲坠了。永盛酒坊现在可是大唐内最大的牌子,而且给皇宫供应的都是上等的陈酒,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高度酒。除了少数的几个武将,谁能拿这东西当水喝?

  至于皇帝杯子里的是什么,估计只有皇帝自己和随侍的宦官知道。毕竟皇帝的位置高高在上的,谁也看不到,擅自窥探更是十分失礼的。

  召唤宦官将酒杯再次倒满,李世民这一次来到了房玄龄的桌子前。

  “房爱卿,自你任中书令以来,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大错,朝堂上下,对你皆信服无比。朕得你,如多一副臂膀啊!来,朕敬你一杯!”

  皇帝在宴会上的敬酒啊!房玄龄赶紧把酒杯狠狠的倒满,跪倒在地说:“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分忧,本就是微臣分内之事,微臣怎敢擅自称功!谢陛下称赞,微臣必不敢自满!”

  说完,房玄龄就一口将酒给闷了。

  可是等他想要给皇帝展示自己空空的酒杯时,却见皇帝已经走到了杜如晦面前。

  “杜卿,世人常常赞誉房谋杜断,你的断事之能,朕颇多仰仗啊!”

  “辅机,这些年来,你作为外戚,一直是众人议论纷纷的对象,但是朕知道,你本来就能坐上尚书仆射的位置,是怕朕遭受非议,才一直固请不担任....”

  “魏卿,朕曾言,以古为鉴,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些年来....”

  “李卿,这两年,常有人称你为战神,朕也觉得这个称呼很是贴切,可惜你无心文职,否则.....”

  ....

  皇帝每敬一个臣子,都必定会一杯换一杯,把中书、门下二省主官、六部尚书、几位老臣都问候到以后,就是七八杯酒下了肚子。

  今日皇帝一人一敬酒,刚开始的时候,殿门附近甚至是门外的臣子还羡慕万分。论资格,他们根本没有被皇帝亲自敬酒的机会,要知道,被一个皇帝敬酒,这可是能写进墓志铭里面的,将来后人追溯祖宗的时候,也与有荣焉。

  可是,越敬酒到后面,旁观的这些大臣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朝中说话管用的大臣,基本都会被皇帝敬酒。皇帝敬酒,用小盅喝,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接受皇帝敬酒的,都换上了巨觞,倒进碗里都有两碗。二十几杯酒过后,好多不胜酒力的已经拿脸往菜盘子里杵了,可是喝了二十几杯酒的皇帝,却仿佛越来越有精神。

  二十几杯啊,算起来也能有七八碗了,皇帝有这么能喝?不可能!

  这....看样子皇帝喝的不是烈酒,已经能板上钉钉了。虽说这也没什么,毕竟皇帝不可能喝二十几杯烈酒,可是结合皇帝今日的所作所为,王玄策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皇帝还在武将那边敬酒,转个圈儿就会到九寺这里来,所以王玄策赶紧伸手轻敲桌子,吸引来唐俭的注意力,低声说:“先生,陛下今天好像有点不怀好意啊!您看魏老头,一大觞酒下去,都有呕吐的迹象了,为了不失礼才一直忍着。作为大理寺卿,您也会被陛下敬酒,要不....”

  唐俭微微一笑,伸手在王玄策头上敲了一下:“小子,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太清楚,该糊涂的时候,就得装糊涂。陛下亲自敬酒,可是难得的大荣耀,有这个在,就算是圈套,你觉得我应该拒绝吗?这是陛下的阳谋,我等拒绝不了,就只能老老实实接受。

  再说了,往酒水里面掺水,没被人发现还好,被人发现了,这可是重罪,衡量一下暴露以后的下场,这样的小聪明还是不要乱用的比较好。你这个家伙一肚子花花肠子,到鸿胪寺不过一年时间,就混到了主簿的级别。因为平息吐谷浑三个部族动乱的功劳,还被陛下点名参加今天的大宴。仕途上,你可以说是一片坦途了,但是啊,越是这样,就越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