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时间倒退三十秒 第569章

作者:重别楼

可是现在,众人虽然看不道信笺里的内容,但嬴政的暴露已然知道,边境出了什么大事。

苏劫问道:“可是匈奴!”

嬴政点点头,咬牙切齿,回到王案上,拍案道:“北方挛鞮氏部落,单于头曼,被其子头曼所杀,被各部落拥护其为大匈奴王,此人成为单于的当日,便分封匈奴四大贵族,为左右贤王,左右蠹王,同时,于月氏,西羌签订攻秦盟约,不日之前,匈奴已然攻打了原本属于东胡,林胡地界,更是已然南下夺了阴山之南的土地。”

群臣大惊失色。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要说此事,场中唯一有些兴奋的,就是熊启了。

一旦,匈奴来攻,秦国必然无法攻打楚国。

让人惊愕的便是,匈奴这一次南下,如果说夺了长城外的东胡林胡地界,又拿了阴山之南,这就意味着,天下以长城为界。

南方属于秦国,北方属于匈奴。

两国对立,形成割据之势。

嬴政环视一圈,问道:“诸位可有对敌之策?”

此时,事情来的过于突然,群臣此时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如何有对应之策,而且,此次匈奴来势汹汹,一旦真的开战,必然是一场恶战。

熊启立刻走了出来说道:“大王,我秦国连战四国以后,独坐中原以北,如今,更是以一国之力以长城抗拒北方,此番,匈奴来犯,必然是看准了,中原战事不定,朝局未稳,以臣所见,应该立即调整当下之策略,先行对抗匈奴,再言伐楚。”

熊启的话,无疑让人纷纷附和。

不打楚国,楚国绝对不敢攻打秦国,可是匈奴不一样,这是已经打到了眼前。

李信一听,立刻站出来,说道:“臣,不认同,臣认为,匈奴虽来,但绝难危急秦国,若是先行攻打匈奴,则秦必危。”

熊启蓦然看去,道:“李将军,此事,非争功之际,当分清主次。”

李信道:“末将岂不知关乎国家危难,怎敢争功?”

嬴政问道:“莫非,李将军认为,匈奴不足为患?”

李信说道:“阴山之南,本是多争之地,然而,阴山是否在秦国手中,决定不了塞北的战事胜败,塞北之重只在一处,便是河套,河套不失,中原不乱,末将认为,匈奴即便攻下阴山,也威胁不了雁门关,其目的,必然是为了河套而来,然而,河套早已归属我大秦,此地更是驻扎二十万大军,铜墙铁垒,对于善游击的匈奴来说,我秦军只守不攻,其难以掠夺寸土之地,以末将所看,匈奴虽又威胁,但其害不及关内,整个长城西有蒙武将军,中有李牧蒙恬,有此三人,关内断无安危。”

嬴政听完,不由微微点头。

李信接着说道:“而灭楚则不同,如今,中原格局已然一变再变,跟不上格局,便会失国,我等如今便是乘着楚国未稳,直插寿春,楚国必难防范,可一旦秦国改变策略,先行攻打匈奴,则给了楚国喘息之机,有了如此多的时间,其必然会部署周全,防范秦国,随后,一旦秦国在北方无法建功,楚国若是乘机一旦北上,秦便腹背受敌,实则,攻北,秦无好一处取利,攻南,则可一定天下。”

“末将以为,李信将军言之有理!”

“末将附议!”

朝堂上的新锐将军,纷纷出言。

熊启怒道:“将军此言,也未免将秦国的社稷太过于儿戏!”

熊启对着嬴政道:“大王,匈奴南下,攻取东胡林胡之地,此番,更是占据阴山以南,整个长城以外,只有河套一地归属秦国,这一点,想必便是众位认为匈奴不足为当下大患的道理,然而,臣却以为,诸位将军怕是都有些求功心切,忘记了长城的一些地方,而这些地方若是忽略,便等于将北方之患自蒙双眼,攻伐楚国必成大患!”

嬴政顿时道:“相邦所言,乃是指阴山蓝田,以及易水长城?”

群臣恍然大悟。

熊启道:“不错,若是以往,三处长城,分属三国,三国各自为阵抵御胡人,而蓝田大营,易水大营,更是守卫长城缺口合计也有一千余里,如此狭长的空缺,如何能知晓匈奴此番不会乘机攻来?若是我秦国先行攻楚,而不解决北方大患,一旦匈奴入关,攻破两处缺口,整个天下,将会陷入何等动乱,到时,我等便是千古罪人。”

李信听到这里,不由愤然怔色。

然而,熊启所言的也是实情。

要知道,整个长城都是秦人在镇守,两处缺口还有两处大营不敢擅动,河套大军更加不敢调动。

不说蓟城,韩国,魏国等地四处都有秦人的兵马需要驻守。

如今,二十五万大军征伐楚国,也是从各个地方调遣而来。

可当下,如何敢动?

嬴政无奈,说道:“相邦言之有理!”

熊启一听,那心里是一个大乐啊。

楚国就这么得救了?

别说是他,就是孙膑复生,如今怕是都没办法了吧。

此时熊启不自觉的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苏劫。

然而,嬴政象征性转而看向苏劫。

问道:“太傅”

苏劫不等嬴政说完,便说道:“哦,对了,大王,今日朝会言事突然,正好有件关于匈奴的事情,臣还尚未来得及于大王说,恰好,今日将军们都在,不如一同看看,若是妥善,匈奴到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熊启嘴角抽搐!

心道:“我不信!!!”

第七百五十二章 战马划时代的变革

王殿之中。

秦国文武大约等候了半个时辰。

只见,乌惈,怀清,以及以卓王孙为首的四大铁王,逐个上殿。

在文武百官的诧异之下,世人被人司仪领了进来,六人皆是微微垂首,不敢直视,以此表示对秦王的恭敬,然而,几人心中也都是万般激动。

要说以商人的身份登上的朝堂,几百年来,也就属吕不韦,范蠡等寥寥数人。

众人纷纷跪地,道:“巴蜀之民,拜见秦王,贺秦王万年,大秦万岁。”

群臣不知所以,纷纷疑惑不止,嬴政看着几人,目光自然落在了为首的怀清身上。

嬴政莞尔笑道;“不必多礼,寡人本应今日朝后准备大礼相迎诸位贵客,因国事之由,故仓促之间邀请诸位上殿,未尽事宜,诸位还请包涵。”

嬴政对六人的态度,顿时让臣子们惊愕不已。

大王何等身份,一国之君。

而面前的六人,再如何了得,那也是商,是民!

然而,原本垂头不敢直视的六人,一听嬴政的声音,顿时惊讶的抬起头来,乌惈,卓王孙直接呆滞了。

怀清惊愕的长长的深吸一口气。

面前的秦王,头戴九帘王冕,黑服云袍,不怒自威,两眼如星眸璀璨,看了过来。

“赵公子!!”

孔越更是吓得失声。

群臣皱眉!

乌惈连连道:“孔兄,慎言!!!”

怀清连连垂首,心中几番惊涛骇浪。

嬴政笑道:“不错,寡人确实姓赵,孔先生叫寡人赵公子,并非有何不对,昨日寡人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故意相瞒,只道昨日于诸位同饮,寡人心中甚为高兴。”

六人重新摆正了身子,神色略带激动,“草民不敢!大王王颜当面,不知真容,我等大罪!”

嬴政不在犹豫,而是立刻说道:“匈奴来犯,寡人听太傅说,诸位有破敌良策,不知到底为何?寡人请教。”

嬴政的话,让百官文武顿时竖起了耳朵。

乌惈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道:“破敌之策,非我等之谋,而是早在去岁,武侯命在下前往巴蜀,为了打造一件军械,乌惈奉命前往巴蜀之后,将武侯的意思告诉了在场的诸位友人,诸位知事关乎秦国,又皆心怀报国之心,我等研究半年,终于打造了可以适用的军械,此次来秦,便是想将此物献给大王。”

李信等人一听。

顿时惊呆了。

一个个不由都看向苏劫。

嬴政转头看向苏劫,道:“这?太傅,莫非,此物可助我大秦对抗匈奴?”

苏劫点点头道:“大致尚可,具体如何评判,臣以为,诸位将军皆是百战之将,当可分辨。”

王绾,冯去疾,冯劫等人纷纷相互看去。

武侯的话没有说满,但是,既然说了让诸位将军来评判,那必然是无错了。

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对秦国来说,具有何等意义,已然不言而喻。

嬴政迫切的站了起来。

实在是他太震惊了。

嬴政道:“乌先生,还请你给寡人解惑。”

乌惈连连道:“遵大王命!”

说完,乌惈便从随性的仆从手中,去过一个精致的红匣,红匣稍大,看起来也有些沉。

乌惈将红匣放在王殿下。

百官瞪着眼睛眨都不肯眨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可以让秦国打败匈奴。

尤其是李信,辛胜,章邯等人更是迫切万分。

乌惈木匣打开,只见一个用精致的皮带相连的铁器,一分为三,其工艺可谓是精雕细琢。

苏劫靠的近,看得最为清楚,于当初他给乌惈的马上三件套几乎是完美复刻。

果然。

在当今这个年代,要做出这样的三件套,还真只能由铁王四大家族能办到。

嬴政激动的走下王阶。

不自觉的来到了怀清的面前。

怀清偷偷的看了嬴政一眼,便撇开了目光。

嬴政问道;“这是何物?何以对抗匈奴!”

乌惈道:“此物,乃是用上等精铁炼成,到底有何用处,我等不善兵争,难以于大王详说,具体的,还需武侯于大王解释。”

嬴政瞪大双目看着苏劫,问道:“太傅,这是?”

此物具体何用,到底具备何等重大意义,这一点,对于乌惈他们来说,确实难以道明。

而且。

这件东西,还是出自苏劫之手。

苏劫道:“当年,赵武灵王之所以能够覆灭中山,一举超越魏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其根本便是胡服骑射,胡服骑射能够威震天下百余年,便是在其效仿胡人之骑兵,于中原之骑射。然而,如今北方匈奴皆以骑射为根本,我秦国不善游击,虽有铁骑,但重在冲锋陷阵,但在塞外之地,于之胡骑对战,就难免疏于灵活,一旦于匈奴交战,便成以吾之短,攻彼之长,此乃逆行兵法之要害!所以,直到今日,我中原列国,只能倚靠长城,来于匈奴割据天下。”

苏劫接着说道:“如今,能于匈奴争锋者,我秦国唯李牧一人,李牧将军麾下,十万飞骑,虽然胜过匈奴,但是终归,匈奴之兵马,远超十万,其对中原的威胁,也不仅仅限于雁门关,然而,可于预料,十余年后,匈奴骑兵可能更胜我秦国十倍,然而,若是让李牧将军锻炼一只我大秦的飞骑,已然难以解当下之忧患,由此可见,北方之战其根本,乃是马战,是以,我大秦铁骑,于匈奴胡骑,必然是强则强,弱则亡之局面,断无二途。”

章邯顿时问道:“莫非,此物可让我秦国铁骑一举超越匈奴胡骑?”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马战,乃是以骑术为本,我中原征战本以骑兵在平地冲锋,若是和胡人对战,那便弱了不止一筹,此物居然能让人一举拥有不弱胡人的骑术不成?”

群臣顿时议论了起来。

苏劫拿起马镫,说道:“此物,名为马镫!一旦我秦国的骑兵配上此物,我大秦任何一个士卒,只需稍加训练便可于马紧密的连接为一体!”

苏劫的一句话。

对将军们震撼最大!

实则,后世对秦国的骑兵有所误解,认为人人都能骑马。

其实,在秦国,大多人都自会滑马。

只有经过不断的训练,才能勉强称为骑马。

所以,这才是骑兵很少的原因。

人坐在马上,在没有马镫的时候,是以臀部为支撑点,稍加颠簸,便会滑下马来,后来,身披重甲,也就是重骑兵。

除了增加冲锋的坚韧以外,便是为了稳固重心。

众将军已然骤然变色。

“人马合一?”

苏劫接着说道:“一旦配备这个马镫,我秦国士卒在马上,便如履平地,将塞外之短,反而变成了我秦军之长,双足踏于马镫之上,几乎便等于解开了双手的束缚,我大秦骑兵便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射,也可以在马背上大幅度的摆动身体,或砍或劈,其灵活征战,远胜胡骑,这又其实胡骑可以相提并论的?”

嬴政听道这里,以他的才智,如何不知这件东西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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