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仓库回到明末 第176章

作者:数沙人

  毕竟去是找东西的,所以携带的东西就比较少。

  为了赶时间,赵文等人选择了漕运,坐着官船,从京杭大运河上直接向着金陵而去。

  赵文站在船头上,看着这条将近千年的京杭大运河,忍不住感慨道:“这京杭大运河我还从来没有来过,今天一见,果然令人震撼。”

  只见运河上来来往往着无数的船只,其中还有不少运送漕粮的漕船。

  曹化淳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对着赵文道:“再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金陵了。咱们到了金陵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魏国公。”

  赵文一愣,片刻之后,缓声说道:“拜见魏国公?行啊,没问题。”

  说实话,赵文对这些传承千年、腐朽不堪的勋贵非常的厌恶,这些人就像寄生虫一样,趴在大明的身上吸血。

  如果没有这些寄生虫的话,说不定历史上的大明还能延续几十年。

  这些勋贵以及宗室就是那种,干啥啥不行,生娃第一名。

  而且卖起队友来,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些勋贵,到底是些什么样的货色。”赵文趴在船舷上,冷冷的看着运河上面的波浪。

  现在的魏国公乃是徐达的第十世孙,名字叫做徐宏基。

  徐宏基这个人在大明朝的勋贵中倒也算是一个能臣,甲申国变之时,福王朱由崧逃到金陵。徐宏基拥立福王朱由崧为帝,改元弘光。

  但这位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这朱由崧在历史上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当上皇帝之后,就只顾着享乐。

  徐宏基在弘光元年去世,他的儿子徐允爵在他去世的时候继承了魏国公的爵位。

  徐宏基是条汉子,可是他儿子徐允爵却是一个孬蛋。

  当建奴的大军击败江北四镇,兵临金陵城下时,这位老兄见势不妙,就和大名鼎鼎的水太凉、头甚痒的钱谦益一起打开金陵城门,跪迎建奴入城。

  至于弘光帝,则被他们给抛弃了。可怜的朱由崧虽然逃了,可依然没有逃出生天,最后被建奴追上,用弓弦勒死。

  要是地底下的中山王知道自己的后辈是这样的东西,估计都能气的活过来。

  ……

  太阳缓缓的升起,阳光撒在水面上。

  赵文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他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运河。

  几刻钟之后,船只靠在了码头上。

  赵文和曹化淳领着各自的人马从船上走了下来。

  因为此次并没有公事,所以曹化淳就没有通知金陵的各个官员。

  虽然没有通知官员,但魏国公府还是通知了。

  毕竟曹化淳还奉崇祯口谕,前来看望魏国公。

  当赵文和曹化淳走到码头上时,此时还不是魏国公的徐允爵站在码头上,领着一群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过来的曹化淳。

  曹化淳穿着黑色常服,带着一顶四方平顶冠,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竟然是魏国公世子亲自来迎,魏国公可真是给杂家面子。”曹化淳一脸笑意的对着徐允爵拱拱手。

  徐允爵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风轻的道:“曹公公不用如此,不用如此。”

  崇祯登基的时候,徐允爵和他父亲徐宏基一起去京城中朝贺过,所以也认识曹化淳。

  徐允爵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不着痕迹的塞给了曹化淳。

  曹化淳毕竟是崇祯的最信任的太监,就算魏国公在金陵势大,但也要给曹化淳几分面子。

  曹化淳接过银票,轻瞥了一眼,将其塞在袖子中。

  “曹公公,请!”徐允爵一脸笑意的道。

  从始至终,徐允爵的目光只在赵文的身上停留过一次。

  徐允爵还以为赵文是曹化淳的跟班,所以并没有在意。

  而此次赵文也是秘密前来金陵,所以并没有显露自己的身份。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位乃是北地的一个商人,叫做赵文俊,和杂家是亲戚。”

  曹化淳指着赵文,缓缓说道。

  “原来是公公的亲戚啊,我就说为什么如此英伟不凡呢。”直到这时,徐允爵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赵文。

  赵文看着徐允爵,拱拱手,说道:“见过世子!”

  徐允爵笑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如今府中已经备好了饭菜,特意为公公接风洗尘,还请公公不要耽搁。”

  “既然如此,那杂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曹化淳笑了笑,随即跟在徐允爵的身后,向着魏国公府而去。

  赵文长出一口气,看着徐允爵,跟在了曹化淳的身后,向着魏国公府而去。

  魏国公府距离金陵的皇宫不远,可以说是金陵城中最中心的位置。

  经过两百多年的经营,如今的魏国公府在占地面积、装潢上绝对可以说是整个大明中除过皇宫之外,最豪华的住宅之一了。

  能与其相比的,也就是封藩在各地的王爷。

  等到赵文进入魏国公府的时候,魏国公府已经布置好了饭菜。

  曹化淳带着赵文,在徐允爵的陪同下进入了大厅。

  待到入座之后,徐宏基坐在主位上,对着曹化淳频频敬酒,旁敲侧击着曹化淳来金陵的目的。

  曹化淳长出一口气,缓声说道:“没什么大事,这次来金陵是因为金陵的锦衣卫有些散漫,杂家奉皇爷之命,特意前来整顿一番,公爷不必如此。”

  虽说魏国公与国同休,富贵异常,可平日里坏事也没少干。

  所以当徐宏基看到曹化淳之后,就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当徐宏基听到曹化淳来的目的之后,修建放下心来。

  “曹公公,在下最近听说公公在做玻璃镜子生意?是不是啊?”徐允爵放下酒杯,看向曹化淳。

  曹化淳微微一愣,腹诽道:“这是哪个狗东西将杂家做玻璃镜子生意的事情告诉了徐允爵?杂家非要杀了他。”

  魏国公府在金陵经营了两百多年,说句难听的,在某些程度上,就算是崇祯的话都不一定有徐允爵的话有分量。

  曹化淳看着徐允爵,他哪里听不明白徐宏基这话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想要从自己手里分一杯羹吗?

  “呵呵,小国公爷说笑了,杂家只不过是一个身体残缺之人,哪里涉足过生意事?玻璃镜子的生意杂家怎么可能做?这外面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小国公爷何必上心呢?”曹化淳一脸假笑的道。

  “那在下可能真的弄错了!”徐允爵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当赵文和曹化淳离开之后,徐允爵看着坐在书房中的徐宏基,缓声道:“父亲,这曹化淳今天是故意在咱们面前装糊涂。锦衣卫和东厂都把玻璃镜子贩卖到咱们的地界了,他还说不是他干的,这可能吗?”

  徐宏基皱着眉头看着徐允爵,沉声道:“就算是他,你想怎么样?这曹化淳前一阵子给陛下弄来了上千万两白银,如今圣宠正盛,你能把他怎么样?

  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份心思了吧,咱家已经恩宠至极,没有必要再做这种毫无意义之事。行了,你先下去吧,老夫累了。”

  徐宏基冲着徐允爵摆摆手,随后在下人的搀扶下,向着后院而去。

  徐允爵看着离开的徐宏基,眼中闪动着阴冷的光芒。

  ……

  第二天一大早,赵文和曹化淳吃过晚饭之后,就领着随从向着金陵的皇宫而去。

  而金陵的六部就处在皇宫的周围。

  自从成祖迁都之后,金陵的皇宫就空了下来,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可人数太少,再加上如今已经不是政治中心,所以打扫的这些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宫中的那些管事对此也懒得管,就由着他们去了。

  金陵城中的六部在迁都之后,也变成了养老的地方,这里的六部上书每天到衙门中点卯之后,就再也不见踪影。

  所以当赵文和曹化淳来到工部衙门之后,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

  赵文看着空无一人的工部衙门,长出一口气,缓声道:“这里就是工部衙门?这半天都没有一个人,连个书吏都没有。”

  曹化淳道:“不光是工部衙门,整个六部衙门都是如此。这六部衙门中的尚书看起来名号响亮,可在朝中,说话也没人听。说句难听的,金陵的六部尚书,甚至还不如京城六部中的一个侍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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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郑和下西洋记事

  

  “行了,不说这些,咱们先赶紧找人,不然咱们怎么进工部保存档案的地方?”

  赵文站在工部衙门的院子中,看着曹化淳,缓缓说道。

  曹化淳笑道:“找他们非常简单,直接去秦淮河畔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秦淮河畔?”赵文看着曹化淳,有些无语的道。

  “这都是这帮文人最大的爱好罢了,这群人,从古到今就没变过。”曹化淳一脸戏谑的道。

  赵文双手一拍,催促道:“那咱们赶紧走吧。”

  “走走走!”

  几刻钟之后,赵文和曹化淳来到了秦淮河边上。

  赵文看着繁华无比、青楼遍地的秦淮河畔,有些感慨的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好一个秦淮河啊!”

  只见秦淮河两旁林立着无数青楼、客栈,不是还有很多挑着扁担的挑夫从路上经过。

  曹化淳侧过身子,看向赵文,微微笑道:“没想到赵将军竟然能吟诗?不一般啊。”

  “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只不过当时不甚理解,现在见到秦淮河之后,顺势读了出来。”

  赵文缓缓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看着停在秦淮河边雕梁画柱、装潢华贵的画舫。

  曹化淳走在赵文身边,他指着河上的画舫,对赵文道:“这些画舫到晚上之后就会营业,现在河面上这些停着的画舫到了晚上之后,就会挂起红灯笼,招揽客人。秦淮河真正的面目不是白天,而是夜晚。”

  秦淮河两旁的青石板路的旁边有着大大小小无数间青楼。

  不时还有读书人样子的年轻人手摇折扇向着里面而去。

  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脂粉气味,而且这脂粉气浓郁的有些发腻。

  一些女子坐在阁楼的窗户旁,向着下方的行人轻轻的招手。

  赵文看着行人来来往往,胭脂味极度浓郁的秦淮河,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怪不得南明小朝廷在建奴的攻击之下,直接开城门投降了。怪不得当年成祖皇帝要迁都北方,这金陵的脂粉气太重,待的时间久了,就会被这纸醉金迷磨软了骨头。”

  赵文看着这些,心中唏嘘不已。

  “赵将军是第一次来秦淮河吧?”曹化淳看着赵文四处张望的样子,缓声问道。

  “是啊,第一次来。”赵文随意的答道。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阴沉了起来。

  赵文抬着头看了看天空,对着曹化淳道:“曹公公,这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咱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你看如何?”

  “杂家正有此意。”曹化淳点点头。

  两人话音刚落,雨滴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经过雨水的冲洗,空气中的脂粉气淡了不少。

  赵文和曹化淳急匆匆的跑进了一个叫做窃秋阁的青楼中。

  刚一进去,青楼中的老鸨子就领着几个姑就围了过来。

  “哎呦,几位看起来面生得紧,是第一次来吧?”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年过三旬的老鸨子一步三摇的迎了上来。

  赵文看着画着浓妆,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脂粉气,急忙躲开。

  “你离我远点!”赵文看着老鸨子,皱眉道。

  “哎呦喂,还害羞了?”老鸨子领着几个姑娘,一脸调笑的看着赵文。

  曹化淳看到赵文一脸不满,转过身去,对着跟在自己身后一个随从,缓声道:“去,将咱们的腰牌亮出来,让她们都闭嘴!”

  随从冲着曹化淳拱拱手,随即从腰间掏出腰牌,向着老鸨子而去。

  “东厂办事,你们给我安分点,现在你们给我滚回去,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出来。”随从拿着腰牌,在她们眼前晃了晃,凶神恶煞的道。

  老鸨子一见这个场景,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虽然现在锦衣卫以及东厂都被禁足了,可是这威名在外,一些官员在听到锦衣卫和东厂的名号之后,腿肚子都会打转,更何况是这些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