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不想离开
姜登选其实也早就准备走了,昨天他就着急商绅开了会,把安徽事务全部交给了马祥斌。现在等的就是这个台阶,张宗昌来了他也就就坡下驴走了。
在火车上张宗昌和姜登选谈心,张宗昌说“大总统现在这样做寒了兄弟们的心啊。以后啊,就得自己干,跟着别人干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姜登选看张宗昌言辞恳切不似作伪也掏心置腹的说道:“现在我也算看明白了,以后就得自己干。”
“大哥既然也有这心思,我是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我山东这20万部队就交给大哥统一指挥如何,你我兄弟30万部队,也有一番作为啊。”
张宗昌这话让姜登选心里咯噔一声,他不知道张宗昌是试探自己还是真心托付,但是不管哪种情况他都不能要。
“效坤老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我有些乏了,回到奉天我歇一段时间,看看大帅如何安置我。”姜登选婉言拒绝了。
到了徐州之后姜登选并未多做停留,虽然张宗昌一再挽留可是他决意北上。张宗昌命人取了20万大洋给他作为花销,临行前特意嘱咐他要留意郭松龄。
在回去的路上他的一个参谋问他为什么不答应张宗昌的条件,姜登选说道。
“张宗昌的部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成分复杂,彼此之间非常不合。除了他的嫡系第一军还算可以,其余的部队不是直系败军,就是山东旧军。战斗力非常低下,这样的部队要来干嘛。再说了张宗昌不是没有儿子,他的儿子现在混得比在座所有的人都好。张宗昌把他的部队给了我,你让张安乐怎么想。”姜登选两句话说明了原因。
另一边张宗昌那边也有人问张宗昌问什么要挽留姜登选。
“这是我家那小兔崽子的主意,他说可以先让姜登选指挥部队破了现在的局面,也可以笼络一员虎将。”
“咱们就这么南下,济南无人坐镇,后方堪忧啊。”另一个参谋说道。
“这个不用担心,济南已经有人坐镇了。”张宗昌笑道。
“何人在济南,大帅如此放心?”那个参谋问道。
“哈哈,就在昨天,小兔崽子已经领着白俄军进了济南城。”张宗昌哈哈笑道。
张安乐为什么会到山东来,西北他不管了么?倒不是这样,因为张安乐知道所谓十四省讨逆联军,真正的主力是冯玉祥和孙传芳,以及有可能发动的阎锡山。现在阎锡山没有动作,西北军也暂时没有动作。他来山东,一是坐镇后方让张宗昌无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也是严防冯玉祥向山东进攻。
现在的局面很好笑,吴佩孚号称百万大军,其实真正作战的现在只是孙传芳的浙军和杨宇霆的部队。冯玉祥按兵不动,吴佩孚在调动兵马,西北军也是作壁上观。张作霖也是在调动兵马,有人说奉军在关内有李景林、郭松龄、张宗昌、姜登选和杨宇霆部队加在一起足足50万,为何还要从关外调军。
既然要从关外调军,为何又让姜登选和杨宇霆后撤?因为张作霖不是傻子,他已经觉察到李景林和郭松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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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
第二卷三足鼎立第三十章施从滨之死
早在9月份张作霖得知孙传芳有动作的时候就召集了,李景林、郭松龄、张宗昌、姜登选和杨宇霆到北京开会,商议对抗国民政府和南方军阀事宜。
对于张作霖的安排部署,李景林和郭松龄一直能拖就拖,得过且过。张作霖已经有所察觉,张作霖对此非常不满意,不过那时候他在北京,李景林和郭松龄的部队环绕着他,他也只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孙传芳突然发难,张作霖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奉天,同时命令姜登选和杨宇霆后撤。一旦姜登选和杨宇霆反叛,他们的后路都被切断了。姜登选并不知晓此时所以对张作霖颇有微词,杨宇霆对此事了解一些。
姜登选乘坐火车到了济南,张安乐带人去迎接,挽留他多住些日子。姜登选觉得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答应了张安乐的条件留在济南住几天。
姜登选对于张安乐出现在济南也是非常的纳闷,按说这个时候张安乐应当在西安坐镇随时准备指挥作战,怎么会跑到济南来呢。
不过他倒是没有多问,到了济南就住在了张安乐给他安排的一个宅院里。张安乐天天都会去请教他,他和他的参谋、幕僚都没事干,也乐意为张安乐分析军情。张安乐的军事水平其实不高,撑死了指挥一个旅,再多他就不行了。不管是以前的安抚军,还是现在的西北军,他都会放权给下面的人。作战计划这些东西,有帖木新格和参谋处的人在搞。
他在西北也就是签发命令之类,来到济南反而可以坐镇后方,震慑宵小。
现在南方的态势十分紧张,张宗昌沿凤阳、蚌埠和徐州一线布防。孙传芳的先头部队也已经到了蚌埠,杨宇霆原来的部队损失惨重,第8师全部被俘,第20师大部溃散,只有奉军第20师第44旅旅长刘翼飞,率部在从上海撤退途中与浙军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抵抗。由于孤立无援,刘翼飞被迫化装成和尚才从包围圈跑了出来。
当他逃回奉天见张作霖时,张作霖非常高兴地对他说:“你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你了,听说你办成和尚才逃了出来。江苏三个师,只有你与孙传芳大了几个小时的仗,其他的人连枪都没敢放就跑了回来。真***的丢人!”
杨宇霆也在座,听见张作霖这么说,低着头一张脸通红,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刘翼飞得到了重用从一个旅长直接提升为师长。
到了济南张安乐才知道山东的军务是多么的复杂,得知他把白俄军带来的张宗昌命令第二十八旅旅长程国瑞、第二十九旅旅长许琨率部乘车南下。按照他的吩咐,铁路局已经准备好了30列火车,随时待命,二十八和二十九旅很快开到了徐州,加上第五师孙宗先部、军务帮办施从滨部和第一军卫队旅方永昌部加上徐州原来就有的补充旅姚霁部还有补充第一梯队团孙殿英部总共8万大军。
孙传芳的部队已经过江的也有8万多人,他准备拿下蚌埠与原来苏军的白宝山师和马玉仁师一起夹攻凤阳。
攻打蚌埠孙传芳采取的围魏救赵的策略,命令卢香亭为前敌总指挥加紧进攻徐州,以牵动前线的奉军。自己亲率其余的部队猛攻蚌埠处在最前线张八岭的奉军因所处地势不利,且人数也很少。才与孙传芳的部队接触,随即即向临淮关方向撤退。
孙传芳部紧追不舍,占领了临淮关,待大军集中到了临淮关休整一天,继续向蚌埠逼进。
在蚌埠的防守的正式施从滨部,施从滨自从被任命为前敌总指挥之后,部队在兖州、泰安等放低整顿补给之后,先后开到蚌埠附近。
无奈时间仓促,施从滨的部队还没来得及布防,孙传芳的谢鸿勋师和卢香亭师两路大军把蚌埠的西南东三面包围,连夜向市区猛攻。
施从滨的部队本是缺少训练的老弱残兵,再加上军饷欠了好几月没有发,士兵毫无斗志,便纷纷败退。
施从滨的部对撤出蚌埠后,他仍在蚌埠以北坐着铁甲车督战,希望挽救失败的局面。
就在前几天在徐州,他和张宗昌、孙宗先三人结拜为把兄弟,张宗昌十分高兴的说道:
“咱们现在就是刘关张三结义,有咱们三兄弟还怕什么孙郎啊!”
他还保证收回江苏、安徽之后,让施从滨当安徽的督军、孙宗先为江苏的督军。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鸿勋师上官云相团,已经绕到了固镇桥以北,把铁轨拆掉,断绝了他的退路。和固镇以南卢香亭师马葆珩团夹攻施从滨的部队。
此时施从滨得知自己遭到孙军腹背夹击,感到孤军被围,形势紧急,就下令铁甲车开足马力向北速进。
铁甲车到固镇桥时,施从滨见长达一里的铁桥面上,挤满了向北逃窜的自己的部队,他不忍在自己部队的身上碾过去,又命令铁甲车往南开。
没有开十几里路远,看见大批的孙传芳部队冲杀了过来,于是再命令铁甲车往北行驶。铁甲车回到固镇桥的时候,桥面仍是挤满着部队,争先恐后向北逃窜。
这个时候由北向南截击的上官云相团应经包围了张宗昌的部队正在缴械,固镇以南的马葆珩团,又已经追了过来。
在生死关头,施从滨也顾不上自己部队士兵的性命了,下命铁甲车开足马力,向自己的士兵身上冲过去。
这个时候桥上还有1000多人,这里人跑都没地方跑,被车轧死的,被撞下河的不计其数。
施从滨渡过固镇桥之后,满以为凭借着铁甲车的火力和防御力,可是杀出一条血路突围,逃过此次大劫难。他哪里知道这一段铁轨早就被上官云相派人给拆掉了,铁甲车开到没有铁轨的地方翻倒在了路旁。施从滨和他的随从人员全部被俘虏了。
谢鸿勋派一营长把施从滨送到蚌埠总司令部,进门后向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的孙传芳行了一个军礼。
孙传芳素有“笑虎将军”恶名,此人外表总是笑容可掬,但其本性阴毒。孙传芳满脸堆笑,望着施从滨说:“施老,你好呀,你不是来安徽省当督军的吗?那就快去上任吧。”
“那只是张宗昌的许愿。”施从滨苦笑道。
早就怀恨在心的孙传芳脸色一变:“拉出去!”
施从滨随即被推出来,交军法处审讯,决定立即斩决。
孙传芳的部下高级将领劝孙传芳说,斩杀俘虏有违惯例,尤其是对施从滨这样的有影响人物,更是要慎重。
孙传芳不停劝告执意要杀施从滨,他对施从滨不满,前几天他多次派人联系施从滨要他投降,施从滨对他冷嘲热讽。孙传芳就已经有了一肚子火,这次活捉了施从滨不杀他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卫队团长李宝璋把施从滨押到蚌埠车站南边旷野,执行了斩决。这还不算,孙传芳命人将施从滨的首级挂在电线杆上示众三日,才命人草草入殓,抛入荒野。
孙传芳没有想到的是,他命人杀了施从滨,十年之后施家的后人把他给杀了。
攻占了蚌埠之后孙传芳踌躇满志,只等大军集合完毕调兵北上攻打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