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是道士皇帝 第218章

作者:光頭李三

  “這筆銀子到了朝廷的手上,也是孔聖為我大明朝做的貢獻,不負,我大明朝恩寵了他們孔家兩百餘年……”

第378章 奇怪的味道

  馮保聽著朱翊鈞的話,不住的點頭應是。

  衍聖公府在怎麼說,也延續了上千年了。

  這麼多年積累的財富是驚人的。

  此次咄┏堑亩际菄鴮毤墑e的珍品,金銀等物要在後面慢慢跟上。

  馮保挑選出來的字畫珍品,都得到了朱翊鈞的蓋章印證。

  朱翊鈞蓋印蓋的高興,一旁的馮保看的也開心。

  打大戶,帶來的喜悅,對於朱翊鈞來說,持續了許久。

  兩百餘萬兩白銀押送到了京城,老規矩,一大半交給了戶部,一小部分撥到了宮裡面。

  在孔府白銀入京的這日,初雪到了。

  戶部對接的官員,踩在皚皚白雪上,當真是每一步都是雪花銀……

  而天下對於衍聖公事件的討論,也漸漸平息了。

  人嗎。

  都是要向前看的。

  這次衍聖公因焚書案,對抗新政得到了抄家丟爵的下場,也是讓天下眾多計程車族鄉紳,真正的體驗到了朝廷推行新政的決心。

  在地方上的推行,倒是出奇的順利起來了。

  官員們在考成法的約束下,在前車之鑑的警醒下,也不敢在新政的上面,動手腳,玩心眼。

  因為,朱翊鈞要依靠張居正將新政推行到底。

  他開始有意的放權。

  雖然皇帝陛下一直關注著進展,但從來不催,也不會去提意見,放手讓張居正等人去幹。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幹。

  也就是從萬曆五年冬開始,張居正迎接來了遲到五年的大權在握,真真正正的走到了歷史改革的最前沿……

  “平靜”的日子持續下去。

  轉眼間,便到了年萬曆五年的年底。

  入秋之時,皇帝下旨,選秀,太監派往天下各州府,到了年底的時候,五千餘名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到了北京城,而後,住進了皇宮之中……這些從未離開家門的姑娘們,也在皇宮度過了他們終生難忘的的一個新年。

  大明朝皇帝選秀期間,民間符合條件的未婚女子都要參加,這些女子年齡在十三歲到十六歲不等,只要沒有嫁人,女子們都需要在家等待專人的篩選,挑中的便成了進宮的秀女。

  選中五千人期間,民間不可以舉行嫁娶活動,也就是說,民間女子如果有了心上人,必須在這之前出嫁,否則就可能面臨和心上人分別的命摺�

  可謂所愛隔宮牆,一生不可得……

  朱翊鈞日理萬機,宮中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女子,也分不了他的心神,他從未去看過,但兩宮皇太后可一下子忙碌了起來,幾乎每天都要見十幾個女子……

  除夕這天,北京城也下起了大雪。

  一輛馬車在逡滦l的護送下,在漫天大雪中,從德勝門進入北京。

  而車中坐著的人便是海瑞。

  衍聖公抄家之後,海瑞便一直留在山東,主持的就是對於孔府祭田的分配。

  孔府的祭田,被他分的差不多了,都是交給了原本的佃農耕種,並且,這些祭田保持著他們的特殊性,所徵收的賦稅,朝廷不取,全部用作發放續聖公的年俸,以及祭孔大典的花費,日後,朝廷不會在專門撥款下來,算是讓朝廷丟了一個小包袱。

  海瑞的臉上有些許疲憊,他坐在馬車之上閉目養神。

  一入京,駕馬的逡滦l便對著車中問道:“大人,您是回家,還是先入宮。”

  海瑞睜開了眼睛,輕聲道:“入宮。”

  “是,大人。”

  馬車在逡滦l的護送下,到了皇宮,海瑞下車,而後朝著宮裡面走去。

  在乾清宮中的朱翊鈞坐在龍椅上。

  在他面前擺放著六把燧發槍,他時不時的拿起一把,打量一番。

  在他身後,就只有張鯨一人候著,馮保忙著選秀,還要主持司禮監的日常工作,在乾清宮中待著的時間並不長。

  這些槍支是出自通州工廠的。

  在焚書案之前,那裡就已經開始生產了,四個月過去,這種燧發槍總共生產了六千餘支。

  按照內部的官吏給的資料,朱翊鈞也算了一個小賬,這樣一把燧發槍的造價已經超過了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一個普通家庭半年的開支了。

  有些太貴了。

  但朱翊鈞也知道,一切都剛剛開始,自己可不能想著省銀子。

  正在朱翊鈞觀看燧發槍的時候,一個太監進來稟告,海瑞求見,朱翊鈞聞言,趕忙讓人把這些燧發槍收下去,免得讓海瑞看到,又是一頓說教。

  而張鯨從宮外招來了三名太監抱著燧發槍,將其藏了起來之後,朱翊鈞才讓海瑞進來。

  海瑞進入乾清宮,行叩拜之禮後,朱翊鈞忙令其起身。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

  朱翊鈞還真是老想海瑞了。

  “海愛卿,此次在山東,辛苦了。孔府祭田之事,朕已知曉,你辦得很好,既安了佃農之心,又解了朝廷日後撥款之累。”朱翊鈞微笑著說道。

  海瑞微微躬身:“陛下聖明,臣不過是遵循聖意,按律而行。衍聖公之事,關乎重大,臣不敢有絲毫懈怠。”

  朱翊鈞點了點頭,而後看著海瑞笑著說道:“朕亦常思之。如今天下,推行新政,亦有聖人仁政之理。衍聖公卻因焚書案對抗新政,實非聖人之後應為之舉。朕以為,真正的聖人之道,在於順應時勢,利於百姓。”

  “陛下高見。聖人之學,在於教化萬民,使天下有序。新政若能成功,百姓安居樂業,便是對聖人之道的踐行。臣在山東,見百姓困於舊制之苦,臣覺得新政推行,如春風化雨,解百姓之難。”海瑞一臉正色。

  “愛卿這幾個月在外奔波,著實不易。朕欲賞愛卿,愛卿可有想要之物?”朱翊鈞關切地看著海瑞。

  “陛下,臣無需賞賜。能為陛下分憂,為百姓指#浅贾畼s幸。只願新政順利,社稷安穩。”海瑞拱手道。

  “愛卿之心,可昭日月,愛卿可以不要朕的賞賜,但 朕卻不能不賞……當年朕為天子之時,愛卿前去應天,朕寫了一首詞給愛卿,而前些時日,朕啊,突然來了興致,便大書清正廉潔,四個大字……一直都在乾清宮中,就等著愛卿回來呢,張鯨啊……”

  “陛下。”

  “去把那幅字拿出來。”

  張鯨聞言,點頭應是,而後便進了內殿去取字,可一走到內殿之中,便聞到了一股特別奇怪的味道。

  乾清宮中從未有過的味道。

  他跟著朱翊鈞經常去西苑。

  這個味道。

  他很熟悉。

  火藥味……

  張鯨臉色大變,而後,立馬走到了放置燧發槍的地方,少了一把……

第379章 生死一刻

  張鯨,腦袋立馬成了一團漿糊,他只有一個念頭,陛下有危險。

  而後他顧不得去拿皇帝陛下賜給海瑞的字了。

  他也想不到這把消失的燧發槍,是被那三個太監中的哪一位拿走了。

  這些此時都不重要。

  他只知道皇帝陛下有危險。

  原本,這些槍支中是沒有火藥的,更沒有子彈的,可此時,他聞到了火藥味,那是不是證明,這槍中,也有了子彈了。

  而此時的朱翊鈞還坐在龍椅上,跟著海瑞談笑風生呢,突然,他注意到了一個從內殿出來太監朝著他走來。

  那個太監很奇怪。

  他的手在後面揹著。

  一個太監怎麼敢在皇帝陛下面前,將手放在後面呢。

  而且,他的眼神充滿著,戾氣。

  朱翊鈞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而後,手不動聲色的放到了御桌上的硯臺上……

  那太監繞過了海瑞,海瑞看到了這太監身後拿著的燧發槍,大驚失色,話沒有說出口,身體也沒有絲毫動作的時候。

  朱翊鈞抓起硯臺狠狠砸向那太監,正中其腦門。

  可那太監竟只是晃了晃身子,臉上毫無懼色,反而帶著一種決絕的瘋狂。

  只見他極其瀟灑地將背後的槍甩了出來,黑漆漆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朱翊鈞。

  七步之外,槍快。

  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朱翊鈞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腦子裡嗡的一聲,只有一個想法:完辣……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費心製造出來的燧發槍,打出的第一槍要殺的竟是自己。

  此刻他與那太監相距不過七步,他深知,即便自己身手敏捷,常騎馬鍛鍊,但在這如此近的距離下,一旦槍響,自己絕無躲避的可能。

  這個中年太監,都是不急著下手,他看著已經驚慌的皇帝,很是享受一般。

  “陛下,您別動啊,您一動,奴婢我啊,就開槍,龍椅上就要換人了……”說著,他轉頭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海瑞道:“還有,你海大人,你也別動,您要是喊了叫了,我就一槍打死他。”

  在這個關鍵時刻,朱翊鈞還是盡力保持住了自己作為帝王般的威嚴。

  好傢伙。

  自己要成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被槍打死的皇帝了。

  以後,跟路易十六,一樣一樣啦。

  一個被砍了頭,一個被爆了頭。

  被槍指著,朱翊鈞可不敢說什麼,朕賭你的槍裡面沒有子彈。

  這天還是除夕。

  明天就是萬曆六年了。

  扛不過去了嗎?

  “誰主使你的。”

  死,也要死了個明明白白。

  “哈哈哈,陛下啊,奴婢就瞧不上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自以為能夠指使所有人……”

  “我們這些陷入塵埃中的人,就不配有想法,不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沒有人能夠指使我,我是要殺天子的……我跟你一樣,同樣揹負著上天的使命……”

  “我是卑賤的,可我照樣能殺死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子,殺了你,我的名字可以陪著你一起,流芳百世了……”

  “陛下,你想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在,你的奴婢們手上……”

  “陛下,您說話啊,您不說話,我開槍打死你……”

  而這個時候,張鯨已經出現在了這太監的身後,他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緊張,慢慢的靠近。

  “你,你放下槍……”海瑞十分緊張。

  “哈哈哈,放下槍,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下呢,也多虧張公公賞識,數次去西苑都帶著我,讓我有機會搞來火藥,有機會懂得用手中的槍……而這次,燧發槍送到宮裡面,我是大喜啊,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名留青史……”

  “你要受萬世唾棄,揹負罵名,永遠也洗脫不了。”海瑞冷聲道。

  “罵名,不也是名,他憑什麼一出生,便逡掠袷常鹳F無比,有這麼大的家業繼承,而我們,從小吃不飽飯,還要忍受朝廷的欺壓……最終,到了皇宮這個深淵之中。”

  朱翊鈞看著這名漸漸瘋狂的太監,嘆了口氣。

  “上路吧,陛下。”說完之後,這太監便猛地摳下了扳機,一聲巨響在乾清宮中響了起來,伴隨著火藥燃燒的濃煙,以及一個身影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