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捞德一
曹坤脸色变了又变,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
曹瑛说的也有道理。
他们直系和苏远,可是半点交情都没有。
等到以后苏远准备好了,大兵压境。
他们有胜算吗?
曹坤实在没什么信心。
“大哥,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这次,咱们以后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曹瑛的话,让堂内许多将领,都动了心思。
眼看着西北边防军越来越壮大。
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们肩上。
可他们又不-敢主动进攻。
现在苏远来了冀州,到了他们的地盘,还只带了一万兵马。
这就好比,煮熟的鸭子,放在他们嘴边,谁能不眼馋。
曹坤沉默片刻,看向吴佩孚问道。
“子玉,你怎么看?”
吴佩孚内心同样犹豫不决。
打,后果难以预料。
赢了还好说,可要是输了,直系恐怕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而不打,便错失一良机。
“大哥,我觉得这事,需要郑重考虑。
苏远不是傻子,他敢带一万人,大张旗鼓的从咱们地盘路过,估计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曹瑛急切道。
“战前犹豫不决,乃兵家大忌!
大哥,那姓苏的小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只有一万人,一万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咱们保定有三万驻军,再加上各城各地的军队,总计有五万人马。
一-起包围他,就算是耗,也能把他耗死。”
就在他们争论之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曹坤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言语。
接起电话。
“老帅,大事不好了,张作林率领大军南下,已经到了山海关了。”
“什么?”
曹坤脸色剧变。
“张作林好大的胆子,他不是刚刚跟五国联军干了一仗,损失惨重吗?他哪来的兵力入关。”
“老帅,我也不清楚,奉军估摸着有三万左右,您赶紧再派点人过来吧。”
自古以来,山海关就是华北与东北的咽喉要道。
素有“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的美称。
一旦山海关破。
奉军长驱直入,半天之内就能杀入燕京。
就在这时,那名亲卫又匆匆跑了回来,脸色苍白道。
“老帅,事情不妙,咱们的边防驻军,在热河和察哈尔边境地带,发现了两支西北边防军。
人数各一万五千人,他们全副武装,连坦-克都出动了。”
这番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厅堂当中。
吴佩孚、曹瑛等人,瞬间脸色煞白,心脏突突狂跳。
曹坤手里的电话,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大堂内,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吴佩孚开口问道。
“那两支军队,有强闯边境的意图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他们陈兵边境,似乎是故意给我们看,有警示的意思。”
曹瑛等人,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警示?
警示谁?
不就是他们吗。
很多人脸上露出心有余悸和庆幸之色。
幸好他们还没有下达对苏远动手的命令。
否则,边境的两支西北边防军,现在已经杀过来了。
曹坤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冷汗,转头恶狠狠的瞪了曹瑛一眼。
“踏马的,险些害我酿成大错。
赶紧传令给定县的驻军,让他们帮我转告苏司令,就说咱们直系对他没有恶意。”
察哈尔、热河、山海关,三路大军压境。
曹坤想想就觉得胆寒。
果然,苏远敢带一万人马,进入他的地盘,那是有底气的。
…………
苏远的大军,一路畅通无阻的过了定县,继续往南前行。
一天之后,进入豫州。
这-里是直皖两军的缓冲地带,归一~个名叫赵倜的北洋军阀统治。
此人擅长左右逢源,是个墙头草。
皖系强的时候,便与段琪睿走的很近。
直系强的时候,便倒向曹坤。
如今直皖两家和平共处,赵倜就谁也不得罪,保持中立。
苏远大军入境时,赵倜得知消息,立刻下令,全境开放。
甚至还亲自在开封城外迎接,送上了一份厚礼。
豫州乃中原正中,自古以来就是四战之地。
赵倜能在各大军阀中,稳坐此地。
靠的就是这一手巴结逢迎的本事。
苏远安安心心走过豫州,第二天便来到了皖省边境。
驻守边防的三千多守军,看到那规模庞大的车队,还以为是赵倜的豫军杀了过来。
(aeab)他们立刻布下关卡,封锁官道。
紧接着,这些守军就看到车上跳下来一~个个士兵。
一眼扫去,足有万人。
吓得守关士兵,瑟瑟发抖。
“旅长,大事不好了,豫州那边来了一支万人大军,准备强闯关卡。”
正在营中喝酒的皖军十四旅旅长,收到这消息,脸色剧变。
“你说什么?赵倜是疯了吗?他敢派兵攻打我皖省。”
“旅长,看他们的军装,好像不是豫军。”
“不是豫军是谁的部队,你不是说大军从豫州过来的吗?”
“我也不清楚,旅长,您快亲自去看看吧。”
十四旅旅长段志德,着急忙慌的跑出军营,来到城头之上。
放眼看去,城外停着近千辆汽车,士兵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这是哪支部队,你们有派人去交涉过吗?”
“旅长,刚才我们派人出城问了。
他们说是西北边防军,是苏司令的部队,要去萧县探亲,麻烦我们开关放行。”
一名通讯军官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兴奋道。
作为皖省本地士兵,很多人都以老家出了一~个苏远,而自豪骄傲。
现在大家喝酒吹牛的时候,只要一提到苏远,那必然会吹。
自己家谁谁谁,就是萧县人。
和苏家还有点远亲关系。
所以,这些士兵一听说,这支部队是苏远的军队,那是打心底里激动。
仿佛偶像来到了身边。
可段志德却是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变得无比惨白。
“你确定他们是西北边防军?”
“确定,他们刚才说了,苏司令就在车上。
旅长,咱们赶紧开关吧。”
段志德双~手撑在城墙上,望着下方的军队,呼吸渐渐急促。
“不行,不能开关。”
“为什么?苏司令不是咱们皖系的人吗?”
一众军官和士兵,脸上都露出不解之色。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想违抗军令吗?”
段志德突然怒吼一~声。
在场众人纷纷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先给我拖住他们,我去去就来。”
他丢下一句话,快步跑回军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铃音响了许久,却无人接听。
段志德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接电话啊,快接啊!”
此刻,萧县县城。
段宏业正在酒楼喝着花酒,根本不在家,又怎么可能接得到电话。
城外。
一名士兵匆匆跑到苏远的车旁边,敲了敲车窗。
“将军,旸山关的守军说,他们旅长有急事处理,让我们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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