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戈铁马横扫八方 第116章

作者:邋邋遢遢的星星

王夫人也连忙附和道:

“是呀,玌哥儿办事,我们都放心,老爷和玌哥儿好好谈谈,说不定许多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王熙凤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道:

“那老太太您也早些歇息,养养精神,这家里还全指着您掌舵呢。”

说完,扶着邢夫人,和贾琏一道往后退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贾玌和贾赦。贾赦站起身来,看了眼贾玌,说道:“走吧。”

贾玌微微欠身,跟在贾赦身后,两人一同朝着书房走去。

贾玌与贾赦一前一后走进书房,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两人脸上,显得气氛愈发凝重。

贾玌随手将小刀放在书案上,目光直视贾赦,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

“大老爷,今日之事,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贾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走到书案旁,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

“玌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解释?”

明知而顾问!

贾玌冷笑一声,目光如炬:

“大老爷,您不必在我面前装糊涂。

孙绍祖是什么人,您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人,您竟然要将迎春嫁给他?您这是要把贾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贾赦脸色微微一变,放下茶杯,目光阴沉地看着贾玌,在怎么说他也是贾玌的长辈。

“玌哥儿,你年纪轻轻,倒是懂得不少。

不过,我乃是迎春的父亲,她的婚事,我自然可以做主。

孙绍祖虽然有些瑕疵,但他毕竟是朝廷命官,手握实权。迎春嫁给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还在装疯卖傻吗?!”

贾玌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说的可不单单只是迎春的婚事!

“要是换做以前,我没有拼得现在这种地位,你爱让迎春嫁给谁便嫁给谁,我绝无二话。

可是如今,贾家我已经站出来了,努力在为家族谋划未来,力图让贾家重现往日辉煌。

你却在后面做这种拖后腿的事情,给贾家招黑、留污点!

孙绍祖的恶行路人皆知,若不是背后有人还需要他做着大同指挥的位置,他早死了!

你到好,屁颠屁颠把他拉到我身旁来,如果你觉得你活够了,我可以送你一程,用不着连累到我!”

贾赦面色涨红,刚要开口反驳,贾玌却紧接着继续说道:

“您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贾恩侯!

曾经的你与我父亲一同辅佐太子,何等的意气风发,在朝堂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眼光和见识绝非一般人可比。

可如今呢?就为了那五千两,就做出这等糊涂至极的决策?”

贾赦面色瞬间一变,眼中满是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盯着贾玌,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这不过...”

贾玌并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你自甘堕落,我不想理你。但你也不能犯傻呀。连这等事你都给我招惹。

现如今这种欲要大练新军,收复辽东特殊时期,稍有不慎,贾家便会万劫不复。

更别提此事还是我全权主导,现在朝廷上下、乃至全天下人都在瞪着眼睛看着我呢!”

贾玌来回踱步,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讲:

“即便是我父亲都从玄真观那回来为我扫清门前雪,但其实我并不奢求我父亲或是你能够为我亦或者贾家再做出何等作为!

毕竟,太子的失败,你们注定是要背负诸多罪责,甚至我可以不留情面的讲,你们不过是旧时代的残党,上不了台面!”

第216章 妥协

贾赦的面色在贾玌的言辞里渐次变得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尤其是那句 “旧时代的残党”,恰似一把尖利的刃,直直扎进他的心窝。

手指微微颤栗,茶杯中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贾赦的手背上,他却浑然未觉。

“旧时代的残党......”

贾赦低声复诵着此句,声调里带着几分自嘲与苦涩。

曾几何时,与贾敬一同立身于权力的旋涡之中,作为太子的拥趸,他们壮志满怀,只道荣华富贵与无上权势会恒久相伴。

那时的他们,于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各方势力纷纷前来攀附结交,虽不及两国公在世时那般荣耀,但也算是如日中天。

孰料如今,短短十数年,竟有这般剧变,朝堂险些成为咱们的葬身之所!!!

贾赦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瞅着贾玌,眼中既有愤懑,亦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觉察的悔意。

而后,新帝登基,致力整顿朝纲,摆脱太上皇的威权,构建全新的秩序。

整个朝廷都在悄然无声地进行着大更迭,新贵们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悄没声儿地占据了要紧的职位,掌控着各类资源。

若不是玌哥儿挺身而出,贾家 —— 将何去何从?

‘我究竟是何时变成这般模样的!?’

沉默许久,贾赦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态与无奈:

“玌哥儿,你所言极是,我确是老迈了,也胆怯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的步儿了,现今就连胆气都不及琮儿,他为着迎春竟敢在我跟前以死相胁,颇有赴死的胆魄。”

贾赦忆起贾琮在他面前拔刀欲自刎,而被自己阻拦的那一幕,贾琮右手上迸发出的力道...

若不是我及时阻拦,后果怕是不堪设想,我还得再尝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

此刻回想起来,贾赦仍觉心有余悸。

贾玌微微侧身,头并未全然转过来,仅是用眼角的余光斜睨贾赦,眼神冷冽且满含威慑:

“我来此地,并非要您成就什么丰功伟业,亦非想听您的慨叹。

我只是要让您明晰,今时不同往日。

贾家有我在,您也不必再如往昔那般畏畏缩缩、装疯卖傻,更不可这般轻易就袒露那不堪的本性!”

贾玌顿了顿,语气森然,缓缓转身正对着贾赦:

“至于往后您该如何行事,我想您心里应当有数。

我还是那句话,倘若您一心求死,欲拖着贾家陪葬,我不介意风风光光送您上路。

可莫小瞧了我的手段,即便您是我的堂叔,这关乎我的仕途,我断不会心慈手软!”

贾赦被贾玌的气势压制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竟无言以对。胸口剧烈起伏,显见内心极为挣扎。

良久,他才缓缓低下头,颇有感慨地说道:

“玌哥儿,你...... 你果然比你父亲还要狠厉!”

贾玌不为所动,语气仍旧冰冷:

“大老爷,这并非狠厉,而是现实。若是懵懂的小辈遭人算计了,我还可稍讲情面,但您......”

贾玌虽未言尽,但贾赦也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姜还是老的辣,贾赦还未老眼昏花到那般地步。

其实贾赦也有听从贾玌的安排,那孙绍祖起初贿赂贾赦,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在京城候缺时谋取个更好的位置么!

不过后来在族会上被贾玌给戳破了此事,还是当今圣上给的消息,故而贾赦着实不敢应承此事,但后面又舍不得那五千两...

在贾玌看来,贾赦这等行径就是愚蠢!收了钱就得办事!?哪有这般道理!?

人家都把好处送到嘴边了还吐出去!!!

贾赦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好,我晓得了。从今往后,我会留神的,也不会再给您添麻烦。只是 ——”

贾赦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期许、恳求,语气也变得和缓了许多:

“玌哥儿,琮儿那孩子,虽是庶出,但现今观之,倒是比我有胆略、有气魄;

我想将贾琮留在身边,亲自教导他一段时日。”

贾玌微微蹙眉,目光审视地看着贾赦,似乎在判别他这话的真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大老爷,您这是何意?

琮兄弟如今在军营中历练,正是成长的好时机,您为何忽然想让他留在府里?”

贾赦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愫:

“玌哥儿,我知晓琮儿在军营中表现不俗,但他终归是我的儿子。

今日之事,让我意识到,这些年来我对他...... 实在是亏欠甚多。

他为了迎春,竟敢在我面前以死相拼,这份胆气和血性,让我既惊又愧。

我想借此契机,好好弥补于他,亲自教导他,也算是尽一番做父亲的责任。”

贾玌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贾赦,并未即刻回应。

贾赦见此,明白贾玌的心思,当即有些恼怒,提高了音量说道:

“你莫要用这般眼神瞧我。

当年我能追随在太子身后,在那权力的漩涡中摸爬滚打多年,我自然有我的能耐。

虽说如今不比往昔,但教导琮儿,我自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罢了...,既然大老爷您有此心意,我便应下了。

但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琮弟在您身边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贾赦听贾玌松口应允,神色缓和了几分,却又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嗫嚅着说道:

“玌哥儿,还有一事...... 你也知晓,刚发生了这般大的事,琮儿对我怕是心生嫌隙了;

我怕他心里憋着气,不愿听我言语。你瞧能不能...... 去给琮儿说道说道,让他能心平气和地留在我身旁!”

贾玌有些好笑地看着贾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您也晓得怕?我还当您早就没皮没脸,什么都不顾及了呢。”

贾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无奈的神情!

贾玌见他这般,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说道

“您现今倒是想得周全。也罢,我去与他讲讲,但能否说通,还得看琮兄弟自己的意思。”

第217章 姐妹情长

在贾琮的房间内,迎春的丫鬟司棋正焦急地在一旁踱步,迎春则紧攥着帕子,神色忧戚地瞧着郎中为贾琮包扎左上的刀伤。

迎春的蛾眉紧蹙,眼眶泛红,面上犹有诸多泪痕,但其目光须臾未曾自贾琮的伤口移开,嘴唇微微颤动,似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郎中一边娴熟地包扎着伤口,一边说道:

“公子这伤尚不算甚重,虽穿了整只手心,却也只是皮肉之伤,未伤及筋骨,不过亦需好生调养些时日,切不可再沾水或用力过猛。”

言罢,他打好最后一个结,收拾药箱欲离去。

司棋忙不迭上前,将一锭银子塞至郎中手中:“劳烦大夫了,这是诊金。”

郎中接过银子,脸上堆满谄笑,连连称谢: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公子只需按时换药,并无大碍,不必忧心。那我便不再打搅,告辞。”

绣橘忙上前打起帘子,送郎中出去。

她立在门口张望了片刻,确认四下无人,这才转身回来,压低声音道:

“姑娘,外头无人,您有什么话尽可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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