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戈铁马横扫八方 第113章

作者:邋邋遢遢的星星

卜氏忙起身笑着回应:“哎呦喂,原来是琮兄弟来了,快坐快坐,瞧这赶得巧,一块儿吃点。”

贾琮客气道:“五嫂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我吃过了,就是有急事找贾芸。”

卜氏反应过来,笑道:“你们年轻人有事儿就聊,我去给你们再添壶热茶。”

说罢,便转身进了里屋。

贾芸见到贾琮这副神色焦急、面色难看的模样,顿时也是心生不安与疑惑。

贾琮忙问道:

“琮三叔,可是有什么事儿?瞧你这脸色,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贾琮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说道:

芸哥儿,你在军中向来颇为健谈,又与人交好,人情世故处理得当,想必知道不少消息。

我今日来,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孙绍祖。

外头传闻他品行恶劣,骄奢淫逸、好色酗酒,这些消息是否真如传闻那般?”

贾芸听闻此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三叔,实不相瞒,关于孙绍祖的这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我在军中确实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劣迹。

此人在大同一带胡作非为,不仅肆意欺凌下属,还常常强抢民女,搞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而且他极度贪婪,克扣军饷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故而军中常有军官将士与我抱怨!”

这话可不单单是贾芸从那些基层士卒中打听的,因为贾芸乃是贾玌同宗的身份,军中基层军官如把总、千总等,都愿意卖贾芸面子,一同喝酒畅言!

有些事情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那么可信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贾芸也敢为这句话作保证!

贾琮听后,拳头紧握,狠狠砸了一下桌子,眼中满是愤怒:

“果然如此!我原本还心存侥幸,希望这些只是夸大其词的谣言。没想到这孙绍祖竟真是如此不堪之人。”

贾芸见贾琮这般反应,心中隐隐猜到几分,试探性地问道:

“三叔,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孙绍祖的事情,莫不是这事儿和府里哪位有关系?”

贾琮见贾芸如此问他,当即就十分气愤地说道:

“今日刚归附,见了迎春姐姐,不料想她便与我说,今年年底就要嫁人了。

我作为其弟,自当关心她要嫁的人是谁,不曾想却听到了这个名字。

本来我还心存念想......

那孙绍祖在我看来,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怎能让姐姐往那火坑里跳!可姐姐当时神情哀伤,只说这是老爷的意思,她也无力反抗。”

贾芸听闻也是吃了一惊:

“竟有此事!这孙绍祖如此德行,迎春姑姑嫁过去必然受苦。琮三叔,此事万万不可!”

贾琮听到贾芸也是这般如此说,当即心中的怒火更盛,胸膛起伏剧烈。

他抬头望去,见一把小刀悬挂于灶台之上,径直走过去拿了起来。

贾琮望着手中的小刀,眼神空洞却又透着狠厉。他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刀刃,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在这荣国府内,姐妹兄弟众多,可迎春对他这个弟弟的关爱,始终与众不同。

那些一起玩耍、一起读书、照顾他长大的的温馨画面一一浮现,而如今姐姐却要被推进这无尽的深渊!!!

“父亲不疼、母亲不爱,如今我却连最是疼爱我的姐姐也要离我而去,还是陷入那等万劫不复之地!

我活着还有何用?

若不能护姐姐周全,我枉为贾家子孙,枉为大丈夫!!!”

贾琮越想越悲愤,握着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说着便要往外冲。

“三叔,你要去哪!?”

贾芸见状,大惊失色,赶忙站起身来。

却因起身太过突兀,膝盖狠狠地磕在了桌角上,顿时疼得他“嘶”了一声。

紧接着身体一个踉跄,又撞到了身后放着的梨篮,梨篮倾倒,梨子滚落一地。

贾芸哎哟一声,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身上沾满了灰尘。

就在这时,里屋的卜氏听到动静,赶忙走了出来。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满地滚落的梨子,贾芸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而贾琮则握着刀一脸决绝要往外冲,

她当即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俩这是怎么啦?”

但此刻贾芸无暇顾及这些伤痛,满心都是贾琮冲动之下可能做出的傻事。

他咬着牙,强忍着撞击而发麻的膝盖,顾不上回答卜氏的问题,只是匆匆喊了一句:“娘,回头再跟您解释!”

便当即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追去。

冲到门外,夜色浓稠,四周一片寂静。

冷风呼啸而过,吹得贾芸打了个寒颤。他焦急地四处张望,却不见贾琮的半点影子。

“三叔!三叔!”

贾芸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坏了...坏了...不行,我得......!”

第211章 ...

贾芸心急如焚,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满身的灰尘,径直朝侯府奔去。

夜色沉沉,冷风刺骨,贾芸的脚步却愈发急促。

这段时日的相处下来,了解到贾琮为人虽然沉闷、老实,但实则性子刚烈,如今又手握小刀,若是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侯府门前,贾芸气喘吁吁地拍打着大门。

门房见是贾芸,连忙开门迎他进去。

书房内,贾玌正伏案批阅公文,烛光映照下,神情专注而沉稳。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刘管家的声音:

“侯爷,芸哥儿有急事求见。”

贾玌抬起头,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进来。”

刘管家推开门,侧身让贾芸进来,自己则恭敬地站在门外,低声说道:

“侯爷,芸哥儿说有要紧事,老奴不敢耽搁,便带他来了。”

贾玌点点头,示意刘管家退下,随后目光转向贾芸,见他神色慌张,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便问道:

“芸哥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贾芸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急促却不失礼数:

“侯爷,打扰您了,实在是事出紧急,侄儿不得不来禀报。”

贾玌见他如此郑重,神色也严肃起来,抬手示意他坐下:“不必多礼,坐下慢慢说。”

贾芸却没有坐下,依旧站着,声音有些颤抖:

“侯爷,琮三叔他......他可能要闯祸了!”

贾玌闻言,眉头一皱,身子微微前倾:

“怎么回事?琮兄弟出了什么事?”

贾芸稳了稳心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贾玌。

从贾琮得知迎春要嫁给孙绍祖,到他愤然离去,再到自己追出去却不见人影,贾芸越说越急,声音都有些颤抖。

“侯爷,琮三叔性子刚烈,如今又拿了刀,我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我实在没辙,就想到来找您了!”

贾玌听完,眉头紧锁,脸色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现如今的贾家今非昔比了,有他撑着门面,为什么贾赦还会想着把迎春嫁给孙绍祖!?

难道他是真的蠢!!?

要知道即便是躲在玄真观的贾敬,为了让他练兵不受阻碍,都跑回来帮助一二,不说是主持大局,但那也能在一旁照应!

可贾赦居然...是真不知道孙绍祖为人,还是看我贾玌不顺眼给我使绊子呢???

想了许久,贾玌沉吟片刻,沉声道:

“此事莫急,那孙绍祖我也知晓一二,前些时日的确回京候缺,如今倒是离京去了,不在城中。”

贾芸听了贾玌的话,心中稍安,但仍忍不住焦急地问道:“那琮三叔他...”

......

夜色沉沉,荣国府内一片寂静。贾赦的院子里,烛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屋内,贾赦与邢夫人正坐在炕上,低声商议着什么。

贾赦手中捏着一封信,眉头紧锁,神色间带着几分不耐。他抖了抖信纸,冷哼一声道:

“这孙绍祖倒是心急,信里催得紧,说是年底前就要把婚事办了。哼,他倒是急不可耐!”

邢夫人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杯热茶,闻言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老爷,这事儿既然已经定了,咱们也不必再拖。迎春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嫁出去,咱们也省心。”

贾赦瞥了邢夫人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你倒是说得轻巧!这孙绍祖虽是个世袭的指挥使,可他那名声......哼,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咱们把迎春嫁过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邢夫人放下茶杯,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几分冷意:

“老爷,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孙绍祖虽有些风流韵事,可男人嘛,哪个不是如此?再说了,他如今在大同可是实权在握,咱们把迎春嫁过去,也算是攀上了一门好亲事。

至于外头的闲言碎语,不过是些无知之人嚼舌根罢了,何必在意?”

贾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手指在炕桌上敲了敲,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

“话虽如此,可迎春毕竟是咱们的女儿,若是嫁过去受了委屈,咱们脸上也无光。”

邢夫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老爷,您这话可真是好笑。迎春虽是咱们的女儿,可您平日里何曾关心过她?

如今倒是在这儿装起慈父来了。再说了,女子出嫁从夫,受些委屈也是常事,咱们做父母的,难不成还能管她一辈子?”

贾赦被邢夫人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阴沉下来,半晌才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定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只是......这事儿老太太那边,怕是还得费些口舌。”

邢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老爷放心,老太太那边我自有办法。迎春这丫头一向乖巧,老太太也不会多说什么。”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得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贾赦和邢夫人同时抬头,只见贾琮满脸怒容,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母亲!”

贾琮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迎春姐姐的婚事,我绝不同意!”

贾赦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放肆!谁准你如此无礼闯进来的?平日里是如何管教的,怎么现在全然忘记了!”

邢夫人也被贾琮推门而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呵斥道:

“琮哥儿,你这是做什么?!”

贾琮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如炬地盯着贾赦和邢夫人,声音冰冷:

“父亲,母亲,你们可知那孙绍祖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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