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我帶著小區穿越了！ 第26章

第43章 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回到802室，明道反手將門鎖好，甚至連那根用了無數次的撬棍都懶得再去抵門。

　　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正充斥著他的胸膛。

　　他將今天蒐集來的廢舊鋼筋、幾根彈性十足的彈簧，以及一捆半新不舊的鐵絲，全部堆放在客廳的地板上，然後取出了那張剛剛到手的【簡易捕獸夾】圖紙。

　　哪怕是揣摩許久。

　　這等經天緯地的能力，依舊讓他震驚。

　　明道將所有材料放置在平鋪的圖紙之上。

　　當最後一段鋼筋落下，圖紙的光芒驟然大盛！

　　白光一閃，所有的實體材料瞬間被吸入圖紙之中，消失不見。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咔噠”輕響，一個結構精巧、佈滿了猙獰鋸齒的金屬夾子，憑空出現在了地板上。

　　這捕獸夾的尺寸遠比明道想象中要大，幾乎有小半個臉盆那麼寬。

　　兩側的鋸齒宛如野獸的獠牙，閃爍著金屬寒芒。他甚至不用去測試，就能想象出當那根細長的扳機被觸動時，這兩排利齒會在強勁彈簧的帶動下，以何等恐怖的速度與力量瞬間合攏！

　　這力道，別說是野兔狐狸，就算是成年野豬的小腿骨，恐怕也能一擊夾斷！

　　看著這個殺戮機器，明道心中那股安全感愈發濃厚。

　　這東西，不僅是獲取肉食的利器，更是守護領地的絕佳防禦工事。他毫不遲疑，又接連製作了兩個，將搜刮來的材料消耗得一乾二淨。三個捕獸夾並排放在一起，看上去就極具威懾力。

　　他打算等會抽個空，將這三個寶貝悄悄佈置在別墅區通往森林的那條必經之路上。

　　隔壁801室，王褚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他開了一瓶國窖，正趴在床上，興奮地研究著自己那剛剛完成了“吞併”的建設面板。

　　面板下方多出來的那行【升級進度：1/1】的小字，讓他百看不厭，翻來覆去地戳弄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升級！嘿嘿，要升級了！不知道會給什麼好東西……”

　　“咕嚕~咕嚕~”

　　就在明道規劃著如何佈置陷阱，將殺傷效率最大化時，一陣極其輕微的敲門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咚……咚咚……”

　　明道眉頭一皺。

　　但這絕不是王褚能發出的動靜。那個死胖子敲門，向來跟拆遷隊進場一樣，恨不得把門板捶爛。

　　一股警惕感瞬間湧上心頭。他悄無聲息地站起身，將一旁的撬棍抄在手中，放輕腳步湊到門後，將眼睛貼在了貓眼上。

　　門外，昏暗的樓道里，一個女人的身影正虛弱地倚靠在801室的牆壁上，她的臉色在貓眼那扭曲的視野裡，呈現出一種駭人的慘白。

　　她的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看起來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那孩子雙目緊閉，嘴唇發紫，小小的身子一動不動，已然陷入了昏迷。

　　明道瞳孔微微一縮。

　　他認得這個女人，是住在六樓的王姐，平時在小區裡碰到過幾次，算是個點頭之交。

　　可現在這個節骨眼，她不在六樓待著，跑到八樓來幹什麼？而且看她這副模樣，顯然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

　　他心中警鈴大作。

　　麻煩，意味著變數。在這個人命比紙薄的世界裡，任何變數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

　　他沒有開門，握緊了手中的撬棍，沉聲問道：“什麼事？”

　　門外的王姐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虛弱的身體猛地一顫。但隨即，她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將身體轉向802的房門，帶著哭腔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他快不行了！”

　　她的聲音沙啞，顯然是哭壞了。

　　“昨天……昨天搞了點水，他……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上吐下瀉，吐出來的東西跟水一樣！現在……現在已經昏迷了！身上燙得跟火炭一樣！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上吐下瀉？昏迷？

　　明道心中一動，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張大媽一家喝了別墅區的汙水，那動靜鬧得驚天動地，幾乎整棟樓都聽見了。想必這王姐，也步了那家人的後塵。毫無疑問，肯定是喝了不乾淨的水。

　　只是他想不通，既然孩子病得這麼重，為什麼不去找委員會的林醫生？林逸夫作為小區裡唯一的專業醫生，手握所有醫療資源，理應是所有病患的第一選擇。

　　她捨近求遠，跑到自己這個素不相識的鄰居門前求救，圖什麼？

　　不等他發問，王姐彷彿看穿了他的疑慮，主動帶著哭腔解釋了起來，聲音裡帶著悲憤：“我……我去找過林醫生了！我今天一早就抱著孩子去找他了！可是……可是他……他不肯救！”

　　“他說……他說孩子可能是急性腸胃炎，也可能是霍亂，需要用抗生素！他有藥，他有諾氟沙星！但是……他說他的藥數量不多了，是整個集體的戰略物資！”

　　王姐可憐巴巴，盡顯委屈：

　　“他的藥，只給那些對集體有貢獻的人！他說我們家沒男人，我又沒什麼力氣，昨天也沒去森林裡採集物資，對集體……對集體沒有任何貢獻！所以……所以不能給我們用藥！”

　　“他……他還建議……建議讓孩子多喝點正常乾淨的水，靠自身的免疫力扛過去……可我們家……我們家一滴乾淨的水都沒有了啊！”

　　“本就是現燒現喝，這兩天……全喝完了！”

　　說到這裡，王姐再也抑制不住，抱著懷中昏迷的兒子失聲痛哭起來。

　　“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有辦法！我昨天……我昨天親眼看到你和那個小胖子，從外面拎了兩大桶水上來！你一定有乾淨的水，對不對？求求你，分我一點，只要一點點就好！救救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他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只要你肯救他，我……我給你磕頭了！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說罷，她竟真的要抱著孩子，對著那扇緊閉的鐵門跪下去！

第44章 記住我們的交易

　　王姐的哀求聲顯得格外悽慘。

　　門內，明道陷入了糾結。

　　救，還是不救？

　　這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隨即被更深層次的算計所取代。

　　救，意味著他擁有穩定水源的秘密可能會過早暴露。在這個秩序崩壞、人心叵測的初期，麻煩會接踵而至，無窮無盡。

　　但……不救？

　　他瞥了一眼淨水器旁那四個裝得滿滿當當的大桶。

　　資源，如果不能及時地轉化成利益與優勢，那它本身的價值將無限趨近於零。

　　四大桶水，放在這裡，除了能解渴，和四桶石頭又有什麼區別？

　　末世之中，任何一點多餘的物資，都應該成為他向上攀爬的墊腳石，而不是讓他心安理得躺在原地等死的資本。

　　就在他權衡利弊的瞬間，門外，王姐懷裡那個一直悄無聲息的小男孩，突然發出了一聲微弱呻吟。

　　緊接著，那小小的身軀開始不受控制地輕微抽搐起來。

　　這聲呻吟和抽搐，敲定了他的最終決策。

　　他有自己的原則。聖母，是末世裡死得最快的一種生物。救人可以，但必須付出代價。等價交換，是這個崩壞世界裡唯一還值得信奉的真理。

　　他緩緩向後退了一步，與門板拉開距離，確保自己的聲音不會因為貼得太近而顯得溫和。

　　“我可以給你水。”

　　門外的女人愣住了，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巨大的狂喜讓她一時間忘了言語。

　　“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能拿出什麼來換？”

　　換？她現在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換取自己兒子的命？

　　她急得滿頭大汗，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憑藉本能，說出自己僅有的那點家當：“我……我家裡還有一些大米和掛麵！不多了，但……但我可以全部都給你！只要你肯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我不缺食物。”

　　明道想了想，“我要的，是資訊。”

　　“信……資訊？”王姐徹底懵了，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個詞在當下有什麼價值。資訊能吃嗎？能喝嗎？

　　不等她想明白，明道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在這棟樓住了多久？”

　　“五……五年多了……”王姐下意識地回答道，聲音緊張。

　　“很好。”明道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滿意，“那麼，聽好了。我的條件有兩個。”

　　“第一，從現在開始，你要替我監視樓下劉國棟那些人的動向。他們說了什麼話，有什麼新的計劃，甚至是哪幾個領導？任何你覺得不對勁的蛛絲馬跡，都必須立刻向我彙報。你的眼睛和耳朵，從現在起，就是我的。”

　　王姐倒吸一口涼氣，監視委員會？這……

　　“我要你把你所有知道的，關於咱們這棟樓住戶的資訊，都告訴我。”

　　這就比較簡單了。

　　“這棟樓裡，誰家有老人需要照顧，誰家有壯丁可以充當力工，誰家可能囤積了大量的物資，誰家夫妻不和可以被輕易策反，誰又是那種可以為了半塊麵包就出賣鄰居的軟骨頭……這些資訊，在平時毫無用處，但在現在，它們比黃金更有價值。我要你，把這一切，都畫成一張地圖，清清楚楚地交給我。”

　　王姐被這番話徹底震撼了。她從未想過，這些家長裡短的八卦，竟然還能成為交易的籌碼。這個年輕人……他的心思，究竟深沉到了何種地步？！

　　但此刻，她已經沒有選擇。懷裡兒子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她沒有猶豫的空間！

　　別說只是提供一些資訊，就算現在明道讓她去殺了劉國棟，她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刀！

　　“好！我全都告訴你！我在這裡住了五年，整棟樓上上下下，誰傢什麼情況我基本都清楚！只要你救我兒子！我什麼都答應你！”

　　門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隨即，她聽到了門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是走向了陽臺的方向。

　　明道沒有立刻去開門，而是轉身快步走向陽臺。

　　他推開窗，對著斜對面的801室陽臺低聲喚道：“胖子！”

　　片刻後，王褚那肥碩的身影出現在陽臺上，他顯然也注意到了門口的情況。

　　“明……明哥？怎麼了？”

　　明道不多廢話，從腳邊拿起一個之前喝完的農夫山泉空瓶，擰開蓋子，走到淨水器旁迅速裝滿。他掂了掂重量，手臂肌肉微微鼓起，算準了拋物線，猛地扔了過去！

　　水瓶在空中劃過一道精準的弧線，“啪”的一聲，穩穩地落在了王褚的陽臺上。

　　“待會兒有人敲你門，把這瓶水給她。”明道言簡意賅地命令道。

　　王褚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哦……好！”

　　做完這一切，明道才轉身走回門口，隔著門對王姐說道：“去敲對面的門。”

　　王姐一愣，但還是立刻照做，抱著孩子，踉踉蹌蹌地衝到801的門前，用盡全身力氣敲響了房門。

　　“吱呀——”

　　801的防盜門被拉開一道狹窄的縫隙，王褚那張胖臉警惕地在門後露出來。

　　他看到了門外狼狽不堪的王姐和她懷中昏迷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按照明道的吩咐，將那瓶剛剛接到的純淨水從門縫裡遞了出去。

　　就在王姐顫抖著手，要去接那瓶水的瞬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再次從她身後的802室門內傳來。

　　“記住我們的交易。”

　　王姐的身體一僵。

　　“水我有。”

　　“但你的嘴，還有你的眼睛，從現在起，都是我的。如果你忘了，或者想耍什麼花樣……”明道頓了頓，“你孩子的命，我能救回來第一次，就能讓他……再也醒不過來。”

　　“我……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她轉過身，對著802房門連連點頭。

　　“謝謝……謝謝你……謝謝……”

　　她抱著孩子，語無倫次地千恩萬謝，再也不敢在此地多停留一秒，踉踉蹌蹌地轉身，幾乎是逃一般地衝向了樓梯口，消失在黑暗之中。

　　801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明道站在門後，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王姐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他才緩緩地鬆開了緊握著撬棍的手。

　　一個眼線，一張覆蓋整棟樓的情報網。

　　用一瓶水換來這些，這筆交易，很值。

第45章 水哥

　　早飯草草了事，幾塊雞胸肉乾配著清水下肚，一股飽腹感驅散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