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一到十五
“阿几,你为什么不喜欢笑?”
“嗯。”
“你要多笑,你笑起来好看。”
“嗯。”
“阿几,你愿不愿意为了我……”
严景的耳边,声音逐渐涣散,只能到这了。
摄像男应该是将和眼前这张脸有关的记忆都删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画面朦胧,完全看不清楚具体细节,只能分辨出两人似乎从小在一起长大。
摄像男对这张脸的主人有强烈好感。
然后,在长大之后,摄像男和她一起离开了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
这就是全部能分辨出来的了。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是一片空白。
可是……摄像男的夙愿到底是什么……
他这样想着,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恨意在胸膛中爆发开来。
而目标,直指面前躺着的虞灵这张脸。
杀了她?
严景心中一动,眼帘立刻垂落,将目光中由这具身体自行产生的凶意遮掩。
幸而,他已经提前侧过了身子,将脸对向了烂菜村的几人。
不能杀,至少,不能在这杀。
而且,杀的也不一定是她。
就在他准备离开脑海中那片空间的时候,忽然又一个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片漆黑的土地上,摄像男蹲在地上,将一个盒子给埋进了土里。
“这里,没人会打搅。”
摄像男喃喃自语道。
“至少,有那么一丝可能性,让我想起你。”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离开。
周围的空中,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完全分辨不出在哪。
但从他说的话里能听出,似乎摄像男将能唤醒记忆的东西给找地方埋了起来。
是了,严景心中一动。
如果摄像男当时对于眼前这张脸的主人还有强烈好感,那么他一定不会舍得将关于其的记忆完全删除,不留一丝后路。
而摄像男关于记忆的能力中,确实也有备份这个能力。
只不过他埋下记忆的这个地方在哪……
严景想着他那句“这里,没人会打搅”。
心中,有了想法。
于是,他退出了脑海中的空间。
再次看向面前虞灵的脸,还有一旁的虞熙然。
此时她那双美眸中充满了愤恨,望向严景,似是恨不能将严景生吞活剥。
严景微微一笑。
之前虞熙然扑到他身上之后,对他说的那句话,现在看来,好像只是一种诱骗。
虞灵,才是那个‘欲望’的存在。
毕竟回忆不会骗人。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严景点头道:
“谢谢您的慷慨,虞熙然小姐,祝您和梦千秋先生百年好合。”
说完,严景带着其余几人,在众人的欢呼和掌声中离去。
回到饭桌上,严景向众人分别表示了感谢。
刚刚的帮话,其中少不了有众人的鼓动。
而作为回报,严景打开了那个盛有炒饭的盒子。
顿时,桌上,响起了阵阵咽口水的声音。
“原材料有很多,吃完我再炒。”
严景微笑道。
话音落下,桌上众人纷纷欢呼。
就这样,一行人一餐饭一直吃到了半夜。
佳肴配美酒,桌上的每个人都有些晕乎了。
“呜呜呜——哇哇哇——(呜呜呜,炒饭好好吃!)”
玫瑰一边抹眼泪,一边把炒饭塞进嘴里。
这已经是她用脸上这张嘴吃的第五碗了。
除了这五碗之外,她还用肚子上的嘴吃了五碗。
情到深处,玫瑰抱着馒头嚎啕大哭:
“(馒头小姐,你到时候嫁给一几先生之后能不能请我去你们家做事?)”
而独眼,同样也吃的一脸陶醉。
虽然不似玫瑰那般哭出声,但他在征得严景同意后,直接打包了五份,准备带回去给老妈吃。
现在,他手中那份,已经是自己吃的第七碗了。
安泽和老虎完全醉了。
两人肩搭肩,手挽手,正在高歌。
“今晚是个好日子,好日子——”
吕淼,出奇的,没有嫌此刻的场景吵闹,安静地坐在那,又掏出了书。
她也吃了不少炒饭,喝了不少酒。
那些酒对于她而言显然不过是洒洒水。
只是,正在调酒的严景看见,她翻看着手中的书,时不时也会停下,愣一愣神。
成信和单善,同样有些醉了,两人成为了桌上第二对在犟嘴的人。
“我觉得有时候你就是太善良了,太善良了,你要强硬一点!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对对对的。”
“是的,你说得对,我有时候就是太善良了。”
“你妈%……¥——”
而另外一对犟嘴的人。
两人手搭着肩,勾搭在一起,正在酒意下聊天。
“陈小子我和你说,我有一个大计划。”
“是吗?有多大。”
“很大,很大,非常大,我怕说出来吓着你!”
“正好,我也有一个大计划。”
“那就来比比!”
刘老爷子牛劲上来了。
“比吧。”
陈年别的都无所谓,唯独和刘老爷子较劲这点上,向来寸步不让。
“我的这个计划……”刘老爷子压低声音,缓缓开口道:
“和神有关。”
说完,他坐了起来,看向陈年,脸上已然没有半点醉意。
他紧紧盯着陈年的脸,似乎想从陈年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比如,陈年会不会加入自己这个计划,又或者,陈年会不会被吓到。
毕竟,他刚刚说的话,足够惊人。
若是传出去,别人会觉得他疯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陈年忽然笑了。
他望向桌面,而后低声笑道:
“巧了。”
“我这个计划,和地有关。”
这话一出,刘老爷子的眼神亮了亮。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疯子。”
“我也没想到,你这个老家伙,之前说的那么没有斗志了,结果心里还装点事儿。”
陈年淡然道:“但终归,还是要看某人有没有这个意思。”
“确实,得有人领头。”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望向在那调酒的严景。
昏沉的灯光下,那双修长的手中握着雪克杯,随意一抛,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弧线,几经翻转,而后落回手中。
冰块与杯子碰撞发出轻脆的声响,在水声的映衬下,让人能够想到盛夏的浪花。
调酒过程,是调酒的一部分。
严景抬起头,看向神秘兮兮,难得一本正经的两人,一愣:
“干嘛这副样子,你们喝出来我在酒里兑劣质苏打水了?”
话音落下,严景成功收获了两个国际手势。
“放心吧,这小子很好拉入伙。”
刘老爷子嘿嘿一笑,开口道:“他是那种帮了他之后就会抹不开面子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
陈年道。
“对,你也看出来了吧。”
刘老爷子一摸下巴上的胡子,悠悠地开口道:
“我们去帮他把那个女的给干掉。”
陈年点点头:
“可以。”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笑。
从下午老虎提议揭那个女孩的面纱,两人就都察觉到了不太对劲。
直到刚刚,严景再次要掀起面纱,愈发觉得不对劲的两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转过来的脸上。
这才捕捉到了那丝转瞬即逝的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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