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 第439章

作者:三月麻竹

  “小男人,不许作贱我。”俞莞之偏过头,直到他开心地拿开手,才再次跟他脸对脸。

  卢安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就没有特别的了?”

  有一说一,这年头很多上了年岁的老人衣纱布料显得比较粗糙,看起来没上过多少学堂,但人家的吟唱,抑扬顿挫是真的棒,传进耳里像一种艺术,十分动听。

  天一亮,她就像变了个人,昨夜的妩媚、柔弱和深情不见了,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高贵知性的千斤大小姐。

  卢安又不蠢,当即充傻装楞,提起收好的背包说,“到点了,走咯。”

  为了掩饰窘迫,她右手往后捋了捋青丝,最后摸着耳钉、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问,““射”字学得很好,你还对谁用过?”

  南岳大庙自古以来在江南的地位就很高,被称为江南小故宫。整个建筑规模是按照黄家的规格来建造的,红墙黄瓦,占地面积有12万平方米。

  卢安说:“两人份的,你一份,我一份,分下来就是27位菩萨神仙。”

  跟随人流,越过奎星阁就是正南门,这里并列有三个拱门,在古代只有帝王和朝廷命官才能够走中间,百姓呢,只能走两边。

  俞莞之好奇地拿起纸包,摸了摸,果然如同小男人昨晚说的那样,外面是宣纸,里面是打了铜钱印的钱纸,厚厚一迭。

  “嗯。”

  俞莞之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千斤小姐,可也不是纯新手了啊,一边用爱的眼神鼓励着他,一边往磨眼中喂米粒,不一会儿,下面的磨盘石刻上面就有乳白色的米浆滴落。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卢安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南岳古镇了,是不是在南岳圣帝的眼皮底下了。

  卢安第一时间没做声,再次吻住了她的诱人小嘴,直到极尽情热之后,才松开咬住她的耳垂说:“不要有顾虑,顺其自然。”

  卢安问:“知道错了?”

  “还有这种说法?”

  卢安眨眨眼,附耳过去,把“谢”分开造了好几个句子。

  随着时间流逝,外面的喧嚣声逐渐变小了,小孩的哭声终于没了,屋内的两人也停止了磨米浆。

  俞莞之应声好,接下来她吸取了在正门口的教训,不再拍照,不再游山玩水,直直地往主殿奔去。

  此时,俞莞之收获的米浆太多了,已经没力气提动了,米浆顺着桶沿流到了地上,形成了一滩烂泥。

  御碑亭是由一个大石龟驮着的,在神话里,大石龟是龙的第六个儿子,名字叫赑屃,由于它好文不好武、且擅长负重,古人认为把碑立在它的背上,可以久经沧桑而不倒,因此历朝历代都用它驼御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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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俞莞之归心(五)

  过了百寿亭,后面是嘉应门。

  天地顺而嘉应降,就是有贵客从远方而来的意思。历代皇帝及朝廷命官来南岳祭祀时,地方官员和庙祝都是在此恭迎。

  嘉应门后边是第六进,即御书楼,原先是存放皇帝御书和牌匾的地方。

  再往前走,映入眼帘的就是屹立在须弥台上最雄伟的建筑--南岳大庙正殿。

  也称圣帝殿。

  里面供奉的是南方圣帝祝融火神。

  这次打卦,她打了阳卦。

  从注生殿出来,他开口问:“俞姐,这是南岳大庙的最后一进了,我们是去前面逛一逛,还是出去?”

  “对,他叫唐平,家就是南岳的,寒假在这里兼职。”卢安简单把唐平的事情说了说。

  死死看着他眼睛。

  至于注生殿,这才是求长寿的殿,当然了,还求子。俞莞之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好会神像才慢条斯理地走进去,然后跪在蒲团上,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没祈福,只是静静地抬头望着神像。

  第五个,阳卦。

  俞莞之听了没做声,只是脸色绯红,红得快滴出血了。

  说着,她目视前方,糯糯地讲:“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以后有时间可以过来住。”

  这一刻,他心里升起了许多杂念,不过涉及到俞姐的隐私,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过他强在阿Q精神好哇,每次打卦前都会自我忏悔一番,念叨一句:菩萨莫要怪,昨晚我们错了,请您原谅。

  对峙一分钟,他同过去一样败退了,默默挪开视线,继续念包打卦。

  不气馁,再来,还是个阴卦。

  这瞬间,她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两个黑洞,幽幽地旋转着,仿佛要把他吸进去磨碎一般,莫名地给了卢安很大压力。

  至多,至多打不来时,才会再加上这句让她感觉特羞人的话。

  辖神殿求事业,打卦同样顺畅地一批。

  看到这局面,旁边的老者松了口气,还以为真碰到妖孽了咧,比村里那些和尚师傅打卦还准。

  捡起卦,再来,又是个阴卦。

  好在后面这姐儿开窍了,进度很快,让他高兴不已。

  虽然现在是早上,但人流已经很多,好在殿内够大,蒲团够多,在人群中眺望一番,卢安眼疾手快地拉着俞莞之往右前方快步急走,抢在一家7口人之前占据了两个最好的位置。

  挣扎一番,她捡起卦,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默念忏悔词后再加一句“是我勾引的他”。

  在正殿内外一共有72根石柱,象征着南岳衡山的72峰。而且在门框、梁柱、屋檐、斗拱、柱基和神座等各个地方都雕刻着神态各异的神龙,一共是800条。

  一口气打完20个,卢安下意识瞅眼身旁的姐们。

  那位香客说声谢谢,然后一把跪了下去。

  随后两人在一边聊起了天,唐平说早就看到他了,只是那个奔驰女人跟他在一起,就没好过来打招呼。

  祷告完,俞莞之像殿内其他人那样匍匐卜卦,每个香包要打圣卦才表示菩萨听到了你的祷词,才会保佑你。

  俞莞之想了想,说:“南岳大庙先到这吧,留点悬念,下回再来,我先陪你去写生找灵感。”

  卢安抓起地上的香包,“跟我来。”

  第四个,改了运,两面朝上,是个阳卦。

  眼看卢安把香包放蒲团前方,随后一脸庄严地跪倒在蒲团上,先是行三个大礼,然后细细碎碎地说了一堆好话。有样学样,她也跟着做了一遍。

  如果仅仅是和尚就算了,关键在于头上还有戒疤。

  “附耳过来,我传授你一个打卦秘诀。”

  第六个,阴卦。

  俞莞之眼睛亮亮地,充满好了好奇,身子略微前倾,探头到了他身前。

  俞莞之撇眼远去的背影,问他,“这个人有些面熟,是你南大的室友吧?”

  做完这一切就是开始念包,把香包上的字从右至左念一遍,接着祷告祈福,祈求自己的心愿,让圣帝赐福。

  诶,piapia两声,卦面落地,还是阴卦。

  出了南岳大庙,两人先是回“悦民旅舍”好好吃了一顿,这次不再局限于素食,俩人点了一桌子菜,吃得比较舒心。

  第22个香包,卢安终于出了岔子,连着打4次才过。

  卢安本想说句造次的话,可南岳菩萨就在跟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勾勾手:

  大殿外边有两个焚香炉,此时这里挤满了人,两人等前面一波人烧掉香包后,才走到边上,抓起袋子里的香包一个一个往里扔,扔完香包后,还扔了一把香、一把厚厚的钱纸和一捆檀香进去。

  不过这回她没再轴,每次打卦都会学卢安那样忏悔,只是尽量不念那句“是我勾引的他了”。

  俞莞之微笑点头,“我喜欢这个空气中满是檀香味的地方,打算到这里安一个家,以后每年过来住一段时间。”

  继续抛卦,然后.

  然后竟然真的是圣卦!!!

  她好看的小嘴微张,怔在那里,好半晌才缓过来,向菩萨鞠一躬之后,开始第二个、第三个

  可能是坏手气用完了,也可能是她的心里作用,俞莞之发现时来运转,后面情况一路好转,好几个香包都是一次性过。

  也不知道算卦说了什么?

  或者是其它什么东西触动了她,接下来这姐儿把整个南岳大庙逛了一圈,遇到菩萨佛像必定进去行礼叩拜,心那个诚的呀,卢安看了都汗颜。

  此时,她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了昨夜的事,记忆画面中,她的网兜捕获了一只吐水的象拔蚌。

  老者忍不住问:“小伙子,你这身本事怎么学的?”

  卢安咧咧嘴角,给他肩头一拳说:“挣了不少吧,真是个土财主。”

  庙祝拿出两张专用的红纸,让他们写上生辰八字,再写上所要祈福的愿望,紧跟着做了一个法、神叨了一会别人听不懂的念词,最后把两炷长香点燃,插入一个樽中。

  学着卢安的样子打卦,右手捏着卦尖往上抛,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等到落地后,两面朝下,是个阴卦。

  卢安意会,“你不会真的想到南岳古镇置办产业吧?”

  卢安高兴问,“老唐,你寒假又在兼职?”

  两人来到大殿左侧,找到一值守的庙祝,询问:“师傅,上一炷长香多少钱?”

  闻言,本来想跟上去的卢安顿时停下脚步,瞄眼唐希和刘晓丽后,就在外边闲逛了起来,时不时还拍几张照片。

  望着炉子中燃烧的火焰,卢安忍不住问,“俞姐,刚才你怎么祈祷了那么久?跟菩萨说了些什么?”

  财神殿没什么可说叨的,求财嘛,卢安在神像前打了一卦,卦很顺,意味着财源广进。

  临了观察一番她的气色,发现红润中藏有喜气,看来算卦结果不错。

  一直留意他的俞莞之笑了,心情没来由大好,然后收回心神,接着做前面的事情。

  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和尚。

  第七个,阴卦。

  从殿里出来,两人接下来又去了旁边的财神殿、辖神殿和注生殿。

  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10分钟之久。

  思绪到这,俞莞之掐断了大不敬的念头,脸热热地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她打完卦,卢安开始把地上的香包捡回袋子里,准备拿到正殿外边的焚香炉去烧掉。

  唐平用手摸摸,“做的假。”

  俞莞之第一次来南岳山,以前也没类似的经验,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这难不倒她。

  卢安觉得也是,毕竟真点了戒疤,以后还怎么回学校读书?

  没聊多久,俞莞之从正殿出来了。

  说罢,她又往正殿走去:“你到这等我,我去算一卦。”

  尤其是圣帝殿两边的八座佛寺和八座道宫,俞莞之更让是特别地认真,不仅行叩拜礼,还给每个菩萨神像进奉了长香,观这模样,主打地就是一个有求必应。

  俞莞之蹙眉,轻咬下嘴唇。

  这不好瞅还好,一瞅人都懵逼了。

  俞莞之有些不好意思,矜持笑笑,用求助的眼神望着他。

  唐平点头又摇头,“应该是挣了钱,具体多少我爸爸从不声张,不过再怎么钱多,也比不过卢哥你。”

  有个老者见他如此神乎其神,更是暂停了手里的活,默默观看着一切,心里开始数数,一个、一个、又一个,连着到了18个圣卦时,老者难绷了。

  卢安想了想,站起身把自己的蒲团让出来,却没离开,而是守在旁边。

  庙祝打量一番两人,说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就差明说要自己来陪了,卢安自然不会再装傻充楞,痛快地答应了。

  她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卢安的祷词,可他声音太小,又说得太快,迷糊听不清。

  屁的心诚,昨晚还破戒了,不仅吃了红葡萄,水管还接引了水坝,倒行逆施,往水坝中投放了好几亿鱼苗。

  没曾想,这姐儿并没有跟着收拾香包,而是跪在蒲团上做祷告,看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十分认真的样子,卢安虽然好奇,却没好去打扰她,只是悄无声息地帮着整理东西。

  俞莞之接口,“上两炷香,我们一人一炷。”

  只见她先是抿嘴低头沉默好会,尔后吸口气抬头看着他眼睛。

  进入正殿,最打眼的就是南岳圣帝像,很高,很壮观。旁边左右分别坐着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这也是南岳八大怪之一的:和尚道士住一块儿。

  这速度,这准确率,别说把俞莞之看迷糊了,就算旁边那些老迷信也同样瞧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