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 第973章

作者:闲庭数蚂蚁

更何况,还有正在筹建当中的这个巨大的项目……

丢掉一个郭德林算什么?

高飞知道眼前这位魏领导,他一直都很是欣赏罗旋的,这个事情在整个县府里,那可是称得上人尽皆知的。

于是高飞嘿嘿一笑,“我认为,郭德林那件事,和罗旋同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魏领导静静的看着高飞,嘴里淡淡开口道:“哦,为什么这样说呢?”

“第一,罗旋同志的眼光看的很远,他的目标很大。不可能会和郭德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置气。”

高飞很是淡定的回道。第二罗旋和郭德林之间,实力悬殊很大。

如果罗旋同志真要对郭德林不客气的话,我不认为郭德林,他能全须全尾的进康复医院。”

听到这里,魏领导淡淡一笑:高飞这家伙,很狡猾呀!

什么全须全尾的进康复医院?

这不是在说,如果罗旋真的动了怒气的话,这个郭德林,就只能进太平间了?

高飞察言观色,赶紧补一句,“哦,我的意思是说,罗旋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他不可能对郭德林下手。

要是依我看呐,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郭德林,平时做的缺德事太多。

导致某一个恨他的仇家……不,应该是好几个人,联手干的这件事情。”

郭德林被人悄无声息地挂在窗户外面,做了一次人体行为艺术展示。

说实话,谁也不会认为一个人就能干得下这件事情。

把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从房间里弄出来,再挂到木头架子上去?

这种活儿,还真不是一个人能干的出来的。

听到高飞的话,魏领导摆摆手,“你的这个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嘛。哦,小高啊,你也别忙着收拾了。

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亲自跑一趟警队办公室,务必亲手送到负责治安的那位同志手上。”

说着,魏领导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子递给高飞,“我们县里负责治安的那位同志,他身上有着很丰富的工作经验,你可以多向他讨教讨教,也好提高一下你自身的综合业务水平嘛。”

高飞接过袋子,转身准备告辞离去,心里却在想:

自己刚刚说出来了,对这件事情的分析判断,然后也得到了魏领导的认可。

可对方马上就派自己,去警队跑一趟,而且还要求,务必亲自送到负责人的手上?

还说什么,让自己借机留在对方的办公室里,向那位负责人同志多多的学习?

嘶……

这其中每一个要求,若是分开来看,其实都没啥。

可要是把它们合在一起……

至此,高飞忽然醒悟过来了:等到明天,情况调研组那边反馈回来什么信息,其实已经……

等到高飞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魏领导的声音,“红花总得绿叶配,若是人人都是那朵大红花,却没有绿叶,那又怎么行呢?”

出了办公室的门,高飞驻足。

随后仰面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人家这是在敲打自己,让自己不要再试着去和罗旋别苗头了……别也别不过。

那就……好好当一片绿叶吧!

第821章 又见卢苗

绿皮火车缓缓驶入蓉城北站。

与此同时,早就在在双一流国际机场下了飞机的调研组工作人员,在当地有关部门的配合下,坐上一辆吉普车,全速往火车站方向驶来。

蓉城火车站是大西南地区的交通枢纽。

这里火车班次密集,人员众多,搭载着调研组的工作人员的吉普车,刚刚驶入火车站周边的区域,行驶速度就变得明显慢了起来。

等他们赶到“锦江宾馆”、“城都大酒店”这些涉外酒店一带,便寸步难移了。

原本如果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是有一条专门的通道,可供车辆直接驶入火车站站台的。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情况调研组,他们的级别很低,而且涉及到的事情也不大。

所以当地的有关部门,并不认为应该为他们开通绿色通道,因为那样的话,会造成大量的旅客进出不便。

郭德林不过是一个没有正是工作的社会闲散人员,而且他只是莫名其妙的被降了智……又没死。

这点破事,其实对于整个脂米县来说,都是一件上不了场面的小事情。

更何况,对于人口大省巴蜀省来说,就那点破事情,值得这么心思动重吗?

无奈之下,调研组的工作人员只能下车,然后一路狂奔往火车站那边跑。

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赶到了进站口,亮明身份、向铁路管理部门说明来意之后。

对方却又需要请示上面的领导。

就这么来回一耽搁,难道他们好不容易走绿色通道,进入火车站站台之后。

罗旋乘坐的那辆火车,上面的乘客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列车员在那车厢里打扫卫生。

好在这列空车,还没有开始进入列车调度场,要不然的话,他们还得想办法跑上几公里,才能找到这辆火车。

等到工作人员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登上列车,只见车厢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名列车员在那里弯着腰扫地。

“同志,请问……”

调研组工作人员亮出证件,开口询问对方,“你有没有看见这位同志,乘坐你们这趟火车?”

工作人员把罗旋的标准照递给对方……这张照片,还是从十里铺公社的“各部门工作人员展示栏”里面,临时撕下来的。

调研组的人员满心期盼的等着对方回答,不料那位列车员看也不看照片,而是喊了一句:“莫挡斗我搞卫生噻,要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我们把这里打扫完,领导训起我来,你来帮我顶着哇?”

工作人员一愣,“同志,我们是来调查……”

“你们干啥子的我不管,我只晓得我负责的这节车厢,需要一扫二拖三擦拭。”

列车员很忙,不想搭理这些人,“再说了,你问我,我能记得住?我每天见过的旅客,那都是上千号人。他是哪个了不起的大明星吗,老子非得记住他?”

在这个时期买火车票,没有实名制……大家连身份证都没有,实在是弄不成这些东西。

因此所有人出门,都是拿着一个《工作证》和单位开具、或者是大队里开出来的《出行证明》。

而且由于列车上不断的由乘客上上下下,有不少乘客呢,遇到谈的来的人,他们私底下也会调换座位,甚至是从8车厢倒到3车厢去都有可能。

这些事情,在火车上面司空见惯。

所以这位列车员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情,也是有原因的……他实在是记不住啊!

无奈之下,工作人员只好去请来列车长,请他帮忙带着调研组,去每一节车厢询问所有的列车员。

也不知道招来了多少白眼和抱怨,最终在7车厢列车员的嘴里,得到了一个很肯定的回答,“我见过这个人,而且他在终点站下车之后,先前还从站台上走过去了……不用怀疑,我亲眼看见了的。”

工作人员大喜,“那能不能请同志你好好跟我们说说,详细说说?他是从什么地方上车的?

然后中途有没有下车?他在车上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这位知道一点关于罗旋乘车情况的列车员,是位很年轻的女同志,她的脾气倒是挺好的。

如今听到调研组的工作人员这么一说,女列车员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们,“他从哪儿上车?我还得拿个本本的记下来嗦?

然后我啥事也不用干了,就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好好听着他说了些什么?

然后这位同志起身,我还得赶紧去跟上去,好看看他到底是去锅炉房倒开水、还是去餐车吃饭?”

“额……”

组长难堪一笑,“同,同志你恐怕误会了……额,额们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需要从您这里获取尽可能详细一点、尽量准确一些的信息。”

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列车长出面,请这位列车员坐下来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罗旋乘车的大致情况。

“这位同志,我记得好像是从脂米县火车站上车的。”

女列车员回忆道,“当时他就提着一个公文包,外加一个小小的人造革旅行袋。”

工作人员不放心,问了一句,“你确定这个人,他是在脂米县火车站上车的?”

列车员点点头,“我很确定加肯定……要不要我在上面签字,好对我所说的内容负责?”

“那倒不用了。”

工作人员又接着问,“我们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列车员瞪他一眼,“你以为脂米县火车站很大、那里上车下车的乘客,很多吗?”

“这位上车的同志,他不像大多数旅客,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坐车。

而且你们所说的这位同志,他身上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与别的乘客差异很大……所以咯,我才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位列车员能够记住,罗旋是从脂米县火车站上的车。

听到这么一个回答,调研组的4名工作人员,不露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完求咯,既然罗旋是从脂米县火车站上的车。

那就足以证明,郭德林那件事情,和罗旋基本上就没有关系。

因为这趟车到达脂米县火车站的时候,是凌晨5点。

而郭德林出事,根据现场专家们的判断,以及证人们的证词来判断:事发时间应该是4:00至4:30之间。

很显然,如果是罗旋做的话,他哪怕是从4:00开始动手,要把一个大活人从床上扯下来,然后绑他绑到木头架子上。

哪怕就是大白天的,让他放开了手脚来干,没1个小时时间忙活,能弄好?

从脂米县城到火车站,晚上又没有公交车,更没有那些想挣点外快的生产队社员,赶着毛驴车过来接送旅客。

所以从县城走路到火车站,最少也得花15分钟。

然后到了脂米县火车站,罗旋他还总还得提前进站候车、还得排队检票上车吧?

还有点不死心的调工作人员,再次开口向那位列车员确认:罗旋是在脂米县火车站上的车。

“我再次跟你们说,我确定照片上这位同志,他的的确确是在脂米县火车站,进入了我管理的这节车厢。”

列车员有点生气了,“而且我还记得,他当时就坐在这个座位上。我已经跟你们反复说几回了,硬是恼火的很!啷个你们还是不信?”

工作人员陪个笑,随后问,“那列车员同志,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他坐在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列车员叹口气,“等到乘客们都上了车,大家都安顿好了,我就得帮着整理行李架。

当时我记得你们说的这位同志,他还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帮了我一把。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他就起身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和别的哪些抽烟的旅客们,站在那里聊天。

接下来我就回列车员席,整理我的工作日志、忙着记录行程。怎么,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失望的摇摇头,“没有了,感谢你的支持和配合。”

等到调研组的这4位同志下了车,站在人流如织的站台上,心里面却是一片茫然……

“走吧,挂个电话向领导汇报一下,等待下一步指示。”

负责人叹口气,“我们只需把情况如实汇报就行,至于最后的结论,那是需要领导们去研究的。”

其他的同志心里也知道,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其实也就意味着没什么后续了。

——人家罗旋的的确确在脂米县上的车,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

那接下来还调查个屁呀!

其中有一位工作人员,甚至眉开眼笑起来,“要依我说,这挺好。罗旋同志没牵涉其中,这对于我们脂米县的工农业事业来说,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们只是负责调查情况,不许擅自发表个人意见。我们只要把情况,如实向上级反应上去就好。”

调研组负责人摆摆手,“走吧,忙活了半天,大家肚子也饿的不行了。这里的美食那么多,咱们都掏掏兜里的钱,凑凑,打平伙去!”

“这个好!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咱们去吃龙抄手?”

“啥是抄手啊?有咱们塞北的扁食好吃么?”

“抄手都不知道啊?有点像他们南方人吃的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