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二家的猫
“嗯...”
“那你真的有底牌么？”
这一次，余生思索的时间有些久，认真回忆着禹墨说过那些话中，自己不太确定的事情。
而禹墨的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你猜...”
“哦。”
“我还没吃晚饭，要一起么？”
余生敷衍的应了一声，缓缓起身，看向禹墨问道。
禹墨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风中凌乱。
如果以漫画的形式来表现的话，此时的他大体上是那种漆黑一片，从中间裂开的。
看到禹墨没有回应，余生也没有过多停留，而是自顾自的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食堂应该开饭了吧...”
伴随着喃喃自语，余生远去。
而那秘书则是牢记禹墨的嘱咐，第一时间起身，有些拘谨的向禹墨弯腰点头，这才一路小跑着向远处离去，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禹墨的视野之中。
许久过后，禹墨才回过神来。
“还真是...”
“真是...”
禹墨一时间甚至没有想到什么比较好的形容词汇，导致语言系统短路，卡在原地，片刻后才继续说道：“真是一个饭桶啊！”
说话间，禹墨的目光看向余生的办公桌。
一份份文件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可以看出这段时间里，余生是真的在努力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哪怕他对这份工作并不算多么喜欢。
但正如余生的性格，只要他答应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努力的做下去，并尽自己可能的将事情做到完美。
目光一扫而过，禹墨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猛地扭头，将目光重新注视在办公桌上。
那一份份文件的最下方，其中一个档案的侧面，用不太漂亮的字体，写下一行文字。
‘妖域宣战计划。’
第1252章 他们...都值得
禹墨迟疑着将这份文件抽出，打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关于妖域的资料，包括妖域目前处于什么形势，老白猿的借贷计划进展到什么程度。
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两份来自于天穹涧的消息。
只不过信息比较笼统，模糊。
可以看出，传递这份资料的人也没敢真的接近天穹涧，只不过在外围打探到一些消息而已。
‘据传，妖域之主喜欢种花，并在种好后，亲自摧毁。’
‘据传，十一神族目前彼此关系不太融洽，在几份借贷上面发生纠纷，但目前比较克制，暂无人员伤亡。’
大体上都是这种十分模糊的情报。
而余生也在这种情报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整个档案的前面全部都是关于妖域的记录，只有最后两页纸是自己的计划分析。
其中分析的内容和禹墨所说大同小异。
甚至得出的结论也没有任何出入。
包括余生在这份计划上，写出的最后一段话。
“如果，它的多疑，只是故意暴露出来的弱点...”
“它并不会想，我们是否有底牌，而孤注一掷。”
“那我真的有底牌么？”
写完这段话后，接下来很长一段，全部都是空白，仿佛余生对此也没有任何答案。
而禹墨则是缓缓翻开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的白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却显得那般清晰。
“我有！”
简单的‘我有’，禹墨看见后，却突然笑了起来。
“或许...”
“人族真的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相比起来，我的最后价值，也就只剩下了这满身泥泞，用来冲刷掉别人身上的污点了吧。”
禹墨自嘲着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夕阳略微有些出神。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只是脸上的笑容从自嘲，变得恬静许多。
夕阳的光芒挥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外衣，看起来是那般神圣。
“余生其实算漏了一点。”
“或者说...”
“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您现在已经在天穹涧站稳脚跟，而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做你们当年所定下的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但想必一定是与天穹涧有关，而且值得整个人族第四代的所有精锐为此赴死的那种。”
“而老白猿始终风平浪静的坐镇天穹涧，对您而言，风险太大。”
“哪怕为此承担一些风险，我也务必要将老白猿的目光吸引到整个人族身上。”
“如果其中的利益不够，我就主动牺牲一些，让人族变得更加诱人。”
“那时候，想必您...也会还给人族一份惊喜。”
“让他们看看，人族第四代，并不是没落的一代，相反，他们是那般璀璨夺目，万光光芒！”
“而我，也绝对不容忍这些被历史埋没，绝对不会。”
“包括老师您...”
“同样会书写在人族的史书上。”
感受着夕阳温暖的光芒，禹墨此时的内心充满恬静。
他微微抬起头，直视夕阳。
“未来...”
“史书上会记载，人族，季鸿，被徒弟陷害，逼迫，甚至给其下了某种药物，导致其变成妖族。”
“更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族，栽赃嫁祸给季鸿。”
“但哪怕如此，季鸿却依旧只身前往妖族，忍受着辱骂，最终...最终覆灭妖域。”
“并回归人族，亲手杀了我这个人族最大的恶人，为人族...报以光明。”
说着，禹墨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浓郁，灿烂，宛如当年那稚嫩的孩子，却敢于豪言壮志的说出那番话来。
“当然，您是不会让这一幕发生的，甚至...你会死在我的前面。”
“但这并不重要，至少史书上，你的名字，一定是光明的，灿烂的。”
“包括人族第四代，为了这个目标牺牲的所有人。”
“他们...”
“都值得。”
“至于我...”
禹墨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摇头。
夕阳渐落。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之中，也将挥洒在禹墨身上的光彻底散去。
他置身在这昏暗的办公室内，微微低垂着头，无喜无悲。
“世人如何评价，重要么？”
“任他是非与功过，至少老子这辈子...该杀的杀，该骂的骂！”
“活的爽了！”
“这就足够了！”
“三尺剑锋镇山河，任他是非与功过！”
“有我在...”
“人族内，就不会有比我更坏的人存在。”
“这就是我的作用。”
“凡是有比我更坏的，或者让我这种恶人都讨厌的，全部杀掉...”
“血流成河。”
“也是一种艺术。”
（本卷正式进入尾声，距离完本，大概还有两卷的内容。）
第1253章 风起，战妖
不知过了多久，禹墨才推开余生办公室的房门，走了出去，就这么坦荡的行走在墨阁的走廊之内。
一路上，不时有墨阁的工作人员路过。
在看见禹墨后，总是会下意识的向两侧避让，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而当禹墨离开后，他们眼中的畏惧，又会沦为厌恶。
事实上，禹墨从未当着这些人的面来努力的去当恶人，甚至大部分时间上，他都是面带微笑的。
包括那位秘书，最开始与禹墨接触的时候，也会表现的十分畏惧。
但在接触的久了后，就会下意识的觉得，禹墨这个人，也不错。
可是真正能和禹墨接触的人，又有多少呢。
而这些人努力的去宣扬禹墨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十分善良，处处为人族着想，并且还愿意开玩笑的逗比。
谁会信？
恐怕在发到网络上后，这些人的第一想法就是...
禹墨又在找水军，在网上秀存在感，来恶心他们了。
用禹墨的话来说，随时随地的扮演恶人，太累了，而且没必要，除了电视剧里会这样演之外，现实中意义不大。
就算他有一天，需要来找这些了解自己的人麻烦，只需要一鞭子下去，之前种种美好，就会烟消云散了。
比如那个秘书。
已经觉得禹墨其实人很好了。
但他犯事，落在禹墨手里，禹墨先是两鞭子，再补一嘴巴，最后在他身上均匀的涂抹辣椒水...
这秘书的脑海中，就不会有任何关于禹墨的美好回忆了。
哪怕还有，也会觉得...
这B真能装！
平日里笑眯眯的，骨子里还是那个魔鬼。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主张，而是将操控权交给余生的话...”
“不知道余生又能否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呢。”
“纵使你老白猿智慧惊人，但在老师，余生，以及我的三方联手下，还干不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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