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姓李的,原来你是要定点钓鱼。”
……
“小远哥,我们现在出宅子?”
“不急,跟我来。”
李追远带着谭文彬来到崔心月的卧房处。
要替换二房的人,没理由只替换一个夫人,而不去替换老爷。
除非,这个团队,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的,所以只替换一个崔心月她就够用了。
如若不然……
那就是这个团队,只来得及替换了一个崔心月,还没来得及对二老爷动手。
原因嘛,二老爷带着自己孝顺儿子,出去嫖了。
就算是江上的精英,估计也没料到,二房的这对父子,能玩得这么肮脏这么丧心病狂。
他们父子俩的这种非正常“失踪”,反而会给想要取代他们的团队,带来极大困扰,相当于视野丢失。
李追远以红线牵扯住谭文彬,开始指挥他行动。
谭文彬先故意咳嗽,再放重了脚步声。
但这边才刚开始表演,就有一个侍女从里头跑出来,显然是先前就得到了吩咐。
侍女跑到谭文彬面前,哭泣道:
“二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已经准备了白绫和剪子,这是要寻短见了啊二爷!”
“胡闹!”
谭文彬显得很生气,不过,他没往里走,因为小远哥在心里不让。
先前进宅子时,外头人多,不可能下手。
进了二房院子,在厅堂时,崔心月也没下手,大概是考虑到赵阳林本身的实力,怕自己一个人无法压制住或者闹出动静。
那么,此刻让下面人喊“二爷”进去,应该是在卧室里有了布置。
李追远目光微凝,扫向里面,里头风水气象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但这里风水气象不可能正常,这可是赵家宅邸,哪怕是后来修建的,也是符合成阵之道,你这儿怎么就能单独正常不受影响?
这就是隔绝阵法用得刻舟求剑了,没考虑到当下实际。
当然,能做到把气息压制得一点不漏,已称得上阵法大家了。
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又迟迟不见谭文彬进来,卧室门被一把推开,崔心月手持剪刀抵着自己脖子站了出来。
“赵阳林,老娘我不活了,没脸活了,老娘就死给你看!”
谭文彬:“你疯了!”
“对,没错,老娘就是疯了!”
剪子抵在了脖颈处,那块区域的皮肉已经凹陷。
其实,要是再往里刺一点,见点血,效果会更好。
但她应该不敢,怕把自己的皮囊戳坏。
谭文彬:“你简直不可理喻!”
崔心月:“我死,我死给你看,赵阳林,是你把我逼上绝路的!”
说完,崔心月就又跑进了屋。
谭文彬原地怒哼:“泼妇,岂有此理!”
屋子里,又传来崔心月的叫喊声:
“赵阳林,我要让你爹的大寿,飘上白纸,我要让来往的宾客都看看,你赵家出了怎样的一个好儿子!”
这话,算是顶到头了。
正常情况下,哪怕夫妻已没了感情,这会儿丈夫也该进去安抚一番,好歹把大寿给糊弄过去,别出丢面子的事儿。
然而,谭文彬依旧是原地站着,跺脚、怒喝、甩手: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好啊,你死去好了,你去死啊,你死了后,正好再让你当我的新夫人!”
说完,谭文彬就气鼓鼓地离开了。
李追远慌慌张张地跟在他后面,演绎着一个外室生的在本家如何小心翼翼。
同时,二人心里已经在交流起来。
“小远哥,这样会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她的讯息掌握不够,要是够的话,就不会不知道崔心月与赵阳林二人私底下是合作夫妻。
她所知道的,都是外人眼里的崔心月与赵阳林之间的关系,因此,你的行为就算出格一些,她那里也能‘理解’。”
“那我刚刚的话,等她死了再成为我新夫人,是小远哥你故意让我‘口不择言’?”
“嗯,她既然要对你出手,那就证明她还有团队,那团队肯定不是吃干饭的,自己也会调查,应该也查出些许眉目了,关于这位赵二爷的特殊癖好。抖点这个料,更能增强你身份的可信性。”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去外面,先通知润生和阿友集合做好准备,然后等待他们的出现了。”
“嗯,而且,是他们先出手的。”
赵家二爷牵着私生子的手,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以往,相似的一幕也曾多次发生过,二爷仿佛就是故意,把外室生的孩子牵进宅子里来,气自己夫人,同时也是气老爷子。
二房院子里已经传闻,二夫人气得喊着要自杀了。
走到宅门前时,不等守门的家丁帮忙开启出去的阵法,谭文彬直接一挥手,李追远同时催动赵氏本诀,前方光影出现波浪感,二人径直走了出去。
“呼……”
驻足,忍不住想舒一口气,毕竟这种角色扮演,实在是太耗费心神。
但马上,谭文彬就把这口气给重新收了回去,因为他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小远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嗯。”
“那接下来……”
“点香。”
“明白。”
李追远将自己的小罗盘拿出来,很是不舍且委屈地看向谭文彬,谭文彬一把抢过来,还啐骂了几声。
而后,谭文彬掏出一根香,插在罗盘上,香火燃起,谭文彬右手端着罗盘,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行走。
李追远很是着急地跟在后头,生怕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用完就丢。
一个正常人,拿着个罗盘点根香走在街道上,自然会让不少人觉得奇怪。
可站在盯梢者的角度,一个玄门中人的这种行为,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距离赵公馆很近的一栋建筑屋顶上,润生闭着眼,躺在那里。
林书友坐在那儿,身前摆放着一部大哥大,还有一尊黑色小香炉,上头插着一根没点燃的香。
忽然,香头亮了,开始燃烧,香烟升腾,无风指向。
“润生。”
润生睁开了眼。
林书友:“不是大哥大响,是寻路香燃了,我们保持距离,跟上。”
润生轻轻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道:
“走。”
……
李追远和谭文彬来到一处拆迁后却又停工的废弃区域。
这里,是个适合打架的地方。
如果对方出现时,顺手在外围布置下一个瘴,用以隔绝动静不至于惊扰到普通人的话,那就更好了。
“彬彬哥,你再辛苦一下,找找看吧。”
“嗯。”
不能就这么站在那儿不动等着,那就太明显了。
谭文彬拿着罗盘,开始在这片废墟里慢慢搜找起来。
李追远想要跟着,结果谭文彬忽然回头一蹬,然后抬脚将地上的碎石踹了过来,砸在少年身上,李追远就退缩了回去,找了处水泥板地,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顺便抱住自己膝盖。
少年的手掌,悄悄放在下面,开始布置起阵法。
等谭文彬走远一段距离后,李追远站起身,继续跟上。
可距离一旦拉近,谭文彬就又回头瞪了一眼,李追远又被吓得蹲在了地上,继续布置阵法。
就这样,周而复始,李追远蹲一会儿,见“父亲”走远了,就起身去追,追近了就不敢靠前,就又蹲下来。
一个节点一个节点地过,却又始终没有相连,所以即使明知道有人在盯梢,可这种布阵手段,对方根本不可能察觉出来。
原以为这种节奏可以一直保持着,李追远不介意在这块废墟下面多做些布置,反正等人家来“杀”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但出乎意外的小插曲,还是发生了。
废墟里一半是彻底拆好的,还有一半的建筑只拆了一半,这些地方,往往会有流浪者居住。
谭文彬嗅了嗅鼻子,前方没有顶只搭了个红色塑料棚的二楼,传来了尸味儿。
死亡不超过一天,还没开始腐烂,并未发臭。
是个人,身上就有味道,且活人死人截然不同。
谭文彬有些犹豫,那上面的尸体,肯定不在计划之中,也不可能是那个团队的人留下的。
所以,它只可能是一个意外。
谭文彬在心里发问道:“小远哥,那边二楼有具尸体。”
“去看看吧。”
“好。”
得到了允许,谭文彬走到那栋建筑下面,小心避开周围露出来的钢筋,沿着破损的楼梯向上走去。
二楼塑料棚外,摆着锅碗瓢盆,还有一个小煤气罐,这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谭文彬伸手扒开塑料棚,里面躺着一具女尸。
穿着挺时尚,绝不是流浪者,其脖子上还缠绕着一圈电线,皮肤上留有明显痕迹,说明她是被勒死的。
“小远哥,凶手在杀死她后就立刻离开了这里,现场没有被明显毁坏。”
李追远坐在这栋破房子外面,默默听着来自谭警官的现场调查分析。
阵法已经布置好了,甚至罗盘上的香也表明润生和林书友已在附近隐藏,只待召唤。
反倒是崔心月那帮人,还没到齐。
无事可做,不如听听谭文彬的刑侦广播。
“这里还有不少用过的计生用品,他们曾在这里发生过关系,但尸体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没有其它被虐待强迫的痕迹。”
“杀她的人不是流浪汉,也不是为了抢劫,她手指上的戒指还在,兜里还有钱。”
“她身下还压着一份报纸,是前天的本地报纸,上面有关于金陵那场金店抢劫案的报道,就是我爸他们正在调查的那起案子。”
“哦,她内衣里,藏着不少金项链和金戒指,这是她偷偷藏在里面的。”
“小远哥,我不负责任地推理一下,金陵金店抢劫案的头目是九江人,这女的会不会是他的老相好,比如初恋什么的。
那个头目带着很多金子潜逃回了老家,躲藏在这里,和这女子联系上了。
女的知道了他做了什么,要么是打算告发他,要么是想偷拿他的金子,要么是以保守秘密为前提见者有份……
总之,那个抢劫头目,把这女的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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