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女孩想要将手从少年这里抽出,同时看向东屋的门。
意思是,她可以回去让奶奶帮自己处理。
李追远没撒手。
最后,阿璃还是和少年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今晚天气不好,云比较厚,看不见月亮也寻不到星星。
少年手掌有血雾弥漫,覆盖住女孩的双手,在帮她活血化瘀。
晚风有点大,不断吹起女孩的头发,扫在李追远脸上,痒痒的。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将女孩双手再次摊开,淤青不见了,女孩双手红通通的。
起身,一起走到东屋门口,阿璃推开门走了进去,李追远也转身离开上楼。
“来,让奶奶看看。”
一袭白色睡衣的柳玉梅走过来,抓住孙女的手。
可孙女此时却握着拳,像是抓着什么好东西,不想与人分享。
“就让奶奶看一下?”
阿璃的手仍不松开。
柳玉梅故作皱眉,道:“让姐姐看一下好不好?”
女孩抬头,认真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奶姐。
握拳的手,松开了。
查看一番后,柳玉梅满意地点点头,以精血来做化瘀按摩,还真是舍得。
“水给你放好了,去洗澡吧。”
阿璃去里屋洗澡。
柳玉梅侧过头,目光快速落在阿璃爷爷的牌位上,哼了一声,道:
“这小子,可比你当初细心多了,咱家阿璃,真是打小就吃的细糠。”
……
翌日清晨,李追远故意比平日里起得更早些。
在露台水缸边刚洗漱完,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是阿璃来了。
今日,阿璃穿的是一身红衣,端庄中带着飘逸。
这应该是前日柳家款式的衣服穿多了,老太太就给阿璃穿一穿秦家款式的衣服,做做样子,堵一堵供桌上那些不会显灵的先人,省得说她这个秦家少奶奶偏心。
来到房间里,李追远指了指床,示意阿璃躺上去。
他晓得女孩不管昨晚多累多晚才睡,今早肯定会按照以往的时间来到自己房间里,所以自己也特意早起,把床给她腾出来补觉。
阿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累。
“以往都是你看我睡觉,今天我想看你睡觉。”
女孩上了床,躺下。
李追远帮她盖好被子后,走到书桌后面,拿起笔,摊开书,继续拆解起符甲的制作流程。
每确定好一条后,李追远都会抬头,看一眼睡在床上的女孩。
他体验到,阿璃每天早上都来房间里看自己睡觉时的快乐了。
推演拆解符甲的同时,少年还做起了自家阵法田的设计。
他决定,把永久性的阵法场地,就安置在昨晚屋后的那块田里,以后可以充当实验地和演武场。
其实,当初在车匪路霸村里遇到的那个空间断层处,最适合拿来做这个,但少年现在可没有去挪动那东西的本事。
清安的桃林倒也适合,但它那里的场地费实在是太“贵”,李追远的存货也不多,得省着点用。
繁复的设计工作本该让人烦闷,但一想到这些材料接下来都能弄到,李追远的内心也不由一阵轻松。
厨房里,刘姨正在准备着大家的早餐。
忙碌之余,她时不时会看向落在厨房窗台上的那只蛊虫,露出笑意。
端早点出去时,看见早上下地的秦叔扛着锄头回来。
刘姨:“今早怎么没让润生陪你去?”
秦叔:“他想跟我去的,是我让他搁家里待着,他现在皮薄肉嫩的,可别崩开了。”
刘姨:“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大胆,什么事都敢做。”
说着,刘姨给秦叔使了个眼色,东屋门口,老太太已经出来了。
秦叔:“不是胆子大小,是能力不够,同一年龄下的我们,和小远比起来,活脱脱两个正在玩泥巴的孩子。”
老太太脸上露出笑意,只觉得这屋檐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今儿个也叫得格外好听。
在井口边冲了一下脚,秦叔就走进厨房帮忙一起端早点。
刘姨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他,说道:“今天表现不错,进步挺大。”
秦叔:“什么进步?”
刘姨:“对主母啊。”
秦叔:“主母的脚步谁能听到,我又是背着她的。”
刘姨闻言,叹了口气,道:
“唉,有时候我都觉得主母真可怜,得亏现在遇到了小远,要不然天天看着我,尤其是看着你,得多生闷气。”
下午时要送货,润生今天不能做重活,就得从谭文彬和林书友间再选个人去。
“阿友,你去呗,我下午有事儿。”
林书友目露怀疑地盯着谭文彬:“谭文彬,你该不会……”
谭文彬:“是真有事儿,我爸给我来电话了,让我去市人民医院去看望一下他以前同事……”
林书友:“彬哥,这话你不觉得很耳熟么?”
谭文彬:“以前同事的儿子。”
刘平为了追求叛逆,反抗他爸爸的蛮横,就故意染头,去和一群潮流追求者混在一起。
昨晚一伙人在大排档吃饭时,同伴几个不知怎的,欺负起隔壁桌的一对年轻情侣,不仅要人家的钱还要人家跪地上钻裤裆过去赔罪。
刘平上前去阻拦自己的同伴,劝他们息事宁人,结果没能劝住,自己反倒和同伴起了矛盾,最后打了起来,自个儿脑袋被砸了一酒瓶。
现在,和他爹住同一间病房里。
林书友听完后问道:“彬哥,这属于见义勇为还是帮派内部火拼?”
谭文彬晃了一下车钥匙,感慨道:“这是稀里糊涂的青春。”
去了医院探望后,谭文彬发现父子俩虽然脑袋上都绑着纱布,关系却亲近了许多,居然分起了橘子吃。
等回去时,再次路过那座考点,看了看时间,最后一门应该快考完了。
谭文彬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停。
没过多久,就有交警走了过来,先敬了一个礼,说道:“同志,这里现在禁止停车,请你立刻驶离。”
“抱歉,我马上走。”
正当谭文彬发动车子时,里头的考试结束铃响起。
与铃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两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快速冲到校门口,女生似已昏迷,鼻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衣。
抱人冲出来的,是潘子和雷子。
他俩的高考,就是来给人生不留遗憾的,所以每门将会写的那些题答完后,就会提前交卷。
可交了卷后,他们也不敢直接出校门,这是市区里的考点,外头可能会有报社电视台的记者。
要是出去早了,被人拍了照片和采访,询问关于高考的情况,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最后一门的考试也一样,俩人早早出来,就在花圃里坐着晒太阳。
直到,监考老师手忙脚乱地把英子给搀扶了出来。
一看是自家人,潘子和雷子马上把人接过来,冲出校门。
谭文彬立刻下车,去把三人喊过来上了自己的车,交警见状,帮忙疏通前面的交通。
等车开出去时,谭文彬发现英子的鼻血不再流了,人虽然还有些不清醒,但已无危险。
卷子刚答完,正欲长舒一口气的英子,迎来了天旋地转。
在倒下来的前一刻,她立刻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卷子,确认自己名字考号填写清楚了。
这才放心地栽倒下去。
一场高考,算是将她整个人都榨干绷紧。
把英子送去石南镇卫生院挂水后,谭文彬又开车回去把李维汉和崔桂英接了过来,反复几趟后,这才开车回到家。
停车时,恰好遇到赵毅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从旁边走过,见谭文彬忙碌过后且身上沾染血迹的样子:
“哟,副队,忙着呐。”
“把英子送卫生院了,人现在还半昏迷着。”
“最后一门考完了么?”
“考完了。”
“那她运气还挺好,要是少考一门就真没机会了。”
“你的偏方,药效这么猛么?”
“和我没什么关系,是她自己的心思太重,我是发现了,老李家的脑子全长在姓李的头上,哦,还有他妈。”
“彬彬哥哥!”
翠翠的声音传来,她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塑料桶,里面放着墨汁和颜料,来找阿璃姐姐。
“哎,翠翠。”
翠翠抬头看向赵毅,目露疑惑。
赵毅看着翠翠,目光渐渐瞪起。
“这位大哥哥是……”
“他叫赵毅。”
“哦,我知道,杂技团的哥哥!”
简单寒暄问好后,翠翠就蹦蹦跳跳地先往前走了。
赵毅:“我一开始还没看出来,她手腕上戴的镯子压制了她的命格,要是没那镯子,这小丫头……
等一下,她不会是那位刘金霞的孙女吧?”
“嗯,是的。”
赵毅伸手一拍脑门。
他见过刘金霞和柳家老太太坐坝子上打牌,刘金霞命确实硬,但还不至于让玄门人皱眉的地步。
可她孙女若是这般严重,那她女儿肯定也比刘金霞本人也要严重。
要是真让老田头和刘瞎子在一起了,祖孙三代都给了名分,那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命格,不应该啊?”
“怎么了,命硬嘛,就算罕见,也不至于你这样吧?”
“命硬的人并不奇怪,代代相传的命硬,就有说法了,刘金霞不是本地人吧?”
“听李大爷说过,是从隔壁镇嫁过来的。”
“她户籍应该有问题,但是她本人可能也不知道。”赵毅看见远处二楼露台上站着的李追远了,“走了,我要去找那姓李的。”
“有事?”
“你们这边的事不都处理完了么,你看,我都来两次南通了,还待了这么久,承蒙款待,可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着也该请姓李的带着你们,去我赵家做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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